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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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天成-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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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乱。这可是珍珠的座驾,要是在求偶的过程中出现纷争,出个什么意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危机珍珠的安危,就是天大的麻烦了。

石头看了好久在小母马身旁献殷勤的头马半晌,也不说话,几步走到它跟前,伸手拽住它长长的,编成小辫子的,闪闪发亮的鬃毛,一个翻身骑了上去,双腿狠狠的一夹。那头马先是愣了愣,自从那群当兵的走了以后,还没有任何人敢跟自己这么放肆呢,何况还在自己倾慕的对象跟前,他们是骄傲的战马,除了将军和士兵,没有人可以驱使。

头马立刻前蹄立起,唏呖呖的长嘶一声,箭一般的窜了出去,周围的人一阵呼喝喧哗,纷纷躲避着这突然发了疯一样的一人一马。

听到外面的喧哗,珍珠迅速的从马车的窗户往外看,看到石头骑着那匹高大油亮的战马绝尘而去,摇了摇了头,关上车窗,向后一仰躺下了。一旁坐着的红丝立刻上去给珍珠按摩腿,总囚禁在这么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不是躺着就是坐着,珍珠觉的腿不是酸就是麻,都要退化了,只好让几个丫头轮流给自己按摩腿,好让自己舒服一点。

半日后,石头骑着大汗淋漓的头马跑了回来,再看那匹马早就傲气全无,全身大汗淋漓,如同洗过澡一般,四条腿哆嗦,鼻子喘着粗气,一停下就踉里踉跄的要摔倒一般。马上的石头也好不了多少,头上的发髻都散了,鼻子脸在寒风中冻的通红,只是手还紧紧的攥着缰绳,身子如同长在马背上一样,不曾脱离分毫,把头马勒住以后,直起身子,放松了两条腿,长长的出了口气,就要从马上跳下来,那知道这时候,这马连着撂了几个橛子,原地转着圈跳。

马背上的石头一个趔趄,在马背上晃了几晃,差点掉下来,赶紧握住缰绳,一个千斤坠沉住身子,压住马匹。这头马本来就是强弩之末了,最后的一搏没有把石头摔下去,又被石头手脚并用止住,再也不能动弹。

石头盛怒之下啪啪啪又给了这头马三鞭子,打的这头马全身上下哆嗦,站在原地嘶鸣不止,可再也没有力气跑了,只好原地站着挨鞭子。王家庄的村民和那群战马都伸着脖子看两个雄性之间的争斗,过程虽然曲折了点,可结果是毫无悬念的,石头赢了,那匹头马彻底没了脾气,驮着石头走回了马队,宣告他的服从。

对于这匹战马,石头还是很爱惜的,从马上下来,给马饮了少许清水,把它拴在最后面的车上,给它象征性的放上一袋草料,让它驮着,并领着马队前行。因为驯服了头马,其余的马也就老实多了了,除了还是不会拉车之外,总算是能坐人能带东西了。

正文 一百四十五章 君臣

这一路上虽还偶有强行求偶事件之外,只要石头出面,一般都能摆平。

每次遇到这样的情况,珍珠都看着石头笑,弄得石头很是郁闷,因为在珍珠和这些战马的眼里,他俨然成了棒打鸳鸯之人。

“珍珠你。。。。。。你那是什么表情,好像我是食古不化之人,这行走在路上,如果任由这些马儿的私情,万一怀上了,这路上的人都还照顾不过来,再来些怀孕的母马和些新出生的小马驹儿,我们……我们就更热闹了……”石头在又一次强行拉走对珍珠的小骒马献殷勤的头马之后,对上珍珠似笑非笑的眼睛后,终于气恼的说了这番话。

“呵呵,石头我是再笑那两个丫头,刚才她们说了一个特别特别有趣的笑话,所以我才笑的,并不是笑你。哦,对了,石头以为我在笑你什么?”珍珠一脸无辜的看着石头。

“你……你就会捉弄于我,一贯的伶牙俐齿,我……我好男不和女斗……”石头翻身上了那匹战马,骑着它落荒而逃。

看着石头一副有口说不出,越说越说不清的样子,珍珠大笑不止,看着石头的背影,越发觉得他可爱了。

珍珠的车队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一路上仿佛游山玩水一般,在他们打劫了这些战马后的四五天里,一群身体矫健,体格健硕的叫花子飞快的从他们的车队一旁走过,认真看的人都知道,这就是那群士兵。大家又迅速警惕和戒备起来。可那群叫花子看也不敢看车队一眼,飞快的从车队一旁略过,一路步伐整齐,小跑着消失在了大家的视野里。

珍珠听二蛋一脸骄傲。乐不可支的说起时,也忍不住笑出声儿来。这真是奇怪的古代,奇怪的自然规律。奇怪的社会规律,人们只屈服于强者,对于欺凌弱者视为理所当然,虽然也有圣人言:老吾老及人之老,幼吾幼及人之幼的说法,可这些思想在盛世还可以说一说,在乱世那就是所有人的童话。

