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锷啸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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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锷啸魔天- 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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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安邦从小门里往院中一看,见十数丈外的大殿之中,冲出来五六个人,手里都拎着家伙,便振喉喝喊:“呔,你们这帮没毛的秃驴都给我听着,大爷我今天就要拆了你们的破庙,阉了你们这帮鬼孙子,送你们进宫当太监,一辈子当牛做马,永世不得翻身!”说完转身,纵下了台阶。
    那些年轻和尚听了鬼秀才的咒骂,气得是嗷嗷怪叫,一个接一个窜出门来,为首的两个僧人,正是当日去安乐帮捣鬼的无色和无相,尖尖脑袋无色并没跟程安邦打过交道,根本不认识他,遂以朴刀点指:“臭书生,胆敢来这里撒野,活腻了不成?”
    旁边有一个参与过围攻程安帮等人的和尚,哑着嗓子叫道:“大师兄,他是安乐帮的人!”
    无色登时狞笑上脸:“嘿嘿,敢情原来是一条漏网之鱼呀,巴巴的赶来送死,想必是你那些同伙的魂,在地下勾你来团聚吧?哈哈、哈哈,来呀,咱们都动动手,快点成全了他吧!”
    眼瞅着五个僧人张牙舞爪向自己扑来,程安邦深知,一旦给这些人缠上,自己必死无疑,一戒和尚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当即抹过头来撒腿就跑。这几人如何肯放过他,当下扇子面散开了,在后面玩命的追。转眼便奔出了一箭地,双方的距离已经不到三丈了。
    大嘴巴无相忽然叫道:“大师兄,不对劲呀,这小子来得可是有点古怪,不打光跑,不会是设好了圈套想引咱们哥们往里钻吧?”
    无色摸了摸尖尖的下巴,将信将疑的说道:“你说的可也是呀,我看这里面八成有鬼,可是那么大的安乐帮,现在就只剩下他老哥一个,又能掀起什么样的大浪来呢?看他那个熊样,难不成还能找来什么象样的人物吗?”
    没等大嘴巴搭腔,几个人的身后,一个人粗声大嗓的问道:“他的样子当然不怎么样了,几位不妨上眼,瞧瞧贫僧算不算个象样的人物哇?”
    闷雷般的吼声,令无色、无相等一干恶徒骇然回眸,惊见一位紫脸大和尚立在那里,腰间挎着的那把大得出奇的戒刀,尤为惹眼。刁滑的无色已然猜出来者不善,没敢来硬的,慌忙双掌合什,语调恭顺的说道:“小僧无色,乃万灵禅寺的知客,请问这位大师法号,在哪座寺庙挂单修行啊?”
    一戒法师可不吃这一套,厉声斥骂道:“少他娘的在这儿跟我套近乎,你叫无色,我看你他娘的应该叫有色,我听说你们这帮王八羔子,躲在这里专门劫掠良家女子淫乐,丢尽了我们出家人的脸,今天贫僧就要替佛祖清理门户!”
    旁边的无相听在耳中,凶顽成性他,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还嘴道:“好你个老不死的,大爷玩几个娘们,有啥值得大惊小怪的?识相的就给我滚得远远的,惹恼了我师父,非把你剁吧剁吧喂狗不可!”
    其实,魔刀罗汉方才的一番话,纯属试探,毕竟,只是程安邦的一面之辞,可没想到犯浑的无相不打自招,大和尚再也按捺不住胸中的怒火,巨掌挥处,无相连同他身边的两的小和尚鬼嚎着瘫了下去。
    无色甚为奸猾,见势不妙,双腿一曲,矮了半节截,磕头好似鸡啄碎米,口中连声求饶。另外两个家伙兀自戳在那里发呆发愣,不知道如何是好。程安邦猛扑过去,手中铁扇连挥,噗、噗两下,戳中了那二人的天突死穴,两个恶徒像两截木桩一样栽道在地。鬼秀才回身一脚蹬在无色的后心上,将其踹倒在地,并重重的踏上了一只脚,咬着牙逼问道:“快说,安乐帮的女头领,是不是还在你们寺中?你们把她怎么样啦?”
