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于现在的他来说,这恐怕已经是极限了吧。
而对于现在的朕来说……这恐怕,也是相处的极限了吧。
“陛下,愿赌服输么?”那个熟悉的声音再度清晰在耳畔响起。
女皇闭了闭眼睛。低声说道:“不错,愿赌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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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单飞雄来言,他起初是很惊诧自己居然能够答应这个长地比女子更美的男人的条件,同意将他手上百分之五地嘉和股份转让给他。
但是也许是对方太美了,让他觉得拒绝这样的美人是一种罪过,又或者是他的话太具有煽动性了,叫他无法控制这诱惑?但实际上的原因他心底还是很清楚的,如果此事对他来讲无利可图。他也绝对不会答应,就算这真地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美人。
况且,老虎已经改吃草了啊。
以前单大少花名远播恶名昭彰,他自己却一点都不在乎,因为他活的随性。但是上天好像是故意派个人来惩罚他,那女人,承蒙他看上了还不知道感恩。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自己,而且是叫人惨不忍睹毫不留情那种地拒绝。
试想他此生此世,除了安眉一个,谁还曾给他过这样的气受。
但是没有办法,俗话说:先爱上的那个先输。谁叫他心底对她有企图,谁叫她对他却是兴趣缺缺,——他杰出的外貌她不放在眼里。他优越地家境她全不在乎,他迷人地个性……哎呀呀,在她眼里恐怕是会用另一个反义词……
总之,这场战争地输赢,仿佛从一开始就注定。
但是单恶少从来就不是个习惯认命地人,尤其是浪荡半生,忽然看到了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自己无法征服地东西,男人那种劣根的好胜天性均都被一一挑起。
但是又偏偏不能表现的过于穷凶极恶。就算他不惮于叫全世界的人都觉得他穷凶极恶
不想让她眼中的厌恶跟不屑再多添一分。
但是还不能放弃。于是,要找一支能帮自己的手臂。来借助对方实现自己不可告人地秘密。
而张易之的出现十分恰当,所以单恶少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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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便是安娇娇。
话说安娇娇小姐为什么会一早上就密切关注财经新闻,难道她果真是因为听了女皇陛下的话所以开始发奋图强,当然不是这样。真正的原因是,安二小姐做了一件家人都不知道的秘密事情。
她把自己手上掌握的百分之五的嘉和股份。给了张美人。当然这还不算。她经不起他的温声相求。将母亲手中地百分之五也骗了出来,转到他的名下。
而尊贵的恒国公殿下同时趁着嘉和跟单式合作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去之前。散布了一点点不利于嘉和的消息,譬如嘉和要并购入单式进行大修正之类,人心浮躁散乱之下,股指飘忽,某人于是纤手一挥,开始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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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之走入化妆间,小助理上前,开始解他身上那件方才拍戏用的古装。
手指碰上那纤细的腰间——他是越发瘦了,目测看来,腰肢细细不盈一握,小助理眼圈有点红。
她真是很少见到此人如此努力工作地模样,她也曾做过几个明星地助理,但是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如他张某人一样搏命。
他自然是很红很红地,不然也不会到哪里都会受热烈欢迎,不然也不会每天每天都会收到大堆歌迷寄来的mail,信件,以及各种各样地礼物。不然也不会出场费,演出费,广告费等等如夏天最炎热的温度一样不停不停地上涨。
他乘着各种各样的车子来往各处,一天至少要做一次空中飞人,真正忙的飞起,毫无私人时间。
天道酬勤,人红片酬高这是自然而然的,但是小助理却并不觉得很开心。
因为她总感觉张公子并不像是表面看来那么开心。这个人拼命工作,八面玲珑,几乎一分不拉赶场的劲头叫她觉得害怕,几乎完美无瑕四处应酬的态度也叫她害怕。他好像疯了似的,几乎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体怎样,也不顾忌工作量过重工作时间过长,不害怕黑白颠倒夜以继日开工会给他的身子造成何等毁损,好像一台上足了马力的机器一样的工作着。