王家庄的车队在路上走了一个冬天。一个寒冷的冬天,大年三十都是在路上,在车上过的,他们这一路吃喝不愁,每天都能吃的饱饱的。而且不缺肉吃,一路上马肉牛肉都吃不完,大家也对这无休无止的旅程麻木了。每天大家就是计算走了多少,还剩多少,现在他们得到的消息是还有不到一千里了,他们走了将近三分之二的历程。珍珠算了算,他们在路上大概走了将近有四个月了,希望在以后的两个月的时间里能把剩下的路程走完。

其实车队最严酷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他们一直往南走。天气虽然冷,可是也只是在零度左右转悠,简直就是追着零度线跑,并没有出现北方动不动就零下十来度的情况,何况现在已经过了年,春天马上就要来了。这几天中午就感觉比以前暖和了不少。

他们感觉暖和了,鞑子们就更感觉暖和了,他们生活在北方大漠,那里冬天的气温平平常常也都是零下二十多度,一个大风降温就能到零下三四十度,所以这个冬天鞑子们攻占了北京天津等周边城市后,并没有缩回去草原退守,而是占据了皇宫王府等各处府邸,留了下来。

士兵们就是四处抢夺民房居住,他们并不把百姓赶走,而是让这些京城附近的百姓成为了他们的奴隶,伺候他们的饮食起居,放牧喂马,如果那家有漂亮的女孩子,那就倒霉透顶了,这个女孩子必将称为某个鞑子或者几个鞑子蹂躏取乐的牺牲品。

被鞑子们占领的京城都成了鞑子们的乐园,这个冬天不太冷,对他们来说有酒有肉有美女,过的太值了,一点也不寂寞。在漠北的冬天,北风如同刀子一般割着每一个人裸露的肌肤,外面还冷的仿佛都能把空气凝固了,地上永远都是高到膝盖的积雪,所有的人没有必要是不会外出的,也出不去,只能是十几个男人围着火盆喝酒吃肉,然后就是比武摔跤,发泄着多余的精力。在京城的这个冬天完全不用想有剩余的精力,每天睁开眼就有许多新鲜的事物等着他们去发现,去玩耍。京城的各个茶馆酒肆里面好吃的好喝的永远都吃不完喝不完,最让他们得意的是可以随便吃随便喝,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了,而不用给牛羊,给什么银子;那个到处是美女的,这个楼那个坊的,他们也可以随便出入,里面的女人全都杨柳细腰,全身上下香喷喷的,那皮子细的,就像中原的瓷器,还没有摸到手,只消看一眼就就让人鼻子出血;还有那些闪闪发光的绫罗绸缎,让他们这些草原出来的,只认识皮子的人看到了那些传说中的衣服,这些漂亮布料做出来的衣服,穿在这些汉人身上是那么的轻盈飘逸,漂亮非凡,他们太喜欢这些了,他们太爱中原的美食,女人和财富了,已经离不开这些了,他们脑子里想的就是尽快的南下,占领更广袤的土地,让更多的族人能享受到这丰饶的物产,过上像他们现在一样美好的生活。在这些思想的强烈驱使下,刚过完了春节,京城的气温还在零度以下,可这对于早穿皮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的草原强盗来说,这个气温已经足够温暖了,各部落各家族行动起来,开始了试探性的小股偷袭,其实在鞑子攻入京城,后面的地方已经全部都一马平川,剩下的守军退守京城天津周围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可是朝中的意见是让刘国丈死守,好给南边多留出逃跑的时间来,意思就是让他们都变成敢死队。

这虽然是不能宣之于口的,可是上层领导又有那个不知道,带着军队到达金陵的修罗王当然也知道,春节一过他的先锋部队先大部队几日到了,先锋驻扎在长江的南岸最边上,把后面留给中军和大部队。五日后,修罗王率领着大军浩浩荡荡的来到金陵城,刚接到探马来报,说先锋营已经在南岸安营扎寨,目前一些顺利,先锋营建议王爷把中军帐放到离金陵城五十里的地方。

修罗王听了探马的回报,点点头,扭头吩咐大家安营扎宅,左右偏师各领三万人再前行二十里安营,中军即刻停下安营扎寨。修罗王才吩咐完,就又有探马怀抱令子旗,飞驰而来:“报——报大帅,前方三十里,发现皇上銮驾前来迎接大帅。”

修罗王周围的大将们听了,都是一脸的骄傲,二脸的理所当然,放眼天下,也只有他们王爷能拯救江山社稷了,这个昏庸无道的皇帝,为了王爷手中的兵权,把天下弄的烂摊子了,还得他们王爷来收拾,收拾就收拾吧,对他们王爷好点也就罢了,这些年不是猜忌这个,就是怀疑那个,到头来还要他们王爷来救,这个昏君!按他们的意思,王爷干脆振臂一呼黄袍加身,登基为帝得了,那样那还用做这憋屈王爷。偏偏王爷没有这个意思,让他们也不敢造次。

“本帅告诉你们,现在已然来到金陵城下,这是天子脚下,大魏的江山社稷就要靠我们了,然而越是如此,你们越要谨言慎行,不可被别人抓了错出去。这城里位高权重的老臣有,德高望重的读书人有,眼利如刀的御史更有,尔等要小心了再小心。你们都是跟着本帅出生入死的袍泽,本帅不想你们没有死在战场上,却被被人拿了错处,让本帅眼睁睁的不能救!你们可明白!”修罗王喝道。

底下的百十来号大将全都齐刷刷的看着他们的大帅,没出声。

“我问你们听到没有?”修罗王中气十足的吼道。

“听到没有!”

