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真的很温馨呢’在陈炯的亲吻下;妃紫荆脑子开始发晕;一种淡淡的幸福感包围了她的心房;两只手也一点点的;悄悄的抱紧了陈炯;开始热烈却笨拙的回应陈炯;屋子里的气氛开始变的暧昧起来。
两天后的清晨,陈炯悄悄从床上爬起,看着熟睡的妃紫荆母子,嘴角上多出了一丝微笑,也许这就是家的感觉吧。熟睡中的小孩子翻了个身,小手下意思的摸了过来,陈炯轻轻挡住了她的手,然后推了她一下,小女孩翻过身,终于找到了妃紫荆高耸的圣女峰上,又沉沉的睡去。
“真是个小懒猪。”陈炯轻轻拍了拍蚊帐,驱赶走那些守在外面的蚊蝇,打开了一条缝钻了。扭头看了看蚊帐里熟睡的母女,终于下了决心,从怀里掏出了所有的钞票;然后捡了几张放到衣兜;剩下的钞票票全塞到了床垫下,然后轻轻的将门打开。
此时天将破晓,却是最黑暗的一刹,陈炯静静的站在门口,闭上眼睛等待天明。等他感受到第一缕阳光,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小巷出口处已经停了一辆轿车,陈炯微微一笑,大步走到轿车旁,早有几个跟班的黑衣人抢下来护送着上了车。
“陈爷,这是船票,这是货,您千万看好了。我们去码头那里,坐阿波丸号去天津,下船之后到乐善堂,找一个叫做田尾雄的人,把货交给他就行了。”黑衣人说完,就从后座那里拎了一个小小旧旧的破皮箱过来,陈炯伸手接过,不由吃了一惊,这个箱子看起来不大,却十分沉重,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
那黑衣男子见陈炯吃惊的样子,也不多言,直接开车到了码头,送陈炯下车之后,黑衣人凑过来悄声说道:“陈爷,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这边人多眼杂,要是让狗腿子盯上了对陈爷不好。我先走了,陈爷你一路顺风。”
陈炯点点头,拍了拍黑衣人的肩膀道:“借你吉言,再见。”远处已经响起汽笛声,阿波丸号庞大的身躯隐隐约约的出现在远处的海面上……。
“您好,这是您的位置,这是船上最好的位置,可以通过阳台远眺大海,还可以参加顶层的宴会。谢谢您,您可真是慷慨。”在接到了小费之后,陈炯终于打发走了这个过分热情的侍者,惬意的躺在了宽大的雕花木床上。
不得不说,这艘豪华客轮确实当得起豪华二字,影剧院、酒吧、还有四座直升式电梯,让它看起来更像是一座浮动的夜总会。而上船的乘客,也有很多出色的美女,在接受到几个邀请的眼波之后,陈炯对接下来的旅程充满期待。
最好是有美女相伴,想到这里陈炯将目光转到了对面的大床上,也许进来的是一个美女,据陈炯上船时的观察,这艘船的美女数量之多,足够为每个男士配上两个美女,所以陈炯有理由相信,自己将会碰到一个美女。不过有些事情他并不知道,船上的美女实际上是航运公司雇来的,目的自然是勾起某些人的不良欲望,这些美女再开船前是要下船的。所以某人的美梦看来是很难实现的。
门口处传来了开门声,陈炯满怀期待的睁开了眼睛。门开了,陈炯的瞳孔开始急速收缩,终于看清了来人的大致轮廓,门口处站着一个胸怀宽广的胖子,一丝眼阳光努力绕开他宽广的身躯,从一个小逢里面挤了进来,给这个突然变小的空间带来一点温暖。陈炯闭上眼睛,心中无比失落,只想让这趟枯燥的旅行马上结束。
第二十四章 监听
门口处传来女子沙哑而又性感的询问声:“先生我想你是走错房间了?”声音听起来很像是妃紫荆的,不过陈炯认为,没有比这个想法更加可笑的了,一定是自己发生了轻微的晕船反应,出现了幻听。 “没错,恩我明白了,是我走错了房间,这是你的船票,祝你玩得愉快。”看样子刚才的胖子应该是走错了房间,可是陈炯仍然闭紧双眼,以免遭到上次那样的惨重打击。另外一个原因就是,随着阿波丸船驶出黄浦江,船身开始了轻微的摇摆,陈炯开始晕船了。
“碰”的一声,那个女子把门关了起来,然后走到陈炯身边,可怜陈炯此时,胃里已经翻江倒海,胸口烦闷欲吐根本顾不上看他。那个女子见陈炯的狼狈相,也不多话,去洗手间拿了一个脸盆出来,一只手端了盆,一只手猛地拍了陈炯后背一下,这下陈炯再也忍不住,一张嘴全吐了出来。
等到陈炯吐的连胆汁都没了的时候,那个女子又端过来一碗水,让陈炯漱口。这么弄了一下,陈炯才感觉到,三魂七魄又回到了身体里,感激的抬起头,却只看到那女子的侧脸,陈炯谢道:“多谢。”
“说谢太客气了,承惠十五元大洋,先付吧。”一只白生生的手伸到陈炯面前,面对是曾相识的画面,陈炯浑身一震,手指着要钱女子说不出话来。说实话,陈炯曾经认为自己会碰到一些人,不过怎么也没想到,会碰到她。
“是我,怎么还要耍赖吗,上次的五十元还没还呢,这次的十五元还要赖掉吗?”女子转过头来,脸上还是那样一片白粉敷面,正是妃紫荆。
“妃紫荆,你怎么上来的?”
