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但那也足够让她好好喘口气休息一下的了。
阎皓南怎么会看不透她那点小心思,将大手从她的发丝间抽了出来,重新捏在了她小巧的下巴上,嘴里不悦哼了一声,
“我知道这正合你意,你不用在心里偷偷得意,想笑就笑出来行了。”
然后俯身过来,惩罚似的重重咬了一下她柔软的唇瓣。
路子陌吃痛的唔了一声,抬手捂着被他咬疼的嘴唇微恼地瞪他。这人属小狗的啊,竟然咬她。
他则是低低地笑,凑过来在她耳边威胁着,
“再这样瞪我,小心我让你走不出这间办公室!”
这下路子陌可是真恼了,抬手往外推着他,
“你快走吧。”
这人私下里跟她相处的时候,一会儿不耍流/氓就难受。
阎皓南就那样被她两只小手推出了她的办公室,嘴上的笑意,直到坐进了车子里才慢慢地消散下来。
他之所以今天会鼓起勇气去探望,也都是因为她。
他想着,在老爷子的有生之年,能让她得到老爷子的认可。他的父母已经不在了,他若是娶妻,想要得到的祝福,来自于他的直系亲属的,就只有老爷子了。
所以,他想着,从现在开始,一点点争取先让老爷子原谅他。
到了医院,老爷子的病房外,看护进去通报了老爷子他要探望之后,便是砰的一声巨响,不知道是杯子还是什么的,砸到了他面前的门上,伴随着老爷子的一声怒吼,
“让他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他,难道他是想气死我吗?”
老爷子
的身体毕竟刚做完手术,吼完之后便又是一声声剧烈的咳嗽声传来,声声都刺的他心疼。
他早就做好被拒见的准备了,所以这会儿真的被拒绝了之后,也没有多少的难过,似是已经麻木了,只是转身打算去医生的办公室,再打听一下老爷子的身体状况。
刚走了没几步呢,迎面就遇上了同样前来探望的他的二叔,阎律。
他父亲阎放是老爷子的长子,二叔阎律是次子。
说起来,他的这个二叔其实是很英俊出色的一个人,除了性子脾气有些阴狠乖戾之外。
阎律见了他,停下了脚步,就那样冷笑着嗤了一声,
“哟,你这是打算来气死老爷子的吗?害死了自己的父母大哥不够,又打算来气死你爷爷吗?”
你看你看,有些人就是这样的尖酸刻薄,你越哪里疼,他们越往你哪里狠狠地扎一刀。
阎皓南只觉得胸口痛的快要窒息,可也只能死死压下那些痛,淡淡地笑着,
“我觉得二叔操的心还真是挺多的,有这个闲工夫,不如赶紧先解决了自己的终身大事,总要让老爷子在有生之年见到你成家吧。”
他不是省油的灯,阎律让他疼,他当然会毫不客气地反击。
是的,如果说那件事是他的致命伤,那么阎律的致命伤就是他的婚事。
阎律今年已经四十有八,却一直没有结婚。
依稀记得小时候曾经听说过,他这个二叔,年轻的时候爱上过一个女人,但是遭到老爷子的强烈反对,他撂下话非那个女人不娶。
那个时候他还很小,大约十岁左右,对大人的感情世界还一片陌生,只记得当时家里乱成一团,父亲跟二叔彻底反目,老爷子被二叔气到住院,母亲也终日以泪洗面。
这么多年过去,他果然一直不曾娶。
阎皓南不知道他现在跟那个女人依然在一起呢,还是早已经分手。
但终究,婚事这个话题,是阎律心里的刺。
果然,就见阎律脸色暗沉如同猛烈飓风,狠狠瞪了他一眼之后,迈步朝老爷子的病房走了去,他也冷凝着神色去了老爷子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等他重新回到病房的时候,阎律已经走了,他这个二叔,自从年轻时的那件事情之后,跟老爷子的关系就一直不冷不热的,所以阎皓南也猜阎律在这儿待不了多久。
而老爷子也已经睡了过去,因为刚手术完,所以大部分时间还是处于昏睡的状态,护工正在给老爷子擦拭。
他走了进去,跟护工交代了几句,然后便将毛巾从护工手里接了过来,让护工先出去了。护工也是知道他跟老爷子的关系的,放心的将这里交给了他。
阎皓南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拿着毛巾细细给老爷子擦着手,胳膊,老爷子不愿见他,他只能在老爷子昏睡着的时候过来探望,帮他擦擦身子,用这样的方式来尽一下自己的孝道。
刚刚医生说,老爷子昨天手术后到现在,恢复情况还挺乐观的,后面再加以适当的调理,保持好的心情,应该很快就可以出院。