她目睹了无数次,他连续几天几夜没有休息,在拍戏的间隙身着厚厚服装,倒身在长椅上睡了十分钟,神态疲惫的好像一睡下去就永远不会醒过来。
但是导演一喊要开始,他马上就将身上盖着的毯子推到一边,依旧神采奕奕地入戏。
他无论做什么都是出色的,人人都喜欢邀请天朝易之拍戏,出场,商业社交什么的,他也是一团和气,每场必到,而凡是有他的地方,便绝无冷场,无论是专业精神还是敬业态度,堪称直是演员之中的顶尖,顶尖之中的楷模。
小助理却看不过眼,她被他疯狂的态度吓到,无数次做梦都梦见这个美丽纤细的人儿昏倒下去,且一倒下便不再醒来。
“易之……哥,”他的态度向来矜贵,却对她从来温和,让她心底对他有一份尊敬,叫一声“哥哥”也不为过,此时此刻终于看他空闲,她终于小声地,拼着自己被辞退的危险也想要说,“你太累了,你应该休息一下,这样会累垮身子的。”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拼命,据她偷偷算计,他的身家起码也有好几十亿了吧?对一个人来说,这些应该足够生活了……何必那么拼命,若出了事,再多的钱也是无济于事。
小助理低着头,几乎不敢看他的脸,那张美的不像话的脸,这样美丽的人,不是应该被好好地保护起来好好疼爱的吗?为什么却要餐风露宿的,忙的一点个人休息娱乐时间都无。
演艺界的人,谁没有个花天酒地放浪形骸的时候,但是她从早跟他到晚,他根本没有那个时间。不,应该是说他根本没有那个心思。
而张易之惊诧地望着身旁这个一直不起眼默默忙碌的小助理,第一次正眼看过去。
是个极其普通的女孩子,神情甚至有一点窘迫,但是双眼竟是通红的,说话的声音也颤抖,好像很害怕。
张易之不由微笑,伸手,按住她的头,轻轻摩挲了一阵。
小助理浑身一抖,不由闭上眼睛。
“担心我吗?”耳畔听得那人温柔的声音,唱歌一样地说,“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可是,可是您……这样下去,几天只休息不到两个小时……”她结结巴巴,委屈地说。努力想表达自己的意思。
一边说,小助理一边觉得有什么从自己的眼睛里沁出来,她情不自禁地抽抽鼻子,睁开了眼睛。
“因为我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啊……”
而眼前,这个美艳绝伦的男子,歪着头冲着她轻轻一笑,那修长的眼睛也微微眯起,仿佛最最好看的月牙,长发如瀑布自脸颊两边垂下,这样的人儿,不用化妆也好像是从古代走出的人儿,近在咫尺,温柔地冲着她笑。
他说:“在那之前,我是不会死的吆。”
小助理目眩神迷,心痛之余静静地想:纵我一生,恐怕都无法忘记这绝美的一幕,恐怕都无法忘记这神子一般的男人了。5
第一百八十五章 肌肤之亲
4 说起来张大美人也很不容易,整天拼死拼活累的像狗一得心愿达成,——嘉和眼看就落在自己手上,那个人自然也……哈哈哈。
心花怒放之下,破天荒地踢飞几个广告商的邀请并且很有礼貌但坚决地推掉了今天拍戏的行程(此举看的小助理激动至热泪长流,以为是自己那一番说辞发挥了神奇功效),老老实实窝回家中,准备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然后盛气凌人容光焕发等待某人大驾光临。
然后囧事就发生了。
不料,当女皇陛下在门口按了几分钟的门铃并且等了五分钟之后,还是不见有人出现。
女皇起初还以为这是张易之羞辱自己的手段,但过了一会之后才觉得不对,那家伙应该不是如此幼稚的人才对。
幸亏为了避免狗仔的侵扰,张易之这房子格外偏僻,是个小别墅的造型,女皇转到屋后看了看,后门居然开着,她拉开门走进去,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熏香气息。
女皇皱了皱眉,试着叫了两声“易之”,无人答应,她忽然听得水声在响,便顺着楼梯摸上去,在空荡荡的走廊里走了一会,听到水声是从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内传出来。
女皇陛下站住脚想了一会,最终摇了摇头,向着那边走去,打开虚掩着的门扇,等看清楚眼前是何种状况时候,脸上慢慢地爬上了奇异的表情。
偌大的水池,清澈的水流潺潺涌动,在水波之中,有个人趴在水池边上,枕着双臂。正在呼呼大睡。
那雪腻白嫩的身子被水流泡得白里透红,宛如透明,最刺激的是这人身上居然什么都没穿,一头长发半湿,披散在身上从肩头到腰部,末端浸在水里。 迤缠绵,一切说不出地诱惑动人。
女皇在面不改色地欣赏了一会张大美人的入浴睡着图之后,慢慢地抬起头望着浴池顶上的吊灯,又慢慢地翻了个白眼。
她轻轻后退一步,出了浴室,随手一拉,要将门带上。
但就在门要掩上的那瞬间,女皇忽然又停住脚步,心中灵光乍现:这样睡着。会不会很危险?
一不小心掉下去的话……会不会淹死?
