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被我承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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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皇上被我承包了!-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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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慕夫人急匆匆地赶过来,一进屋就直接扑向床边的女儿,“雪晴你怎么样了?我的好孩子,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你让娘怎么活下去啊?”

☆、幽幽冷香(二)

“娘,”慕大小姐眼泪汪汪地看着慕夫人,目光一转,怨毒的目光投射向不远处的慕千葵,“我们家如果没有她,我不会变成这个样子,慕千葵她就是个灾星!”

慕夫人抿了抿嘴唇,拉住女儿的手,转头也看向慕千葵,“你不是会治病吗?她是你姐姐,你快点把她救活啊!”

慕千葵看着她们这对母女,脸上始终挂着一丝又冷又枯涩的笑意,就像早就枯干的古井再也倒不出一丝丝感情,“母亲大人,或许这是老天爷给的报应,女儿已经无能为力。”

慕夫人怔了怔,眼里闪过一丝惊怒,颤抖的手指指向她,“白眼狼,你就是只白眼狼,老爷瞎了眼才会养出你这么个没人性的女儿!”

“没错,女儿就是没人性,如果我还有一丝人性,或许我早就应该去官府告状,为我的生母鸣冤昭雪了。”

慕夫人闻言,脸上猛地煞白,捂着胸口顿时变成一副喘不过气的样子。

“娘,你怎么了?”慕雪晴焦急地喊道,“慕千葵,要是我娘出了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慕千葵无动于衷的牵扯起嘴角,目光骤然一冷,转身离开了这座房间。

夜里慕老爷走进她的房间,一见面就毫不客气地掴了她一耳光,她没有准备跌坐在地上,额头一下子撞在桌子柱脚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她慢悠悠地爬起身来,嘴角流淌出一丝血丝,她捧着红肿的半张脸蛋,无动于衷地站在他面前,慕老爷甩了一个愤怒的眼神过来,不经意瞥见她额头上的淤青,神色顿时有些追悔不已,他还指望靠着她的美色为自己的前程好好铺路,没想到自己无意中下手太重差点儿让这个女儿毁容,那耗费这么多年的苦心养育就全部白费了!

他如此想,神色虽然有点痛心疾首,但是没有半点疼惜。

“你的心肠怎么如此狠毒?”慕老爷开门见山地指责道,“一个是你的姐姐,一个是你的母亲,你不但见死不救,反而还威胁她们,你差点儿逼死你的母亲,你知道吗?!”

不问对错,慕老爷在处理她的事情上面从来如此,只要慕夫人和慕大小姐在他面前告状,她就免不了挨骂和一顿鞭子。

反正无论她如何讨好,他们也总是不喜欢她的,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辩解,倒不如大大方方接受他们的指责,顺应他的话她冷笑着问出来:“我身上流着的血是老爷的血,我也很好奇,为什么我会如此心肠狠毒呢?我不止是想威胁她们,我恨不得她们就像我的生母那样一个个死掉,嗬,你告诉我为什么我的心肠会这么狠毒呢?”

“你的生母不过是个丫鬟死不足惜,你若是把这事告到官府弄得人尽皆知,咱们慕家的脸面往哪儿搁?”慕老爷理直气壮地训斥她,慕千葵因为他的这番话气得浑身发抖!

☆、幽幽冷香(三)

“慕家的脸面比一条人命还重要吗?”

想都不用想,慕老爷一口应道:“没错!它比你和你那个丢人现眼的生母的命都重要!”

慕千葵狠狠咬住嘴唇,伤心的眼泪在脸上纵横肆虐,身上的痛觉似乎早就麻木,只有翻腾搅动的心脏就想被刀反复洞穿一样,那种痛苦太刻骨了,以至于即使是在她的梦里也依然是那样熟悉清晰,一种锥心的折磨几乎贯穿她整个胸口让她窒息,她狠狠揪住自己的胸口,倏忽睁开迷离的泪眼,不禁从这场恶梦中悠悠转醒过来。

豆芽听见屋里的响动,忙不迭丢开手中的活儿跑进来。

“主子,你怎么了?”

