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楚燕悸悸的一抖,本能的生出与对方拼死一战,夺回儿子的念头。可是她清楚的知道,就是自己生出三头六臂,也绝对不是此人的对手。想想落入他手的儿子,她放弃了抵抗,开始顺从的往下脱衣服,当身上的最后一件亵衣,从她的手上滑落之时,她的自尊心已然彻底的麻木了,躺在了柔软的毛皮上面,眼睑低垂,双腿紧绷,苍白的脸庞,如玉如脂的曼妙娇躯,一动不动,就仿佛是一具艳尸。
从头到脚,被大胡子亲吻摸捏了个遍。齐楚燕以为对方马上就要做那最令人作呕的事情了,遂将舌头放在了牙齿之间,准备捱过最难熬的时刻,心里面一个劲的想着,再过一会儿,自己就能见到自己的宝贝儿子了,拼命想象着儿子那可爱的脸庞和欢快的笑语,而一丝不挂的躯体,仿佛不再属于她。然而,恰恰就在此时,却听到那怪人道了声:“好啦,快穿上衣服,我去叫你儿子来。”
齐楚燕大感意外,并且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中好不庆幸自己躲过了一劫。同时又很是疑惑,愈发觉得怪人难以捉摸,不由得担心自己的儿子,长期跟着他,会不会受到不好的影响。但是她也知道,眼前的一切,自己都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她飞快的穿好了衣服,生怕条被儿子撞上。又过了一会儿,怪人带来了她的儿子,母子二人拥在一起,又是哭又是笑。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怪人要领走孩子。齐楚燕和齐天楼又怎么会舍得再分开?忍不住大声哭闹起来。
怪人很是不耐烦,恶声咆哮着威胁道:“你们俩都给我听好喽,要是再这个样子,就休想再有下一次,我可不是说着玩的!”直吓得齐楚燕连忙止住了悲声,并哄儿子也不要再哭了,等怪人带走齐天楼,折回来重新蒙上了她的双眼,把她背起来出了山洞,送回到原来约定见面的那个地方。
就这样,每过十天,齐楚燕便急巴巴的赶到那个碰面的地点,由大胡子怪人带她入洞,在那间石室中,脱光了衣服,让怪人摸个遍,亲个够,然后和儿子相聚片刻。时间一长,倒也不觉得那么难堪了,有时反倒是年轻孤守的她,经受不住对方的挑逗侍弄,春情难抑,忍不住呻吟求欢。可是那怪人依然是无动于衷,不再越界半步。
转眼一年过去了,终于有一次,齐楚燕实在熬不住了,向怪人提出了要么满足她,要么就不要再折磨自己。东方异无奈,向她亮了底,他也着实迷恋这个美艳无双的女人,不想她不开心,就勉为其难的用唇和舌满足了她,谁知,两个人还都得意上了这一口,竟一发不可收拾。没过多久,齐楚燕被准许留了下来。为了能与爱子厮守,她也只得曲意迎合东方异。而时间一长,金钟魔竟由此萌发了修炼七煞阴功的念头。可是过了还不到半年,他便发现齐楚燕变得无精打采,姿容憔悴,惊悟到是自己大量吸取其元阴所致,慌忙转而掳掠其他的女子代替。
渐渐的,齐楚燕恢复了过来。而那个山洞中来往的人也多了起来,这些人都称东方异为金钟令主,称她为夫人,管她的儿子齐天楼叫公子。再后来金钟令的势力越来越大,而她却极少过问,只是一门心思,照料儿子的起居饮食。
她并未见过楼擎天,更谈不上对其有什么感情,即便是对楼青峰,也是恨多于爱。自己的儿子杀了他的爷爷,对她来说似乎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但是,在这一刹那,勾起了齐楚燕对自己一生坎坷的回忆和反思。
曾经是心高气傲,蔑视众生的豪门千金,满怀着雄心壮志,要在江湖上一举扬名,却哪知终南山地窖中的一场梦魇,将她的美妙憧憬击得粉碎。结识楼青峰,被其花言巧语所蒙骗,轻率的付出了一切,换回来的却是无情的追杀。
再往后则更是苦不堪言,虽然经虹萱师太指点,得到了望月庵老尼的收留和照顾,但是,孩子难产,险一险要了她的命,接着便得知父亲,居然是一个为人不齿的满清走狗,不光不彩的给侠义道当众处死。而杀死父亲的人,又恰恰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毕士英。同时,他还是好姐妹綦毋竹的意中人,这其间的恩怨情仇,如何说得清理得明?这些年来,她恨不能恨,爱又不能爱,只得浑浑噩噩的过着麻木的日子。
