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南洋- 第7部分

第6章　袭击港口

对于父亲遗留下来的班子，卫忠华原本就没想都要听从他，他要的是军权，枪杆子出政权，这是他父亲说的。

梁路义是他的姐夫，肯定会支持他的。卫忠华没有想到刘龙生会率先支持，他一下子心安下来，有了刘龙生的支持，至少这一半的军队就归属于他了，随着戴元、丘善殷支持后，梁路义只能违心支持卫忠华，其他人看到这四人支持了，也只好跟着支持，尽管他们心里不是很愿意，还是要支持，因为在兰芳国中，他们这些人都被打上了卫家的痕印，投奔其他人，别人也不会收留。

在表态的时候，卫忠华很主意他们的动作和神色，对于他们的表现，哪些是真心拥护自己的，哪些是被迫的，他心中有数。

卫忠华看见大家都支持他，他不管这是真心的，还是迫不得已，他心中窃喜，暂时接收父亲遗留下来的班子，过了第一个难关。

卫忠华没等这些人神色安定下来，开始发布命令：李沐文联系和卫家交好的那三家商人，准备把积累的货物集中好，准备出售；丘善殷理出所需要的材料交给李沐文，准备采购，并做好生产的准备和扩大生产的计划；高延联系以前和兰芳国交易的外国商人，招募洋人，不管这些洋人品质如何，也不管他们之前做什么，可以开高价骗他们来，也可以答应他们的非理要求，千方百计想办法骗他们来；李玉昌负责好高坪的学校事务；梁路义去附近招募士兵，想办法招募合格兵员，越多越好；刘龙生带领士兵到兰芳城闹饷。

这些人不明白卫忠华安排他们做这些事情，究竟是为了什么，现在他们不敢再问卫忠华，因为李沐文问过，卫忠华没有解释，只是叫他先做，做好再说。卫忠华安排他们做的事情，也是他们原来的工作，他们搞不清楚的是卫忠华怎么不去打荷兰人，却要他们做这些事情，大家只好悻悻而出。

卫忠华发布命令后，就叫这些人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遇到困难再来找他。

“少总长，我做什么？”其他接到任务后出去，只有戴元呆呆地坐在位置上。

“戴叔叔，我们准备晚上干活。你去准备下。”卫忠华悄声在戴元耳边低语片刻，戴元听后，非常兴奋，没想到少总长用这样办法来对付荷兰人，这种做法很符合戴元的性格。戴元搞侦察出来的，他喜欢暗袭，不喜欢明战。

夜慢慢暗了下来，距离兰芳城以西20多公里的港口，也开始趋向平静，行人的脚步在快速移动，整个港口从白天的喧嚣回到平静。在这个港口的驻守着10个荷兰士兵和十三帮的50人，这些人在港口，主要是为了防止华人跟其他国家的商人交易，特别是防范兰芳城中的人，遇到跟兰方军有关系的人还会抓捕。

十三帮是附近一个中型帮派，人员有百多人，他们由船工、脚夫和帮运工组成，成员相对稳定，当家是马维汉。马维汉原先是船工出身，他孔武有力，在和荷兰人抗议中，他组合脚夫、帮运工和一些船工，共十三人，组成这个十三帮。港口被荷兰人占领后，马维汉觉得没办法抵抗荷兰人，就投奔依靠荷兰人，荷兰人就让他们帮忙收税和防护港口。

马维汉主要人员有200多人，他将这些人员分为两组四班，每班50人，一组白天，一组晚上，相互轮流监视和查看来往港口的人，遇到怀疑对象，他们还有权扣押起来，进行审问，半年来，十三帮也得到扩充，他们从原来50多人，到现在200多人规模。他们主要靠勒索和受贿为主。荷兰人驻兵不多，婆罗洲有些商人要进行走私活动，他们只要交给马维汉一笔可观的银子后，就可以自由进出港口，十三帮正是借助地利之便，得到丰厚的收获，驻守港口的荷兰士兵得到更多。

和往常一样，晚上八点后，留守港口查看的人，除了五人在外面巡视外，其他人都在旁边的营地喝酒、赌博。荷兰人一到晚上也都休息去，十三帮众晚上所得到的钱物，都会自觉分给他们一份。

这五个巡查人员很快就发现有一艘小船，想要出海，他们就过去，正常稿走私的人一听到他们喊叫，都会把船停下来，等待他们搜查。他们一喊叫，这艘小船就停了下来。

巡视队派两人上船搜查，两个十三帮众像往常一样上船。他们一上船就走向中仓，货物多是藏在这里，他们进去后，背上就有种冰凉的感觉，等到他们回头一看，背后有人，有人用刀顶着他们的背，他们两个知道自己中计了，为了保命，他们只好听从这几个人的话。

“队长，船上有大鱼。”这两个人按照船上的人指示喊话。

岸上的另外三个人，一听到船上有大鱼，他们很高兴，晚上又有大收获，这种收获，他们都会分到一部分，其他的上交马维汉。于是他们三人就一起上船，这三个十三帮众，一进入中仓，也和刚才的两人一样，都被船上的人抓起来。