慕千葵擦掉脸上的泪水,摇头爬起来,不解地问豆芽道:“这是哪儿?”

“这是沉雁阁啊,主子你没事吧?”

慕千葵慢慢找回自己的思绪,环顾着熟悉的墙壁和家具,渐渐安下心来,原来只是一场恶梦。

“这屋子里是什么香味儿?”

“哦,”豆芽回头看了一眼桌上的铜香炉,“这是德妃娘娘送过来的香料啊,听说霁月殿里都是这种香味,很好闻的。”

“你听谁说的?”

豆芽愣了愣,显然不知道主子问这话的意思!

慕千葵眼神骤然变冷,从沐婉君踏进屋子里的那刻开始,她就闻过对方身上衣服上的香味,根本没有这种味道,倘若霁月殿里全是这种熏香,那沐婉君的衣裳肯定会有沾染到!

豆芽也是和宫人聊天无意听到过,一时也想不起来了,“奴婢不记得了。”

“那这香料呢?”

豆芽挠了挠耳根子,这下觉得自己和草民德妃也不相上下了,“也是霁月殿里的宫人送来的,奴婢当时没多想,也就没问那宫女的名字。”

慕千葵沉吟了片刻,“那你去趟霁月殿找月儿,就说德妃娘娘送来的香料十分好用,我特意回赠点东西感谢德妃娘娘的。”

说着,她让豆芽把自己带进宫来的白玉镯子和碎银子拿出来送过去。

半个时辰后,豆芽回来了,一脸纳闷的样子。

“月儿说,德妃娘娘根本就没送过主子什么香料。”豆芽撇了撇嘴,如实回答,而且她在霁月殿里到处走了走,也没有找到之前送香料过来的宫女。

慕千葵面无表情,眼里骤然收缩起来。

“而且月儿偷偷告诉我,那香料是德妃娘娘偷偷在用的,根本舍不得送人,如今娘娘打发人去谢她,她还以为是自己宫里的人送错了东西,狠狠训了宫女一顿呢!”

慕千葵脸上疑云重重,沐婉君居然悄悄在用这东西,更加让她感觉到跷蹊,“月儿有没有说这香料是谁送给德妃娘娘的?

豆芽摇头,“月儿也不知道,虽然她是德妃娘娘的婢女,但有些事情德妃娘娘根本不让她知道。”

☆、幽幽冷香(四)

说完,豆芽偷偷瞅了一眼桌上的铜香炉,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主子,那这个香料怎么办?”

慕千葵犹豫了一下,挠着自己的脑袋说:“来历不明一定有问题,只不过德妃在用这种香料,我今日见她面色红润不像中毒,也不好判断这香料的用处,咱们就把这香料留着,兴许还有机会派上用场。”

“那还要点着吗?”

“嗯,点上。”

事情的疑团似乎越来越多了,这往往表示隐藏在背后的端倪也会渐渐浮出水面了,她还是不要打草惊蛇,先就顺藤摸瓜,瞧瞧那藏在暗处的黑手究竟想耍什么样的花招?

睡在躺椅上,慕千葵双手枕着后脑勺,冷不丁地问了一句:“宫里可有会调制香料的高手?”

豆芽把刚刚煮好的红豆汤端上来,不解地看了看她,“主子想学调制香料吗?”

