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终于回来了。”在院子中打秋天的苍蝇的小白一看到范悠然变开心地跳起来,也顾不得行礼。飞快的跑回屋中,大叫着娘娘回来了。梅香听到这话,眼泪立马“滴答,滴答”往下掉。可能因为和不懂礼教的范小姐呆久了,她也顾不得许多了。跑过去搂着她地脖子就痛哭起来。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担心死梅香了。我每天都好担心,又不能出宫去找小姐。小姐以后千万不能再撇下梅香了,从此刻开始小姐去哪里,梅香就去哪里……”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些日子每天过得战战兢兢,生怕这个待她极好,又极容易惹事的小姐遇到什么麻烦,好几次都梦到她不是被打板子,就是被杀头了。
自从拿到那封预料中的“休书”后。范悠然地心情就一直不好,又经历了皇后的下马威,她恨不得能马上回到现代,扯着她导演老爸的手臂撒娇,顺便和编剧老妈顶顶嘴。但现在看着真心关心她的小丫头,看到为自己哭得泣不成声的女孩,忽然觉得得到了某种心灵上的安慰,不再那么孤独无助了。“傻丫头,我不是好好的吗?别哭了。变成小花猫就太难看了。”
“小姐我真的很担心,很担心……”梅香抓着范悠然地肩膀,左看看,右看看,“小姐,你怎么瘦了?还有,你的眼睛怎么是肿的?”
“刚才一阵怪风,沙子就吹到眼睛里去了。”范悠然打着哈哈。“我可不像某个爱哭鬼。哭得鼻子眼睛都肿了。”她笑着捏了一下梅香的鼻子,看看四周。院子中一根杂草都没有,多种颜色的菊花开得绚烂夺目,争奇斗艳,显然她不在的日子一切都井然有序。
“小姐你真坏!”梅香又哭又笑,一扫之前的唉声叹气,“我去小厨房给小姐弄吃的。”
“奴才向娘娘请安!”小黑拉着小白还有另外两个宫女跪在了一旁,横眼瞪了一下梅香,好像在控诉她的不懂规律。
“小黑,如果你嫉妒梅香,我同样可以给你一个拥抱地!”范悠然发现在了桂花树下的秋千,兴奋地跑过去,一屁股坐上去,晃荡再晃荡,似乎把所有不开心的事情都甩开了。
听了范悠然的玩笑话,小黑的脸有点僵,“娘娘……”这些日子他受够了担惊受怕的生活,也受够了如生活在迷雾中的日子。每天生怕皇上皇后会不会突然召见,担心着会不会有人突然来访,更担心秦王看到自己的老婆早已失踪,那他们这帮奴才可都是要掉脑袋地。不过最让他不解地是,即使娘娘根本不在,御医居然会时不时来坐坐,每日的汤药也没有间断过,还说是皇上吩咐地。整个殿阁的奴才都收到了密令,不许把殿内发生的任何事对殿外的人,违者满门抄斩,说几句八卦就要诛全家,这刑法也太重一点了吧?幸好宫中的人口简单,不然他还真怕人多嘴杂,让他白白受连累。
“好了,好了,你们都不用理我,去各干各的。”范悠然摆摆手,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小黑,你过来!”她招招手,见他靠近,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了,“小黑,你觉得皇上是怎么样一个人?”虽然以前看过的电视中,太监都不可信,但现在这宫中,最了解后宫一切的,最有心机的就是眼前人了,她也只能顺口问问,得到好答案,就当是年终分红的额外收获,得不到,最多也就浪费点唾沫而已。
小黑同样迟疑了一下,观察了几眼自己的主子,“皇上爱民如子,深谋远略,是难得的明君。”
“得了,得了,别和我打官腔!”范悠然刚想打发他,忽然注意到了中间的几个字,“你的意思,他是一个腹黑皇帝?”
“奴才不懂娘娘的意思。”这倒并不是小黑推托,而是他真的不明白“腹黑”的含义。(乃们应该明白吧?)
“那皇后呢?皇后是怎么样的人?”想到那个恐怖的婆婆,甚至有点把皇上不放在眼中的皇后,她心中依然觉得毛毛的。
小黑又瞟了几眼范悠然,“难道这个傻乎乎的主子终于明白了后宫的游戏规则?”他思索着,斟酌着,缓缓开口,“皇后是这后宫的主人,是巨龙旁的凤凰。”
“你确定没有说错,是旁边而不是下面吗?”要是在平时,她也不会在意这些话中有话的话语,但小黑“抑扬顿挫”的语气让她不得不在意那几个有着重号“标注”的词语。
“是!”他决定豁出去了,“看她对待梅香的态度,应该是一个值得效忠的主子吧?”心中还是有些忧心,毕竟在宫中生活就是要步步为营,不然准会落得粉身碎骨。
“那高妃娘娘呢?”除了皇帝,她也看不清这个“大姐”,内疚,同情,好奇等等复杂的情绪让她失去了应有的判断力。
“高妃娘娘的聪慧无人能比。”小黑觉得自己回答得太保守,生怕主子不理解,又补了一句,“这十年王爷曾有无数的侍妾,但王爷依然只有娘娘一个……”
“无数的侍妾?”忽然想到公子哥也许也有很多侍妾,被酸味冲昏头脑的范小姐有些愤然,“和公子哥一样,是只大种马!”