捕捉十三帮的人是卫忠华和十名侦察士兵，这是小船，藏不了那么多人，卫忠华就想带十人先头行事，后面还有几艘小船，这次他一共带50人来袭击港口。

解决完这几个巡查人员后，卫忠华就招呼后面的小船出来，他先带着十人侦察士兵，前往荷兰人住地。

这个检查站，前面是十三帮的人驻守，荷兰人住在后面，要是敌人来攻击，十三帮的人会先发现，就给他们防御的时间，荷兰人觉得这样安排很安全。这些荷兰人，他们相信没有人敢来打他们注意，因为这附近都是荷兰控制区，要是攻打他们，就会受到荷兰人惨烈报复，他们相信婆罗洲的人没人敢动他们丝毫。

要是半年前，他们不敢，因为兰芳国的人会把他们赶走，现在兰芳国由亲近荷兰的刘阿生控制，反对荷兰的兰方军已经无力来干涉他们，这个港口很安全。

当卫忠华带着十名侦察队员，悄悄地穿过十三帮的住屋，就把荷兰人住屋围了起来。荷兰人很早入睡，他们没有发觉，十三帮的人在赌博、喝酒，声音嘈杂，他们没有听到外面的声息，也没想到有人敢潜进来。

荷兰人住屋比较大，一共有五间屋子，每间两个人，这些情况侦察队员都探听清楚。卫忠华带着十人，采取对应攻击，每两个人负责一个屋子。

卫忠华轻轻地用螺丝打开屋门的锁，轻轻地推进去，荷兰人睡得奇熟无比，完全没发觉到有人潜进来，卫忠华招呼外面侦察队员进来。

为了完成这个任务，戴元特意派出一个优秀的侦察队员跟在卫忠华身边，这个侦察士兵看见卫忠华手法娴熟，也放心在外面警戒。

其实这是他父亲以前教的，这次行动他明显感觉有点生疏感，要是前几年，开门的时间可比这快多了。他们两个人进入屋子后，就把这屋子里的两个荷兰人敲晕，把他们绑起来，卫忠华这组最慢，他们完成后，其他几个人都向他集中，他们把荷兰人集中一块。等到荷兰人清醒的时候，嘴巴都被布塞住，人被绑起来，他们在侦查士兵匕首的摇晃下，都不敢乱动。

解决这十个荷兰人后，卫忠华就招呼船上的人上岸，看到侦察士兵把十三帮包围起来后，卫忠华就带着几个侦察士兵推门进去，十三帮的头目以为是巡查的人进屋，就顺口问什么事情？其他的人转过头来，看见不是他们的人，而是外人，连忙惊呼起来，这个头目才转过头来，当他看到卫忠华的时候，就招呼帮众拿起武器攻击。

“别动，谁动谁死。”侦察队员拿着火枪对着他们。

“别动，投降不杀。”就在十三帮的人犹豫的时候，周围的窗户都被敲破，侦察士兵举着枪对着他们喊道。

十三帮的人才知道他们被包围了，多数人不敢动，也有一些人不信邪，他们偷偷地移动下手，结果一声枪响，打中他的胳膊，“砰”的一声，他手中的刀就落地，这是卫忠华打的，被打的是十三帮头目，这一声枪响，把整个屋子里的十三帮人镇住，他们在卫忠华的命令下，一个个把手举起来，低头出来。

这时候，侦察士兵来报告，戴元也完成任务了，卫忠华就留下十名侦察士兵巡查港口，他押着荷兰人和十三帮的人，和戴元汇合。这次战斗，卫忠华和戴元分工，卫忠华袭击港口，戴元带着100人袭击十三分帮总部。

十三帮的人，卫忠华不想把他们杀光，而是要他们听从戴元的命令，接受戴元管理，卫忠华把十三帮分别管理。有家属的，平时没做什么坏事的人，留在港口守卫，戴元派十名侦察士兵监控他们，其他人都带走。另行处理。

留在港口的50个十三帮众，他们的家人在戴元手中，不敢乱动，乖乖地听从戴元的命令。他们也知道要是其中一个人出问题，都会被处死，这时候帮派之间争斗的结果都是这样。

第7章　收服荷兰人

卫忠华控制了港口，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事，就想出由十三帮继续看护港口，连同荷兰人都交给戴元处理，这些人能收服最好，无法收服，就秘密处理。

晚上高延接到卫忠华通知，马上驾船出港，去找以前熟悉的外国商人；听到港口控制在手中后，李沐文连忙去找那三家商队。

这三家人，最近非常难受，他们是受牵连者，受到刘阿生压制，很多货物都运不出去，想要购买的货物也买不到，现在听到李沐文能帮他们处理货物，他们非常高兴，就按照李沐文吩咐，第二天把物资集中起来。卫忠华将交易的时间定在晚上，是为了避免被人发现。