九年前坠人耻辱的深渊,被人不人鬼不鬼,男不男女不女的东方异长期淫占,她忍辱偷生,苟且至今,全都是为了儿子齐天楼,实指望他长大成人以后,可以扬威武林,为齐家争光露脸,又哪里料想得到,儿子的第一次辉煌战绩,竟然是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爷爷。往后跟着东方异,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样可怕的事情来。
这一切的一切,令齐楚燕的心灵,遭到了无比沉重的打击,她最后的精神支柱,轰然崩塌了。她怀着彻底绝望的心情,找来两张纸,提笔蘸墨,飞快的写就了一封密信,封好后连同一锭二十两的银子,交给了贴身使女,再三叮嘱,一定要在没人的时候,偷偷叫给儿子齐天楼。
打发走莫明所以的使女,齐楚燕栓好了房门,找出一套崭新的衣裳穿在了自己的身上,躺到床榻之上,盖好了被子,运起全部的内力,震断了自己的心脉。
她的身体抽搐了几下,一缕鲜血溢出她的嘴角,滑下腮边浸人枕畔,一道芳魂,飘入冥府。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齐大小姐,就这样结束了她惨淡、晦暗的一生。
第67章 万箭攒心
东方异闻听手下人的禀报,匆匆赶了过来,运内力震断门栓,进屋一看,心里也蛮不是滋味,目睹曾经令自己心醉神迷的女子,已然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禁不住又是叹气又的顿足,一肚子邪火无处发泄,自言自语的叨咕道:“夫人,你这是为了什么呀?怎么好端端的就寻了短见了呢?”伸手用衣袖为齐楚燕擦去嘴边的血迹,定了定神,转身出来冲刚刚赶到的矬虎冯霸吩咐道:“老冯啊,夫人她暴病身亡,你速着人操办丧事,不要怕花钱,要让她走得风风光光。”
冯霸领命,尽管心里头狐疑,却不敢多问,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当即遣人四出,还不到一个时辰的工夫,庭院中便已经搭起了高大的灵棚,东方异亲手将齐楚燕放入刚刚买来的棺材里,放置到灵棚正中。几十名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和尚老道,开始哼哼呀呀的斋蘸念经。一时间法器铿锵,烟气缭绕。所有金钟令的人,腰里头都扎上了一条白布带子,没有人敢露一点笑模样,生怕一直阴着脸的令主降罪责罚。
次日一早,奉命去溪口镇带人的齐天楼回来了,隔着老远,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便急急忙忙的往村子跑,正巧与从里往外走的矬虎冯霸撞了个满怀。
冯霸吃力的挤出来一点笑容,故作惊讶的说道:“哟,少令主,你回来啦!”
“老冯,什么人死了?”齐天楼惶急的劈头问道。
“这个……是……是你娘亲慢。”矬虎苦着脸,迟迟疑疑的回答道。
“啊——”少年一下怔在了那里,随即猛的摇了摇头,大声吼道:“你胡说!我才不信呢,你娘才死了呢!”说着疯了一般,一把将冯霸推了个趔趄,直冲进院子,先奔进她母亲居住的房间,没见着人又掉头出来,站在门口嘶声喊道:“娘,您在哪里呀?我回来了,您快点出来呀!”左近的金钟令徒,见状没一个敢搭言,更没一个敢靠前。
少年喊了几声,没人理睬,目光在院落中一扫,发现了中间的灵棚,不由得两眼发直,面颊剧烈的抽搐了几下,突然拔脚冲进了灵棚,直奔成殓着他母亲齐楚燕的棺木。
闻声出来的东方异,正瞧见少年挥拳打翻,原本在灵棚里布置各种祭祀装饰的几名手下,就要去掀棺材盖子。忙疾闪过去,一把扣住了少年的脉门。
齐天楼拼命的挣扎着,口中狂叫:“师父,你放开我,他们说我娘死了,我不信,我不信!我要看看这里面到底装的是谁?”
东方异手上加力,口中训斥道:“小楼,我不许你胡闹,你娘的确已经死了,师父我也很伤心,你就让你娘安安静静的走吧。”
少年半边身子酸软无力,泪流满面,哭喊着抗辩道:“我就是不信,我昨天走的时候,我娘她还是好好的,怎么才过一天就死了呢?是谁害了她?是谁害了她呀?”