这个结果,对他来说是很欣慰的。
就那样在老爷子的病房一直待到很晚,直到察觉老爷子有快要醒过来的迹象,才起身离开,打电话叫了护工回来,又在病房外等了一会儿,看到老爷子醒来,护工尽心尽力地护理着之后,这才放心离开。
出了医院以后才发现,自己貌似还没有吃晚饭,第一个念头就是,开车去那个小女人家,让她给他做顿好吃的。
可是抬手看了看时间,才发现已经夜里十点多了,顿时就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昨晚让她等到那么晚已经把她折腾的够呛了,今天不能再折腾她了,白天在公司里她的工作也很忙很累,就让她好好休息吧。
虽然他很想念她。
是啊,很想念。
才分开这么一晚上的功夫,就已经想念的要命。
他觉得,他们这样分开住在两个地方,不是个办法。
他想每天晚上回家,都有她在等待。想每天早晨起来,都能看到她恬静的睡颜,想每一顿饭,都吃她亲手做的,想每一个转身的瞬间,都能看到她,想此后人生的种种,或快乐或苦涩,都跟她一起分享。
所以,一起住,才是长久之计。
就算不做那些亲密事,仅仅只是住在一起,也是好的。
驱车直接回他自己住的地方,经过24小时便利店的时候,进去买了些吃的,晚饭就这样打发了。
而路子陌那里,下了班回家之后就直奔农贸市场,买了食材之后回家,认真的烹饪料理,分量是自己的晚饭外加明天中午两人份的午餐。
因为他对吃的没有太多要求,所以她做起饭来也挺轻松的,心理上轻松,可以放心的按照自己的标准来合理安排膳食搭配。
简单吃了晚饭,又将明天的午饭一切准备好之后就去洗澡
准备睡觉。
洗完澡在卫生间里擦拭的时候,她从卫生间的镜子里看着自己光洁的脖子,忽然就想起了他曾经送她的那根项链,在这之前她还从来没戴过。
这会儿,忽然很想戴上。不知这是一种怎样的小心思,只是觉得很奇妙。
这样想着穿上衣服之后就来了卧室,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那个盒子。
打开,那项链,依旧那样沉静地躺在盒子里,即便这么长时间一直不曾被它的主人宠爱过,但始终宠辱不惊,越看让人越喜欢。
戴上之后在镜子前照了照,柔软的银色,简单的款式,却显得白皙的脖颈愈发的纤细,别看这小小细细的一根项链,竟然使整个人看起来娇媚动人了许多。
或许是现在坦然接受了他心态不同了吧,她觉得戴着这根项链,心里是甜蜜的,甚至还有些小小的雀跃和期待,不知道明天他看到她戴上这项链了,会是什么反应。
*
黄昏,寺院的钟声敲响,低沉的声音在山间回荡。
有身形婉约的女子,踏着青色的台阶拾级而下。
她留半长的黑发,眉眼极美,穿一身上好的衣衫,气质俱佳。这样远远望去,只觉得一个货真价实的美人儿。
待走的近了,才发现美人儿虽美,但其实已不再年轻,眼角眉梢,隐约有细碎的皱纹浮现,但是跟其他同龄的女子比起来,算是保养的极好的了。
再美的人儿,也抵不过时间。
可,美人即便迟暮,也还是美的。
寺院外面的停车场上,女人的车子等在那里,司机从前面下来,恭敬地为她打开车门。
她弯腰上车,却见后座上多了一个人。司机没有上车,似是为了避嫌,迈步走向了别处。
男人的眉眼隐在黄昏的光晕里,隐约能够看出深邃的轮廓,还有眼角眉梢,同样细细的纹路。
女人心中一声叹息,都说岁月催人老,她老了,他也老了。
她今年四十有六了,他也四十八了。
那些已亡人,若是活着,一人今年也同样四十八岁,另一人,也五十八岁了。
时间过得好快,似乎是一转眼间,那些恩怨就已经如过往云烟。
男人的眉眼爱恋的落在她极美的五官上,伸手过来送上了自己手中的盒子,里面是一枚璀璨的钻戒,瞬间照亮了黄昏的车厢。
男人神色郑重,语气执着,
“嫁给我。”
女人看着那钻戒怔了一下,男人又是开口,
“老头子昨晚病重做了手术,怕是没有多少日子了,等他一走,我就娶你进门。”
女人的表情很是涩然,别开了眼淡淡开口,
“佛门净地,不要谈婚姻这样世俗的事情。”
间接的,等于拒绝了男人的求婚。
拒绝。
又是拒绝。
这已经不知道是这么多年来她第几次拒绝他的求婚,他本该麻木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却依旧觉得愤怒。
啪的一下合上了戒指的盒子,狠狠砸在了前面副驾驶室的车窗出处,男人的声音冰冷而又愤怒,
“佛门净地?”
