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此时眼里已经有些湿润了,是呀,她难,她不好受,可谁又好受呢,恒王照样不好受,魏帝呢,魏帝也是一样不好受,否则就不会飞驰百里来扬州探病,可这探病恒王好转这几天却一次都没有踏入过这大帅行辕,个中滋味又有谁说得清楚。
“齐誉,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说话,你好好休息,我我先回去了。”珍珠站起来,转身就要走。“珍珠,珍儿你不要走,都是我不好,你陪陪我,我我齐誉已经是罪人,已经对不起皇兄,我不想我不想再对不起你了,珍儿”恒王说完,着急想坐起来,没想到动了伤口,嘴里嘶了一声,又躺了回去。
珍珠听到恒王嘶一声,就倏地转过身来,扑倒恒王床上道:“齐誉你不要激动,你赶紧躺好,我陪着你,我不走,我不走!”“珍儿,我贵为恒王,统帅三军,可我从来都觉得自己很孤单,我觉得天下之大,没有我齐誉眷恋地方,如果不是为了恒王府,为了大魏世代相传祖宗基业,我经常感觉生无可恋,我说这些可能你感到很可笑,一个人见人怕地狱修罗,一个杀人魔王,居然又这样想法,但我告诉你这都是真不能再真事情了。可这时候我没有了这个想法,因为我有了我爱人,有了需要眷恋人,我有了需要停留需要活着理由。珍儿不要走,陪着我吧,我想皇兄就是生气,也不会气多长时间,我会努力打仗,争取让她早日回到京城,我”
正文 五百六十五章 宫里来人
“齐誉,这可是你说,你说你会早日让我回到京城,记住你今天说话。朕过来就是看看你是不是真好了,再告诉你,我明日就回金陵去了。”恒王话没有说完,就被外面听壁角魏帝接过了话头儿。
“皇兄您来了,臣弟给您请安!”恒王说完就要下床给魏帝见礼。
“算了,免了吧,养身体重要,朕还指着你点回京城呢。”魏帝顺势坐了珍珠刚才坐位置。珍珠看魏帝和恒王说话,她轻轻从里面出来,她们三个人是冤家对头但不管是前身还是后世都有那么几个牵连,让互相别扭不顺眼三个人不得不一起议事,不得不经常见面,这世界上事儿还真是奇怪。魏帝看到走出去珍珠,就不自觉哼了一声,恒王看着珍珠袅娜背影出神,听到魏帝冷哼,才蓦地回过神儿来。
魏帝今天只是穿便装,米黄色团龙出风毛长袍,外罩狐狸皮披风,头上带着出风毛软帽儿,脚上穿着大毛皮靴,把自己唔得严严实实,此时正沉着脸看着恒王。
“皇兄您知道,我做什么都爱钻牛角尖儿,你是我兄长,也是大魏君主,但是却总是对我那么宽容,我父王常年不我身边,去也早,我是皇兄身边长大,真是长兄如父,要是臣弟那里做不好,还请皇兄原谅。”恒王眼神痛苦,一脸苦涩。
魏帝看着恒王如此痛苦迷茫,就长叹一声,道:“除了这大魏江山,什么能比得过咱们兄弟情谊,你知道对不起你皇兄就是了,以后好好领兵打仗,替咱们齐家把这大魏江山匡扶了,皇兄什么都舍得给你好好养病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就不要说了,说说眼前形式吧。”
恒王和魏帝屋里一直说了两个时辰,从早晨说到午时都过了,也不知道肚子饿几个前来问吃不吃午饭人,都被珍珠给挡了回去,两人说起来没完没了,没人想起她还外面待着呢,要是还这里吃饭,那今天她就没时间和齐誉相处了。魏帝这人也蛮没个眼色,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出来到那里都是讨厌厌,跟他老婆真有一拼,不知道讨厌为何物。
珍珠正诅咒着魏帝,希望他们都觉出肚子饿来,然后各自回各自住处吃饭,就看到超光从外面跑进来,看到珍珠行礼道:“王将军,坤宁宫大总管带着礼物来了说是皇后和刘小姐给恒王送年节礼物来了,恭贺恒王身体痊愈。”
珍珠看了看超光,眼珠儿转了转了悄悄道:“超光,这位坤宁宫大总管那儿呢?”“现还城外,已经有人去跟向副帅禀报去了,要手令开城门。我这是来禀报大帅来了。”超光看着珍珠怯怯道。这情敌使者来了,好死不死是他来报信,你看看绝地他们几个精神,这报喜讯报好事儿都是他们,这为难事儿莫名其妙-就落到自己头上了,这不还没看到大帅,就门口碰上王将军这女巫。这军营里把这王将军传那是神乎其神说她除了上天入地不成,别没有不会,特别是什么天下巫蛊之主什么,可以让任何人都无条件听她云云。