“种马?……”小黑被她脸上突来的怒意吓到了。
“没事,我说着玩的,那依你觉得咋们的王爷除了好色之外,是怎么样的人。”
小黑不明白主子是怎么得出“好色”这个结论的,“王爷并不好色!”和众多其他皇族子弟相比,他们家王爷简直是圣人,“只是无人知道王爷想的是什么。”这应该是整个后宫最大的谜案了,秦王的内敛与谨慎已经可以用“叹为观止”来形容,只是最近好像事情有些偏离正轨,可惜他只顾着在翠微宫担惊受怕,没心情去其他地方听八卦。
“你说的是公子哥还是王爷啊?”范悠然刚想为这个问题,只见小黑对着门口行礼。
“奴才给王爷请安!”他恭敬地向襄郡王行了一个礼,不免在心中嘀咕,“这来得也太快了吧?娘娘也才刚坐下而已。”
“绣花枕头,你怎么来了?”范悠然依然做在秋千上,晃啊,晃啊。襄郡王有些看呆了。暮色中,一个清丽脱俗的少女做在桂花树下快乐地笑着,身后是大片的菊花,偶尔有几朵顽皮的桂花飘落,落在她乌黑的秀发上,一对翠绿的耳环在微风中荡漾,一缕青丝顽皮地垂落白皙的脖颈间。
“如果表哥站在她身旁简直是完美的画面!”不禁在心中感叹,委屈感减少了许多。不久之前,他接到皇帝的密令,要他扮演一回赵曙,而且要演得让对方厌恶,好形成鲜明的对比。虽然皇命不可违,但心中委屈万分。
“绣花枕头,你傻了?快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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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表嫂是用来调戏滴!
“没事本王就不能来吗?”襄郡王慢慢踱至她身旁,“没想到范小姐也知道绣花枕头这个称呼,这不是**和秀秀才明了的吗?”自己掌握主权的感觉让他有些得意忘形,不觉把头都抬高了许多。
“奴才去给王爷搬椅子。”聪明伶俐的小黑见范悠然丝毫没有起身待客的意愿,马上自告奋勇。不过他也没想到,这恰到好处的话语很巧合地解了范小姐的困窘,记起现在她可是秦王的平妻,名满天下的才女,不得不稍微收敛一点。
“敢问王爷此次来找臣妾,不知所为何事?”感觉这话听着温婉有礼,但说着却有些拗口,她不自觉的皱皱鼻子,吐了吐粉红的舌头。襄郡王被她的可爱模样逗乐了,不禁觉得奇怪,“这神情与秀秀一模一样,甚至和刻意假装成男子摸样的**也十分相似,聪明一世的表兄怎么会认不出来呢?”他不知道的是,除了汴京街头坐在轿中时的惊鸿一瞥,赵曙根本没见过贵族小姐打扮的范悠然。
“本王与你是夫妻,难道不应该来吗?”
范悠然抬头,眨眨眼睛,心中疑惑,“难道那天我喝太多了?为什么和洞房夜的声音差这么多?为什么总觉得那天晚上的声音很像公子哥?是我年纪轻轻就幻听了吗?”襄郡王见她只是看着自己,不回答,轻轻把手搭在她肩上,虽然她是表嫂,他这么做有违礼法,但感觉逗她越来越有趣,也就顾不上其他了,暂时他可是奉了皇命来调戏表嫂滴。
“拿开他你的手!”条件反射似的,范悠然像挥苍蝇那般。挥开他的手臂,想想又不对,虽然不喜欢扮演大家闺秀,但形势比人强,只能轻咳一声。细声细气地开口,“臣妾大病初愈,实在不宜侍候王爷,所以不留王爷在这里吃饭了。”她还想着晚上和翠微宫中所有人狂欢呢,怎能留下一盏几千瓦的电灯泡。
“无妨,无妨!”碰了一软钉子的人也不生气,反而更加兴趣盎然了,“爱妃卧床多时,本王今日只是想和你闲话家常……”
随着“爱妃”两字出口,范悠然顿时觉得一阵冷风吹过。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在她手臂上争奇斗艳,“王爷公事繁忙。有空地时候理应多陪陪王妃。”她觉得自己越来越虚伪,开始痛恨这种把生活当戏演的日子。
进屋找藤椅的小黑搬了一张大躺椅,恭敬地站在襄郡王身后,“王爷请坐!”他谄媚地笑着,“王爷今日是独自前来的吗?”在宫中久混的男人当然明白他话中地意思,诡异地笑笑。只是他没料到一直身处宫外的范小姐居然这么快收服了身边的太监,不禁有些钦佩她,要知道很多时候,许多事情的关键就是这些奴才。
范小姐虽然聪明,调皮,外加有些许的自命不凡,但终究只是一个心无城府的少女。并未听出小太监其实话中有话,“宫中有规定,王子公主不能独自行动吗?”她本来就在思索着明天是不是应该带着梅香一起去“无忧仙境”,皇帝只给了一块令牌而已。
“爱妃,你出门当然要本王陪着……”
这次范悠然的鸡皮疙瘩不是争奇斗艳,而是争先恐后了。“王爷能不能称呼臣妾然然?”她实在承认不了“爱妃”两字。
本想稍微尊重一下男权。所以咬牙切齿地忍受着襄郡王抚摸着她青丝的大手,可惜屋内的小白可受不了女主人被男主人以外的人调戏。他狂奔而出,如老母鸡般护着范悠然,“王爷请自重,这里可是秦王府!”
