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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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你不可辜负-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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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言洁冷笑一声,“既然如此的话,我们没有必要再谈了。我注射入蔚惟一体内的药物中含有红花,虽说量少不至于流产,但时间长了,这种活血化瘀类的中草药,你也知道会对一个孕妇造成什么影响吧?”,裴言洁紧盯着段叙初。
    他的脸却被笼罩在淡青色的烟雾后,让人看不真切,但裴言洁能从段叙初周身散发出来的杀气里,知道段叙初此刻有多愤怒、多痛苦。
    裴言洁挑挑眉,语气里有一种漫不经心的意味,仿佛只是在谈论最近的天气,“而且不瞒你说,就跟裴言瑾一样,我把蔚惟一当成试验品,蔚惟一是第一个被注射这种药物的人。我之前还在想是不是我又失败了,为什么等那么久还没有动静,如今看来效果应该很好是吧?既然已经出现胎儿畸形的状况,蔚惟一本人应该很快就会发病了。”
    试验品?
    段叙初听到这三个字胸腔里的怒火腾腾燃烧起来,却是强忍着没有发作,放在桌下的另一只手握成拳头,手背上的血管都快要爆裂出来一样,香烟烧到手指他也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段叙初凌厉地盯着裴言洁,重瞳里的情绪前所未有的阴冷,唇线紧抿着吐出字来,“你当我医疗团队的人都是吃白饭的?裴言洁,我保证你会为你的狂妄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罔顾裴言洁在背后说着威胁的话语,段叙初起身大步走出,跟这边的人打过招呼后,开车驶回医院。
    段叙初仍旧把车子停在露天停车场,他坐在里面,也不开灯,只是不停地抽烟,过了一会他把电话打给黎傲,“让裴言洁在里面吃点苦头,只要不把她弄死就可以了。”
    他总有办法让裴言洁先做出退让。
    车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把挡风玻璃都覆盖住了,段叙初待在温暖的车子里,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寒冷,直到仅剩的一根烟也燃尽。
    他把双臂放在方向盘上,脑袋埋入臂弯中,弯着腰僵硬地趴在那里,唯有肩膀轻微的颤动着。
    几个小时后,车窗外的天色黑下来,整个医院里白晃晃的灯光亮起来,段叙初再抬起头时眸中血红一片,他用力闭了下双眼,随后拉开车门下去,踩着地上的积雪,他高大的身形行走在冰天雪地里,风雪中的背影异常苍凉寂寥。
    段叙初回到病房,蔚惟一已经沉睡过去。
    段叙初询问过周医生,知道并没有什么异常后,让周医生去休息,他关上房门,脱下身上的衣服后,连澡也没有洗,段叙初上床抱住蔚惟一。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蔚惟一一直在等他,睡眠很浅,在这时惊醒过来,“阿初。”,蔚惟一也不管段叙初身上浓烈的烟草气息,她侧过身钻入段叙初的胸膛。
    “我在。”段叙初浑身的肌肉紧绷、冰冷,收紧双臂箍着蔚惟一的腰,她的身子柔软温暖,他放松自己紧贴着她,把脑袋埋入她的脖颈里,深深嗅着她发间的馨香。

裴言瑾番外【6】(36000票)
    那天晚上和女友缠绵过后,我抱着她在怀里说了很多话,具体都有些什么,如今丁点也想不起来了,大概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吧,只记得当时聊到很晚,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一点钟了。
    我感觉到有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弄得我很痒,皱着眉头不适地睁开眼睛,女友那张脸在我的瞳孔里放大,我还没有说什么,她反倒吓了一跳。
    我捉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怀里,“你刚刚不睡觉,盯着我做什么?”
    “言瑾,你的睫毛好长。”女友纤细的手臂箍着我的腰身,娇小的身子窝在我的怀里。
    那时我觉得我能用自己健壮的臂膀,把这样小鸟依人的女友抱在坚实的胸膛里,是一件很舒心、很美好的事。
    我的下巴抵压在女友的头顶,能感觉到冒出来的胡渣摩挲着她柔顺的发,挑挑眉毛我很有兴致地说:“比女人的都要长、都要好看,你是现在才发现吗?”
    女友的脸贴在我炙热的胸膛上,我低头时能看到她泛起红晕的侧脸,“一直觉得言瑾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
    那天在山顶我告诉蔚惟一,我比段叙初和裴言峤长得都要好看,其实就是从女友的角度来定义的,就像在蔚惟一心目中,段叙初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一样,我们每个人,都有机会成为另一个人心中的第一。
    我喜欢女友对我的这份感情。
    大年初一那天,我和女友在床上待到下午,然后我问女友要不要回家,女友说想跟我在一起。
    我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出门后带她去逛街买衣服,到了晚上从超市里买回来食材,我和女友一起包饺子。
    莫名地想起裴言峤来,我迟疑很久还是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就只有四个字,“新年快乐。”
    没想到几秒钟后,那货竟然也简简单单地回复我四个字,“新年快乐。”
    我:“。”
    不要看裴言峤表面玩世不恭很好相处的样子,实际上很多时候我很难跟他沟通,或者更确切地说,他像是怕受到伤害的孩子,用稚嫩和轻狂掩盖真实的自己,把心封得很死,一般人很难走进去他的世界。
    不过没关系,所幸我的性子好,温润而又耐心,对于裴言峤这样的人,充满探究的**。
    于是我又试探性地发过去,“你和伯母在家里,还是伯母去了朋友家,只有一个人?若是没有吃饭的话,我包了很多饺子,你过来吧!”