“小楼,没人害她,是她自己突然犯病就去世了,师父我也是想不通哇,可是又有什么法子呀,是她的阳寿尽了,阎王爷把她收走了,咱们没法子跟天斗啊!”东方异的确不知道齐楚燕为什么会自尽,相伴多年,宠爱迷恋的女人,骤然之间,已是人鬼殊途,他的心里也是痛惜万分,只不过他的伤感和失落,与少年的丧母之痛,是根本无法相提并论的。
“小楼,你不要闹,乖乖听话,来见你娘最后一面,好好看看她,然后休息一下,吃点东西,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为你娘守灵吧。”金钟令主语气缓和了一些,轻声劝慰道,见少年点头,遂放松了手,并为其掀动棺盖,错开了将近一尺宽的缝。
眼望着母亲那惨白的面庞,齐天楼直哭了个地惨天愁,肝肠寸断,几度昏厥,仍止不住悲声,更不肯离开灵棚一步。东方异也拿他没办法,只得由着他,吩咐冯霸和盖光远等人,轮流陪着少年,天擦黑的时候,才脱出身来,匆匆走进了关人的石屋。
昨日中午,东方异接到了手下另外一支人马的禀报,声称在溪口镇附近捉到了一个年轻女子,自称是他两大仇敌之一的,长白魔君的女儿,请示如何处置。
公孙立极乃是金钟魔心目中的第二号仇人,誓欲杀之而后快。现如今北斗星神楼擎天已经授首,下一步自然是要集中精力对付长白魔君,怎奈此人有着满清皇族的血统,在朝中的靠山甚强,且手下的势力亦非楼擎天可比,极难对付。正犯愁无处下手,得到此讯息,金钟令主自然是喜出望外,急派盖光远和齐天楼前往溪口镇带人回来。
石屋的一角坐着一个头上套着大布袋子,双手反绑在背后的人,听到有人进来,那人紧张的挣扎站了起来,并恐惧的退到墙根。东方异快步过去,一把将布袋子拽起来丢到了一边,两道冰冷的目光,射向微微发抖的年轻女子。
被抓来的人,还真的就是小魔女公孙涵,她是下山购买日用物品的时候,正巧在溪口镇撞上了金钟令的恶徒,污辱良家妇女,天良尚存的她看不过眼,大发雌威,把那几个家伙痛打了一顿,却不料捅了马蜂窝。那一支的头目是黑鹤来无期,得到手下回报,纠集几十名手下,设下重重埋伏和陷阱,最终将公孙涵捉住。
眼看就要遭到非人的污辱,小魔女不得不自报家门,巴望着父亲的名号可以震慑住对方。果然,来无期听了她乃是令主仇人的女儿,急忙派人向东方异报告。
东方异盯着公孙涵看了半晌,心中已经有了打算,遂不冷不热的开口说道:“丫头,你知道我是谁吗?”见对方茫然的摇摇头,又道:“老夫本是天音教的人,你要真的是公孙立极的女儿,就一定听说过我东方异的名号。”
公孙涵听了这句话,真是喜出望外,激动得差一点流出泪来,一个劲的点着头,连声说道:“知道、知道,您是黄钟,对不对?我爹常念叨您。你可能不认识我,我娘是蒙古人,我是在蒙古长大的,我师父也是你们天音教的,法号叫木叶上人,您也一定认识的。”瞧见对方脸色微霁,连忙又道:“东方大伯,您既然与我爹是好朋友,就快点放了我吧,侄女这就带您去找我爹,这些年天音教给楼擎天和乌媚卿那帮人,折腾得乌烟瘴气,不成样子,有大伯您主持大局,一定能够重振往日的声威。”
小魔女公孙涵不可谓不机灵,这张小嘴也甚是乖巧,连吹带捧,着实令金钟魔的惬意了那么一瞬。然而,此人偏执心理极为顽固,这些年来积压在心底的耻辱和仇恨,又岂是她几句好话所能化解得开的?很快,东方异复又面沉似水,摇着头幽幽的说道:“小丫头,你就别给老夫灌迷魂汤了,我与你爹还有一笔旧账没算哩。不错,起初我和他的确还可以算是朋友,可是后来老夫落了难,他非但不全力解救,还耳软心活,不念多年的情谊,把老夫往死路上逼。老夫忍辱偷生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把他和楼擎天那个老匹夫杀掉,以雪我心头之恨!你还不知道吧?楼老头前两天已经叫我给宰了,你倒是说说,下一步我该如何收拾你爹——公孙立极那个狗贼呢?”
第68章 魔女魔头
小魔女公孙涵听了东方异的这句话,就如同被一桶冰水当头淋下,瑟瑟的一抖,心中无限惶恐,颤声争辩道:“那……你跟我爹有过结,去找他好啦,抓我回来有什么用啊?反倒有损你的威名。莫不如你放了我,我可以去叫我爹来,让他给你赔不是,让他赔给你金银财宝,美女娇娃,你要是想当官也行,什么知州、知县、游击、守备,只要他说一句话就成,你说这样该多好哇。又何必非得大动干戈,斗个两败俱伤呢?不是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嘛,东方大伯,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呀?”
金钟令主咧着大嘴笑了笑,不无嘲讽的说道:“啧啧,还真看不出,公孙立极,居然生了你这么一个伶牙俐齿的闺女,比你那个哥哥可能说多了。是啊,你说得一点都不错,想必是你爹自己也觉得对不住我东方异,也知道应该赔偿给老夫点什么,这不,他不是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先赔给我了吗?嘿嘿,只要你乖乖听话,把你的身子供老夫用上一用,助老夫练成神功,说不定我会大发慈悲,放你爹一马哩。啧啧,看把你吓得,丫头,你放心好啦,老夫乃是惜香怜玉之人,绝对不会干那种竭泽而渔的无情事,完事以后,你会得到相应补偿的,而且你还这么年轻,过个三年五载的一准能恢复如初的,还是可以有所作为的嘛,哈哈、哈哈、呵呵呵呵……”
随着金钟魔头的狂笑,公孙涵的一颗心,直直的往下坠落,彻底的绝望,几乎令她眩晕。男欢女爱,她不是不想,但是那得与心仪之人做才有情趣。想想要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