看看王将军那冷若冰霜脸,不停转动眼睛,怎么感觉这么不好别把他咔嚓了,或者给他来点什么巫蛊之类,让他变成什么行尸走肉。
“呵呵,超光你那是什么表情呀,你怕什么,本宫又不会吃了你,你今天说事儿,本宫知道了,你出去吧。”珍珠道。“是!”超光答应一声,转身就走,走了两步之后感觉不对,站住道:“王将军您是知道了,可我们大帅还不一.不知道呢。是不是让我进去¨¨¨”“不行,我知道就行了,里面皇上和你们大帅正谈话呢,你觉得这时候去打扰他们是个很好选项吗?”珍珠低头看着站台阶上超光道。
超光感觉珍珠目光里都有些什么东西,他正被慢慢吸引着,不由自主就答应了一声是,然后慢慢转身,往外面走去。珍珠看着超光样子,就皱了皱眉,扭头看了看身后蛊巫,看蛊巫正一脸得意样子,看珍珠看向她,突然吓了她一大跳,迅速收起自己得意,赶紧低下头去,低眉顺眼站好。
过了两刻钟时间,超光再次跑进来,道:“说坤宁宫大总管元福府衙外求见魏帝和恒王千岁。”“让他等着吧,我进去给回一声儿。”珍珠转身进了屋里,她没有进西屋,而是转身进了东屋儿里,慢慢坐着喝起茶来。超光外面等着,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又不敢贸然进来,看向几位大巫师,这几个人都对他横眉冷对,怒目而视,他请求话也不敢说出口来,只好台阶上站着也不敢离开。
珍珠搂着暖烘烘手炉,坐热乎乎炕上,就不出去。西屋魏帝和恒王一直说一直说,院子里小厮来了一个又一个,都站了一排了,元福还没进到扬州府衙。元福这门房都要把这门房坐穿了,门房五六个人伺候着,全都点头哈腰陪着。“我说你们这大帅行辕是不是规矩大了点儿呀,我是坤宁宫大总管,代表皇后娘娘和刘小姐来,就算是你们大帅还没好,神智不太清醒,可皇上那里总该有个信儿吧,怎么去人都跟着泥牛入海一样,音讯皆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元福门房坐着越想越不对劲,对一旁一个人道:“我也不等通禀了,你就带我过去吧,见皇上还是见大帅,这么直接进去都不算唐突,毕竟皇后娘娘和皇上还有大帅都是一家人。”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后说再去通禀,通禀什么,照样是没消息,没办法,只好找恒王小厮过来领着元福去行辕。路上元福问是先去见恒王还是见皇上,得到答复是恒王和皇上一起谈事情呢,要不怎么会这么半天他们不敢进去回话呢。元福听了心里不满就去了六七分,他要是执意闯进去,还不知道得到是什么果子呢。
等元福进了院子,看那些个回事儿都全都被冻鼻涕哈喇子外面站着呢,门口站是左轮和武巫,左轮对院子里现象无可无不可,武巫一副生人勿扰样子,有这两尊门神,谁也不敢吱声。
元福院子看了看,看了看台阶上小厮们,又看了看门口两位,大概判断了,应该不是皇上和恒王不能被打扰,而是有人不让去通禀,这种可能性比较大。这样想了之后,元福咳了一声,拨开众人,从台阶上走了上去,对着左轮拱了拱手,道:“左统领请了,看样子皇上里面,是不是正说着什么重要事儿,您看一.我要不要外面等一会儿?”
珍珠人挡了元福这么长时间,也够意思了,他虽然抱着两不相帮态度,但元福代表毕竟是坤宁宫,他管看坤宁宫也不怎么顺眼,可再不顺眼那也是皇后,就算是不给皇后面子,也还要顾着皇上面子,于是道:“皇上和恒王殿下都谈了半天了,也该歇歇了,正好你进去问问,看看这饭摆那里,这么半天了也没人敢进去说一声,正好您来了,您给去说一声吧。”左轮客气道。
元福笑了笑,说了一声客气,挑帘子进去了。元福进了外屋,里屋可不敢随便进,他规规矩矩站外面等机会。不一会儿,五福出来倒茶,看到元福外面站着,几乎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使劲揉了揉眼睛,发现确实是元福,立刻上前道:“你怎么来了?”
