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我有必要拜师吗?拜师又有什么好处?看现在的无崖子,满面春光,生龙活虎,并非是原天龙中的那个将近残废的无崖子。我拜他为师,他也肯定不会现在就把内力传给我,然后再把逍遥派的掌门一位传给我。要等他死,鬼才知道要等到哪一天。再说了,我今天来这的目的,只是为了帮李秋水,很有可能,李秋水忽然出现,说不定,我就会跟他动手。
正在踌躇之时,无崖子忽然将目光从我身上移开,朝人群中看去,原本微笑的脸上,顿时间,又变得威严无比:“丁春秋,见到为师,你为何躲躲藏藏,不前来拜见。”
随着无崖子声音落下,众人的目光,又随着无崖子朝丁春秋看去,只见他此时一脸难看,表情恐慌,就像是一只老鼠,忽然看到猫一样,随时都有可能逃跑的样子。
无崖子见丁春秋迟迟不动,哼了一声,又道:“当年你埋怨我不器重你,而离开逍遥派,到什么星宿海还建立了一个新的门派,到处为非作歹,真是丢尽了我的脸面。”
丁春秋冷冷硬是不吭一声,想逃又不敢逃,伫立在原地,却是连台头看一眼无崖子的勇气都没有。
看到丁春秋这副模样,无崖子忽地笑了起来,道:“你这个倔强的性子,这么多年,居然是一点都没有改变。丁春秋,你过来,今天是我逍遥派大喜之日,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我到好奇,你在下棋的时候,看到了什么,为何会跪倒在地,不惜疼痛的磕头。”
丁春秋看到的,应该就是无崖子说他背叛师门,要杀他的景象,他心里明白,无崖子心里自然也是明白的,无崖子忽然出此一问,想必他并不憎恨丁春秋,反到有让他回归师门之意。而丁春秋却是一字不发,仍旧不动,他在想些什么,谁也不知道,也许真等要无崖子大发雷霆要杀他的时候,他才会听话一点。
对于丁春秋的沉默,无崖子只有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轻的叹了口气,道:“丁春秋,你我毕竟是师徒一场,虽然叛门在我逍遥派是死罪,但我不想杀你,你好自为之,以后,别在让我听到,你有损门风的事,不管你是不是另立门派,但你毕竟还是我逍遥派出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丁春秋不禁台起头来,看了无崖子一眼,忽地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聋哑谷。
场中又是一片安静,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将目光投向这一位神秘的人物。很多人都被他的外貌所迷惑,大家都清楚,无崖子今年九十有二,就连他的大徒弟苏星河,今年都五十多快六十。而此时站在面前的这位,怎么看都只有三四来岁的模样。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青春永驻的方法,或者是,他,成了仙?有长生不老的身躯,众人不敢想象,在这个年轻身躯的背后,到底有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正在众人疑惑的时候,忽然‘咦?’的一声惊讶声,从无崖子的口中发出,只见他此时的目光看向了人群中的王语嫣,眼神中,充满了回忆。也许他心里在想,这位小姑娘是谁,为何跟她长得那么像,隐约间,他还记得,他跟她好象有个女儿,莫非,这位小姑娘,跟他的女儿有什么关系。
无崖子无意的看着王语嫣,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她的脸畔,导致王语嫣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甚至还误会了他的眼神,那只是亲情的表情,但王语嫣却是在想,他这么老了,怎的还如此的不规矩。
“哈哈哈哈……”一阵朗笑,忽地从聋哑谷的山顶上传了下来,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很美,很动听,随着长笑回荡在山谷中,一道白影划破长空,眨眼间的功夫,场中,竟然是多了一个人,一个很美丽的女人。她不是别人,正是当初传我神功的李秋水:“师哥,多年不见了,你可还记得小妹。”
她的出现,再一次惊住了在场的所有人,甚至连王语嫣,也愣愣的看着她出神,她根本没想到,世界上居然会有人跟她长得一模一样,两人面对面,就好象是在照镜子一般。众人望了望王语嫣,又望了望场中的李秋水,她完全就是王语嫣的成熟版嘛!众人在感叹,她们会不会是姐妹。
第十八章旧情
李秋水的出现,使得在场众人都怔住了,就连无崖子也是半天回不过神来,原本凌厉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变得呆滞,许久后,他才缓缓挤出两个字:“秋水。”
李秋水这个名字陌生吗?也许当年的逍遥三仙,巫行云、无崖子、李秋水,这三个名字在江湖中并不陌生,只是未曾亲眼目睹他们的容颜。今日一连看到逍遥派的两个高手,要说逍遥三仙都是近百岁之人,但现在看来,却都是这么的年轻,这李秋水无论怎么看,比起王语嫣来大不了多少。怕是从今日开始,逍遥派在江湖中的神秘性质,又将进化到另一个不可思议的阶段。
李秋水淡淡的看了无涯子一眼,眼神中无行流露出一丝迷茫,她忽然笑道:“想不到你还记得我,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我给忘了。”
无崖子转过头看,看了人群中的王语嫣一眼,道:“那她呢?是不是……”
李秋水似乎知道他说的就是王语嫣,头也不转,只是淡淡的在笑:“你所说的是不是,是指的那一点,你是认为她是我们女儿吗?”