“恩,我昨天查了一下上海的游船出发时间,发现只有三艘客轮是今天出发,一艘是去南方的。剩下两艘去北方的,一艘很早就出发,一艘较晚才出发,我就在码头上守着,果然把你找到了。”妃紫荆的脸上有压抑不住的喜悦,像小孩子拿到了糖果般的笑了起来。
“不行,这次送货很危险的,你一个女人不应该掺和进来,你…。。。”陈炯本来是想说让妃紫荆马上下船的;可是马上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这么豪华的客轮怎么会因为一名乘客而耽搁航程呢。而在途中将妃紫荆放下去,又太危险了,一个漂亮的单身女子,很容易引起歹徒的窥视。想了一下,陈炯只好接受妃紫荆上船的现实。
“好了,别生气了,我也是担心你,才上来帮你的。”妃紫荆见陈炯生气,就乖巧的坐到陈炯身边,帮他按摩起来。温柔的按摩手法,还有耳际厮磨带来的销魂感受,很快的平息了陈炯的怒火,却成功的勾起了另外一种火焰。很快的,船舱里就传出了一种令人心跳的呻吟声,以及不时出现的男性怒吼声。作为顶级客轮,这种程度的声音外面的普通人是听不到的,不过这并不代表所有的人都听不到。
“他妈的,老子在外面喝西北风,他们两个狗男女在里面风流快活,这还有没有天理了。”一个脸色焦黄,眼睛一条缝的蓝衫男子,在另外一个船舱里面大声咒骂,他对面的一个高大壮汉满脸激动,正在聚精会神的收听直况转播。
这人姓黄,叫黄树人,是中统成员。自从上次破获了走私白银的案子之后,风头压过了军统,这让他们士气大增。中统大头目兴奋之余发出话来,如果再次抓住白银走私团伙,每人奖赏大黄鱼五十根,不说别的,单说这五十根大黄鱼,就足以激发中统所有成员的热情。
这次根据线人举报,走私团伙就在阿波丸上,携带了五十吨白银,准备走私到平津。消息传来,中统上海组织沸腾了,为了得到奖赏,包括平时很少出现的分局局长,以及分局局长的众多亲戚纷纷现身。平时只有三十多人的上海分局,竟然一下子突破了一百五十人的编制,搞得来晚的人只能站在院子里聊天。
由于人数实在太多,最后只能是一部分人上船。经过一番暗箱操作,在局长的威胁利诱下,黄树人凭借预先支付的五根大黄鱼取得了上船的资格,而在对面听得聚精会神的是局长的小舅子,凭照裙带原因幸运的成为中统的一员。
对于这样能够不劳而获的混蛋,黄树人一向是无比嫉妒的,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一个做高官的父亲,也没有一个美艳的姐妹,攀高枝的事情永远也轮不到他。他只能做一个小人物,想到这里,黄熟人心中一阵烦躁,将这个窃听器关了,转而听另外一个窃听器。
在这里他要负责五十个房间的监视,而剩余的四十五个房间,则交给以局长为首的30名精英身上,当然到了最后分奖励的时候,黄树人最多分到1/50;更多的钱都要流到局长的腰包里面。想到这里,黄树人狠狠的握紧了拳头,继续监听下去,至于陈炯那间房子,黄树人认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对象,不需要特别的注意。
当然了,从监听的内容来看,陈炯只是一个寻欢作乐的公子哥,实在不像是一个走私贩子。可是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的,比如现在的陈炯。耳朵竖的很高,紧紧的贴在箱子边上,手指轻轻的转动密码向上的密码,陈炯正聚精会神的听出密码箱的正确密码。
而在不远处,妃紫荆正陶醉的摸着胸部,嘴里发出动人的叫床声,更令人叫绝的是,不时的还能从她嘴里听到男人的嘶吼声,一场听起来毫无破绽的春宫就这样完美的被妃紫荆演绎出来。
随着最后一个密码被陈炯确定,密码箱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弹簧机括声,密码箱的上半部分弹开,里面的东西出现在陈炯面前。
第二十五章 海阔凭鱼跃
“这些是什么呀,看起来花花绿绿的,还有那么多鬼画符,是不是冥币?”陈炯开玩笑地说道,箱子里整整齐齐的码放了十扎纸票,这些票据制作十分讲究,而且看上去也很有规律,那些做工粗糙的冥币跟它相比,简直就是天地晕云泥的区别。 “我也不知道,你好厉害,竟然可以听出密码箱的密码……。嗯。。”妃紫荆话还没说完,就被趁机把嘴捂住了,然后就见陈炯贴到自己耳朵边上低声说道:“这里说话不方便,到外面说。”
妃紫荆点点头,将箱子盖好,想要拎着箱子出门。陈炯微笑着搂住了她的腰肢,另外一只手不着痕迹的将箱子胡乱扔在了地上,和妃紫荆一起出了舱门。一阵清新的海风迎面吹来,让陈炯精神为之一振,再看看远处的蓝天大海,以及大批随船飞翔的海鸟,但这个很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陈炯终于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出海旅游了。
