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他有些好笑的表情,“怎么恶心?说来听听!”
“呵!”她再度冷笑,“也不知道昨天是谁说的,除了我,不会再有别人!这才一个晚上呢!就出尔反尔!晏暮青,我告诉你!你在外面有一百个都不关我的事!我一点儿也不在乎!只不过我这个人有洁癖!你在外面鬼混完了就别回来碰我!我嫌脏!”
晏暮青听着,微微点头,“嗯,我看常田是不想好好过了!”
“你怨常田干什么?人家只是说了实话而已!你还能公报私仇啊?我告诉你,你要敢对常田怎么样,我……”她停住,只是因为忽然想不到有什么可以威胁他的,如果他真的对常田怎么样,她能拿他怎么办?
“你怎么样?”他问,“小东西!还从来没有人敢威胁我!像你这么跟我说话的,你是头一个!”
她一听,想起那个来求他的哭哭啼啼的什么真,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是啊!谁敢威胁你啊!人人只会趴在你脚下求你,就像早上那个女的一样,哭着求你收了她吧?我说晏暮青,作为一个有妇之夫,你要当垃圾回收站我拦不住你,可我许自南不是垃圾!我没什么要求你的,也不会轻贱自己!”
晏暮青听了,竟露出几分哭笑不得的神情,对外一吼,“小麦!把常田给我叫进来!”
小麦在门外应,“常助理已经走了!”
“混小子,跑得倒快!”晏暮青一副要收拾他的表情。
许自南鄙夷地看着他,“不跑等你报复吗?傻啊!晏暮青,不是我鄙视你,你自己惹得一身脏洗不干净了,拿下属出气?算什么男人?!”
晏暮青俯视着沙发上的她,有几分玩味的意思,“我不是男人?”
许自南只是冷笑,不想再跟此人多言,“你让我留在这里,我留了,现在我要去画廊里,再见!”
她起身,准备走人。
刚刚站立,还没站稳,手腕就被他揪住,然后被他一个用力拉进他怀里。
“晏暮青你才混蛋!”她借他骂常田的话来骂他。
“越骂越离谱了!”他十指如铁,禁锢着她,“晏夫人,你忘了你的晏夫人守则了,里面有辱骂我这条吗?有反抗我这条吗?”
许自南一愣。
仅仅是一愣的空挡,他就咬住了她的唇。
“放开我……”她的反抗,换来的是他扣住了她的头,锁住了她的手,她一动也不能动,结结实实被他吻了一通。
………题外话………还有3000,晚上,估计12点前了,呜呜!
☆、第122章 我也有洁癖
她又急又怒的,却无可奈何,等他亲完之后,她用力地擦着自己的唇,直喊“脏死了脏死了!”
他按了按眉心。
她以为他会有下一步的举动,可是,没想到他竟然站了起来,并且直接走出了办公室…菟…
就这么走了?!
他用跟别人亲过的嘴按着她一顿狂亲之后就这么走了?!
她憋着的这一口气可怎么出啊!
她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要对着门砸去,结果门一开,小麦的脑袋探进来了,她砸烟灰缸的力气顿时减了一半,烟灰缸掉落在地上。
小麦灰头灰脸地过来把烟灰缸捡起,吞吞吐吐的,“夫人……”
“晏先生人呢?”这算什么?正主儿跑了,派个顶缸的来逖?
“晏先生他……”小麦也不知道晏先生去了哪里,只知道晏先生一出来就指指里面,说去跟夫人说清楚,然后就走了,“大概……是追常助理去了吧……”可是,明明是常田惹的祸,为什么要他来买单啊……
“他老揪着常田不放干什么?”许自南很为这个敢于不畏强权说真话的好青年而担忧!
“夫人……是常助理闯祸了……晏先生跟那个朱小姐没关系的。”小麦还是没有忘记要尽职尽责做好老板交代的解释工作。
“是没关系,我知道!”常田也说了,不会对各自的生活轨道有一点更改,她冷笑,“露水情缘嘛!”
“不是啊!露水也没有!”小麦忙道,“朱小姐来找晏先生求情是没错,可是晏先生并没有搭理她。”
是吗?
“还不搭理?都亲到脖子上来了!”这种话原本是不该跟一个外人说的,可是小麦现在不是晏暮青派来的吗?好大的总裁架子!哄老婆都能派代言人!
