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锷啸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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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锷啸魔天- 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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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金陀神功
    挣扎了好半天,顾枫才扶着墙壁爬了起来,伸出剧烈颤抖的手抓过窗台上的水碗,咕咚咕咚灌下肚去,尽管仍然是饥肠辘辘,可总算是好过了一些,身上也有了点力气,随手将水碗丢出窗口,抹去头上的虚汗,强撑着顺着墙回到了床铺边,又费了不少的劲,点燃了床头小柜上的油灯,然后直挺挺平躺在床上,掏出《金陀秘术》,就着如豆的灯光,展卷阅读,看着看着,他的两只手便开始抖动了起来,一半是由于饥饿体虚,更多的是因为心情激动所致。
    起初,顾枫纯粹是出于好奇,同时也是为了打发刻漏难挨的时光,哪知一读下去,则是愈看愈奇,越读越惊,他惊愕的发现,书上所栽的武学功法,都是他闻所未闻的奇异法门,既匪夷所思,又独辟蹊径。既浅白易懂,又博大精深。他贪婪的读着,看得飞快,也不管明白不明白,一口气翻看下去。
    第一遍看罢,意犹未劲,闭上眼睛歇息了一会,又开始看第二遍,这一回的速度则慢了许多,不少地方还停下来,凝神思索一阵,有的时候,舒眉展颜,会心微笑,有的时候,则愁眉紧锁,摇头叹气,待他翻到最后一页,外面已经鸡叫头遍了。顾枫把书一合,脑袋歪到了一边,昏睡过去。
    这一觉要是没人召唤,还不知会睡到什么时候,眼睛还没睁开,顾枫就感到腹中一阵绞痛,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扭脸朝外间屋看了看,只见窗台之上,并排放着三只水碗,还有一张姑娘的脸庞。
    童玲儿颇为同情的小声说道:“顾公子,你不要紧吧?我看你就不要太固执了,还是向我师父认个错吧,要不然可是会饿坏了身子的呀。”
    顾枫的心中,也很喜欢这个地性情柔顺的女孩子,苦涩的笑了笑,用虚弱的声音,坚定的语调回答道:“谢谢你的关心,我没有错,绝不会屈服在那个,蛮不讲理的老太婆的淫威之下……看看她能奈我何?你去吧,不必替我担心。”
    玲儿姑娘幽幽的叹了口气,低声道:“那……你就快喝了这几碗水吧,饭不吃,这水可不能不喝,喝了它,会好过一些的,不然的话,你肯定挺不了十天的。”说完转身缓步离去。
    顾枫当然知道这水是非喝不可的,否则怕是连一天都挺不了,他极为缓慢的下了地,双手扶着墙壁,异常艰难的挪动着脚步,在屋子里绕了半圈,方靠近了窗口,把那三碗水一古脑喝下肚去,咂吧咂吧嘴,觉得唇齿之间粘粘的,甚为甘甜。好不奇怪,想了想,恍然道:“啊,一定是那位童姑娘,害怕把我饿坏了,在水中放了不少的糖,而她那个可恶的师父和师妹,绝对不会有这么好的心肠。常言说得好:受人点水恩,当以涌泉报。童姑娘,你的这一份恩情,我顾枫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等有了机会,一定用好好的报答于你!”
    大量的糖水下肚,加之感念姑娘的温情,顾枫只感到自己无论是精神、心情、乃至于体力,都有了很大的恢复,他慢慢的走回床铺,坐下来重又拿起了那本《金陀秘术》,端详了一阵,伸手翻开了第一页,身不由己的开始逐字逐句的研读起来,并且,读着读着,不自觉的寻经查脉,照着书上的功法口诀行功运起气来。
    天是什么时候黑的,又是什么时候亮的,痴迷其中的他,竟然毫无察觉,就连屋外有人走近他也没能听到。
    南宫雁那讥嘲的话音在窗外响起:“哟,你小子还有闲心看书哇,嗤,装模作样的,还挺象那么回事儿是的,啧啧,我只听人说过望梅止渴,可从没说过看书止饿,今天算是开了眼,长了见识了,等我回去禀告师父她老人家,干脆这以后就不要给你送水了,每天送你三本书,好不好呀?”
