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道江湖之碧血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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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道江湖之碧血残阳-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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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谷主冷哼道:“本座何等样人,岂能对你这小孩说谎?”白雪儿见她说得如此有把握,欣喜之余,又不免有点筹箸,难不成她的武功比爹爹还高?但无论如何,有此良机,绝不能轻易放过,当下行礼道:“如此,晚辈只好得罪了解!”说毕,纤手一扬,一招“天女散花”,数十枚金针铺天盖地激射而出,跟着弹出短剑,飞扑过去,直刺胸口!

白雪儿这一连串的动作,不但快若闪电,而且凶险毒辣,不留余地,按她的想象,忘忧谷主纵算武功绝伦,但毕竟坐在椅中,周转不灵,这漫天金针定会让她手忙脚乱,疲于应付,再加自己狠命一击,就算要不了她的命,但如果能侥幸让她挂点彩,或是离开这鬼椅,就算自己赢了,以她堂堂谷主之尊,自不会说话不算。

只可惜,她没有高估自己,却低估了忘忧谷主,但见她左手一挥,长袖倒卷,将金针尽数收在袖中,不落一枚,跟着右手向前一伸,一束白绫自袖口中激而出,带着一股强大的气流撞向小腹,白雪儿身在半空,不能以力化力,纤腰一折,贴着白绫滚了过来,忘忧谷主一声冷哼,左手一展,又将金针尽数打回,白雪儿识得厉害,不敢伤敌,急忙侧身闪过,忘忧谷主右手一抖,白绫忽地掉过头来,灵蛇般地卷向白雪儿。

白雪儿一击不成,深知再缠斗下去也是枉然,一个翻身出得斗场,怔怔地望着忘忧谷主,心中一阵苦笑,忘忧谷果然名不虚传,瞧她出手的气势,虽比不上爹爹,但也差不到哪儿去,自己要想顺利出谷,确非易事。

忘忧谷主铁青着脸,冷笑道:“忘忧谷虽说不上是铜墙铁壁,但也不能任人来去自如,白姑娘武功虽然不错,但要闯谷,还差得远呢!”

说完,拂袖而起,率众而去。只留下白雪儿一个人孤零零地立在屋中央,想起忘忧谷主临去时的神情,不由暗自冷哼:“忘忧谷,有进无出,哼,好神气!等爹爹他们寻来,本姑娘倒要瞧瞧你们还能神气到几时!”

白雪儿此刻虽在心中发横,但自忖眼前力单势孤,可不敢冒然造次,虽有满腹怨气,却无从发作,正所谓“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只盼爹爹早日寻来,以除胸中恶气,还有禁地中那怪老头,到时也得一并带上。忘忧八式是忘忧谷中最厉害的武功,自己只要学全忘忧八式,便能做到知己知彼,出其不意地打败忘忧谷主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到时用不着爹爹寻来,自己便可以出谷了。

想到此处,不由会心一笑,刚才的烦恼也一扫而空,脑中所想的竟然全是打败忘忧谷主的情形。

第十五章 江湖何处问是非

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

沈君梧三天前便来到黄山,他不是文人墨客,来到此处自然不是为了游山玩水,更没那个闲情逸致填词作赋。他来此处的目地只有一个,那就是追寻杀害师父的凶手。因为在半个月前,黄山怪客亦在无声无息中死于千年冰/毒之下。死状跟师父师叔一样,都是全身股肉撕裂而亡,现场同样没有打斗痕迹,同样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一连三天,竟然一无所获,心情沮伤到极点。