“那是个意外,朱小姐大概是有这意思的,可是晏先生……晏先生把人给一脚踹开了……留下了一点口红印……”小麦自己都觉得晏先生踹女人这行为着实狠了点。
“哟哟哟!说得跟真的似的!你看见了?你不是跟我在一起吗?”许自南嘴上强硬地表示不相信,可是,紧绷的心,却松弛下来了。
“是跟夫人在一起,可是,刚才晏先生已经审过一遍常助理了,经过常助理都说清了。”小麦想了想,又补充,“夫人,在利益和女人之间,晏先生肯定是选利益的,这话是常助理说过的,不然,这么多年,晏先生大概可以每天换不同的女人了,早掏空了!晏先生不喜欢这种主动贴上来的女人。”
许自南噗嗤一笑,“这话也是常助理说的?”说自己老板被女人掏空?看来常助理的确敢说,难怪晏暮青不打算让常田好好过了。
此刻她的心情已经完全放轻松了,是的,她相信了小麦的话,同时也想起那朱什么真的,出去的时候哭哭啼啼的,难怪了,是被拒绝了,还被踹了……
小麦见她笑了,喜上眉梢,也顾不得回答她的问话了,马上跑了出去,任务完成!
小麦刚走,办公室门又被推开,晏暮青回来了,许自南的脸马上沉了下来,尽管心里已经心花怒放,可是,一个解释都不给她就跑的男人,怎么也要给点脸色看看!
他回到她身边,凝视着她。
两人对视着,最后许自南比定力没比得过他,转过脸不看他了。
终于听到他一声轻语,“南儿。”
“……”哼,继续不理。
“我也是有洁癖的。”他低声说。
她飞快转过脸来,盯着他的脖子,口红弄污的那一块已经没有了,“洁癖?你现在已经脏了!你说洁癖!”
晏暮山哭笑不得,下意识默默衣领,“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吗?”
“是解释清楚了!可是你已经被人亲过了!脏脏脏!”她脱口而出。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把这块皮给剥了?”其实他也很闹心,一大早来公司开会的,结果遇到这么个女人!
“我去找个人来亲我一下,扯平……”她轻轻嘀咕。
晏暮青的脸立刻沉了下来,“这也是你该说的话?晏夫人!”
那眼神,吓死人了……
许自南不敢再说,郁闷得掐他的手臂,“每次你的错还要凶我!”
“我哪里凶了?”他见她委屈成这样,脸色缓和下来。
“凶了!刚刚!”
“……”他拉着她胳膊,把她拉进自己怀里,“好好好,我凶了,我的错。”
“你让那个朱什么真靠近了!”她被他一凶倒是老老实实待在他怀里了,可是,还是委屈得嘟着嘴。
“朱什么真?”他愣了下,“哦,你说那个女人啊!”
“……”竟然连名字都不知道……常田都记得……许自南也无话可说了……
“那个女人她……”晏暮青不想说,女人不要脸什么事都做得出,可是这句话不能在许自南面前说,只道,“以后不会再有了。”
“管你有没有!我才不在乎!”许自南哼了哼。
“是!不在乎!我有一百个也不在乎!”晏暮青一本正经地学她。
许自南再度一哼,表示就是这样!
却听晏暮青接着道,“只是要用烟灰缸砸小麦而已!下次砸记得到外面去砸,不然还得算工伤!”
“谁砸……”她第一反应就是否认,可是,事实就在几分钟以前……脸色不由自主渐渐转为粉红……
晏暮青看了,伸手捏了捏,“在乎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晏夫人在乎晏先生又没犯错。”
“话虽这么说,可是……”她想起自己的初衷,想起她的晏夫人守则,心里还是空空的,没有底。
说到这里,她猛然意识到,自己这么答,不是等同于承认她在乎他了吗?
可是,她好像真的在乎他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得知他和别的女人有染,她刚才的表现完全像个吃醋的妻子,再得知他是清白的,那种轻松而雀跃的心情又是因为什么?
“南儿,开心就好!不要想太多!”他拍拍她染成粉红的脸颊。
开心就好……
她叹了口气。
“老唉声叹气地干什么?”他捏着她的脸问。
她把那些想不明白的事付诸脑后,歪着脑袋问他,“听说你对主动贴上来的女人很厌烦。”
他瞪着她,不知道她又要拷问什么。
许自南在他的目光下有些胆怯,犹犹豫豫的,不过,最终戏弄他的心理占了上风,伸出双臂,圈住他脖子,和他的目光对视,眸子里还有刻意酝酿出来的温柔。
他诧异地看着她。
在他的炯炯目光下,她凑上去,主动覆上他的唇,一点一点的,用她不够娴熟的技巧去开启他的,同时,像昨晚一样,分腿坐在他身上,契合,相贴。
她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手臂收得更紧,整个身体都贴在了他身上。
“南儿,你确定?现在?”他配合着她,轻轻碰她的唇瓣。
许自南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压在他身上,红着脸磨蹭,终于,他手臂一紧……
她却忽然从他怀里跳了出来,站在地上,红艳艳的唇笑得弧度弯弯,“忘记了,晏先生不喜欢主动贴上来的女人呢,我还是自重一点吧,免得被晏先生一脚踹开了!还有,晏先生,奴家叫许自南,你可别忘记了!”