    顾枫收了功,怒上心头,啪的一声把功法秘籍合起来,气冲冲的朝窗外的南宫雁吼道:“臭丫头,快给我滚得远远的,再在这里聒噪,当心我撕了你的破嘴,揪下你的烂舌头!”
    南宫雁轻蔑的一笑:“嗤,臭小子,我就不信你还能再挺四天,别看你现在叫得凶,喊的响,等到了熬不住的时候,我倒要听听你是怎么哀求我给你一口吃的!哼,你就自己享受挨饿的滋味吧,本姑娘可没那么多闲工夫搭理你!”说完,故意哼着小曲快步离去。
    听了姑娘那冷嘲热讽的话语,顾枫气不打一处来,呸呸的往地上一连啐了好几口,怄气的吼道:“死丫头,哪个要你理睬?滚、滚、滚,小爷我就算是饿死,也绝不会向你们师徒低头的,以后也有不着你给我送水,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更不想听你说的屁话!”骂完气呼呼的抓过身边的《金陀秘术》,使劲的翻着看着,又开始按书上所示,导气行功,而此时他的心境,与昨夜相比,简直是判若云泥。
    修炼内功,尤其是象《金陀秘术》这种极为高深的心法,最忌讳的就是心情不畅,体力不佳,而顾枫在体力虚竭,心情极糟的情况下,贸然炼功,弄不太懂的地方,就乱猜一通,结果,渐渐的步入了歧途,且一发不可收拾。两天下来,他只觉得心烦气躁,似乎有一股无名的怒火,无时无刻的在胸臆之间乱蹿,直想找人打架,又想狂呼怒吼,以发泄心头的郁闷和愤怒。
    好在次日,又轮到童玲儿送水,他还勉强控制得住。可到了第八天的早上,受师命前来送水的南宫雁,边往宁心斋走,边在心里琢磨着,用什么话挖苦顾枫,气他个半死。可等她走近窗口,将水碗放在窗台上,向里间床铺上瞅了瞅,禁不住顿生疑惑,心道:“咦,奇怪,难道那个已经饿得半死不活的臭小子,还能跑了吗?不能啊,可他不在床上躺着,又会上哪儿去了呢?”
    正在南宫姑娘纳闷之际,猛不防,一声裂耳怪吼炸响在她的跟前,墙里面的顾枫一跃而起,面目狰狞的贴在窗口,连声怒吼。原来,他为了吓唬心中憎恶的南宫雁,已经在窗台下面蹲了快半个时辰了。
    南宫姑娘着实给年轻人吓了一大跳,啊的一声尖叫,身子噌的跳出了老远,眼睛瞪得恁大,一张俏脸,没有了一丝的血色。
    把脸贴在窗口的顾枫,两只喷射着怒火的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惊怒交迸的南宫雁,嘴角绽出一抹,古怪的笑意,伸手抓过窗台上的水碗,一仰脖将手倒进喉咙,由于动作过猛,碗里的水洒了一脸一身。
    啪的一下,把空碗重重的摔在窗台之上,碎瓷片四处飞射,神情怪异的年轻人则哈哈哈,仰天狂笑起来。
    南宫雁的脸由起初的惨白,渐渐转变成铁青,有心找件什么东西,掷向狂笑不已的年轻人,却又为对方眼神之中,所辐射出来的那股狂野和暴戾之气所震慑,微微战抖着点指宁心斋中的顾枫,色厉内荏的斥骂道:“好……好你个死小子,炸尸不成,居然敢跟本姑娘耍这种鬼把戏,以后有你受的,我这就回去禀报我师父,让她再饿上你十天,看你还能耍出什么新花样!”姑娘一边恫吓,一边往后退,心中暗想:莫非这个家伙真的给气疯了,不行,得赶紧去通知师父她老人家,不然,指不定这小子还会搞出什么乱子来。