第二天，兰芳国的人发现港口检查比以前更严格，他们想要进出非常艰难没那么容易，连刘阿生的船只都不允许出港，十三帮的人说要搜查走私的人。

这半年来，哪个商队没有走私，不用说刘阿生，就连李沐文都在走私，只是每个人走私的量不同。没有走私，外国船只早就不在这里停泊，正是有了走私活动，还有相当的外国船只停留在这里。

这情况荷兰人也知道，因为交易的量不多，他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荷兰只是欧洲二流国家，他们怎么敢跟英国人、法国人、德国人、意大利人动手。

李沐文接到兰芳城的人都不允许走私消息后，他才明白卫忠华的想法，这种做法，对他们非常有利，对其他人一点好处都没有，手有人要想出货进货，只能通过李沐文，无形中控制了兰芳城。

卫忠华还在兰芳国中，这样做法，会受到很多人鄙视；卫忠华退出兰芳国，别人也没办法怪怨他，国人只会去找刘阿生，找他解决这个问题。

李沐文开始佩服起卫忠华，这也在逼刘阿生倒台，兰芳人以后只能依附于他们生存，他也觉得退出兰芳国，是个不错的选择。

第二天，高延带着好消息回来，原先那些有打过交道的外国商人，都愿意晚上交易，李沐文接到消息，心也放下来。

“少总长，还有十几家商行，曾经支持过我们，现在他们也很困难，入不敷出，刘阿生天天逼着他们和我们脱离关系，是不是也帮助下他们？”李沐文问道。

卫忠华答道：“跟随我们的人，我们要给他们生路，能帮就帮；不想跟我们走的人，不管他们死活。”

按照卫忠华计划，控制这港口，只想为自己销售和购买货物，把其他商家限制死死的，这样独家销售，对于自身发展，会更好更快，也慢慢地逼迫其他商人都要依附他来生存。李沐文觉得卫忠华比他父亲卫敏杰狠辣许多，完全不顾其他人死活，他也不知道跟着卫忠华是对，还是错。

“少总长，这些十三帮的人和荷兰人是不是……”戴元对卫忠华做个手势。

卫忠华对戴元答道：“不，戴叔叔现在要想办法，让他们归服我们，而不是把他们杀了。”他然后在戴元耳边轻语一会儿，戴元意会后离开。

在高坪的侦察士兵基地，戴元带着100名士兵，正在做收服十三帮和荷兰人的工作，这些人表面上都说愿意归服，他们的心里都想着如何逃生，想以后如何报复，对此，戴元也很清楚，他现在要让这些人终生难忘。

这些人昨晚都不允许睡觉，现在很疲倦。昨晚侦察士兵不让他们睡觉，还一直跟他们说会受到种种酷刑、刑罚，还会把他们卖到马来部落去，成为奴隶；甚至卖给那些吃人的土族部落。

折磨他们的刑罚有很多，有的说用火烤，把他们烧成烤猪；有的说在他们身上擦满蜂蜜，招引蜜蜂来，招引蚂蚁来，成为蜂人和蚁人；有的说把他们放在鸟群栖息地，让他们成为鸟食；有的说，把他们放到蛇窝，成为蛇食……

这些乱七八糟的刑罚，让荷兰人和十三帮提心吊胆，他们一整个夜晚睡不着，侦察士兵还极其生动描述刑罚的过程，士兵生动叙述的话语，让荷兰人感到非常不安，有的荷兰士兵甚至幻化出被处罚的场景。

成为奴隶，他们绝对不愿意，要是成为奴隶，别想活下来，他们也亲眼看见过很多奴隶的下场，这绝对不是他们所想要的；最糟糕的是要把他们卖到山里面的土著，这些土族据说是食人族，荷兰人更加害怕。

昨晚的侦察兵讲述处罚方式，都是卫忠华在操作，荷兰人听到要面临的惩罚，他们都萎了下来，再也不敢装做高傲的样子，开始低声求饶。

看见效果不错，侦察士兵不仅继续对荷兰人说，还对那些十三帮人说，也让那些十三帮的人，一整个夜晚睡不着，他们怕得都卷曲起身子，很多人求着侦察士兵不要继续说了，而侦察士兵越说越高兴。

第二天早上，首先抓出来的是荷兰人，他们精神萎靡，低头不语地站在场地中央，周围都是十三帮的人，他们的家属除外。看着士兵把他们的衣服剥走，他们就知道情况很不妙，连忙求饶。

不管他们怎么说，行刑的士兵，依然把他们绑起来，挂在一条绳索上，他们十个人都挂在一起，这条绳索一头系在营地里，另一头系在外面的树上。

荷兰人被挂起来后，他们慢慢被推移到营地外面，刚开始没有感觉，等到有个人发现脚下有鳄鱼后，他们才知道处在鳄鱼潭上方，开始惊吓起来。侦察士兵拉纤着绳子，他们就忽高忽低，上下浮动。低得时候，快要接触到鳄鱼，引来大呼小叫。

士兵们轮流拉牵了十几次后，就把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