“陈炯,我真是不明白,你到底是什么人,来上海做什么?”妃紫荆的声音打断了陈炯的感慨,同时她温软的身子靠了过来,隔着薄薄的衣裳,陈炯还感觉到饱满挺翘的一只玉乳压到了手臂上,想起昨天晚上这只玉兔的美妙,陈炯一时间竟然无暇思考,很直接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我是一个小混混,原本就是混日子,后来师傅死了,他要我投靠一个浑球,说那个浑球有权有势,我过去的话一定会吃香的喝辣的。后来我问了我们家家乡一个秀才,中国那里最好混,他说是上海,那时我就决定,我一定要成为上海滩最大的流氓,然后回到四川,让那个浑球看看,老子没有他一样可以出人头地。”陈炯抿紧了嘴唇,眼睛中充满一个少年的憧憬。妃紫荆妩媚的笑了起来,花枝乱颤的将身子伏在陈炯背后,引来了不少人羡慕的眼神,还有一些女子嫉妒的杀人目光,妃紫荆恍若未见,从后面环住了陈炯的腰,继续问道:
“每次我看到你,都会给我带来惊喜,你好像什么都会,而且都做得十分好,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都是那个老头子教给我的,赌博,出千,撬门,解锁,什么都叫。不过他自己也混得很惨,上个月想要假装被车撞,讹车主一笔钱,结果被车撞死了。那个老东西,那个老东西……。”说到这里,陈炯突然觉得心中刺痛,眼中不知何时被泪水充满,共同经历了十年的风风雨雨,那份孺子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深。等他发现这一点的时候,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已经无法抛弃。
妃紫荆的歉然道:“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这些的。”
“没关系,我好些了,那个老东西总说我没心没肺的,现在见到我这么丢人,一定在地府里面笑掉大牙了吧。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不让老家伙笑话,逢年过节多烧点纸给他。你别看他总是吹牛说自己过得好,可是还是死在自己的算计下,这样的人到了地府一定也是糊里糊涂的,不多烧点怎么行呢。”
“恩好的,我们到时候多烧点纸给他,让他在下面过得好些。”看着陈炯有些发红的眼睛,妃紫荆不禁动容,放开了环抱,与陈炯轻轻相拥。
“多谢你了,我现在好多了。”良久之后,陈炯才松开妃紫荆,感激的说道。
“不用谢,承惠四十元,加上上次的一共一百元,给钱吧。”
“怎么这样贵了。我记得上次破处才45元,这次怎么收这么多。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大肥羊,我告诉你,老子就是一个流氓,欺男霸女的恶棍,你都是老子抢来的,还敢跟我谈价钱,小心惹恼了老子,把你卖到窑子里面去。”
“好呀,不管以后怎么样,先把钱给我,难道你还要赖账不成。”
“没错,我就是要赖账,一个流氓要是连赖账都不会,那还做什么流氓。”妃紫荆的话提醒了陈炯,马上引来了陈炯的反击,洋洋自得的说完之后,陈炯的良好感觉并没有维持太久,妃紫荆笑眯眯的拿出一张钞票,在陈炯面前晃了一下,然后郑重其事的收进了自己的钱包。那张钞票陈炯很熟悉,正是几个小时之前他塞进去的那几张。一般来说,谎话说到这个地步,就连老底都被人揭的一干二净的话,很少人会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的,不过今天陈炯的表现显然与绝大多数人不同。
“妃紫荆,以后要说什么话,直接到外面说,而且不要带着一个皮箱出来,那样很容易暴露身份的。”
“不明白,我想在屋子里面会更安全,还有那个皮箱要是不带出来,万一有人见到了怎么办。”妃紫荆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过来,陈炯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开始解释:“首先,运货这件事情,为什么风声一直露出来,我原本以为我们这一路是幌子,可是刚才看到那些东西之后,我想我们运的应该是真货,只不过是因为保密没做好,所以才这样一再漏风。”
妃紫荆点点头,看向陈炯的目光已经不同,带了一丝赞赏。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