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锷啸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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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锷啸魔天- 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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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师弟,今天咱们就不妨定下君子之约,我等虽然替朝廷办事,可毕竟是武林中人,还得照江湖规矩,十天之后,你我就在九嶷山之巅一决雌雄,我若输了,立马抬脚走人,再也不会踏进湘南半步,要是你败了,就痛痛快快的把《金陀秘术》和《青冥玄功》两部秘籍交给我,你看怎么样啊?”
    林台天神情肃然的站起了身,朗声答道:“好,为了避免殃及其他的人,你我就一言为定,到时候,就由你我二人一战决胜负。告辞了!”
    楼擎天心中冷笑,假惺惺的说道:“行,够爽快,林师弟,慢走,伯年,送客!”
第21章  针锋相对
    偌大的林氏庄园依山而建,一条小溪横穿庄子的中部,将山庄分割成前后两个部分,溪上架着一座九曲石桥,又把庄园有机的连成了一体。石桥上的栏杆,雕刻极为精美,上百种的鸟兽,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园中的竹林花圃,掩映着一幢幢屋舍,呈现出一片静谧清幽的气氛。
    坐落在庄子的前半部的有议事大厅,习武练功的草坪,林氏父子的书斋,以及弟子门人和仆从们的住所,还有就是马棚、仓库之类的建筑。后半部则是女眷的居所,亭台楼阁,随着逐渐升高的地势,星罗棋布,错落有致。即便是家中的男子,没经过独孤仪的准许,也是不可以随便涉足的。
    再说心事重重的飞篁客林台天,迈着沉稳而缓慢的步子,走进了自己的书斋,决战之期已经为时不远,林家的荣辱兴衰悬于己身,天音教群魔之所以这般兴师动众,逼上门来,大圣庄之战倒还是其次,其主要原因,乃是缘于七年前,千里迢迢赶来投奔的少林高僧宗岱大师。
    满清入主中原,其势力的触角可以说是无所不及,天音教的干将,大喇嘛木叶上人、铁珠僧智元和尚、还有鬼王索大全等人,闯到了嵩山少林寺,强夺方丈之位。高僧宗岱、宗顺怎肯屈服,无奈敌势强大,不可与争,遂带着少林方丈的法器,还有几本少林武功的最高秘籍,偷偷逃出寺庙,南下避祸。
    一干魔头岂肯善罢甘休,跟在后面一路追杀,随行的宗顺、铉清、同贺等少林僧人先后殉难。只剩下宗岱大师一个人,孤身躲进了鄂北一带的深山老林,本来,即使能逃脱天音教的追踪,也难以寻得着出去的路径,最终仍然难逃野兽之口。
    也是大师命不该绝,居然在好这里遇上了三位大救星,这三人俱是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多年了的旷世高手,他们是华山派的冥冥子、武当派的玄机真人和昆仑派的青云道长,这老哥仨无论是在武林中,还是在本门派内,都是身份极高的名宿,因为厌倦了江湖上的纷争和繁琐的俗事,相约来到这里隐居,远避尘嚣,清修武学。
    得知宗岱大师的落难经历后,义愤之余,对武学如痴如狂的三老,提出用他们三个的练功心得《青冥玄功》,与大师换佛门神功《金陀秘术》。宗岱也是个嗜好武学之人,当即表示同意。
    数日之后,清庭鹰犬追至,三老助大师将鬼王、智元等人击退。已是八十有余的的冥冥子和玄机真人,经此恶斗,伤及真元,相继辞世。残存的青云道长也无意独活,便将《青冥玄功》交给了宗岱大师,然后自己震断了心脉。
    宗岱大师葬了三位世外高人,在湘南的九嶷山找到了林家,并住了下来,五年之后圆寂。临终前,将经过他整理后的《青冥玄功》交给了林氏夫妇,因为他们夫妻,一个是华山派,一个属昆仑派,这本道家至高无上的内功心法,传给他们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而三老及道家神秘武学的存在,却经过负伤逃回的智元等人的口中,传到了北斗星神楼擎天的耳中,当即派出了大批的探子,四处打听宗岱大师的下落,几年过去了,终于被他们发现了端倪。
    佛门、道家两部神功秘籍,在飞篁客的心中,比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要重要一千倍,倘若落在天音教群魔的手里,天下武林势必将遭到空前浩劫。林台天忧心忡忡,只觉得肩负千钧。
    老夫人独孤仪得到女儿林迎的回报,差来童玲儿,叫林逸带郦月吉和顾枫去内宅见她。依着郦月吉的性子,原本不打算去的,只是林逸一直希望妻子能够和母亲和解,便力劝妻子去见见母亲,说些好话,或许能使母亲回心转意,准许她回家。郦月吉又何尝不想与丈夫女儿团聚,只得硬着头皮,随丈夫去了内宅。
    林台天叫住顾枫,语气平和的说道:“年轻人,承蒙你仗义出手,帮助了我的儿媳妇和孙女,并由此连累你身陷天音教,遭到他们的折磨和羞辱,老夫甚感不安。我们林家欠你一份情,还希望公子你不要心怀芥蒂,见罢拙荆,老夫自当有所酬谢。对了,你知道与你在一起的那位姓游的老者,最后怎么样了吗?”