    这条信息发完过后,我才意识到好像我的饺子太多,找不到人吃,会浪费一样,就因为这样的措辞我纠结很久,裴言峤也没有再回复我,但我还是做了裴言峤的那份。
    二十多分钟后,我和女友吃到一半,裴言峤用钥匙开门进来,走到餐桌前见我和女友正吃着,他的心情很不好似的,把车钥匙往那里一撂,“不是让我来吃饺子,我的那份呢?”
    我:“。”
    这货太没有礼貌。
    女友倒是不介意,很温婉地对裴言峤说:“我去给你盛。”,女友刚起身,裴言峤拿起我放下的筷子,直接从我的碗碟里夹起饺子吃起来。
    我有些目瞪口呆地盯着裴言峤的唇,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我的喉咙很干,直到裴言峤疑惑地抬起眼看向我,我猛地起身走去倒水,不管不顾地灌下去一杯子后,才把那股不该有的燥热之火压下去。
    刚刚那一刻,我竟然想。吻他的唇。
    这时女友把裴言峤的饺子端上来,裴言峤并没有自觉地把我的筷子还给我,我只好用女友刚从厨房里拿过来的筷子。
    我和女友都是话不多的人,只是裴言峤在我身边时,我总是喜欢没话找话,“你没有回我短信,我以为你不来了。”
    “我收到你的短信后,就开车过来了,没有时间回复你。”裴言峤这话让我觉得自己这个大哥在他心目中还是有一定位置的,我心满意足地点点头,没有再说其他的。
    我以为裴言峤只是来蹭饭的,谁知临走前他拿出两个首饰盒,分别递给我和女友,“我为你们准备的新年礼物。”
    裴言峤表面上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这时我才发现他的心思很细腻,尤其是把他送给我们的礼物拆开之后。
    那时我还不戴手表,但确实也很需要,而男人除了车子外,大概只有手表是最彰显气度和身份的,裴言峤送给我的正是一块价值连城的手表。
    当然,更贵重的是这块手表的来历,后来我才了解到这是裴言峤特意赶去国外的拍卖会,为我拍下来的。
    女友的是手串,很低调却也是千金难求的那种,戴在手腕上,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女友让我发短信给裴言峤道谢,裴言峤这样回复我:“用不着礼尚往来。”,女友看到后说我这个三弟真有意思。
    我有些不高兴,不是因为女友在我面前夸别的男人,我吃醋了,而是我觉得裴言峤被觊觎了,我不允许别人对裴言峤有非分之想。
    初三那天,我决定带女友回裴家一趟,在去之前我给裴廷清打电话,裴廷清大过年的却还在国外出差,说是下午才回国,但不会第一时间回裴家。
    我听懂了裴廷清的言外之意,于是对他说道:“言峤和他的母亲今天会去大伯父家里,晚上我直接把艺浔带到言峤的母亲家里吧!”