时近响午,来到山脚的迎松客栈,却见沙漠秃鹰沙里飞一人坐在东厢桌旁喝着闷酒,想起那日在神仙谷得此人援手,遂走上前去,道:“沙兄,别来安好?”沙里飞见是沈君梧,上下打量一番,道:“沈兄亦是为千年冰/毒而来?”沈君梧道:“正是!听沙兄的语气,似乎也在追寻千年冰/毒?”沙里飞叫道:“小二,再加两个小菜一壶酒。”待沈君梧坐下后,沙里飞接道,“实不相瞒,这黄山怪客是我师叔。追查半月,却无半点头绪。不知沈兄追查得如何?”沈君梧道:“小弟亦是听吴不晓说过千年冰/毒不是一种毒物,而是一种武功,其他的也是毫无头绪。”沙里飞道:“如果真是武功,就太匪夷所思了。鬼刀于七受伤在先,被人无声无息地杀害还情有可原,可令师与我师叔却并未受伤,武功又都是一流中的一流,被人无声无息地杀却,似乎有点说不过去。”沈君梧道:“小弟也有此疑惑,百思不得其解。自家师仙逝,小弟一直在打探千年冰/毒的消息,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雪恨。对方既以如此歹毒的武功杀人,没理由放过小弟。”沙里飞道:“沈兄还记得碧玉箫否?”沈君梧疑道:“沙兄的意思……”沙里飞接道,“意思非常明显,当日白雪儿为了不让兄台有危险,便不让帝宫将碧玉箫的下落散发出去。如果对方真是帝宫中人,不杀沈兄完全说得过去。”

沈君梧沉默半响,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想过,但每次想到这个问题时都会被他立马否认,原因很简单,就是白雪儿没承认,在他的内心深处,也着实不希望仇人来自帝宫。沉默之即,坐在东首的一位年约二十三四的年轻人站了起来,走到二人桌旁,微笑道:“两位英雄,在下能坐此否?”沈君梧见他剑胆星目,面如冠玉,正气凛然,三分儒雅中竟带有七分霸气,暗自折服,说道:“兄台请便。”那人也不客气,坐将下来,给每人倒了怀酒,然后端起自己面前的那一怀道:“兄弟借花献佛,敬二位兄台一怀。”沙里飞冷冷地道:“兄台连名姓都不见告,这酒不喝也罢!”那人笑道:“沙兄果然是快人快语,小弟复姓独孤,单名一个鹤字。”

“独孤鹤?”想起那日开封孟府陈方竹说的话,这独孤鹤便是背后操纵碧玉箫之人。却不知此时找上自己二人所谓何来,所谓面由心生,沈君梧心中紧张,面上也不自然地表现出来。独孤鹤笑道:“沈兄没必要紧张,在下到此并无恶意。只是想向两位澄清一下,千年冰/毒绝非来自帝宫,更不是帝宫指使。”沙里飞因碧玉箫一事,对帝宫并无半点好感,闻言冷哼道:“此地无银三百两!”独孤鹤笑道:“是我帝宫做的,绝不会推诿,不是我帝宫做的,我们也绝不会去背那个黑锅。”

沙里飞道:“白雪儿在神仙谷出现,南天一剑与鬼刀于七死于千年冰/毒,而独孤兄在黄山出现,黄山怪客便死于千年冰/毒,世上哪有如此凑巧之事?”独孤鹤笑道:“世上凑巧之事多着呢,沙兄只知南天一剑、黄山怪客死于千年冰/毒,可知西山毒君同样死于千年冰/毒?”

西山毒君传说是江湖中第一使毒高手,连他都死于千年冰/毒之下,说起来也没人相信,但独孤鹤来自帝宫,似乎没有说谎的必要。独孤鹤接道,“西山毒君、黄山怪客,本是独孤要收纳的对象,没想对方先独孤一步,说来殊为惭愧。”

黄山怪客本为沙里飞的师叔,此刻听独孤鹤说要将他收成手下,心中老大不服气,看他年纪轻轻,武功能有多大造诣,敢如此口出狂言。当下倒满一怀酒,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来,沙某敬你一怀。”独孤鹤笑着伸手相接,才发觉酒杯竟然纹丝不动,情知沙里飞练的是鹰爪功,指力非同寻常,此刻显然是要与自己暗中较劲了。微微一笑,拇指放于怀底轻轻一挑,酒怀从沙里飞的指尖弹出,飞跃三尺,跟着倒转,怀中酒亦倾注而下,独孤鹤将口一张,酒柱尽数没入口中,一滴不漏。而酒怀却又稳稳妥妥地落回桌面。沙里飞翻过手来,望着自己的三根手指,显得是那样的不自信,他做梦都未想到,独孤鹤能如此轻易地将自己手中手酒怀夺去,如此地潇洒从容,高下立判。