慕千葵摇头,解释道:“我想找人研究一下这些香料的成分。”

豆芽琢磨了一下,有什么话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最后只是笑着答应下来:“那,奴婢就打听打听。”

慕千葵接过热乎乎的红豆汤,点头,轻轻尝了一口,十分甜。

“红豆去湿,这汤又甜又好喝,等下留一碗给皇上。”慕千葵随口吩咐了一句,继续坐在躺椅上喝自己的红豆汤。

豆芽愣了愣,默默点头,从屋子里退了出去。

点灯时分,夏侯曦领着张宝太监进了沉雁阁,如今习以为常,沉雁阁里的豆芽和元宝接驾十分顺当,早就将内室窗榻边的位子清理出来,铜香炉里燃着的香料换成夏侯曦最爱的沉水香,茶碗里也是第二道沸水的雨前龙井,就连写字用的墨也是格外讲究,将荷花捣碎成汁冲泡水后掺进砚台内,研墨时就会飘散出淡淡的夏荷清香。

夏侯曦一坐下,慕千葵立马让她把红豆汤给端上来。

俊俏的眉眼淡淡瞥过,张宝公公知道他不爱吃甜食正要阻止,哪知在众目睽睽之下,夏侯曦还是用调羹尝了一小口,然后慢慢放在桌几上,温和似笑,低低地夸奖了一句:“嗯,味道不错,这份心意孤领了。”

慕千葵脸上的兴奋瞬间蔫了,小声嘀咕了一句:“原来皇上不喜欢吃甜食。”

见她十分失望的样子,夏侯曦尴尬地笑了笑,俊脸上露出一丝窘色,想他在朝堂上指点江山,何等沉稳冷静,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化解这难熬的气氛,“也不是不喜欢,只是太甜,有点腻而已。”

“豆芽,撤了吧。”任他如何狡辩,不喝就是铁一般的事实,慕千葵怏怏地把这碗红豆汤打发下去。

好不容易把药箱子请出来,慕千葵拿出针灸开始给他扎针,才终于算是换了种维和的气氛。

夏侯曦注视着她手上的动作,皓腕纤细,仿佛不堪盈盈一握,“身体可有好些了吗?”

☆、幽幽冷香(五)

慕千葵直截了当地回答:“只要毒解了,自然就好了。”

夏侯曦笑了笑,也是无可奈何道:“这恐怕不太容易。”

“皇上,奴家听说杜院士早就出了远门,那后面替我解毒的人——”不等她说完,夏侯曦了然一笑,“杜院士把这件事交给了他的儿子杜苏文,这个你不必担心,不会假手于人的。”

“那为何从不见杜大人来替我探脉瞧病呢?”喝药已经十日有余,每天送药没有间断,但替她解毒的人却从没有来瞧瞧她的情况,这实在让她难以理解!

夏侯曦微微一笑,圣颜英气俊逸,没有回答,只是反过来淡淡问了她一句,“听说他待你格外细心?”

细心这个词似乎不像她理解的字面上意思那么简单,慕千葵一时间不敢回答,只是茫然地回望着俊俏英气的圣颜。

“怎么了?”夏侯曦勾起嘴角,眼里多了一丝戏谑和深意。

想来想去,慕千葵想了一句还算周全的话,慢吞吞回答他道:“杜大人对太医署的每个人都很细心,很好。”

说完,她就笑了,夏侯曦也跟着笑了下,凤眸微睐,幽幽如同深潭,很明显这样子的笑只是敷衍她而已,而不是因为心情不错的缘故。

慕千葵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该不会杜苏文不能来给她瞧病,就是因为夏侯曦觉得他太细心了吧?

夏侯曦从来不在沉雁阁留宿,待他离开后,已是戌时过半,慕千葵一番沐浴更衣后也爬上被窝里。

豆芽进来将铜香炉里换成了那种来历不明的香料,她从月儿那里打听来的,德妃把这种香料叫做忘忧,德妃每晚睡前都会焚此香,然后可以**好眠到天亮。

忘忧的香气偏冷,淡淡而不腻,萦绕在屋子里似有似无,甚至可以让没有焚香习惯的人毫不知情地卸下防备,慕千葵虽然心中有一丝警惕,但经常待在屋子里就会忘记铜香炉焚着香这件事。