    果不其然,裴廷清回国后立即赶去裴毅贤家里,晚上理所当然地跟着一起来了裴姝怡这里。
    我和女友先到,不久后裴言峤铁青着脸色走进来,估计在路上已经跟裴廷清掐过一架了,并没有再阻止随后进来的裴廷清。
    女友还是第一次见到平日里只出现在报纸上和屏幕里的传奇人物,她很局促地鞠躬对裴廷清问好,“伯父,新年好。”
    往日裴廷清很淡薄,我很久不见他笑一次,但在裴姝怡面前他特别温和,也或者这几年我总是给他和裴姝怡制造机会的缘故,他勾起唇角笑着让女友坐下。
    裴廷清这一笑,裴言峤顿时不高兴了,冷笑着睨过裴廷清一眼,裴言峤起身往楼上走,“我睡觉去了,吃饭不用叫我。”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所幸裴廷清被冷落习惯了,他也不在意,跟着裴姝怡一起进去厨房做饭。
    女友这才抬起头看向裴廷清的背影,直到厨房的门被关上,女友很开心地对我说:“言瑾,伯父比杂志上还要年轻、好看。”,她满眸子的仰慕尊崇之色,而对于多数人都把裴廷清这个神一样的男人作为偶像,我习以为常。
    我也很想成为裴廷清那样的人物,但如今我发现,即便我终其一生,也达不到他的一半。
    裴廷清的友好态度让女友轻松不少,她握住我的手,在我的掌心里画圈,“言瑾,我还以为你们这些豪门里的人很可怕、很难相处。”
    女友还是太单纯了,别的豪门是怎么样的我不知道,但至少这些年我待在裴家见识过太多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道行浅的人很难在裴家这样的深府宅门里保住性命。
    女友不清楚裴廷清和裴姝怡的关系,问我裴廷清是不是很爱裴姝怡,她可以从裴廷清的眼睛里,看出裴廷清对裴姝怡的占有和深情。
    爱。
    裴廷清太爱裴姝怡,不然这些年也不会做这么多,他终其一生不过是为了跟裴姝怡在一起,可是到头来。裴姝怡却疯了,裴廷清自己给自己酿成了最大的悲剧。
    那晚裴言峤果真没有再下楼,而饭桌上裴廷清罔顾我和女友这两个晚辈在场,他坐在裴姝怡身边给裴姝怡夹菜,用低沉的声音温柔地说着什么。
    但可悲的是裴姝怡一如既往的淡然,对裴廷清要么疏离礼貌,称呼上一直都是表哥,要么就不理不睬的,用尽一切去伤害裴廷清。
    女友看不下去,张口想缓解气氛,我连忙在桌子下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干涉裴廷清和裴姝清之间的事,他们两人之间太复杂、太纠结了。
    女友向来都很听我的,于是低下头默默地吃饭,直到晚餐结束,裴廷清似乎才想起我和女友来。
    他把女友叫到客厅里,打发我去楼上看看裴言峤。
    我估摸着裴廷清早就暗中调查过有关女友的一切,今晚既然同意我带女友过来,多半是认可了女友,此刻不过是例行公事地谈话而已。
    我并没有往深处想,握着女友的手无声地安抚她,女友掌心里冒着汗,低着头不安地坐在那里,又开始紧张起来,但最终还是让我上了楼。
    中途我放心不下,从楼上看过去时,就见裴廷清把什么东西推到女友的面前,紧接着女友浑身一颤,猛地抬头看向裴廷清。
    我正疑惑间,裴廷清波澜不惊的眼神忽地扫向我。
    我抿了下唇,转身推开裴言峤房间的门。

第222章:卑贱
    房间里亮着灯,但蔚惟一睁着眼睛也感觉不到,她在一片漆黑中摸索到段叙初的手臂,整个上半身攀在他健壮的臂弯中,蔚惟一这才感觉安心了不少,“阿初,我等了你好久。我分不清白天和黑夜,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段叙初的眼中映着明晃晃的灯光,他的心抽搐似的一下一下的疼,他抱紧蔚惟一,要把他揉入自己的身体里一样,“傻瓜,我只是出去一趟而已,怎么可能会不回来?”,下巴在蔚惟一的头发里摩挲着,段叙初幽邃的眸底闪烁着晶莹,“惟惟,我爱你。我承诺过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
    “可是你去找裴言洁。”即便再也看不见段叙初的脸,蔚惟一还是抬起头,下意识地望过去,清透的瞳孔里盛满慌乱和悲伤,“阿初,你会和裴言洁结婚吗?你会因为救我,而答应裴言洁提出的这个条件吗?”
    段叙初浑身的肌肉又是猛地一僵,抿着唇尚未开口,蔚惟一的手掌胡乱地抚向他的脸,眼中的泪水涌出来,她惊慌失措地问:“为什么不回答我阿初?你犹豫了,是不是代表你动了这个念头?”
    “没有,我的心从来没有动摇过。”段叙初坚定地说,连忙握住蔚惟一的手,紧紧地攥在自己厚实的掌心里,他炙热的唇啄吻着她冰凉的手指,安抚着她焦躁不安的情绪,“惟惟,你冷静点。。或许我会答应裴言洁的其他条件,唯有跟她结婚这一条不可能。”
    “婚姻不是儿戏,几年前我被逼至绝境,走投无路之下才跟江茜结婚,但哪怕只是一纸结婚证,为此我还是觉得对不起你。若是再有第二次婚姻,即便以后我可以摆脱裴言洁,我和你还有可能在一起,我也已经配不上你了。所以惟惟你听好了,我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这一辈子无论怎么样,我也要跟你在一起。”
    蔚惟一用力地摇摇头,泪水汹涌不停地流下来,她抱住段叙初的脖子,脸与段叙初的紧紧相贴,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断裂,她仿佛崩溃一样,哽咽着模糊不清地说:“我害怕阿初。。我害怕你会离开我,你又丢下我一个人。你拥有那么多,而我就只有你一个人了,你若是再不要我,我不知道自己还怎么活下去。”
    周医生说得没有错。
    蔚惟一如今正处于崩溃边缘,铅中毒再加上怀孕,让她的脾性越来越焦躁不安、患得患失,还是在失明的情况下,段叙初觉得是个人,都会被逼疯。
    段叙初紧紧地握着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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