他在这个节骨眼上,真是啼笑皆非,“臭丫头!”
“我叫许自南!不叫臭丫头!我走了,去画室了,拜拜!”她拿起自己的东西,准备走人。
“真走了?”他站起来问她。
“嗯!走了!免得待会儿马小姐来,我在这不方便!”她煞有介事地说。
“哪里来的马小姐?!”他皱皱眉。
“朱小姐来了,紧接着不是马小姐吗?”她戏谑地说。
他却看着她,含笑,“可不是吗?朱小姐走了,马小姐就来了!”
许自南一愣,转瞬明白,他这是在借她的话骂她是马……
“还是匹小烈马!”他补充道。
“晏暮青!”当真是这嘴上功夫比拼没有一次拼赢过他的!
“小麦!”他打开门,朝外面喊。
小麦跑了过来,有点慌张,不会晏先生还没把夫人哄好,又要他出马吧?
“送夫人去画廊。”晏暮青说。
许自南瞪着他,走到门边,冲着他大声说了句,“晚上回家再找你算账!”
顿时,办公室外所有人都看着这边,然后动作无比整齐如同训练过以一般又齐齐低下,好像在说,我没看见,我没听见……
小麦差点笑出来,许自南看着晏暮青脸上难得的一闪而过的尴尬,心中一个声音在说,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样?晏暮青是有主的人!朱小姐马小姐什么的,都远点吧!
………题外话………加更结束!啊……好晚了……
☆、第123章 上刀山,下油锅
许自南开始打算给文先生的店画壁画了,和文先生的女儿见了一面。
文先生的女儿叫文筑,开的是文玩和茶室一体的店,这种混搭看样子也跟她一样,开个店带玩票性质,不同的是,文筑拿的老爸的钱,她拿的是晏暮青的钱。
文筑是个活泼而有个性的女孩,皮肤黝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浓妆,扎着辫子,穿了彩色花纹镶边的大交襟棉布长裙,有几分少数民族风情。
她喜欢文筑。可能是因为她和文筑都有的文艺风,但是文筑和她不同,她清新自然,像一朵田野上的雏菊,而文筑则火烈浓郁,是一朵盛开到极致的玫瑰,眉目间有着几分野性,一说话,略粗的嗓音更增野性魅力。
一朵有刺的野玫瑰。
文筑对壁画的要求居然很高,她要画飞天逖。
许自南只见过画册和网上的飞天,她可以仿画,但是她不能保证画出文筑想要的感觉。
“文筑。”她表示了难度,“这个对我来说真的是一个挑战,我没有真正见过飞天壁画。”
“你去啊!”文筑扎着一双戴了长长假睫毛的眼睛,“你们画画的为了写生不是常常外出几个月吗?”
“可是文筑,时间有限,两个月的限期就要到了。”她为难地说。
“嗨!两个月是我爸给的期限!我不急!你去吧,我等你回来画!真正的艺术绝不是一张限时高考画!就像人生不是一道高考论述题一样!”文筑很是爽快地说。
“好吧,我……只能说,考虑一下,如果不行的画,我怕是要辜负你的厚望了,到时候损失我赔。”她做好了违约的准备,回去让大叔退定金吧,大叔会准她一个人外出?不可能!
“嘿!为什么要考虑?我明白了,你是担心你老公不让你出门吗?”文筑是个聪明的女子,一猜就猜着了。
许自南脸有些红,活得这么窝囊,大概也只有她了……
“我真不明白你们这些已婚妇女!结了婚就完全没有自己的生活了,一切都是为了老公老公老公,以后你有了孩子就是孩子孩子孩子!我就问你,这样的生活你有画画的灵感?艺术生命的延续和持续进步难道不需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你搁家里天天画老公,是要给他立石膏像还是画遗像呢?”文筑毫不客气地说。
“……文筑……”能别这么说吗?
“好了,我也不是咒你老公了!行行行,我看你这样子我着急,我真怀疑我找错了画师,怎么会找个家庭妇女,哦,老天救我!”文筑夸张地扶额哀叹,“你先回去问问吧!早点给我回信!”
“好的。”许自南觉得自己和文筑分别的时候都有些灰溜溜的。
要怎么跟大叔说,他才会同意自己出门呢?
她实在没有特别好的办法,只能看大叔开不开恩了……
可是有求于人,必要的讨好还是需要的是不是?
晚上的时候,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画画,而是进了他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