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自个儿师傅时,元正琪就忍不住那个我得的意笑啊,得意地笑。
谁晓得,“啊”,想到这里,元正琪忍不住又朝着屋顶长啸一声, ××××,那个丫头,到底是什么怪胎,为什么关于她的事,就什么也不在他的掌握之中。真是乱七八糟,气死人了。
元正琪又是一阵长啸,更为可恶的是,正打算他来个事后总算帐时,那个丫头竟然给他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好,很好,非常好!
臭丫头,等你再出现了,咱们没完……
“你们家公子这些天都这样?”听到那有些恐怖的几声啸声,程子墨有些怕怕多的问着侍书,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是不是还是不要进去的好?趁着现在元二公子还不知道他来了,还可以赶紧回去,装作没来。他觉得,或许、可能改天再来找他比较好一些。
侍书看着这位程公子,正准备回答时,突然从屋子里传来一声阴恻恻的声音:“程子墨,你还不快给爷滚进来?”
程子墨的一张娃娃脸顿时成了一张苦瓜脸,得,现在也不用再犹豫了。
侍书则作出一个请的姿势。
“哈哈,正琪兄,今儿个的天气那可是真正的好啊。你说是不是?”程子墨陪着笑脸道,并随时保持着距离万一有什么不对买也好直接逃跑。别看元正琪一副绝世好容貌,这打起人力道可不轻。
元正琪倚在床榻上,看见程子墨了,嘴边露出一丝狞笑,朝程子墨勾了勾手指头。然而看在程子墨的眼里,着狞笑却是那么的迷人,一个不防之下就中了招,迷迷糊糊地朝元正琪走了过去。突然,一阵剧痛从他的头上传了过来,回过神便发觉元正琪拿着一本书敲着他的脑袋瓜子,一边敲还一边念着:“叫你躲,叫你躲,看你躲到哪里去?”重重地连敲了好几下,元正琪才放下了手。
程子墨一脸委屈地摸着脑袋瓜子,想他在家也算是宝贝疙瘩一个,虽说老爹严些,但也还从没有打过他。没想到到了这里,却还要挨打,不过,他可不敢出言抱怨,若是抱怨了,恐怕以后这个家伙打得更凶了。他绝对是乐于在别人的痛处上再踩上一脚的那种人,真是,自个儿心情不好,也不能拿他来撒气啊。不过,程子墨也仅在于心里这么想想罢了,他可不敢说不出来,他这个家伙的性子,还不知会怎么整人呢?
“说吧!叫你查的事情怎么样呢?”
“我真是搞不懂你,放着你大好的神通广大的情报网不用,干嘛让我帮你查那个平常的行踪啊!”程子墨用手揉了揉头。行踪一提到这些女孩子他极度的郁闷。想当初还以为能在群芳会上大出风头,再加上收美人为徒,也是雅事一桩,传出去定是佳话一桩,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羡慕的好事。还庆幸幸好当初听了老太太的话,谁晓得到了后来,他们这四大公子完全就被晾在一边,成了个摆设,压根儿就没人记得起来了。真是,当初他就说不要当这个评判,偏被老太太忽悠了去,这下子,面子掉大了。他早就答应了那帮学子,若是收了美人为徒,一定想办法让他们见上一面,这下可好,全成泡影了。
“叫你查你就查,哪那么多的废话?”元正琪眼一眯,就要发怒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太想用那情报网去查那臭丫头。情报网所查的事,不论大小,最后都是会汇总上报的。可是臭丫头的事,他好像不太想让别人知道。这种心态到底是什么?元正琪也搞不太清楚。想了半天,总算想明白了。对了,就跟自个儿的玩具一样嘛,臭丫头就是他一个人的玩具,小的时候,他最为坦言别人碰他的玩具了,臭丫头当然也是一样,跟臭丫头有关的一切,他也不想跟别人分享。
被元正琪一吼,程子墨下意识地一缩脖子,连忙挤出一个笑脸:“别,别,别,我这不已经查出来了吗?”