无崖子一怔,在场众人更加是一怔,却是没有一个人说话,王语嫣迷惑的看着李秋水和无崖子,她虽然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是他们的女儿,但却能感觉到,这两人跟自己,一定有什么关系。
无崖子仰望天空,叹了口气,道:“是啊!事情都过去四十多年了,她,今年应该是四十二岁了。”
王语嫣闻言一惊,心想,自己的母亲今年不正是四十二岁吗?莫非,他们两是自己的外公和外婆?站在她身边的慕容复也不是傻子,随即也想到这一点。
李秋水冷哼了一声,道:“你当初抛弃我们母子,现在你跟我谈论这些话题,难道你不觉得羞愧吗?无崖子,你当年欠我的,今天,我们是不是该有个了断了。”
无崖子默默的看了李秋水一眼,又转头看了我一眼,道:“我欠你的,自然会还给你,但是今天是我逍遥派大喜的日子,你能容许我,先收了这位少年做我的弟子吗?等我心愿了了,你要杀要寡,我绝无半句怨言。”
“你想收他做你的弟子?” 李秋水忽然大笑道:“你有什么资格收他做你的弟子,论才华,论胆识,论武功,人家不一定会输给你。再论名气,目前他在江湖中世人可知,如果他拜你为师,岂不是便宜了你。”
无崖子有点怀疑的看了我一眼,淡淡的笑道:“是吗?武公子,刚才老夫问你的问题,你现在可否回答,你愿意拜老夫为师吗?”
当无崖子刚问完,李秋水也看向我,道:“瑕儿,你可要想清楚,没有什么好处的话,我建议你,还是不要拜的好。”
我依旧伫立一旁,却不知说些什么好,如果我当众跟无崖子谈条件,要好处,无疑会受江湖人耻笑。更何况,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只是为了引无崖子出来,然后帮李秋水报仇,如果拜师又弑师,这未免太不人道了。
无崖子见我不说话,便道:“入我逍遥派,我不敢说有什么好处给你,但至少不会亏待于你。”
李秋水道:“不要废话了,他是绝对不会拜你为师的,因为你逍遥派根本就没有让他动心的东西。老实跟你说吧!我早已经将逍遥派的武功传给他了,而他今天来破你的棋局,也都是我一手安排的,目的就是引你出来,让我好向你讨债。”
无崖子凌厉的看着我,历声道:“是吗?”
既然李秋水已经把话题点破,我也没什么好掩饰的,当下向无崖子作了一揖,道:“无崖子前辈,实在抱歉,我一身武艺受之于秋水前辈,她对我有恩,今天这事,是她唯一对我的要求,我不能不答应他。”
听到这,无崖子忽然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幽幽的山谷中,参杂着雄厚的内力,侵人耳膜,“师妹,我知道你这些年来身受委屈,但师兄我也是被迫无奈,今日本已经了了我这多年的心愿,却没想到,却没想到,这都是一你手策划的。呵呵!老夫到要看看,你一手调教出来的人,到底是不是如江湖传闻中的那么不可一世。”
一个“世”字还未落音,只见无崖子单出一手,快如闪电般的取我面前,我当即使出太极拳,一招四两拨千斤的手法,很巧妙的将他击过来的一掌给化开,虽然简简单单一招,我却深深的感受到他内力的雄厚,也不知道他使出全力没有,我用了六成的功力,才将能与他抗衡。
谁会想到,今日一场“珍龙棋局”,最终却变成两位绝世高手决斗。无崖子一身虽然少足江湖,但他的威名却是无人不知,而我,最近风云江湖,话说在一夫当关,万夫莫敌。而这样的两个人忽然交起手来,看来今天来这,还真没去错地方。
无崖子刚才使的那一招,应该是逍遥派的最高擒拿手法——天山折梅手,第一招被我挡下,当下点了点头,随即又出第二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左手抓我肩中穴,右手取我命门,对于他的速度,我实在不敢小觑,随即把太极拳舞到极至,形成一面无形的墙,守中带功,功中带防,与其对峙。
烈日当空照,原本闷热的山谷中没有一丝的风吹过,却是在这个时候,我们两的内力相互并进碰撞,形成一股股强大的气流,充实着整个山谷,吹得围观人的衣服猎猎作响。
聋哑谷中间的场地,越来越大,众人怕伤及到自己,便退得远远的来观看,只见场中,一道白影和一道青影在来回穿梭,没有人能看清楚,我们是如何出招,惟有听到,一声又一声的拳掌交击而发出如闷雷般的响声。
山谷中的风越来越大,大得掀起了满天的尘土四乱飞扬,渐渐的,有些看不清楚里面打斗的两个人的身影。
