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开玩笑了,半个月前,你忽然来到我少林,假意有事于我派方丈商议,在众人毫无防备之下,你和方丈独自处一室,趁方丈不备,你以独孤九剑偷袭,将我家方丈毙于剑下。” 玄痛道。
我闻言笑了笑,道:“那我又是怎么加害张真人的呢?”
张溪松道:“那日,你也是独自来到武当山,假意拜见我家尊师,我家尊师一向欣赏于你,自然对你毫无防备,却那晓得,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居然偷袭我家师尊,幸好我家尊师内力深后,未死于你手,但却是被你震得五内移位,险些丧命。”
我怒笑,吼道:“简直是胡说,不是我武瑕自大,如果我要杀害玄慈方丈和张真人,我会傻到明目张胆的去吗?还有,以我的武功,要杀玄慈方丈,何需用剑。既然是偷袭张真人,张真人自是毫无半点戒备,在我全力一掌之下,天下间谁能留得活口。”
宋远桥道:“这些,我们并不是没有想过,武少侠武功了得,而且智慧高深,那道理来说,自然是不会这般行事,但那天,我们都是亲眼所见,难不成,我们连武少侠的模样,都不认得了?”
易容术?看他们的样子,绝对不是在开玩笑,莫非是有人以易容术化成我的模样,来加害于我?
阿朱,对,我杀了慕容复,她们对我恨之入骨,阿朱自然是没有这番能耐,但如果她们请高手,然后帮那人易容成我的模样,到也不无可能。
“各位,既然这事跟我有关系,我自然是不会推脱,我现在说什么,怕都已经没有用了,请你稍等片刻,如果你们信得过我,我回去一下,回来后,自然会给你们个交代,如何?”
几人经商议,对于我的武功,他们自然是清楚,我想走,随时都能走,根本就没必要找什么借口逃脱,这样只会让天下人耻笑,宋远桥最终点了点头,道:“武少侠请,我等就在此等候。”
第四章谁在陷害我?
回头,我直接去了关三女的房间,却见里面空荡无人,加以询问,才知,三女已被李秋水劝服。
大堂之中,四人已用完膳食,见我脸色不大好看的走进去,三女对我似乎还有些避闲的低下了头,而李秋水见我瞪眼盯着阿朱,便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她。”
我并未回答李秋水的问话,而是一把抓住阿朱的手腕,严声道:“说,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阿朱见我情色不大对头,有些胆怯的道。
“半月前,少林方丈被杀,武当张真人被偷袭,险些丢了性命,而他们眼见行凶之人是我。这天下间,除了你的易容术能做到毫无破绽,试问还有谁能做得到。”
几人闻言一惊,李秋水知道我这一年多以来,从未离开过扬州,自然清楚行凶人绝对不会是我,这时也不禁将目光转向阿朱。
阿朱怔了一下,忽然露出委屈的表情,道:“武公子,你未免也太看得起小女子了,小女子承认略懂易容术,却那有本事,能杀得了少林方丈,更不可能伤得了张真人。”
“你没这本事,但不代表别人没这本事,如果你们请人……”说到这,我不禁想起一个人,那就是慕容复的老子——慕容博,这老家伙如果没死的话,到也能做到这一点,但是,玄慈方丈死与独孤九剑,慕容博又是怎么学会的?慕容家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据说能模仿天下武学,在天龙中,慕容复曾经模仿过乔峰的降龙十八掌,以慕容博的修为,如果让他看一遍,也未必记不住。阿朱从小在慕容家做丫鬟,她会易容术,慕容博会,也不是什么希奇的事情。
看来,如果是慕容搏所为,他们应该不知道,要不然,也不会来我逍遥山庄,肯定跟随慕容博去了。
我放下阿朱的手,想到这,不禁自言自语道:“肯定是他了,我杀了他的儿子,他知不是我的对手,就以这种手段,引起整个武林来对付我。虽然这样,他未免想得太不周到了吧!”
