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南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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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南洋-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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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阿生以为希维玛怕税收少了,才叫他把城里的店铺都开起来,于是他就组织还留在城里的商人把空闲的店铺开起来,刘阿生对他们说:“各位掌柜,现在这些店铺都是无主的店铺,接收下来,以后也能够卖一笔钱。”

原本刘阿生想全部吃下来,想想靠他一家,很难把整个兰芳国的店铺管理好,才找其他商人一起操办这事,商人们听到店铺无主,他们也都愿意接收过来。

没过几天时间,兰芳国好像突然之间又开始繁华起来,所有的商铺都开了起来,只是街上的行人少些,要不然和之前的兰芳国没有什么两样,谁也不会想到这兰芳国现在已经不到原来三分一的人口。

在店铺开起来的第二天,希维玛带着税卫找刘阿生要钱,荷兰人找刘阿生他们要店铺的钱,刘阿生对希维玛说:“大人,这些店铺是你叫我开得啊。”

“刘总长,这些店铺没错是我叫你开着啊,你看看我这里都是收购店铺的凭证,我看见你们愿意开,就以为你们愿意把它们都购买,我又没说白送你们。”希维玛笑着说道。

这时候刘阿生也知道又得遭受荷兰人盘剥,确实荷兰人没有说白送给他,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面对着荷兰人的枪支,还有虎视眈眈的税卫们,刘阿生只好把店铺的钱交给刘阿生,不交不行,希维玛对着刘阿生他们说,要是不给钱,就到刘府去要钱。

刘阿生以为这事情就到这里了,没有想到希维玛又让他吃下逃离者的屋、田产和矿山。刘阿生也听到有人把东西卖给荷兰人,也没有在意。

随着兰芳城的破落,这些东西已经不值一文,现在听到希维玛要他吃下这些东西,刘阿生不干。他稍微算下,按照希维玛的价格,要付出很多的财富。原先交给荷兰人十万两银子,又被刘龙生带走五十多万两银子,又多摊派了税收,买了那些店铺……这些已经让他们遭受到巨大的损失,他们怎么敢要这些房屋、田产、土地和矿山呢?

看见刘阿生不收他们的东西,荷兰人和税卫可不干,这次戴元答应他们多出收购价的钱就归属他们,要是没办法将收购价的钱收回来,就他们的薪水里面扣,从他们以后的收获里面扣。他们要是不能让刘阿生他们吃下这些东西,他们要赔钱,他们哪有这么多钱。刚开始,希维玛还是用商量的语气跟刘阿生说,打一些折,刘阿生他们就是不买。

看到刘阿生这样不上道,希维玛就很生气:“刘总长,今天你们不买也要买,吃不下也要给我吃下。”希维玛露出凶狠地脸色。

“你们这是强卖。”有个商人责问道。

“强卖就强卖,要是你们不收也可以,我们到你们家要去。”旁边的税卫接过口说道。

刘阿生看到不吃下不行,只好含着泪水把这些现在没有什么用的房屋、田产、土地和矿产吃下来。还好希维玛答应刘阿生,以后绝对不会再把东西卖给他们,这也算给他们留下一条生路。

第14章 若伊尔

加多知道荷兰在准备攻打兰芳国,这是荷兰驻巴达维亚的总督写信告诉他的,总督范·迪尔在信中要求加多做好接应事项。在加多看来,护卫军不是荷兰军的对手,因护卫队人数太少,只要打败了护卫军,他就得救了。于是他就假意装着屈服的样子,少受些躯体上的苦痛。

加多的算盘被希维玛破坏,希维玛把荷兰人要攻打的消息报告戴元。卫忠华知道后,就叫高延模仿加多的笔迹,给总督范·迪尔写信,告诉兰芳国的最近情况。

护卫军撤出兰芳国的时候,总督范·迪尔收到加多信件,得知兰芳国护卫军已解散了,被刘阿生赶出了兰芳国。

听到兰芳国主要抵抗力量护卫军解散的消息,范·迪尔觉得加多做得很好,就叫他来巴达维亚报告工作。希维玛接到范·迪尔信件后,大惊失色,连忙报告戴元:“戴营长,范·迪尔要加多到巴达维亚报告,这可怎么办?”

把加多放回巴达维亚,兰芳国的真实情况会暴露,到时候荷兰军肯定大举进攻。希维玛也不看好护卫军能抵抗荷兰大军,可是他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情,要是被范·迪尔知道,他绝对没有好下场。

卫忠华听到消息后,叫高延写信给范·迪尔,说:赶走兰芳护卫队后,加多他们参加兰芳商人举办的欢庆宴席。宴席后,在归途中,遭受不知名敌人攻击,很多人在袭击中丧生。加多也受到重伤,荷兰人真正搜查兰芳城,因为身体原因,加多没办法回到巴达维亚向范·迪尔报。

知道回信内容后,希维玛心里也高兴,原先和加多一样,不服从他管理的,或者说还有荷兰情结的荷兰军官,这次都会从世界消失。这对希维玛来说,他就不怕了,剩下的荷兰士兵多数人跟他一样,不会前往告密。