独孤鹤笑道:“多谢沙兄赐酒!”沙里飞亦是快人快语,道:“独孤兄的武功真是高深莫测,沙某佩服!”沈君梧道:“以独孤兄的武功,原本不必在意我二人对帝宫的看法,说说你的来意吧。”独孤鹤道:“沈兄果然聪明。西山毒君、黄山怪客与独孤虽未成宾主,但独孤既有此心,江湖义之所在,则他二人的身死,独孤自不能不过问,此其一。独孤亦曾答应过小师妹,要替沈兄追查千年冰/毒的下落,有此线索,自不能放弃,此其二。两位的身手都不错,独孤冒然与二位同桌,实想收二位于帝宫。”沙里飞道:“沙某自由自在惯了,独孤兄好意,只能心领。”沈君梧亦道:“沈某……”独孤鹤打断他的话道:“沈兄也不必急于做决定。独孤有的是耐心。此事咱暂且不谈,还是说说这千年冰/毒吧。”

帝宫势力庞大,要打探千年冰/毒的消息,自是容易得多,当下也就住口不言,听独孤鹤说道:“千年冰/毒倒底是一种武功,或是一种极其罕见的毒物,这个争论咱们可暂时放在一边。咱们现在要弄清楚的是南天一剑等人的身份。”沈君梧怔道:“什么身份?家师等人的身份都是十分明确的,江湖上人人尽知。”独孤鹤道:“南天一剑也好,黄山怪客也罢,这些只是他们的表面身份。二十年前,他们有个共同的身份叫黑风七煞。”

黑风七煞,沈君梧年纪尚轻,江湖见闻不足,对黑风七煞完全没有印象,但沙里飞闻言,却是异常的震惊,黑风七煞顾名思义当然是指七个人,而这七个人则是当时江湖上一流杀手中的一流。十六年前,雄居江湖三百年的铁府被人一夜间夷为平地,全府无人生还,据江湖传言实乃黑风七煞所为。因为在铁府的废墟上,出现了黑风七煞的标志——绝户令。从那以后,黑风七煞未现江湖。黑风七煞到底是谁也没人知道,由于黑风七煞在江湖上做的案基本上都是灭门惨案,一般的江湖人顾忌家人朋友,没人敢查,也就不了了之了。

独孤鹤续道:“经帝宫多方打听,黑风七煞终于浮出水面,他们分别是南天一剑《“文》桂中落、鬼刀《“人》于七、散花仙《“书》子秦梦语、西山《“屋》毒君唐劲、黄山怪客伍里松,这五人,除散花仙子外,余下之人皆中千年冰/毒而亡。”沈君梧接道:“凶手既然专找黑风七煞,又怎会放过余下二人,不知独孤兄可知另两人是谁?”独孤鹤道:“天山居士蒲中衡,黄河鬼枭端木瑞。”沙里飞性格较暴燥,急道:“咱们还在这儿磨叽什么?吃完饭后,咱们就去找黄河鬼枭,看看这凶手到底何许人也。”

当三人马不停蹄地赶到黄河壶口,见到黄河鬼枭时,同样是一具浑身开裂、血肉外翻的尸体,头发上同样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独孤鹤叹道:“咱们到底还是晚了一步。”沈君梧道:“看他头发上的冰尚未融化,凶手应该就在附近。”沙里飞忙道:“那咱们还等什么,还不快追?”正欲飞身出屋,独孤鹤忙道:“沙兄且慢!到目前为止,咱们对凶手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就算凶手站在我们面前,也无法确认。与其在这儿浪费时日,不如直接上天山找蒲中衡。”沈君梧道:“独孤兄说得没错,敌暗我明,咱们不如直上天山来个守株待兔。”