阿朱是聪明人,听我说完这句话,当即就明白我所指的人是谁,她连忙道:“不可能,我家老爷多年前就去世了。”
“你不必多言,他死与没死,到时候自然有个答案,既然你们已经想通了,就好好的活着。师姐,我可能要出去一段时间,我不在的日子,逍遥山庄,还要你和大师姐二人撑着,要警惕一点。”说到这,我以传音入密的功夫对李秋水说道:“我怀疑陷害我的人是慕容博,此人奸诈狡猾,此计,说不准是特意诱我离开逍遥山庄,好对你们下手。这三个人你要小心防范,在此事情未了结前,一定要杜绝她们三人对外联系,也要随时做好防范,不能让他有机可趁,伤害到这家里的一人一物。”
事情都发展到这一步,我绝对脱不了关系,就算少林和武当都相信不是我做的,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给他们一个交代,这是必然的。
李秋水知明事理,我能想到的,她未必想不到,当即点了点头,我就出了逍遥山庄,和众老婆、巫行云说明其中道理后,我便跟随他们,先行少林,因为玄痛言,目前玄慈方丈的尸体还未火化,先得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再行武当,找张真人询问破绽。
一行几日,我们来到了少林,此时,少林寺内,四处一片白,大雄宝殿中,灵堂之下,玄慈的尸体并为放入棺材中,而是躺在一张竹子编织的床上,用白布盖着。
目前虽然初春,天气不热,但尸体放了这多天,已经有些发臭,揭开白布一看,只见玄慈原本魁梧的身躯,现在已变得干瘪,皮肤表面,如同铺了一层霜一般,白得都变形了。
翻开尸体查看,只见身中十来剑,依上身的剑伤来看,确实是独孤九剑所至,而至命的一剑,却是直接穿透心脏,论情况来讲,当时玄慈定是使的少林绝学——大力金刚掌,而对方用的是独孤九剑的破气式,且功力在玄慈方丈之上。其中手肘、曲池、肩中、腰助等地方受伤较重,想必当时的情况是,玄慈方丈欲以金刚掌力直取对方面门,却招对方一剑伤到曲池,破他掌力,随即翻剑直桶,刺穿玄慈手掌,直接取其性命。如果当时是我,要快速杀死玄慈,也会这么做。看来,此人独孤九剑的造诣,不在我之下。
“玄痛大师,你能说一说当时的情况吗?”
玄痛默然了一下,然后回忆道:“当日,那狗贼忽然来到我少林,他易容成你的模样,我少林对少侠自当是礼待上宾,他那天并未说什么话,只是用过一盏茶后,就对方丈说,有事情要单独商量一下。于是方丈就单独跟他来到偏房,没过一会,就听到里面有打斗的响声,当时我们就询问,可方丈却说,他们在研讨武功,我们也就没多问,最后,只听到方丈惊呼说:‘少侠你这是何意?’,此话一出,我们感觉有些不对,待我们赶进去的时候,方丈已躺在血泊之中,没有了呼吸,而那人,早已破窗而出,不知了去向。”
他们虽然都相信此事不是我干的,但玄慈的死,跟我脱不了关系,行凶者,很显然是冲着我来,少林表面上没有为难我,但我心理清楚,如果我不帮他们找出凶手,替玄慈报仇的话,他们肯定会跟我没完,到时候就算他们知道人不是我杀的,说不准也会说是我杀的。
这一日,我们一同将玄慈的遗体火化,直到入土后,我这才随宋远桥前往武当,见张真人。
他虽然五内移位,经过这些日的调养,到也没什么大碍,起码,他现在能走动,见到我来,他并未露出半分怒色,反而是带着几许微笑,拍了拍我的肩道:“小老弟呀!你总算是来了,那日离别,老道可是想你得紧,若不是发生这样的事,怕也很难再见到你吧!”
我扶着张三丰坐下,也恰机帮他把了下脉,见他内伤还比较重,于是说要帮他调息,张三丰却是摇了摇头,道:“没这个必要了,老道还死不了,只是现在在替你担心,那人显然冲着你来,日后以你的名义到处做案,到时候,就算天下人都知道不是你所为,怕也不会放过你呀!不知,你可想到凶手是谁了没。”
我道:“据我初步估计,此人应该是慕容博,我杀了他的儿子,他为儿报仇,做出这样的事情,到也合情合理。”
张三丰抚了抚胡须,道:“慕容伯?这人老道也见过一面,当年他来我武当,欲偷学我创下的太极,结果被我发现。两年后,就听说他因病爆故,从此就不曾见他出没江湖。”
“他是诈死。”我道。
张三丰带有几分惊讶的‘哦’了一声,道:“那他为何要诈死?”
“当初他假传信息,说契丹人欲到中原偷去少林绝技,结果是场骗局,导致当时参与的人,知道误杀了好人,对他恨之如骨。”
张三丰摇了摇头,道:“老道怎么就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呢?契丹国在百年前就被灭,何来契丹人?”
我闻言一怔,惊道:“不会吧!”
张三丰道:“你且不要瞎乱猜疑,当初慕容博来武当,我和他交过手,对他的武功,老道甚是佩服,但因他修炼武功太过于杂乱,武之强,戾则重,心魔必侵,他们没有一个良好的心态来修炼武学,结果被反噬,当时老道还警告过他,叫他注意修心,否则活不过两年,但他没有听进去,两年后,他始终没有躲过死劫,送了性命。”
不是慕容博?那到底是谁跟我有仇,如此陷害于我?
