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让你去查你就去查,这位娘子那扇儿门儿的都不是,你只要让人把她的行踪弄明白就行了,别的不用你管,这件事要找专人去做,要那嘴严实的,眼明手快的,别被这位珍珠娘子发现最好,明白了吗?”向天笑又笑着踹了神箭一脚道。
神箭连连称是,口中说着多谢向世子,然后和暗箭相视一笑,各自散了。
“神箭你最好也查查,暗箭他们这一路都遇到点什么,怎么就弄的丢盔弃甲的,这被鞑子打败打散,原来是只损失了兵器盔甲和马匹,人却都安然无恙,也不知道是鞑子心地善良,还是招式精准。”看着二人的背影道。
神箭扭头看向暗箭,暗箭身子一僵,说了声还有事儿呢,就一溜烟儿的跑走了。
几天以后珍珠也顺利的回到山里,回来的时候,她并没有声张,悄悄的来正如她悄悄的走,回到神庙,珍珠先是去圣泉殿洗了个温泉浴,然后回天凤阁休息,这来来回回十几天,累死了。这些天珍珠他们都是日夜颠倒的作息,让初回神庙的其他人有点倒不过时差来,不过这些对珍珠来说就没什么困难,反正她很疲劳,她很困,也不管是什么时候,倒头就睡,从未时开始睡,一直睡到第二天寅时才醒,吃罢早饭,对药巫道:“我回来没跟他们说,悄悄的回来的,想必哈族长一会儿就上山来了问问情况,他来了你们叫我,我去看会儿书。”说完,珍珠就又去了东边。
珍珠刚刚在东边坐下,拿起《戒律堂戒律》还没有打开,就听药巫在外面回话说哈族长来了。来的真快,现在才刚刚辰时。哈滚崖就来了,上山的路就是走的再快也得两个时辰左右,那一定得在丑时起床梳洗才赶得及这个时间上得山来。
“在那里见他比较好?”珍珠问药巫。
“宫主现在还没有坐床,也不用那么正式,在茗茶居的花厅见见就可以,不用去北边了。”药巫略为一想道。对于这些安排,珍珠并没有什么异议,神庙的规矩她不熟悉,四大巫师本来就是她的贴身保姆,让他们安排这些东西理所当然。顺理成章,而且不会出差错,毕竟他们才是这个神庙世代绵延的继承人。她只不过是客串出来打酱油的。
不多时,外面说哈族长来了,珍珠才不紧不慢的从天凤阁走出来,去了东边的茗茶居,从正门进入。穿过书房,来到花厅。坐在下面椅子上的哈族长看到珍珠从里面出来,立刻站起来,匍匐在地大礼参拜,后面跟着的哈飞亦是如此。
“哈族长免礼,请坐!”珍珠坐在中间的塌上道。哈族长道谢起来归坐。黑衣人上茶。
“哈族长,我这次去见恒王,中间虽然有些小插曲。总的来说还算顺利,他们已经答应了我们的合作条件,下面就要看我们情报是不是能跟的上了。”珍珠道。
“说实在的,哈滚崖实在是没想到事情会进展的如此顺利,我们住在这山口。和山外的汉人不止一次大打出手,山外汉人虽然没有蛮人苗人强壮。可脑袋好用,很是狡猾,如果我们不站着地利之便,是一点好处都捞不到的。宫主出马就是不一样,旗开得胜,马到成功,让哈滚崖佩服,所以说山里人选了宫主做神女,是再正确不过的,你给大山的子民带来了富贵祥和。。。。。。。”哈滚崖一通歌功颂德。
又来了又来了,这不歌功颂德是不是就不要说话了呀,珍珠摆摆手,道:“确实进行的太顺利了,顺利的我觉得都不是很真实,不管他们是什么目的,我们只按部就班的做好我们的事就是了。”
“宫主说的是,我这次上山来带来了一副竹制盔甲,拿过来给宫主看看,再做定夺,说着从身边拿出一个如同小竹笼子般的盔甲,呈给珍珠看。武巫从哈滚崖手中接过去,拿给珍珠看,珍珠拿着这个全身油乎乎的盔甲,看里面衬这厚厚的苎麻,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浓浓的药味儿,这一定就是用止血药蒸煮过的原因。
珍珠看了半晌,把这盔甲放到地上,站起来,从墙上抽出一柄短剑,对着地上的盔甲就是一阵猛砍猛刺,屋里的人全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地上的盔甲,只见地上的盔甲只留了一道白印儿,并没有被真刺破刺透。珍珠满意的点了点头,她没有什么功夫,也没有力道,但是她手中的短剑可是利器,锋利无比,吹毛可断,这样的利器只在竹制盔甲上留了一道白印儿,已经可以了,毕竟是竹制的,不能和铁制的相比。在战场上,这样就能防护一二,如果不是连续高强度的攻击,保住性命应该还是不难的,穿上这样的盔甲,会把伤亡降低许多吧,乱世中,能回护多少就回护多少吧,想一个人不死,兵不血刃这是不可能的。
“好,这样就好,让武士们试了试吗?”珍珠把手中的短剑交给武巫,坐回榻上道。