在戴元手下做事可比在加多手下做事好多了,希维玛不仅拥有很大权势,还得到很多奖励,这是他以前所不敢想的。

希维玛也知道这是依附戴元的好处,要是背叛了,他就会和加多一样死在这里。从回信内容来上,这是为他希维玛创造便利条件。在写给范·迪尔信中,还说其他荷兰军官死后,加多委任希维玛为副手。以后希维玛就自然上位,这样安排很逼真,不知道内情的人很难知道事情真相。

刘阿生写给范·迪尔的信件,在港口被截留,卫忠华叫李沐文模仿刘阿生的笔迹给范·迪尔总督写信。信中告诉范·迪尔总督,兰芳城现在已经被他控制,他履行原先协定,把护卫军解散后赶走。

李沐文将原来询问范·迪尔什么时候出兵攻击消灭护卫军和十万两银子的事情,删除,更多的话语对范·迪尔表示忠心,表示服从和配合荷兰人收购物资和管理。

范·迪尔接到加多的信件,没想到加多会被人偷袭。加多是他朋友交代照顾的,从信件来看,病情应该很严重。要是不严重的话,加多肯定会来巴达维亚,向他报告具体情况。

范·迪尔也知道加多一直在找建功机会,只要能够获得一些功劳,他就可以回去荷兰任职。这次能够和刘阿生一起,把范·迪尔的心头恨护卫军解散赶走,已经算是一件很高的功劳,加多没理由不来巴达维亚,那只有一种情况,加多出问题了。

加多出了问题,范·迪尔以后见到老朋友就不好说话,为了了解情况,范·迪尔就派出若伊尔前往兰芳国,看看加多,慰问加多,以及了解兰芳国的具体情况。

若伊尔,原来是荷属东印度的商务工作管理员之一,荷属东印度公司解散之后,若伊尔被范·迪尔留下来,因为范·迪尔看中他丰富的商务经验,以及和当地人打交道的圆滑。婆罗洲的商务现在归属若伊尔管理,派若伊尔前往兰芳国,范·迪尔觉得可以顺便查看下婆罗洲情况。

范·迪尔总觉得加多的信不真实,护卫军不是那么好对付,他前后派出军队十多次都没办法打赢护卫军,加多是怎么办到?加多不是正规军校毕业,他的指挥才能没听人有很高的评价,他就觉得不能只看加多的报告,还是要实地看看,他怕加多隐瞒真情。

听到若伊尔要来到婆罗洲,并且直接要到兰芳国,希维玛和戴元接到报告后,都不知道如何隐瞒实情,卫忠华也很头疼。

要想偷偷发展,不让荷兰人知道,就必须瞒过若伊尔,还要若伊尔以后永远相信希维玛很可靠。这事情不好办,只要若伊尔稍微调查下兰芳国,希维玛和兰芳国内的情况就会暴露无疑。

卫忠华首先把暗杀若伊尔的主意排除,把阻止若伊尔登岛的建议也排除,若伊尔没办法来,范·迪尔还会派其他人来。经过和戴元一夜的商讨,卫忠华和戴元最终敲定一个相对稳妥的方案。

若伊尔来到港口不久,得到消息的希维玛就带着全体荷兰士兵和500人税卫。见到荷兰士兵,若伊尔不感到奇怪,见到汉人军队,若伊尔就问希维玛这是怎么回事。

“报告大人,这些汉人都是税卫,他们是加多大人下令组建,可惜我才能低下,到现在只能组建500人,有负加多队长所托……”维玛恭敬地把详细情况向若伊尔报告。

听完希维玛报告后,若伊尔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加多和刘阿生一起把兰芳护卫军的头领骗到刘府,然后逼迫头领解散兰方护卫军,护卫军头领经受不了刘阿生的逼供和诱降,最后还是答应解散护卫军。护卫军解散之后,刘阿生将他们全部送到矿山去挖矿,这一切安排好之后,刘阿生将护卫军头领都秘密杀掉。若伊尔听到这里,这很符合刘阿生的性,这个老狐狸还是不改心狠手辣的本色。

杀了护卫军头领后,刘阿生就在刘府宴请加多,加多接到邀请后,就带着小队长和荷兰士兵,一行十多个人前往刘府,宴会结束后,在回营途中,加多受到不明敌人的攻击。加多没有防备,随行人员多数伤亡,他本人也受到重伤。

说到这里,希维玛哭声连连,悲戚地对若伊尔说:“若伊尔大人,都怪我笨手笨脚,行动太慢,援救不及时,以至让加多队长受伤,请你责罚。”

在旁边听的若伊尔也受到他感染,泪水也不禁流了出来,看见希维玛这么伤悲,就连忙劝慰他。

加多队长回来后,告诉我们:兰芳国的人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接受我们荷兰人管理,兰芳城荷兰人不多,我们可以用华人来管理华人,等兰芳城真正控制起来,再搜查那些反抗者,为我报仇。加多叫希维玛组建一支忠诚于荷兰的汉人,这就是税卫。遗憾的是,加多回来一天之后,就牺牲了,他没能看到这一支税卫。