忽然,一声巨雷惊破天地,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在山谷中无数次的回荡,与此同时,以场中白青两影的焦距点为中心,一股强大的冲击波,向外袭来,除了几个内功底子稍好点的人外,其他的要么是被冲倒,要么就是冲得站立不稳,就连乔峰这样的人物,都被冲得连退三步,李秋水退了一步。
再众人还不没弄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又是‘轰隆’一声巨响,这一声,比刚才那一声似乎还要响,所散发出来的冲击波,也比刚才更加的猛烈,这一下,观看的那些人可遭殃了,虽然没有受到什么伤,但被那波流冲得着实不太好受,我那八位老婆都有练过点武功,但在这样的波流下,却也免不了趴在地上,不敢起身,乔峰很想帮怀孕的双儿一把,但在这种状况下,也是自顾不暇,提起十成十的功力,才幸免被冲倒。
场中,两声闷哼忽地响起,显然是受了伤,我只感觉体内气血沸腾,随时都有吐血的可能。无崖子也不见得好到那里去,他此时也是一脸的铁青。
“咳!咳!不错,不错。” 无崖子忽地露出了一丝微笑的看着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你,用了几成的功力?”
我强忍下沸腾的气血,道:“八成还不到。”
无崖子笑道:“好大的口气,老夫也没使出全力,那我们再对上一掌如何。”
还未等我回答,只见青影飞飘离后三仗,又猛的朝我冲来,此时的劲力,却是有些恐怖,我连忙飞身,运起十成的功力,向无崖子击去。
是老天在发怒吗?为何会有如此惊人的雷声,人们只感觉头脑很混乱,耳朵,似乎已经失去了功能,他们听到了什么?或者是他们看到了什么?也许,此时此刻,他们只感觉到地动山摇,世界进入了末日,倒的倒,晕的晕,场面不堪入目。
“哇……”
“哇……”
尘土在慢慢的落定,现出了我们的身影,在那一刻,两人同时吐出一口鲜血,喷在对放的脸上和身上,血迹斑斑,麻麻点点,狼狈不堪。
扑通两人随之响起,我和无崖子同时倒坐在地,开始盘膝打坐,脸色青红,如同快要死的人一般,可怖得紧。
“师哥……”
这一声悲痛的呼喊由谁人喊出?那是在后悔么?为何会如此的凄凉。在那一瞬间,有谁知道李秋水脑海里浮现了多少情景,她本是痛恨死这个抛弃妻女的师哥,在此时此刻,当她看到无崖子面如死灰的时候,她为什么会如此伤心的抱着他,流出了眼泪。
第十九章伤离别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没在家里和家人吃月饼赏月,偏偏跑到这聋崖谷来参加什么‘珍龙棋局’,到底有错吗?意外碰到两个高手在此决斗,兴高采烈的期盼着最终的结果,这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吗?有谁能料知,看场比武,最后自己差点被震聋了耳朵,甚至是被震得连滚带爬,狼狈不堪。他们后悔今天来到这里吗?也许,这里千百个人中,各种想法都有吧!
这场比武,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内力,特别是最后那一掌,直震得我头昏眼花,气血翻腾,喉咙一甜,那怕是我使出最后残存的那一点内力来压制,最终还是吐出了一大口血,这种感觉虽然只有一次,但足以让我刻骨铭心。
这一刻,我和无崖子都在打坐调息,聋哑谷给边,埋怨的‘哎哟’声喋喋不休,那些被冲到的人,几经挣扎后,缓缓的站了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最终,又将目光投向了我和无崖子,流露出惊讶和佩服的神色,虽然他们都极力退后,怕殃及到自己,但谁也没想到,最终,却是没一人幸免。
情之一物,谁也不能预料,李秋水曾经是何等的憎恨无崖子,如今见无崖子吐血,却是在那一瞬间,恨,最终还是被爱淹没。在她的眼神中,没有了恨意,只有无限的温柔和怜惜,甚至在此时,她已经开始运功在帮无崖子疗伤。
我静静的盘坐着,心中毫无杂念的运走着‘小无相功’,体内的真气在运转了两个小周天后,内力恢复了一二,八位老婆,还有乔峰、韦小宝,此时也走到了我的身边,神情慌张的注视着我,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