男人有些凄厉的笑声在车厢里响了起来,
“呵呵,佛祖真有那么灵?那这些年我捐了那么多的香火钱,怎么不见得佛祖成全我?怎么不见佛祖让我心爱的女人答应嫁给我!”
女人好看的眸子微垂,就那样沉默了半响,有些无力地开口,
“我们都这么大年纪了,就不要再谈什么结婚不结婚的了,就这样过吧,至于结婚,我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儿。”
她的话,让男人浑身的怒气绷得更甚,说出口的话更是无比阴狠,
“那都是他的报应!是他的报应你听到了没有?当年若不是他明明有妻室还去招惹你,又何必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男人怒声说完,大手一挥,将别开眼看向别处的女人给拽进了怀里,然后低头狠狠攫住了女人的唇瓣,放肆的啃/咬,女人被迫微启红唇回应他,男人越吻心里的火气越甚,大手撕扯着,就那样不顾一切地将女人身上的衣物剥落,按在车后座上,沉腰进/入她,疯狂掠夺。
对于一个潜心向佛的人来说,在佛门净地做这样的事情,无疑是对她最沉重的伤害。
可是男人不管,男人在享受着身体纠缠带来的极大快/感的同时,在女人耳边近乎疯狂地警告,
“从今往后,我不准你再信佛!不准你再来这种鬼地方!”
116。求的是她的心甘情愿(5000)
早晨路子陌起来做早餐的时候,给那人打了个电话,她向来早起,所以是在等了一会儿觉得那人差不多该起来晨跑的时候才拨通了他的电话。男人晨起后低沉慵懒的声音顺着话筒传入路子陌的耳中,惹得她心尖微颤。
一手捏着手机,一手轻轻拍了拍自己微热的脸颊,柔声开口,
“中午我帮你带了午饭。凡”
“嗯。”
那端的阎皓南刚起床,正套上运动装打算出门晨跑,边往外走着边戴着耳机跟她讲着电话,听着她如水般娇柔的声音从那端传来,只觉得整个人的心情都好了起来。
没有说谢谢那样生疏的话,只淡淡应了一声,可这淡淡的一声,却也是暗含着他一个大男人的柔情万千。
迫不及待的想赶紧去公司,好见到她。
“早餐要不要帮你带点?”
那端的路子陌站在小小的厨房里,边搅着砂锅中热气腾腾的米粥,边继续问着他謦。
晨曦的微光透过厨房的窗户照了进来,使得她白皙的脸庞愈发的晶莹剔透,像是扑了一层细细的粉,此时她的这番模样若是被电话那端的阎皓南见了,怕是又免不了抱着她亲吻一通。
对于她询问是否要给他带早餐,阎皓南的回答当然是要。
现在的他,恨不得一日三餐都吃她亲手做的。
本来是对吃的没什么挑剔要求的人,结果这段时间被她养的胃口都叼了,外面的饭菜,怎么吃都觉得不够香。
路子陌比平时早到了一会儿公司,第一件事就是拎着保温盒往那人的办公室走去,她得在其他员工上班之前给那人把饭送进去。
阎皓南正好也刚到,脱了外套挂好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过来先在她唇上印上一吻,路子陌赧然推着他,
“你赶紧洗手吃饭吧,不然待会儿就凉了。”
他却不肯罢休,环着她,含着她的唇轻轻咬着,
“不急,先品尝一下这里。”
路子陌今天穿了一件圆领的毛衣,正好露出弧度优美的白皙脖颈。
然后阎皓南一低头,就看到了静静躺在她锁骨上的那根简单的铂金项链。
好看的唇角不由得微微扬起,哟,竟然戴上这根项链了?
嗯,不错。这思想觉悟挺高的,知道在跟他确立了关系之后戴上他送的礼物。
她戴着实在太好看,大手情不自禁就抚了过去,指腹摩挲着那链子的同时,也摩挲着她链子下细腻的肌肤。
路子陌被他的触碰惹得浑身轻颤,锁骨处更是像着了火一般滚烫,连忙抬手按住了他不怀好意的手指,红着脸瞪他,
“别摸了。”
再摸就要出事了。
这人是故意的吧,故意挑起嗯她的感官刺激。
她的反应阎皓南都看在眼里,很满意她对他的触碰这种脸红心跳的反应,这还只是摸了下她的脖子而已,这要是摸上她身上别的地方,尤其是这脖子往下的那处弹性风光,还有那最柔软的私密地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