希维玛说完之后,接着又是嚎啕大哭。

若伊尔这才明白这500人是什么人,按照希维玛的说法,这些汉人平时要帮助荷兰人收税和收购物资,要是遇到危机情况,他们也要跟随荷兰人作战。对此,若伊尔觉得加多这个方法不错。

现在巴达维亚只有两万多的军队,各地都有不服荷兰人的存在,荷兰军队又没办法管理全部荷属东印度地区,到现在亚齐地区仍然在抗击荷兰军,巴厘岛也没能完全占领,要是能够组建一支忠诚于荷兰的汉人军队,或者其他军队,对荷兰人管理荷属东印度,肯定会有很大的帮助。

他就准备把这件事情向总督范·迪尔报告,在荷属东印度推广。

若伊尔想到加多遭人暗害,为了顾全大局,并没有立即报仇,而是乘势解除兰芳城各种类型武装,这真不容易啊!可惜的是,加多离世了,若伊尔心中隐隐生痛。

希维玛报告完后,就护送着若伊尔前往兰芳国,前面500税卫开路,兰芳国的人一看到税卫,在慌乱中避开,若伊尔就问希维玛,这些兰芳国人为什么见到税卫这么慌张。

希维玛向若伊尔报告说,为了让税卫能够帮助他管理兰芳国,他给了税卫一些权力,税卫可以抓捕跟荷兰人对抗的汉人,可以处理不交规定数额税银的商人。

听完之后,若伊尔接连点点头。

进入兰芳国后,街道非常整洁,店铺都开着,很多人在忙着交易,看上去兰芳城还是很繁华,没有多大变化,对此,若伊尔觉得加多治理兰芳国还是很不错。

殊不知,这些店铺都是希维玛逼着刘阿生他们一定要开着,除了带着500税卫迎接若伊尔之外,其他税卫都装作商人在街上行走忙碌着,做样子给若伊尔看;这样安排也切断若伊尔接触兰芳人的机会,达到隐瞒真情的目的。

若伊尔进入荷兰据点,看见加多的遗体,还有其他死亡的荷兰士兵。若伊尔特意检查下他们伤口,绝大部分都是后背中枪而亡,加多也是这样,看到这么多的荷兰人被人击毙,若伊尔以为兰芳国失控了。

希维玛向若伊尔报告说,兰芳城在附近还算好的,有些地方比这更严重。他希望能够按照加多的意思,组建2000多人的税卫,那么到时候兰芳城就会全部控制在他手中。由于现在还没有完全控制,他不希望若伊尔出去,若伊尔听到兰芳城还没有完全稳定,就只好呆在军营里。

若伊尔还询问了其他荷兰士兵,荷兰士兵都按照事先定好的话报告给若伊尔。这些话语都是戴元安排好了,他们都能倒背如流。

听完之后,若伊尔觉得这个兰芳国还是属于可控,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么糟糕,他慌乱的心,也慢慢舒缓下来。

第15章 若伊尔遇袭

若伊尔叫希维玛派人将牺牲的荷兰士兵送回巴达维亚。

对着牺牲的加多等人,若伊尔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些年来,像这样遇袭身亡的荷兰士兵有两三千人。可是国内能够调派的援军很有限,总督范·迪尔的压力越来越大。

国内有些人甚至说没必要把荷属东印度都控制在手中,建议放弃一些地方。若伊尔对这些人很鄙视,他们怎么知道荷属东印度每年为荷兰带来多少财富。他坚决支持总督范·迪尔的决定,对于敢于反抗的势力,一定要镇压到底。

若伊尔对希维玛说:“希维玛队长,以后一定要保护荷兰人士兵的安全,我们的每一个士兵都很宝贵。”

希维玛向若伊尔报告说:“大人放心,以后不安全的事情全部交给税卫去执行,我们只要控制好税卫就可以,不会损耗我们宝贵的士兵。”

若伊尔点点头,他觉得加多和希维玛做得很好,这样可以把荷兰军队集中起来,借助亲荷兰人的税卫来控制殖民区,荷兰士兵就会少损失很多。

只是他担心税卫忠诚度不够,在反抗组织的引诱下,税卫要是背叛了荷兰,会带来更大麻烦。

若伊尔对希维玛说:“我想检阅下税卫,看看他们的情况。”

听到若伊尔要检阅税卫,希维玛马上出去把税卫集中起来。这些税卫队形一点也不整齐,看过去像一群乌合之众,若伊尔很不看好。

希维玛叫出两个税卫,指着其中一人下令:“你去甩他两个耳光。”接到命令的税卫,什么话都没说,就甩了对方两个巴掌,而被甩了巴掌的税卫,一点方应都没有,依然直直地站着。

希维玛接着对被打的税卫说:“你也过去甩他两个巴掌。”这个税卫接到命令之后,就立马上前重重地甩了对方两个巴掌,被打的税卫也是直直地站着。

接着希维玛还故意在税卫中找茬子,对其中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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