“查出来了?”元正琪心中一喜,那臭丫头到底现在在哪里呢?许多人找她们,但没有一个知道她们下落的。
“嗯,我这个消息可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那金夫人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她手底下的人一个个嘴巴紧得跟个河蚌似的。如果不是我出的价钱实在是太叫人心动,这个消息是万万买不到的。”程子墨说着,特别是在“大价钱”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就怕元正琪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得了,放心吧!帮爷办事少不了你的。快说。真是,好歹也是一个大家公子,怎么会学得跟那些商人一样市侩,若是给你爹看到你这样子,不把他气死才怪。”元正琪就想不通,着元正琪说起来也不太缺钱花,怎么给他碰到的一些商人还喜欢银子。
程子墨“嘿嘿”傻笑两声,也不辩解,其实,连他自个儿也不清楚他为什么那么喜欢银子这个东西,其实他自个儿用钱也不是那种大手大脚花钱的主,从小到大也没有缺过钱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银子他就特别的兴奋,只要一想到有银子,他就充满了干劲。
“据我得到的消息,那平常姑娘和白莲里面其他的姑娘一样,都是回家去了。她家啊,是住在一个叫青山村的小村子,离扬州城倒也不算是很远,坐马车的话也就三个时辰左右吧!她爹叫田成,娘叫绣娘,还有一个弟弟叫田温,今年五岁了。嗯,大概这是这些了。还需要知道点别的吗?我可再帮你去调查。”程子墨一脸渴望地望着元正琪,这可是一个大金主,敲他一笔,就抵得上别人好几十笔了。
“暂时没有别的了,爷困了,不送。”地道消息的元正琪心情大好,就懒得理会这个贪财鬼。拿着床薄毯子一盖,就准备睡觉了。这些日子,一直在想那丫头的事,害他的美容觉都少睡了不少。这主意一定,睡意便来了。
“那银子呢?”程子墨眼巴巴地问,这他元二爷睡觉不关他的事,可起码得先把他的银子给他吧!
“瞧你着穷酸样。”元正琪也懒得理他,随手摘了衣服上的一块玉佩,便往程子墨一丢:“拿去,别烦我。”
我只要银子啊。
见有这么的后脑勺对着他,程子墨的这一句话憋在了嘴里。唉,真倒霉,还得找个地方换银子啊。比起这些珠啊玉的,他只看见白花花的银子才有感觉啊?如果能在床上铺满银子睡觉就好了。程子墨心想,但一想起老爹,他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若是给爹知道,恐怕他的这条小命就要交代在老爹的手里,老爹是最讨厌别人张口闭口就是钱的。
程子墨只得怏怏不乐地拖着脚步走出了元正琪的屋子。
至于屋子里的元正琪可理不了那么多,这时候他早就已经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他见到了那臭丫头,把她欺负的哇哇大哭,一个劲地喊饶命。
而睡梦中的元正琪的嘴角则泛起了不绝的笑意,臭丫头,知道爷的厉害了吧!
第一百一十章 陈夫人的烦恼
日头西斜,惜春园园门处。
车马,行人,上演的正是一出送别的好戏。
主角则是我们的金夫人与陈夫人两位。
配角布景则为一众仆妇丫头及赶马车的车夫等人。
“妹妹,姐姐说的这件事儿希望你认真仔细地思量思量再回复于我,好吗?”陈夫人的嘴角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文大方。不过,看在金夫人的眼里却总觉得有那么些胁迫的味道,叫人见了就心底暗恨。不过,没办法,形势别人强,能怎么样呢?
金夫人也不比陈夫人差,着笑容仍如同以往一样艳丽,甚至,更盛上几分,笑得那是花枝乱颤。
“好的。妹妹考虑过后,自去亲自去姐姐的府上拜访。姐姐慢走,妹妹就送到这里了。”
“妹妹止步,姐姐自去便是了。”与金夫人道完别,陈夫人自是带着随行的婆子丫头去了。
金夫人站在原地,面带微笑,目送着陈夫人远去,这才吩咐守门的婆子关门。
随后,金夫人摒退了随行的丫头,一个人来到了空院,××方才一直压抑着的怒气这才浮现到了脸上。
此时,宫嬷嬷正在给她的菜园子里浇水,那一个悠闲自在样,实在叫人羡慕得紧。
“夫人来啦。”宫嬷嬷瞧了一眼金夫人,笑着打了个招呼,担又自管自手上的动作了,无视金夫人一脸外露的怒气。
“这些有钱有势的人家,一个个都吃人不吐骨头的。好不容易弄出点气色来,就有人看不得了。真他娘的混账。”金夫人忍不住先发起了一顿牢骚,骂了句脏话,这才觉得心口的一口闷气泄了出来,舒坦了些。不过,这骂归骂,不爽归不爽,这日子还是得照样过的。
“宫嬷嬷,你看,这事儿得怎么办才好?”