“试过了,除了稍显臃肿之外,没有什么不好的反映!”哈族长道。哈族长上山一是给珍珠请安,二是汇报盔甲的事,这两样都说完了,哈族长还没有告退的意思,那就是一定还有什么事儿没说,这是什么事儿呢,让他如此踌躇,恐怕这件事才是哈族长真正要说的,珍珠也不好多问,只好陪着哈族长坐着。
在哈飞第不知道多少次扯哈族长衣服之后,哈族长咳了一声,终于步入正题儿了,道:“宫主,你在我家住的时候是答应滚崖的,说要收哈飞做狼兵,收朵拉为彩女,这朵拉都上山了,我想哈飞也应该上山了吧。”说完他和哈飞就眼巴巴的看着珍珠,好不可怜。
“哼,哈族长这个倒是蛮着急的,这用你提醒吗,宫主自有决断,再说了,不是还没开始选彩女和狼兵吗,你急什么,怕哈飞选不上吧,宫主不是都答应你,一定会让哈飞选上吗?你还担心什么!”武巫在一旁出言讽刺道。
面对武巫的讽刺,哈族长是气不得恼不得,只有听着的份儿。珍珠抬眼看了武巫一眼,武巫这是怎么了,平时很有涵养的一个人,今天怎么如此尖酸刻薄,这不是有失身份吗?也不知道怎么的,珍珠明显的感觉到武巫对哈家父子很是抵触和排斥,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爱屋及乌,现在也来了个厌屋及乌?哈家和马家住在一起,也就维持一个表面和平,只要稍有风吹草动,连这些表面和平也维持不住。这些积怨一时半会儿是解决不了的,只要不出大事儿就行了,珍珠也懒得理他们。珍珠想着心事儿,对于哈族长的提议,没说什么,这让哈族长很不安,不知道珍珠会不会答应。
“武巫,我初来乍到,不知道山上的规矩,你看哈族长说的能不能答应?”珍珠喝了口茶,问武巫。“回宫主,这没有什么合不合规矩的,只是郎兵历来都是在比试之后才来神庙的,如果哈少主提前来了只怕会凭空要多出许多闲话来。虽然少主能上山做郎兵是大家心知肚明的点事儿,而且也知道哈少主做郎兵不会通过比试,但还是回避这些比较好。”武巫道。
“既然如此,哈族长也不应急于一时,宫主既然入主天风阁,郎兵当然要尽快挑选,就这么几日,哈族长也等不得吗?”不知道什么时候,财巫从外面进来道。
“哼,我自和宫主说话,没想到武巫和财巫倒是一唱一和的就把事情给定下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二位是这神庙的主人呢。有人就是总白日做梦,平时的时候应该多拿镜子照照,都年纪一大把了,还不安分。”哈族长看财巫和武巫一个鼻孔出气,忍无可忍的说了些诛心的话。
哈族长的这些话,如果小心眼儿的听了就会特别介意,珍珠也不是不介意,只是无所谓谁是天凤宫真正的主人,她只不过是这里的一个过客罢了,这里只能让她稍加驻足,她不会为任何旁的人停留。
武巫和财巫听了哈族长的话,吓的面白如纸,全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表明忠心,如果珍珠怀疑他们的忠诚,他们就如何如何。
珍珠才要低头喝茶,听几个人一言不合就吵起来,皱了皱眉“这是多大点儿事儿,至于吵吗?”说了这句话以后,看财巫也趴在地上就来气,本来只是哈族长说话,她问了武巫一句,两边并没有什么,财巫一进来就帮腔,让哈族长觉得这两位巫师在欺负他似的,道:“你们都起来,平时很少见财巫过来伺候,今天怎么这么碰巧过来。我这儿还没说话呢,这里就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起来了,我看哈族长说的也不无道理。”
武巫立刻收声垂手站在一旁,不再说话了,财巫咧了咧嘴,一脸苦涩的站起来。
正文 三百四十章神庙之财
“宫主,你也知道属下管着神庙的所有开销,平时一般都是很忙的,今天之所以过来,是因为神庙外面除了前来拜祭的山民以外,还来了几个人,说要找哈少主或者孔先生说蚕茧的事儿,这两个人目前都在神庙,他们怕耽误事儿,所以一路找到神庙来了,我来就是告诉哈少主一声,外面有人找!”财巫说完,对珍珠躬身施礼转身走到她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原来如此,哈飞你先去处理蚕茧的事儿,这可是山里人的心血,和一年的盼头儿,一定要处理好,有什么困难一定要来找我,护佑山里的子民是我的职责。”珍珠看着哈飞道。
珍珠这句淡淡的话,或者说无意的话,让花厅里的人全都耸然动容,见微知著,于无声处听惊雷,或许就是这意义吧,“宫主万安,长乐无极!”花厅里的人全都五体投地,跪下感谢珍珠。突如其来的歌功颂德,把珍珠吓了一跳,差点把手中的茶给撒了,“行了,我没那么多事儿,赶紧该干嘛干嘛去。”