    顾枫叹了口气,语调沉痛的说道:“依我可看肯定是凶多吉少,他原来就伤得很厉害,后来好象又被那几个恶婆娘打了,我给他们打昏带了回来,游老伯他……恐怕是难逃她们的毒手。林老前辈,天音教乃异族的鹰犬,但凡有报国之志的人,都会视他们为死敌,只可惜晚辈技艺浅薄,不能替您分忧。”
    林台天听到老管家可能已经遇害的消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默然片刻方道:“年轻人,难得你明辨是非,有此志向就是好样的,至于说这修练武功,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最重要的就是的有一颗恒心,以你的资质,只要下上他十年八年的苦功,不愁不成大器。”林台天的话,可谓是语重心长,言辞中肯,听得顾枫是一个劲的点头,心中对这位老侠客,生出由衷的敬佩。
    飞篁客扭过脸冲立在门边童玲儿说道:“玲儿姑娘,回去向你师父说,这位顾公子是我们林家的恩人,一定要善待于他,知道了吗?”
    童玲儿螓首低垂,敛衽为礼,有些局促的答道:“是,弟子知道了。顾公子,请跟我来。”
    顾枫应了一声,躬身向林台天告退,随童玲儿走出了书斋,由于自己曾经与其交过手,忽然之间单独相处,不免有几分不自在,想想自己是一个男子汉,就应该大度一些,遂紧走了几步,语气温和的开口说道:“童姑娘,上次在下莽撞出手,多有得罪,还希望姑娘你不要见怪才是。”
    童玲儿生性腼腆,为人随和,听对方率先致歉,也不好再绷着脸,脚步略停,回过身浅笑嫣然,答道:“不敢当,顾公子,今天你是我们家的客人,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顾枫的心情为之一爽,对面前这位姑娘心生好感,脚步也轻快了许多,走在九曲桥上,放眼浏览两侧秀丽的景色,鼻孔中嗅到阵阵馥郁的芬芳,只觉得神清气爽,心旷神怡,正自惬意,忽然听到一个激越的声音,从前面不远处的一幢厅堂中传了出来。
    “郦月吉,我还真的小瞧了你呀,看把你能耐的,离开才几天啊,就又替我们林家露了大脸了。你未婚先孕,行,我认了,不管怎么说怀的也是我们林家的种,可我做梦也没想到,这一次居然给你搞出这种事情来,我们林家的人算是给你丢到家了。”
    “娘,那件事纯属天音教的一干宵小,为了打击咱们林家的士气,凭空捏造,无中生有,月吉她可是无辜的呀!”林逸极力为妻子辩白道。
    “我知道她也没这个胆子,可是毕竟给人家捞到了话柄,她的住处,又怎么会有一个毛头小子呢?这种事又怎么会说得清楚呢?只怕是越描越黑,传扬出去,又有几个人会求证是真是假?只会添油加醋,越传越邪乎,我们林家的颜面何存?”
    “够了,你也用不着转弯抹角了,我知道,自打我进了你们林家的头一天起,你就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有事没事就找茬贬损我,嫌我武功差,嫌我没教养,嫌我穿得土,嫌我狂,嫌我冷,说到底,不就是你儿子没听你的话,没娶桑家的那个姑娘做媳妇,而是跟我做了夫妻吗?我可以走,再也不回来,好成全你,再给你儿子娶一房称心如意的好媳妇!”郦月吉怒不可遏,胸中压抑了多年的怨气,一古脑全都发泄了出来,说到最后,已然带了哭腔,飞也似的冲出了厅堂。
    “月吉,你都乱说些什么呀!你别走……”林逸痛心疾首的呼喊着追了出来。
    独孤仪给儿媳妇抢白斥责,直气得浑身发抖,女儿林迎和弟子莫妙言连忙上前轻声劝慰。老妇人依然是余怒难消,冰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厅堂的大门口,一腔怒火几欲炸裂她的胸膛。
    厅内婆媳间的这一通争吵,外面的顾枫听了个一清二楚。前几天,他撞见南宫雁、童玲儿奉命拦截小姑娘林若笛,就已经对独孤仪心存不满。如今又听郦月吉因为自己而受其责骂,不由得血往上涌,脑袋一热,大踏步的直闯了进去。
    用手指点怒气未消的老妇人,冷蔑地说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轮剑罗煞呀,真是见面不如闻名。我就是你所说的那个毛头小子,你打发去的那两个丫头,也是被我赶走的。我与郦前辈原本素不相识,相处的时间也是刻漏可数,又有令府总管游老伯和你孙女在旁。天音教的那帮混蛋信口雌黄,羞辱郦前辈,羞辱林家。也就算了。可是你乃一代武林名宿,总不至于愚蠢到看不出、猜不透的地步吧?而你却对你的儿媳妇郦前辈落井下石,大肆责难申斥,心肠之狠之毒,也真可以算得上是巾帼之最了!”