    眼瞅着南宫雁慌慌张张的跑开,顾枫也收住了笑声,佝偻了身子,剧烈的喘息着,跌跌撞撞的走向床铺。他之所以狂笑不休,无非是在与南宫雁斗气。而他的内心之中,却是依然烦乱之极,看什么都不顺眼,狂躁的情绪,更加难以遏制,直欲炸裂他的胸膛。
    只见他猛的扑到了床铺之上,也不知打哪儿来的那么一股子力气,抓过被子、枕头,牙咬、手撕、拳打脚踢。顷刻之间,宁心斋里,布片纷飞,棉絮飘扬,接下来床铺和柜子也遭了殃,不大的工夫,俱已经是七零八落,一片狼籍。
    屋子的中央,立着挂了满头满身布条和棉絮的顾枫,他的脸上凝结着古怪的笑容,双眸之中,闪烁着执着、狂躁的光芒。就是连他自己都还不知道,虽然说贸炼神功,已使他走火入魔,但是走了样的金陀秘术,业已在他的体内,产生了无比奇异的效力,较比正常修炼的人,进境要快猛数倍,短短两三天的时间,他的内功功力,已经骤然间暴增一倍有余,现在的他,已经完完全全算得上是一位,一流境界的武功高手了。
    尚在懵懂之中的顾枫,却没有一星半点的得意和欣喜,狂烈的目光,仍意犹未尽的在屋子里扫视着,似乎在寻找新的发泄对象,突然,他的目光一定,几步抢了过去,弯腰伸手,一把抓过碎烂床板中的《金陀秘术》,胡乱翻了两篇,先是咧开嘴笑了笑,可又忽的变为一脸怒容,咬牙切齿的咒骂道:“独孤仪,这本功法原本就不是你的,不知如何被你掠夺到手,如今既然为我所用,你就再也休想染指,嘿嘿,想要学,那就来求小爷当你的师父吧!”嘴里头说着,双手发力,一拍一搓,在他强悍内力的合击下,这一部少林派世代相传的旷世神功,转眼间已化作一篷飞散的纸屑。
第30章  破茧而出
    毁掉了佛门奇功《金陀秘术》,顾枫也耗尽了浑身的气力,颓然的瘫倒在地上,胃中一阵阵抽搐痉挛,令他的额上滚落豆大的汗珠。他眼前的景物,似乎也飘忽了起来,连他自己的身体,也好象成了空壳,一种莫明的恐惧,袭向年轻人的心灵,他连忙用牙齿咬进自己的舌尖,想用钻心的疼痛,驱赶难以抵御的困倦,以使自己能够保持清醒,不要一睡不醒。
    顾枫瘫倒之前所发出的声声怒吼,在他的强劲内力的催送下,远远的波荡看去,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并满怀好奇的循声而来,此刻,她正怯生生的扒着宁心斋的门缝,朝里面观瞧,当其看清楚,躺在地上的人的面目时,直惊得将小手一下捂住了张得大大的嘴,随即轻声唤道:“大哥哥,大哥哥,你这是在干嘛呀?躺在地上睡觉,不怕着凉吗?”
    “是那个小姑娘林若笛!”顾枫几近衰竭的心,猛的一跳,就如同一缕明媚的阳光,穿过重重的阴霾,照射进他那昏乱的脑海,刹时间,恢复了一些清醒和理智,扭过脸望向门口,有气无力的答道:“小……小妹妹……,有……有吃的、吃的吗?”