    无色的嘴角流着血,哼哼叽叽的呻吟着,断断续续的回答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你们的那个女头领,还在……在寺里,我们没有杀她呀!求大爷高抬贵手,高抬贵手,我可以领你们去,把……把她给救出来。”
    “她真的还活着!”程安邦的眼眸之中,闪烁着无比兴奋的光芒,飞快的追问道:“她在哪里?你们把她关在哪儿啦?”
    “对、对,还活着,关……关在地下的暗道里,你们俩是找不到的,我……我可以帮你们,去……去救人!”无色偷眼看到一戒法师悠闲的抱着膀子,脸转到了一边,而程安邦则因为极度的喜悦,泪蒙了双眼,猛的拧动腰身,手脚同时发力,斜着弹射了出去,夺路而逃。他的轻功在万灵寺众恶徒中是最好的,情急逃命之下更是了得,以程安邦现下的体力,根本是望尘莫及。
    魔刀罗汉浑不在意的说道:“酸秀才,这人也捉了,话也问了,事情也弄明白了,该是动手的时候了,走,进寺!”说着大踏步的奔向不远处的万灵禅寺。
    程安邦呆了一呆,心道:“不管怎么说,纯妹还活着,就是天大的喜事,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到!”当下紧了紧腰带,一路小跑的跟在大和尚的身后,朝前冲去。
第43章  一戒四空
    魔刀罗汉几步踏上了万灵寺门前的台阶,运起一对巨掌,喉咙中发出了一声闷雷一般的怒吼,轰然巨响中,两扇十分厚重,极为坚固的山门,折着跟头双双飞进了寺院之内,落地之时又是一阵喀喀嚓嚓的碎裂之声,直摔了个七零八落,面目全非。
    一戒法师神态昂然的跨进了高高的门槛,向寺里闯去。有几个年轻和尚闻声出来探看,随即便发出了惊慌的告警声,很快,打正殿和两旁的侧殿里,冲出了二十多个僧人,手里头都提着刀剑棍叉,不知死活的扑向了魔刀罗汉,其结局可想而知,不过是一眨巴眼的工夫,还能站着喘气的就只剩下七八个了,而且个个都已经被吓得是面无人色,发一声喊,四散奔逃,顷刻之间就逃得不见了人影。
    程安邦跟在大和尚的身后,见了还没死的恶徒就补上一扇,不一会,两个人就已闯过了两座大殿。
    忽然听到一声怪吼:“呔,尔等是何方妖孽?胆敢搅扰本寺,再不回头,贫僧就操度你等归西!”一位僧人打对面的一座大殿里飞纵出来,黄脸膛,红袈裟,五十来岁的年纪,一只幽幽泛光的铜钵,平托在他的右掌之上,一对四棱眼,射出森寒目光,随在其身后的还有十来个小和尚,各持铁枪钢铲,虎视眈眈,杀气腾腾。
    一戒法师冷蔑的盯着黄脸托钵僧,以居高临下的口吻逼问道:“你就是四空吧?是不是你叫人掳走了这个秀才的表妹?还纵容弟子门人奸淫良家女子,滥杀无辜?”