一路飞驰,当三人来到天山时,已是七天后的下午了。到日幕时分,三人悄悄地接近天山居士结庐而居的草屋。透过墙壁的缝隙,却见室内坐有两人,一人面色苍白,头顶上冒着缕缕白雾。正是天山居士蒲中衡。而另外一人,身材槐梧,背影朝外,却不知是谁。这时,忽听那人轻喝道:“二位既然追踪到止,何不现身相见?”

三人闻言一怔,明明是三人,为何说成是两位,旋即便已明白,想来独孤鹤武功太高,对方并未发觉。却见独孤鹤向二人一使眼色,三人入得室来,待看清那人面目时,俱皆怔住,只因此人像极了黄河鬼枭,若非亲眼所见黄河鬼枭身死,定会将此人当作黄河鬼枭。那人见三位入室,也感意外,点点头道:“原来是三位,某家倒是小瞧了!”

独孤鹤见蒲中衡头冒白雾,浑身发寒,忙从怀中掏出一粒丹药喂了下去。却听那人冷笑道:“帝宫碧灵丹虽说善解百毒,却解不了我这千年冰/毒,只不过延长他的死亡时间而已。”沙里飞见此人与黄河鬼枭一模一样,早已忍耐不住,沉声问道:“黄河鬼枭是你什么人?”那人冷笑道:“仇人!”沈君梧道:“阁下跟黄河鬼枭长得一模一样,莫不是孪生兄弟?”那人尚未回话,却听独孤鹤道:“百变书生,别在这儿装神弄鬼了,回复你的本来面目吧。”那人哈哈一笑道:“独孤鹤,果然名不虚传,一眼便能看穿老子的身份!”说完便揭开面上的假面具,露出一张异常清秀的脸,看年纪亦不过二十来岁。

沈君梧目注着百变书生,一定一顿地道:“阁下跟家师到底有何怨仇,为何加害于他?”独孤鹤叹道:“如果独孤猜得不错,阁下可是铁三公子?”百变书生道:“既知本公子是铁三公子,当知我为何要杀黑风七煞。”沙里飞暴喝道:“小子纳命来!”右手鹰爪猛地抓住百变书生的肩头,却见百变书生肩头一晃,一招脱袍让位,滑了出来,身形精瘦,不似刚才的槐梧形象。沙里飞正欲追击,忽听天山居士叫道:“兄台且慢!”手按茶几便欲站起身来,刚一用劲,手臂肌肉便已爆裂开来,只得坐回原位,尽量放松。却听铁三公子冷笑道:“千年冰/毒,最忌用力,如果想多活半个时辰,最好不要用劲!”

蒲中衡道:“小兄弟真是铁府后人?”铁三公子恨声道:“不错!”说毕,双手一抓胸膛衣服,用力外扯,露出一道长长地刀口,接道,“老天有眼,鬼刀于七这一刀,没要我的命!”沈君梧望着那道长长的刀口,只觉遍体生寒。观此人年纪,十六年前亦不过四五岁,居家被毁,身负重伤,不知如何度过。心里虽生怜悯,但一想到师仇不共戴天,亦觉自己不该有妇人之仁。却听铁三公子咬牙切齿地接道,“你们黑风七煞,毁我家园,目的在于千年冰/毒,所以我发誓定要你们死于千年冰/毒之下。只可惜秦梦语那老婊子十六年前就死了,不然……”

沈君梧听他辱及师姑,怒喝道:“住口!”铁三公子冷笑道:“沈君梧,你师门与我灭门之仇,我与你有杀师之恨,今日既在此相逢,你我也只有一人能活着走下天山,所以别在我面前大呼小叫。”蒲中衡望着沈君梧手中长剑道:“我黑风七煞,只有桂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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