“听到了!”

“谨遵大帅令!”

大家不约而同的答应着,各种声音此起彼伏。军中的规定,大帅点卯,三声未应者,打一百军棍。这次大家答应根本不是什么真的听到了,答应了,是已过三声,条件反射般的答应了。

“尔等速速与我前往,迎接圣驾!”修罗王一声令下,带着手下十几位将军和一千亲卫,奔驰向前。走了大概有五里地的样子,就和圣驾碰上了,修罗王在百丈之外就勒住战马,和众将翻身下马,疾步上前,来到銮驾跟前,插手施礼道:“臣,齐誉,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接驾来迟,还请皇上赎罪。”

御林军分立两厢,六匹雪白的,身上没有一根儿杂毛儿的,矫健俊美,别具风姿的御马拉着黄顶金盖马车出现在齐誉的面前。马车在修罗王跟前缓缓的停住了,半晌无声,早春的冷风轻轻的拂过这位战场修罗的脸,恒王在地上站着一动不动,还保持者行礼的姿势。春风吹过鸾车,上面的金铃叮咚,御马顽皮的眨着眼睛,车里依然没有声音。

正文 一百四十六章 谈话

远处马上的各位将军看着嚷嚷道:“别是车里没有皇上,让我们大帅白白在地上站着,大帅赶紧上马回去吧!”

“韩诚你少胡说,忘了刚才大帅嘱咐的话了吗,来到都城要谨言慎行,有你这么大声嚷嚷的吗?皇上不亲自来接,用銮驾来接我们大帅,那也是半幅銮驾,你看看前面的金瓜武士,后面的各色人等,那是整幅銮驾,上面必定坐着皇上他老人家,你就傻吧,赶紧乖乖的站着,休得胡说八道。”一个将军斥责道。

“什么金瓜武士,什么整幅銮驾,老子就知道上阵杀鞑子,别的一概不知道,这些弯弯绕,不要在我跟前说,去去去!”那个叫韩诚的嚷嚷道。

这时候车上响起一声轻笑,“誉弟,快快免礼,你的将军们都等急了。想不到一别几年你倒是少了些毛躁,老成了不少,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话音一落,一个三十岁左右,嘴上留着小胡子的,面白如玉,头上戴着紫金福字冠,上面缀着龙眼大小的东珠,身上穿着白色秀八宝金线团龙的便服,腰系玉带的大魏皇帝从车里躬身出来,低头看着车前的修罗王。

“陛下还是这么风趣幽默,神采奕奕!”恒王抬头看向皇上。皇上虽然总体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可是明显清减了不少,眼睛里也布满了红血丝,这江山都丢了大半了,肯定吃不下睡不好的。

“誉弟还不快上辇车,你我多年未见,为兄甚是想念。快上来,咱哥俩好好聊聊。”皇上站在车上道。

“多谢陛下的厚爱,臣甲胄在身,不便上辇车。臣弟还是骑马的好。”恒王仍然不温不火的道。

皇上几步从车上下来,站在恒王面前,凝视着他。“誉弟,你走了几年,跟朕当真生疏了,在朕面前还总是陛下陛下的,叫朕诺皇兄,甲胄在身又如何,快快随朕上车。”说完。魏帝携了恒王的手,登上龙辇。

只听车外高宣一声:“起驾——”銮驾迤逦而行,往金陵城的方向走去,慢慢的车驾越走越快,所有人都奔驰起来。

马车上一阵沉默之后。皇帝重重的叹了口气道:“恒弟,你也都看到了,我们齐家的江山,就要毁在我这不肖子孙手里了,鞑子的铁骑强悍,所到之处,犹入无人之境,我大魏军队,在他们面前不堪一击。节节败退。现在几道金牌宣你领军前来,为的就是能阻挡了这些鞑子的脚步,不要让他们再渡过江来。只要制止住鞑子的铁骑,打败他们收复长江以北之地才有指望。如果在朕有生之年不能收回这些失地,朕在九泉之下也无颜见列祖列宗了!”说道伤心处,两行清泪。顺着清瘦的面颊流了下来。

皇上的悲伤不是假的,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何况以堂堂天子之尊,在一个臣子面前流泪呢?

齐誉紧抿着嘴,看着前面的车门,最后道:“陛下,没那么严重,鞑子虽然厉害,可是也没有那么坚不可摧,他们长途奔袭,又远道而来,深入中原,必定不如在草原上作战那般如鱼得水。”

“看来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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