    “哈哈,表妹?良家女子?准行啊,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倒想问问,你又是打哪条地缝钻出来野和尚?想趟这浑水,修行是不是还浅了点啊?也罢,既然来都来了,就露两手功夫吧,要是看得下眼,老衲就让你死得体面一点,给你留个全尸!”四空和尚语调狂横的叫嚣道。
    魔刀罗汉的嘴唇抿成了一线,眼眸之中迸出咄咄杀机,缓缓的抽出寒气四溢的大戒刀,刀锋一立,沉声喝道:“鼠辈,休得猖狂,接刀!”言罢身动,刀气炸空,出手便是少林派的梅花刀,形意门的六合刀,二郎门的五火刀,每样三招,每招三变,九刀连发,一气呵成,风格迥异的三派刀法在他的手中瞬间攻出,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涩牵强,而是珠联璧合,相得益彰。
    四空乃是武学的大行家,一见之下,禁不住暗自惊叹,深知自己这回算是遇到了,有生以来最强悍的对手,心道:这等机会着实难得,正好试试自己已经练到了第八重的玄阳大法的威力如何?当即恶吼一声:“好刀法!”运起修炼了已经三年之久的玄阳神功,聚真气于督脉,直上泥丸宫,只见他面色通红,二目如灯,手中的铜钵前推后挡,左封右挂,叮叮当当,连声脆响不绝于耳,火星四射,劲气湍流,一口气生生接下了魔刀罗汉的九记辣招,左掌一圈,按在了右掌中的铜钵之上,抢步进身,转守为攻,一道雄劲的真力,直袭一戒法师的胸腹要害。
    两位僧人,各显神通,刀来钵往,拳出掌迎,直杀得是树断石裂,柱折屋倾,翻翻滚滚,恶搏了将近半个时辰,终因四空的玄阳大法未练到最高境界,被技高一筹的魔刀罗汉,一记七极刀砍断了托钵的右臂。黄脸和尚厉声惨嚎,弹身疾退,闪进了一个小门就不见了踪影,其手下也作鸟兽散去。
    一戒法师和程安邦左翻右找,折腾了老半天,也寻不到机关的所在,更寻不到地道的入口,想捉人拷问,也无人可抓,前院的哪些人都已被报仇心切的鬼秀才逐一杀死,两个人急得是团团转,却是束手无策。
    魔刀罗汉满心的懊恼,顿足道:“他娘的,有道是除恶务尽,现如今给他溜了,指不定还得有多少良家女子被他糟蹋,我看一不做二不休,放他一把火,把这个破庙烧他个精光,就算烧不死他,也要叫他作个丧家之犬!”
    却不料程安邦听了他的话,是连摇头带摆手,神情紧张的说道:“大师,不可,万万不可,我表妹还在他们的手里,咱们要是放起火来,岂不是玉石俱焚?”
    “那你说有什么法子?”一戒没好气的嗔道,见书生也是一脸的无奈,不由得烦躁的说道:“算了,这码事非是贫僧不尽力,实在那厮太滑溜了,我得走了,你要是愿意守在这里就守着好了,反正那个黄脸贼人掉了条膀子,一时半会是恢复不了的,要是能遇到他,只管攻他右边就是,要是你小子运气好的话,兴许能杀得了他。好啦,你我相聚一场,也算有缘,这一仗打得也蛮过瘾,咱们就此别过吧。希望你小子能看得开些,男子汉大丈夫,得拿得起放得下,好自为之吧,咱们后会有期,贫僧去也!”