    义愤所至的顾枫,这一通毫不客气的数落,直把个轮剑罗刹气了个五内冒火,七窍生烟,猛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她座位旁边的茶几,被其一掌击了个支离破碎,上面的茶壶茶碗,蹦起老高落在地上摔了四分五裂。但听老妇人厉声怒喝道:“好个狗胆包天的东西,竟敢如此对我讲话,我家里的事,何时轮到你来说三道四,迎儿,妙言,你们给我好好整治整治你的浑小子!”
    林迎乃独孤仪的长女,集华山、昆仑两大玄门正宗的技艺于一身,经二十几个寒暑的浸润,武学造诣委实不凡,只是因为她为人秉承了其父林台天的沉稳性格,不大喜欢抛头露面,所以在江湖之上很少有人知晓其强悍身手。
    至于莫妙言,十二岁便进了林家,常年随侍独孤仪,时不时的受其点拨,武功颇有进境。太白山血战,她的恩人石凯殉难,她便自称是石凯的未亡人,并为其守节至今。贞烈之志,令林家上下无不钦佩,独孤仪更对其青眼有加,竟倾囊相授,使她的武功得到突飞猛进长进,几与林迎比肩,绝非五年前才入门的童玲儿和南宫雁可比。
    林、莫二女出手,以顾枫现下的身手,能敌住一人,就已经算是勉为其难了,又如何抵敌得了她们俩的联手攻击?还是林、莫二人心地善良,即使在恼怒之时,手上仍都留有分寸,饶是如此,顾枫亦不过支撑了十七八招,便已被林迎点中了任脉的两大要穴——紫宫和华盖。莫妙言反手拿住了年轻人的颈后大椎、陶道二穴,顾枫刹时间身陷桎梏,难动分毫。
    早就对顾枫衔恨于心的南宫雁,见有便宜疾冲过来,铆足了劲,抡圆了巴掌,劈劈啪啪一连气,打了年青人四记重重的耳光。一边打,一边切齿道:“臭小子,看你还狂不狂,再敢胡说八道,我就割了你的烂舌头!”
    顾枫被打得眼冒金星,口角流血,面颊火辣辣的刺痛,耳中嗡嗡作响。莫大的耻辱,令他暴怒如狂,裂喉呐喊:“啊呸,林家枉为武林名门,以多欺寡,以强凌弱,什么侠义道魁首?纯粹就是欺世盗名!独孤仪,有朝一日,我会叫你偿还我今日之辱!”
    林迎害怕他再说出更难听的话来,令母亲愈加难堪,急忙出制住年青人的哑穴。
    脸色铁青的独孤仪,怒目盯视桀骜不驯的年轻人,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真想命令女儿,废了顾枫的武功,但终究不是心狠手辣的邪派人物,盛怒之下,尚且存有一些理智和良知,当即强压冲天的怒火,恨声道:“混小子,你敢口出不逊,辱骂前辈,我且代你的家长管教于你,免得你恣意妄为,日后走上歧途。迎儿,妙言,你俩且把这个混小子关进宁心斋,饿他十天,看他还有什么章程!”
第22章  鬼魅缠身
    河南方城
    县城的西北角,坐落着一片规模宏大的宅院,此间的主人姓钱名登科,乃是富甲一方的大乡绅,远在京师,近在省城,都有他的姻亲在官府衙门里掌权,在县城里面,有三十几间各类店铺是他的产业,什么绸缎庄、首饰店、药铺、当铺、棺材铺,应有尽有,一应俱全。正可谓财雄势大,就连历任的县官,都对他忍让三分。
    单说这座豪宅,大门口耸立的是砖雕楼式门罩,往里走客厅明亮宽敞,居室清雅洁净,院墙、梁柱、窗棂上饰有各种精致的砖雕木刻,花鸟走兽,美仑美奂。前后五进的院落,大小房舍四五百间,宗族中人连同仆从丫鬟加在一块,差不多有二三百人,钱员外本人更是妻妾成群,平日里生活,则是骄奢淫逸,挥霍无度。
    就在今晚,已经年过半百的钱登科,正搂着新纳的小妾同上巫山,共渡云雨,眼瞅着就要进入佳境,冷不丁,寝室的门口,传来笃、笃、笃,三声轻轻的敲门声。
    正在兴头上的钱员外,不免心里有气,想想现在已经是二更天了,家里的人要是没有十分要紧的事情,是绝对不敢这个时候来搅自己的好事。暗自懊恼的叹了口气,从小妾那温香玉软的娇躯上翻下身来,一边伸手去抓床边的衣服,一边没好气的冲着门口喝问道:“谁呀?出了什么事啊?”
    他满心以为,门外的人肯定第会诚慌诚恐的向自己禀报有什么大事请求自己定夺,却哪知,门外竟然是鸦雀无声。钱员外更加动气,提高了调门喝道:“是哪个敲的门?再不出声,我抽你一百鞭子!”
    可门外依旧是没有一丁点的回音。小妾娇声劝解道:“老爷,是不是您方才听错了?奴家可没听见有人敲门。”
    钱员外也疑惑起来,低声嘀咕道:“他娘的,邪门儿,明明听到的,难不成我听差了?”收回手,转过身,探过头,在小妾的香腮上、玉颈上,胡乱的亲吻着,一双手也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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