“主子,我来了。”豆芽进来陪她一起睡,她才渐渐安下心来。

脑袋一沾上枕头,意识也瞬间跟着沉陷下去。

漫天漫地都是白色的素缟,还是昔日的慕府。

慕家大小姐的灵堂,所有人都哭得伤心,尤其是慕夫人,眼睛肿得像两颗大核桃,只有她始终安安静静瞧着,一滴宝贵的眼泪没落过,逢人还一脸似笑非笑,也难怪前来吊唁的宾客嘀嘀咕咕,背后骂她冷血白眼狼儿。

她装作没听见,依旧我行我素穿梭在慕府的宅子里,只不过需要一个耳根清静的地方。

“原来你在这里。”

冬季的太阳照在身上格外暖和,她坐在后院水塘边的大石头上,小侯爷走到她身后的时候,她正抬起纤细的手臂挡在眼睛上,除了眼前一片黑暗,身体里却是温暖的。

“没想到雪晴她就这样没了。”

☆、幽幽冷香(六)

她弯了弯嘴角,没有说话。

“你也不希望她死的吧?”他纵然淡定,语气里仍然透出一丝伤心。

他的一厢情愿让她叹气:“我不知道呢。”

“你还是无法原谅她吗?”

“我原不原谅她,一点也不重要。”遮住耀眼的光线,沐浴着温暖的阳光,她无聊地撇了撇嘴角,“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做错过任何事。”

“她一时冲昏了头脑,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他眉心高拢,低徊而磁性的声音里夹带着一丝无奈,“而你呢,这样赌气又是因为谁,连亲姐姐的葬礼都不收敛些,不怕老天爷也会怪罪吗?”

“小侯爷是来教训我的?”

她收敛起脸上的笑容,从大石块上敏捷地跳下来,结果被他牢牢抓住了胳膊,她懒得搭理他,淡淡甩出两个字来:“放手!”

“既然心虚,就不应该再错下去。”

“嗬,我做过什么事值得心虚?”她扭头恹恹瞪着对方的脸,“慕容琛,既然你知道慕雪晴喜欢你,你就应该好好管住你的人,是她犯错在先,你现在怪我狠心,是不是有点颠倒黑白了?你心里不痛快,我可以体谅,我知道你们私下里都笑话我,但是休想拿我找不痛快!”

他怔了怔,松开她的胳膊,讥诮一笑:“我们笑话你?那你有没有照过镜子瞧瞧自己那副恶毒的表情,是你摆着一副臭脸不理别人,每天捧着个药炉子,谁知道你在搞什么,是治病还是害人?”

她紧紧攥住自己的袖口,指甲几乎快要扎进掌心的肉里,“我是不愿救她,可我也没有害过她。”

“可是你心里也希望她死。”

尽管她明白,他仍旧盯住她,目光如刀似刃,牢牢攫住不放,非常阴鸷,然而她依旧翘起嘴角似笑非笑,看上去云淡风轻。

“我还巴不得她下十八层地狱呢!”

一巴掌倏地落在她脸上,重重的回响惊悸了树枝上的松雪。

“死的人为什么不是你?”

他冷冷地抛下一句,矜贵而锐利,转身而去。

而那句话也烙印在她心里,就像破开的洞口灌满冬天的北风一样冷冽。

只要一想起,她就止不住胸口的寒风肆虐——

“主子,快醒醒!”豆芽的声音骤然传来,将她拉回现实里。

“我又做梦了?”她揪着胸口爬起来,眼角的湿意未干,仿佛那股撕心裂肺的痛苦还存在,最近她经常梦到很多以前的事情,明明感觉到心特别难受,却怎么也逃不出梦中的场景,到最后总是豆芽把她叫醒过来的。

豆芽从桌子上端来茶水喂她喝下,关心的问道:“主子你又做噩梦了?”

“也不能算是噩梦吧。”慕千葵犹豫良久回答了一句,那些记忆只是难以忘却,倘若让她干干净净忘掉,在内心深处恐怕还是有一丝犹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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