    程安邦自然不想让大和尚就这么离开,可是想要挽留,却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只得满心无奈的躬身相送,眼望着大和尚的背影渐渐远去,他手握铁扇发了一阵子的呆,方回过神来,纵目前后左右打量了半晌周围的佛殿僧舍,心中发狠,把扇子别进腰间,俯身从地下拣起一把万灵寺恶徒丢下的双手带,冲到淫僧四空躲进去的那间屋子,又是劈又是撬,真的开始拆起了房子,他决意将万灵寺所有可疑的屋子一幢幢拆毁,不找到檀纯,誓不罢休。
    而恰恰就在此时,就在程安邦脚下的暗道之中,却是一番鬼秀才做梦都预想不到的情形。
    “哎哟、这是怎么啦?是什么人把你伤成了这个样子啊?哎呀、这伤口还在流血哩,快、快过来,让我给你包上。”还是那间宽敞温暖的石室里,面色红润,艳光焕发的檀纯,一脸的慌张神情,快步迎了上来,伸出双手扶住了脸白如纸,脚步踉跄的四空和尚。口中很是关切的询问着,眼眸之中则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光芒。
    这些日子里,为了活命,为了日后能有报仇雪耻,东山再起,檀纯抛开了所有的自尊和廉耻,舍出了自己的处子之身,曲意迎合四空和尚,一张小嘴就如同抹了蜜,四空喜欢听什么,她就说什么,四空想要怎样,她都百依百顺,从不说半个不字,有时甚至比对方所要求的,还要殷勤柔顺,还要大胆放浪,直把个四空和尚,迷得是神魂颠倒。
    本来,四空掠来檀纯,就是为了修炼他的玄阳大法,说穿了就是要采其阴补己阳,可是,事情的发展,渐渐失去了控制,短短的几天过后,两个人再在一起的时候,十有八九已经是在贪图男女之欢,而不再是什么修炼武功了,以至于两个来月过去了,四空的玄阳大法,差不多还在那里原地踏步,也就有了今日之惨败。
    更令四空和尚意想不到的是,经过这些天的男欢女爱,檀纯的元阴非但没有减少,反倒是他的元阳丧失颇多,正可谓得不偿失,此消彼长,无形之中,他的内力已呈衰退之势,而檀纯的功力,则悄然增长了数成。
    檀纯将神情萎靡的四空和尚,搀扶到榻前让其坐下来,回身取出金创药粉,作势要为其敷药治伤,却出其不意的把手中的药粉扬向了僧人的面门,同时,朝他毫无防御能力的右肋,发起了凶猛的攻击。
第44章  反客为主
    檀纯发挥出了她所有的潜力,在电光石火的一瞬间,点出了四指。待四空和尚惊觉,为时已晚,他的云门,期门、章门、京门四处大穴俱被封死。只见檀纯身形的溜一转,素手再出,僧人刚刚抬起的左胳膊,也无力的垂了下去。四空愕然喝问:“你……你要干嘛?”
    檀纯妩媚的笑了笑,不动声色的回答道:“没什么呀,我是怕你乱动,你伤得这么重,要是失血太多的话,搞不好就会送命的。”
    姑娘的话语虽然还是那么柔声细气,可是此时的四空听来,却是另有一番滋味,禁不住变颜变色的说道:“小宝贝儿,我虽说杀了你的部下,可是没怎么难为你是不是?你跟我可是心甘情愿的呀,我如今落了难,你要是离开,大可以拿走我的钱财,再去创什么新的帮派,可不能落井下石,赶尽杀绝啊!”
    檀纯的脸上仍挂着笑,目光却已经变得冰冷,她逼近僧人的脸孔,切齿说道:“你凭什么说我跟你是心甘情愿的呢?你拍拍自己的心口说说,象我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会心甘情愿的跟你这么一个,又老又丑又脏又蠢的臭和尚干那种事儿?哼,说什么没难为我,你倒是说说,要是我不顺从你,让你为所欲为,我能保住自己的身子、自己的性命吗?你知道不知道,我脸上对着你笑,舍出身子供你淫乐,陪你练那什么狗屁功夫,而我的心里,却无时无刻不在咒你早点死!真是老天有眼啊,你恶贯满盈遭了报应,不错,不管是你抢我的钱,还是你原来的家底,我一个子都不会给你剩,可是你以为用几个臭钱就能打发掉本姑娘,简直是痴心妄想!”
    檀纯的脸色变得愈加狰狞,劈手抓住僧人的胡须,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的五十几名手下,我的三个心腹干将,还有我自己,给你和你的爪牙,杀的杀,奸的奸,想叫我拿了钱象没事人似的离开,哼,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你们要用你们的血、你们的命,来赎你们犯的罪、还你们欠的债!”姑娘越说越恨,左拳挥起,向僧人的头上脸上猛击,一下、两下、三下……,直打得四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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