又是几个革命群众的发言后,那天排练时的姐妹花走上台来。这是一对地主出身的美女,和我一样是属于狗崽子的,但,她们破例没有象妈妈和连少华那样跪着发言,而是站到了贫下中农的发言席上。她们也是先念了发言稿,然后走到林大可身边进行揭发。 「林大可,你利用我家出身不好,借口批斗我妈妈,长期强Jian我妈,你说,是不是?」 「是,我有罪。」 「你老婆来我家打我妈妈,让我妈妈给她跪着,让她往嘴里灌了大粪才解气,然后又捆上我妈游街,最后又让我妈妈承认是破鞋,你说,是不是你干的?」「是我干的,我罪该万死。」 「你干了我妈妈还不算,我刚刚十四岁,你就开始强Jian我,破了我的身子……这还不算,你破了我的身子,鸡芭上沾了血,还逼我妈给你舔……」那个妹妹又接着问:「你强Jian了我姐姐还不满意,又非要强Jian我,那年我才十三岁,我爸爸妈妈给你跪着求饶,你就把他们捆起来,当着他们的面破了我的身子……还说是什么‘献身革命,脱胎换骨’……」台子下面又是起哄又是叫好,天似乎要被震塌一般。 「你在我家炕上睡觉,不让我爸爸上炕,让我妈妈和我们姐两个陪你睡,还不许我们穿衣服……」 「你睡到半夜想操我了,还让我妈妈抱着我,让我姐姐掰着我的腿,还一边操我一边问我爸妈看着得劲不得劲……」 姐妹二人的发言被狂热的革命者们的叫好声打断无数次,批斗大会简直成了性知识的普及大会,现场的热烈程度似乎比美帝扔在日本广岛的那颗原子弹还要热,几乎使会场无法维持。 姐妹二人的发言在群众的哄叫声中结束了。 大会原本有林大可的女儿和老婆的发言的,但不知为什么给删了,原本也有我的发言的,但大会开始前也给取消了。 接下来是游街。本来不是挨斗的我的妈妈和连少华,也被持着三八枪的民兵们押着,一同去游街。造反派们别出心裁,用一根绳子将妈妈、鹿一兰与林大可三个人的头拴在一块,使三个人的脸紧紧地贴在一起,林大可居中,妈妈和鹿一兰便只有侧拧着身子艰难地往前行进。群众们拥挤着,对着三个人推着、搡着、捏着、摸着、骂着、啐着、问着…… 批斗大会的当晚,那一对被迫上台揭发控诉林大可罪行的姐妹花,双双吊死在自家房梁上,屈辱地结束了正待绽放的青春与生命。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