    别看他在南宫雁,乃至童玲儿的面前,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宁死也不肯低头求饶,可是在小姑娘林若笛的面前,却毫不犹豫、毫无顾忌的敞开了心扉,因为在他的心里,觉得林若笛就是自己眼前最为亲近的人,向她求助,理所当然,根本没有必要再为了面子,在这里苦撑。
    “啊,大哥哥你想吃东西呀?有,有,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林若笛也是毫不迟疑的答应道,也根本没有去想顾枫,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更没有去问他为什么会饿成这个样子。便飞也似的跑开了。不大的工夫,小姑娘就转了回来,在门外面喊道:“喂,大哥哥,这窗户太高了,我够不到,我把吃的给你扔进去啦,你接着点,我扔啦!”随着林若笛稚嫩的话音,一个鼓鼓溜溜的手帕包飞进了窗口,滚落在地上。
    一种求生的本能,驱使着顾草枫,手脚并用爬了过去,用剧烈颤抖的手,解开手帕上的结,抓起里面的糕点,就往嘴里猛塞,口中含混的说着:“谢谢、谢谢你,小妹妹,你来得真是太好了,不然我肯定会被饿死了。”
    林若迪万分惊愕的凑在门边,看着顾枫那狼吞虎咽的吃相,大惑不解的问道:“大哥哥,你怎么这么饿啊?你……多久没吃东西啦?这面糕好吃吗?”
    “啊,好吃……,太好吃了,小妹妹……还有没有哇?我都十来天没吃饭了。”顾枫说着将最后一块糕点吞下肚去,又把手上沾的碎渣也舔进口中。
    “有啊,大哥哥你慢着点吃,别噎着,没吃饱吧?我再给去拿给你。也不知谁这么坏,不给大哥哥吃饭,哼,我猜一准是奶奶和那个臭雁雁。大哥哥,你等着,我去给你弄好多好多好吃的,等你吃饱了,咱们俩就把这破门砸烂,然后就去找我娘!”
    突然,打远处传来一声喝喊:“小笛,你在干什么?是不是给那个臭小子拿东西吃啦?快跟我回去,看你奶奶如何处置你?哼,要是她不打你二十个手板,我就不是人!”来的正是南宫雁,一边声色俱厉的叫嚣着,一边快速朝这边奔来。
    林若笛也急了,针锋相对,据理力争道:“你唬谁呀!大哥哥是我和我娘的恩人,也是林家的恩人,这可是我亲耳听爷爷说的。你们凭什么把他关起来,还不给他饭吃?我就是要把他放出来,你管不着!”
    “胡闹!跟你娘一样,简直是不可理喻,说不得先制住你,再带你去见你奶奶,看你还有什么章程?”南宫雁也戗上了火,恨声说着,发动身形,几个纵跃扑抓,终于捉住了四处躲闪的小姑娘。
    林若笛尖声嘶叫道:“死雁雁,臭雁雁,放开我,放开我,再不放我就抓烂你的脸!”
    南宫雁既害怕芳颜受损,又不甘心示弱松手,一边扭摆着头和脸,极力躲避,一边厉声恫吓道:“小笛,你给我住手!你要是敢再这么撒泼,我……我就点了你的穴道,还不住手,我可真要点啦!”
    愤怒到了极点的林若笛,对南宫雁的威胁毫不畏惧,寸步不让的喊叫道:“有能耐你就点,你就是点我的死穴我也不怕,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抓烂你的脸,叫人这辈子都见不了人!”
    南宫雁说归说,倒还不敢真的下重手封小姑娘的穴道,她对自己的武学造诣,还是清楚的,万一有个失手,伤了林若笛,就算师父独孤仪能原谅她,林台天和林逸父子又岂能轻饶了自己?怒不可遏的她切齿说道:“小死妮子,我就不信制不了你,我让你抓,让你挠!”说着将小姑娘夹到了自己的腋下,拔腿就走。
    林若笛双手乱舞,却怎么也够不到对方最为顾忌的头和脸,急得是拼命挣扎,猛蹬双腿,带了哭腔呼喊道:“大哥哥,大哥哥,快来救我……救我呀!”
    南宫雁则毫不理会,只的一个劲的往前疾走。猛听得身后訇然巨响,本能的骇然回眸,惊愕的发现,宁心斋的那扇厚重坚固的木门,四分五裂,正从半空之中散落下来,打里面冲出来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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