“秦王府有什么不对吗?”虽然很感激小白帮她解围,但是以她仅有地历史知识,老公摸摸老婆的头发,即使老婆不怎么愿意,但因为女权地没落,她应该是没有反抗的权利的。
“娘娘!”可怜的小太监不可思议的大叫,“虽然他是王爷,但也不能这样对您!如果被王爷看到,那您水洗都不清了。”
小白口中的第二个王爷是公子哥赵曙,但范悠然并不明白,在她地认知中,眼前的男人才是他的丈夫…………秦王赵曙,所以他只是以为小太监在胡扯,微微一笑,“小白,你还真的很白!水洗不干净就是肥皂啊,我最喜欢柠檬味的舒肤佳了。”
本来襄郡王在懊恼自己的得意忘形,担心两个太监说出他根本不是秦王,但现在他放心了,看起来范悠然对他的身份深信不疑,不觉更加放肆了,“大胆奴才!主子在说话,哪有你开口地资格!”
“王爷恕罪!”可怜的小白只能跪下了,“娘娘怎么说都是您……”
“闭嘴!还说!给我掌嘴!”他差点吓出一身冷汗,这“表嫂”两字一出口,这出戏还怎么唱下去?幸好郡王也是王,还是有一点威信的,他板起脸,虽然不及表哥,但自认还是挺帅的。
哀怨的小太监接到命令,只能有一下,没一下地刮自己耳光,嘴中叨叨着,“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看到这景象,范悠然的秋千上仿佛长了针,再也坐不住了,更扮演不了什么大家闺秀了,飞快地跳下,习惯性捋起衣袖,“喂,绣花枕头,你别蹬鼻子上脸,给点颜料就想开染坊。本小姐和本小姐地人都不吃你这套!”她弯腰阻止小白的动作,又抬头怒视着自己地第一任丈夫。
襄郡王从小接触的都是贵族小姐,要不也是风情万种的青楼女子,看着她娇憨的动作,回忆着**种种令人哭笑不得的事迹,突然觉得生活增加了无数的颜色。伸出手臂,搂住她的肩膀,在心中默哀一下,“表哥,请原谅,你老婆实在太有趣,这表嫂现在就是用来被我调戏滴!”
“爱妃,既然你不吃这套,那吃哪套?本王可以让御厨去准备。”他甚至还想摸摸她粉嫩的脸颊,就像兄妹那样,但想想表哥杀人似的眼神,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最终还是放弃了。
在现代来说,男女间搂搂肩膀根本没什么大不了,虽然不是很情愿,但范悠然也没有随手甩个耳光之类的过激行为,可深受北宋文化熏陶的小白可看不下去了,“王爷,您这样轻薄娘娘……”
“大胆奴才,本王让你住手了吗?”
“绣花枕头,你到底想怎么样?反正我们有三年之约,今晚你是绝对不能留在这的!”
“三年之约?”襄郡王想问是什么,最终还是把疑问咽下了肚子,神秘而诡异地笑着,“爱妃,其实是这样的,我和表兄打赌,今日之内你一定会主动亲我一下……”
“什么,你们把我当成什么?居然拿我当赌注!可恶的公子哥,你又多了一条罪状!”
“爱妃,我知道你大病初愈,不答应也可以,不过本王心情不好的时候,这多嘴的奴才……”言下之意非常明显。
“娘娘,女人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带着哭腔的声音,小白一边掌嘴,一边哀求,还不忘瞪一眼在旁边看好戏的小黑。
范悠然有点犯难,要她亲绣花枕头,就好像亲一只蛤蟆,有点恶心,但看着自己人挨打,她还是不忍心的,特别是这个单纯又善良的小白。“算了算了!”她甩甩头,“在现代的时候,对很多外国人来说,Kiss只不过一种礼貌!”小白白皙的脸上那红红的掌印帮她做了最后决定。粗鲁的拉过襄郡王的衣领,随随便便在他脸上不情不愿地碰了一下。
在场的三个男人都看呆了,包括提出要求者。其实襄郡王只是想为难一下她,没想到居然白白赚来一个香吻。小白已经懊恼的快去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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