第五章连番作案
“真人,当日那人偷袭于你,你可曾看得出,他用的是什么手法?”
张三丰弱加思索,道:“当日,他与我到后院散步,我走在他的前面,他忽然喊我,我即转身,正待询问何事,却未想到,在我转身之际,他猛出一掌,速度之快,老道当时把他当作是你,没有丝毫的防备,那一掌,正好打在我的气海穴上,掌力看似罡猛,却其中含其更多的是阴毒之力。论及天下武学,其玄冥老祖的玄冥神掌属阴毒一脉之最,其二就是九阴真经,至于其它,就远远促不成那一掌的威力。可是,这一掌却偏偏不是这两种功夫,老道也比较头疼,想了几日,也未曾找到答案。”
“看我着掌如何?”我顿时逆运北冥神功,聚阴力于掌心,当即向对面的一掌凳子推去,顿时间,木凳被那一掌击成粉末,连一块完整的碎片,都看不到。
张三丰一见,顿时大骇,脸色一变,道:“你这是什么功夫?”
“这是北冥神功,将之逆转,便能阴阳颠倒。”
“不对,不对。”张三丰连番摇头,道:“他的掌劲,完全不如你这一掌,如果当时他的掌力能有这等火候,老道那还能活到今天,而且……”张三丰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些什么,忽然又道:“老道怀疑,那人不是男子。”
我惊道:“是女人?”
张三丰点了点头,道:“男子本性属阳,就算修炼阴柔一路功法,其本身属性不会受到太大影响,所出之功,必然带了一分刚劲,而女子天性属阴,与男子恰恰相反,无论怎么模仿掩饰,终究有所不同。那人,当时强力使出刚阳之力,来掩饰本身阴毒功力,老道习武近百载,自然是能分辨得出来。”
“女子?那会是谁,敢情,我不曾与任何一个女子结仇啊!”
张三丰忽然笑了起来,道:“小老弟生性风流,这点人人都知,只怕是你接触的女子太多,其中得罪了那一个,而不记得了?”
“没有吧!”我挠了挠头,到是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拼命回忆,想来想去,与我发生过关系的女子,现今都跟我在一起,惟有娥眉派的丁敏君,但绝对不可能是她,以她的资质,就算有高人指点,再修炼个二十年,也达不到这等功力,那又会是谁呢?阿朱?不可能,当日离开逍遥山庄时,我故意抓她的手,其目的是为了试探她的武功,如果她真的有这番能耐的话,无论怎么掩饰,我都不可能察觉不到。
越想,脑袋就越大,张三丰好歹是一代宗师,他的推断,纵然是不会有错,目前的情况看,就算是男的,我都猜不到是谁,更何况是一个女的,就更加猜不出了。敢情我美貌与智慧并重,英雄与侠义的化身,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女人喜欢我还来不及,怎么会无端端害我。(我靠!谁呀!要砸也别用臭鸡蛋、烂番茄啊!)
因为那神秘人的出现,江湖再一次陷入了混乱之中,先以少林、武当开头,随即,嵩山、娥眉、华山、崆峒、昆仑、恒山、衡山,等江湖中各大门派中,均发出消息,说是派内有重要人物受伤,或者是被擒,而他们亲眼看到行凶者,就是我,但是在武功方面,却是大不及我,更加可笑的是,那些门派传出消息,上下相隔不过一两天的时间,很显然,行凶者不是一人,而他们这样做,看来并不在乎,江湖中人是否怀疑行凶者是我,他们只想让江湖中人知道,这件事与我有莫大的关系就行了。
当然,就算人不是我杀的,但这件事由我而起,江湖中人如果找不到真正的凶手,自然会把帐算到我的头上,他们的理由就是,如果不是因为我,那些人也不会死。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整个江湖闹得是沸沸扬扬,甚至是那些门派又开始聚集到一起,准备捉拿于我,兴师问罪。
这一日又得消息,说是光明圣教中出了状况,先是平停分舵被毁,数千人被杀,不留一个活口,其凶手是十个我一起行的凶,后又是光明顶被人放火烧了几十栋房子,又死了近百人,凶手依然是我。
这一下,整个江湖的人都在找我,他们也顾不得凶手到底是不是我,反正事因我起,就算凶手不是我,也是我了。
与整个江湖为敌,我并不畏惧,不就是要头一颗要命一条么,更何况,我还不是那么短命的人,他们想杀我,谈何容易。目前我最气愤的,就是害我之人,他(她)到底是谁,我都还不知道,就算是死了,我也不会瞑目。
躲在武当,已经有半月的时间,我本早就想出去找凶手,可张三丰却说,让我沉住气,敌人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