“怎么办夫人心里不已经有主意了吗?偏来问我着老婆子。着形势比人强,不低头能怎么办?胳膊哪扭得过大腿?”宫嬷嬷不慌不忙,不急不怒,手里的浇水动作也没有停下。
“唉,这知道是一回事,这心里头的感觉确实另外一回事。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培养的苗子就这么白白拱手让人了?”金夫人叹了一口气,满腹无奈。
“嗯,那陈夫人怎么说?”宫嬷嬷总算浇完了花,有心琢磨陈夫人的话了。她端起先前放在一边的凳子,往金夫人那边靠近了坐下。
西斜的日头照在两人的身上,将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
“还能说什么呢?说要收购咱这园子,连同里面的姑娘一起。希望我和嬷嬷们能过去帮她继续管理调教姑娘的事,至于别的事就一应不用操心,自有她的原班人马负责。大概就这些了,一丝具体的,说等我考虑完之后大家爱再商讨。”
“出的价钱怎么样?”宫嬷嬷问道。
“价钱倒还公道,比我想象中还要高些。连同这惜春园一起三十五万两银子,畅春园就不包括在内。那是我住的园子,再说她也不少园子,只不过她的园子都只是作些别庄用,不像咱们,当初为了建这一处专门训练姑娘们的地方以及为了以后着想,特别在这城外买了一大块地。只是,如果不是她来这一手,照现在的状况发展下去,凭嬷嬷们的手段,咱们手头的资金越是充足,越是能无色些好苗子培养,这以后的前景不可限量,若是就此卖给她了,从此咱们就只是她雇请的人了,就是以后那姝姿园再风光,到底也不是自己的了。”金夫人叹了口气。
“夫人也想得太乐观了些。”宫嬷嬷摇了摇头道:“就是陈夫人不想要咱这园子,老婆子也会建议夫人找个大树好乘凉。依现在的状况,咱们也太红火了些,物极必衰,凡是都得留些余地才好。想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别看这些世家大族现在明面上没有沾手这买卖,据老婆子看,恐怕私底下已经与不少瘦马贩子达成协议了。这回的凤栖梧,来势汹汹,若不是咱们私底下查探了一下,似乎就有黄家的管事曾经秘密会晤过那凤栖梧的花夫人、梅夫人。恐怕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也未可知。这些年瘦马生意逐渐红火起来,眼馋的人也是越来越多。着越往下去,抛开那些小打小闹的都会渐渐被吞并掉,只有一些大的园子才能存在下来。但恐怕也离不开着扬州城里各个势力的支持与后盾。夫人这边之所以到现在还没人来打主意,恐怕也与那陈夫人有关。大伙儿估计也晓得陈夫人的打算。那陈家是扬州四大家族之首,因此也无人来找咱们。若是夫人拒绝了陈夫人,恐怕其他的麻烦就会接踵而至了。着四大家族还好,多是以诗书传家,做事也不算太霸道,可还有那祁家、姚家,却与这地方上的地痞流氓多有牵扯,惹上他们,恐怕被啃得连骨头也不剩了。咱们没有根基后台,虽说有胭脂被知府大人纳为妾,皎儿入了静王府,但静王府远在京城,远水解不了近渴;胭脂虽说还算受宠,但那知府大人却也不是那种会被妇人所左右的人,而且与原配夫人的感情也是甚笃,恐怕能起的作用也有限,再说这些地方上的大族,又有那个当官的愿意轻易招惹的?一个知府,还不被他们看在眼里。与其到时落到那种尴尬的境地,还不如靠了这陈夫人的好。”
说到这里,宫嬷嬷歇了一口气,这才继续补充道:“不过倒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那陈夫人。着买卖的事不过是漫天开价,落地还钱的事。你看那陈夫人的态度怎么样?如果不是强硬的以势相迫,那便应该还有还价的余地。”
“说到这个倒是有些奇怪。”金夫人面露疑惑之色:“这陈夫人这回的态度确实奇怪得很,比起以往阿璃说这话说得软了不少,似乎价钱还有商量的余地。我却是想不通。”
“想不通那就别想了。老婆子我替夫人也考虑过了,给那陈夫人当管事是最不得已的路了。如果那陈夫人的态度可以商量,夫人不如拿这些姑娘和园子与那陈夫人合作。按出的钱的多少分成,甚至少分一点也成。但说起来的话却是合作关系,好歹也是半个主人,就跟别人合伙生意一样,还可以立个契,说明如何分成。这样的话,老婆子倒觉得比给别人当管事要好一些,夫人怎么想?”
听到宫嬷嬷的话,金夫人眼前一亮:“对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主意。嬷嬷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只是不知那陈夫人同不同意,她又不缺这银子。不过,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通?好,我改天亲自去跟金夫人谈谈,看看她是如何说法。嬷嬷帮我想一下细节怎么说?”
两个人便讨论了开来,直到天色暗了下来,看什么都灰蒙蒙的,两人这才惊觉过来又移步到了屋内,点上了烛火继续讨论。期间又有玲珑过来请问金夫人是否要用晚膳,金夫人吩咐一起送到空院这边来就好了,她和宫嬷嬷一起有事讨论。待晚膳送过来了,金夫人又把玲珑赶了回去,和宫嬷嬷继续边吃边商量。
好几个时辰过去了,金夫人面色一松,活动了下身子骨,又伸了个懒腰,才站了起来。
“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天色也不早了,我这就回去了。宫嬷嬷也早点歇息吧!”
说完,金夫人又抱怨道:“宫嬷嬷也真是的,老是不听我的话,这里的小丫头走了后也不肯添个新丫头。这端茶倒水总得找个人服侍着才是啊。要不然哪天不小心摔倒了,都没人发现。”
“放心,我现在腿脚还便利得很,不要诅咒我老婆子。再说,我老婆子一个人呆惯了,那看不顺眼的人我也懒得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