聪明的女皇在瞬间非常痛恨自己地这种“聪明”,那只要拉上门的手也随之动弹不得,想了一会。终于还是咬牙切齿地推开门,慢慢走了进去。
吐一口气,站到浴池边上,先是伸出脚轻轻踢了踢张易之的胳膊。对方浑然不觉,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睡得甜美无比。
女皇眨了眨眼睛,忽然有种干脆将他直接踢下去的冲动。
她摇了摇头,重新弯腰,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那张吹弹得破的俊脸。低低叫道:“易之。醒醒。快点醒来。”
张易之“嗯”了一声,朦朦胧胧之中半睁开眼。看到眼前一个熟悉的影像,不由地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待看清眼前之人是谁的时候,那朱红色的嘴唇有点泛白,不知是因为泡得久还是怎样,双颊几欲喷血。
“是你!”他惊诧地,低低叫了一声,乌黑眼睛转了转,随即猛地转过身,低下头,“你……”
女皇心底暗笑,侧面望着对方千年难得一见地忸怩表情,故意淡淡地不在意般说,“朕出去等你。”
张易之竟不出声,任凭她走出门去,听得门扇“咔哒”一声关上,这才气恼地一掌劈在水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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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张大美人终于收拾妥当,并且稳定好了起伏波动的心神从浴室中出来,已经是华丽的八分钟之后。
半干地长发披散肩头,也没有梳理起来,身上披着雪白的袍子,一根长长的带子似系非系在腰间,整个人说不出的清爽好看,就那么一径走了下来。
女皇望了望他,这才垂下双眸淡淡说:“怎么竟那么不小心。”
张易之听她说起,面上尴尬神色一闪而过,随即装作毫不在意说:“也没什么,小小地睡一下而已。”
“这样十分危险。”女皇望着他。
“都说了没什么!”张易之有点窘迫,心想这种糗事就不要一提再提,显得本大爷这么弱地……因此说话不由放大了声音。
女皇却不再说话,转开目光看向别处。张易之觉察自己的失控,心中暗自悔恨,想了想,于是放低了声音,温柔地说,“陛下这是在关心我吗?或者是怕我……”他站起身来,走到女皇身边,轻轻跪下,从下而上,望着对方双眼,“出事?”
女皇皱了皱眉:“你已非小孩子,不用。”
“那是当然,”他忽然笑得开心,“该怎么做,我自然十分清楚。”他的姿势是跪在地面,女皇坐在沙发之上,此刻说完,忽然向前,双手环抱上女皇纤腰,笑道,“陛下也明白该怎么做吧?”
虽然心有准备,在这身体互相接触的瞬间,女皇还是僵硬了一下,伸出手按在他的双肩,却无法推下去。
张易之刚洗过澡的身子带着新鲜地气息,发间也有股特别地香气,再加上他本身正慢慢升腾地某种情绪,两人之间顿时环绕起缠绵暧昧的氛围。
“易之……”女皇叫一声。张易之将头在她颈间蹭了蹭,伸出舌尖舔了舔对方地耳垂,才善解人意地笑道:“陛下是害羞了呀,好的,我们不在这里,回房间吧。”
女皇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张易之双臂一展,一手揽住她腰间,一手插入她膝处,横空一抱,已经将她抱在怀里,一步步向着楼上走去。
女皇满面喷红。转头将脸埋在他胸前,张易之看她这般欲拒还迎的诱人表情,心头呼呼火起,双臂加紧了力气,好像要将女皇拥入体内。
两人上了楼,张易之一脚踢开房门。又转身将门踹上,向前疾走两步,将女皇放在卧房中央大大的床上,自己也顺势倒了下去,重重压在对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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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双方靠得如此之近,张易之低低叫一声,便将唇贴上女皇的嘴唇,不管不顾,深深地吮吸起来。
女皇双腿微动。张易之右腿伸出,灵活一卷,已经将她双腿压下。女皇挣扎着扭过脸去。双手不由自主地抵在他的胸口抓住他的衣襟,张易之慵懒一笑,伸双手将女皇双手掰开,固定在床两侧。
女皇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张易之面色微变,他浴袍之下,不着存偻,这样伸腿又撕扯地一番动作之下,情形更是紧急万分,——上身的浴袍落到胸口。裸露出肩头以胸部大片。而下身因着两条长腿要劈开压制对方。所以简直如什么都没穿似的,场面十分鼻血。
张易之本就存心不良。现下更是促狭,望着女皇邪魅一笑,低头在她嘴上亲了一阵,便顺着颈间缠绵向下,一直到女皇胸前,夏天的衣物本就轻薄,他牙齿咬住哪里的扣子,抬眼冲着身下的人不怀好意一笑,舌尖灵活轻轻一挑,牙齿咬住衣襟一咬,已经轻而易举将扣子解开,他如法炮制,不多时便将女皇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