元福就把自己来意说了一遍,五福听了没说什么,转身进去回话了。
里面魏帝和恒王听说元福来了,全都一愣,“这是什么时候,他来凑什么热闹,问问他有什么事儿,没事就回去吧。”
“皇上,奴才这次来,一是代皇后娘娘来给皇上请安,皇后说皇上孤身一人外,要注意身体,让奴才给皇上带了几件大毛衣服。二是皇后娘娘和刘小姐让奴才给王爷捎来了过年东西,刘小姐家里佛堂日夜念佛,发了宏愿,说只要王爷能好,她情愿折寿,佛祖面前不停祷告,又是施粥又是念佛,把自己都折腾瘦了好几圈儿。皇后娘娘说怕王爷有个什么好歹,已经跟刘小姐商量过来,不行就来个冲喜,希望这样能让王爷好起来。”元福先跪下给魏帝和恒王请安,然后说了皇后话。
魏帝听了没说什么,只是转头看向床上躺着恒王,那意思应该是把主动权全权交给恒王了。
正文 五百六十六章 冲喜的后果
“什么?冲喜!怎么能这么胡闹呢,本王要是一个不好,岂不是害了刘小姐,元福你回去说,啊。。。。。。”恒王听了元福的话,很是激动,他都已经认了这门亲,已经同意娶刘卿卿了,怎么皇后还是这么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阴魂不散的总在他面前提这个事儿,他越想越气,蹭的从床上做起来。
只是他由于太激动了,起来的太猛了,他肋下的伤口迸裂了,血很快浸湿了恒王的衣襟,屋里的人一阵惊呼。魏帝一看也急了,恒王的病才刚有起色,让元福这么一说,就又给迸裂了,这那是来请安的,简直就是来要命的,来跟他作对的,他为了让恒王好起来,连珍珠都舍弃了,皇后却来了这么一出。
“你个混账东西,谁让你来说这个话的,皇后也是越活越回去了,原来我由着她胡闹,忍着她,让着她,没想到她不思谢恩,总是这么得寸进尺。来人,传朕的旨意,刘卿卿和恒王的婚事无限期延迟,什么时候嫁娶由恒王决定,皇后失德,停中宫谏表,禁足坤宁宫。把这个不知进退的狗奴才给我打出去,打出去!”魏帝狂怒的咆哮着,上去对元福就是一阵拳打脚踢。魏帝这打的可是没轻没重的,他虽然不会武功,可也是个正值壮年的男子,元福是养尊处优的大太监,怎么受得住,被打的满地翻滚,嘴里冒着血沫子,连声讨饶。
最后还是左轮从外面跑进来把魏帝拉住道:“陛下生气要打人骂人还不容易,吩咐下来,臣自然会安排,何苦这么动怒,仔细伤了身体!”
“打,拉下去给我打。打死这奴才!”魏帝现在都不是怒,是慌了,要是恒王再次躺倒,他这年也不要过了。
珍珠听到西屋里闹腾,立刻从炕上跳下来,几步跑到西屋,拨开众人来到恒王的床前,看到恒王躺在床上,满头大汗,血已经染红了他的双手。染红了身下的被褥。珍珠听着魏帝的咆哮和元福的惨叫声,珍珠转过身来,流着泪看着魏帝道:“你也不用在这儿猫哭耗子了。要打人出去打,要骂人出去骂,少在这里做戏。从一开始我就说刘卿卿是个丧门星,纳彩礼一开始,恒王就负伤不省人事。这好了就要进行问名礼,这人来了一提这个事儿,这才醒了,伤口就又崩裂了。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问问皇上,这娶亲是不是还要进行下去。是不是非得等齐誉死了,也要让刘卿卿嫁到恒王府,你想齐誉死。你盼着齐誉死,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你就不能让他跃马疆场,把这大魏江山给你夺回来,你再让他死行不行。行不行,齐诺。行不行,行不行。。。。。”
魏帝看着左轮把元福架出去,转过头看向珍珠,气喘如牛的道:“珍珠,珠儿原来你就是这么看朕的,朕原来在你眼中就是卑鄙无耻到如此的一个小人,你。。。。。。你。。。。。。。”魏帝脸色青紫,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挺挺的往后倒,魏帝也晕了。这一下屋里全都炸了窝,五福一下扶住魏帝,连哭带叫道:“皇上,皇上你可要挺住,千万不能有个闪失,皇上。。。。。。快叫御医——”声音都变了调,嗓音跟杀猪一样。
叫什么御医呀,屋里就有现成的大夫十来个,满屋子除了大夫就是大夫了,本来全围着恒王呢,张颂看自己挤不上去,那儿有两三个人就足够了,围那么多人只会碍手碍脚,他就站在最不碍事儿的窗户边儿上了。屋里一嚷嚷魏帝晕了,他第一个反应过来,冲到魏帝身边,伸手往魏帝的脉门上一抹,立刻从药箱子的针灸包儿取出一枚银针来,往魏帝的人中穴扎了下去。魏帝身上一抖,长出了一口气,这口气儿才算出来,清醒过来,人既然醒过来,就不能在地上躺着了,左轮这在外面行刑的也顾不上行刑了,带着几个大内侍卫跑进来,七手八脚的把魏帝抬到东边的炕上。
珍珠看自己几句话把魏帝也给气死过去了,心就突突突的跳个不停,她就是再本事,再能行,这要是魏帝真有个好歹儿,她可逃不过朝廷的雷霆之怒,以前所有的努力可都要化为灰烬。珍珠扭头看向药巫和蛊巫,示意她们去东边看看,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好将功补过。
对于珍珠的心思,药巫蛊巫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她们两个来到东边,看张松还有几个御医正在讨论怎么开方子,魏帝一脸疲惫的躺在床上,状态还算平稳。药巫上前就要抓过魏帝的手来,给诊诊脉看看情况到底严重不严重,没想到被左轮给挡住了。“以后请你们神庙的离皇上远点儿,刘卿卿或许是恒王的丧门星,扫把星,你们宫主我看是我们皇上的扫把星,灾星,你们看看,每次皇上。。。。。。”左轮的话还没说完,就发现挨了药巫两个大嘴巴,打得他的牙都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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