哈族长没办法,现在他儿子负责的工作出了问题,别的要求就不要说了,先把活儿干好再说吧,垂头丧气的带着哈飞往外走。哈飞回头看了珍珠一眼,顿了顿道:“宫主,既然是蚕茧的问题,我们在山上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问题,要不请孔先生也随我走一趟,毕竟这件事一直都是我们俩负责的。”
“嗯,行,孔方在文宣阁,你和哈族长先走,我这就让人送孔先生下山。”珍珠笑着对哈飞点了点头,哈飞也对珍珠笑可笑,稍稍弯了弯腰。跟珍珠招呼一声走了。对于哈族长关心的狼兵问题,珍珠始终没有给予正面的答复,弄的哈家父子很是郁闷,但知道今天珍珠生气呢,也不敢说什么。
哈族长走后,珍珠也没心思在花厅坐着了,转身从书房穿行出来,回了天风阁。珍珠转了两圈,一抬头,看到药巫、蛊巫、武巫和财巫都在盯着自己。“怎么了,看着我干什么?”珍珠坐在中间的椅子上,看着几个人。
“宫主一定想知道。山下的村民为什么来找哈少主吧。”财巫道。珍珠点了点头,“今年因为宫主的原因,山里风调雨,桑树的长势很好,蚕儿也比往年又肥又大。蚕茧也比平时的大,又有宫主出银子全收,这比马家收蚕茧的时候宽厚了不知道多少倍,今年山里是卯足了劲儿的全家养蚕,户户种桑。哈少主只是按照原来的量找了几个存储蚕茧的地方,孔先生又教了烘干蚕茧的办法。这样就能储存了。哈少主留了看护的人,可这几天他们意外的发现一部分蚕茧长毛了,发霉了。坏掉了。这个发现吓坏了这几个人,他们知道这些蚕茧对于山民意味着什么,这是山民的全部收入,也是宫主在山下倾囊相助的血汗,他们不能让这些蚕茧坏掉。让宫主的血汗钱打了水漂儿,所以才急急忙忙上山找哈飞和孔方商量对策的。”财巫摇头叹息道。
珍珠听了财巫的话。半晌没说话,听财巫这些话,好像山里人觉得自己在倾其所有的帮助他们,那自己就是神女,圣女,菩萨转世,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这点钱只是珍珠的零钱,珍珠全部的银子加起来要有十几万两了,在北岸摆渡的一个多月里,不是日进斗金,而是日进几千两,这点银子珍珠根本都没打算回收,这也是珍珠压价再压价的原因。现在居然被山民如此重视,兴师动众的跑到神庙来了,这让珍珠心中很愧疚,觉得很对不起这些山民的淳朴之心,自己当时狠狠的杀价,他们却反过来如此真心实意,对自己感恩戴德,强烈的对比强烈的反差,让珍珠很有负罪感。
“他们不来说这件事,我都快忘记了,这蚕茧烘干了是能保持一段时间,可也不能无限期的保存,时间越久,损失就会越大,得想个万全之策。”珍珠坐在榻上皱着眉想。
“这有什么万全之策,我们山里一不做蚕丝生意,二不织绸缎买卖,苗家虽然会织蜀锦,可蜀锦工序异常繁杂,一个熟练的织工,一天能织上一寸就是好的了,而且蜀锦的技艺是不传之秘,在苗家也只有那么几家会织的,想要大规模生产这是不可能的,而我们有何计策可想。再说了,宫主不是已经出银子把这些蚕茧买下来,这样山民虽然有些损失,但今年蚕桑长势格外好,也可弥补一二。如果。。。。。。如果宫主心疼那一千多两银子,我看大可不必,神庙有的是银子,宫主来了,那些活死人。。。。。。哦,那些长老们怎么也要把账册银子交出来,到时候宫主想要多少银子都有。”财巫在一旁满不在乎的道。
“什么叫我要多少银子都有?”珍珠听了财巫的话,好奇的抬起头来,看着他。
“宫主是这样的,据说神庙有许多的银子,可具体存放在那里我们是不知道的,这些银子都被长老堂保管着,宫主来了,她们自然要把这些银子交出来,到时候宫主想要多少银子都有。”财巫兴奋的道。
“财巫,我记得你前几天说要给我看神庙的帐,原来都是虚的呀,你这个财巫也是徒有其名,原来并没有掌管着神庙的财政大权。”珍珠笑着对财巫道。
“宫主说的是,我这个财巫只有在神庙有主人的时候才是真正的财巫,神庙无主的时候我们都是徒有虚名的。不过这也是为了神庙的安危着想,您想想,神庙一百多年才有一次主人,如果无主的时候,还让我们几个管着,我们就成了神庙的主人了,这样。。。。。。这样就会败坏神庙的规矩。”
珍珠一想也是,没有神女的时候让四大巫师掌握了财政大权,虽然有不得插手民间事物的规矩,可有钱能使鬼推磨,换个花样照样能办成,相反,没钱就办不成事儿,也没人听他们的。可珍珠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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