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的宠妾:胭脂染帝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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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的宠妾:胭脂染帝业-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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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真会享受,这么美妙的地方,本王怎能不来瞧瞧?”他步步紧逼,肆无忌惮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那王爷就好好瞧,吾先告辞。”我绕道出殿,离他远远的。

“皇后怀了龙种,应该有三个多月了吧,为什么你的身子还这般纤细?”司马冏一步步靠近我,“莫非皇后这龙胎是假的?”

“三个多月,自然还瞧不出来。”我竭力冷静,陡然喝道,“不许过来!”

他在我前面五步远止步,摸着下巴,阴邪地笑,“不施粉黛,散发赤足,这模样比穿衣的时候更加艳光四射、惹 人怜爱,这才是真正倾国倾城的美人。”

我怒道:“吾是皇后!”

司马冏好似听了一个笑话,狂妄地笑起来,“在本王眼中,只有美人,没有皇后。”

他快步上前,我从衣袍中抽出早已备好的匕首,对准他的胸口,他硬生生地止步,慑于我手中锋利的匕首,不敢上前半步。

“放下匕首!”他阴沉地瞪我,“否则本王让你生不如死!”

“你再过来半步,吾就喊人了。”我飞快地想着法子逃出他的魔掌。

“喊啊,你喊啊!”他纵声大笑,“四个护卫已被本王的人杀了,三个宫娥也被本王打晕了,你叫得再大声,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杀气腾腾

我骇然,如此看来,司马冏早已知道我常来这里,特意在今晚来此,但是,他如何知道我怀孕是假的?

他步步前进,我步步后退,举着匕首,对着他。

就在他的胸口靠近匕首之际,我运力刺去,却见他忽地侧身,一掌扣住我的手腕,加大力道,我吃痛,匕首便被他夺去,扔得远远的。

我发疯般地拳打脚踢,他将我摁在小榻上,坐在我腿上,扣住我双手,脸上充满了淫光荡色,“一个月前,本王去花苑走走,看见你在折秋菊,本王才知道,司马衷好福气,娶了这么一个姿容倾世、风华绝代的美人;也怪不得司马颖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爱上一颗棋子。”

“无 耻!禽兽!”我拼了全力反抗。

“本王权倾朝野,全天下的美人都是本王的,你也不例外。”司马冏笑得恣意忘情。

“吾是你皇嫂!”

“那又如何?本王才不理会那劳什子人伦纲常,本王眼中只有美人。”

他正要撕开我的贴身中单,恰时,我听见他惨叫一声,“谁敢伤本王!”

一个蒙面黑衣人站在小榻前,双眼森寒,手执锋冷的宝刀,刀锋抵在司马冏的脖子上,不知是何时进来的。

司马冏惊惧地站起身,哆嗦着道:“你是什么人?胆敢夜闯宫城,你不要命了……”

我立即取了衣袍穿上,看见司马冏的后背有一道长长的血口子,伤口很深,足见这蒙面黑衣人下手的力道有多大、多狠。

救我的黑衣人,是孙皓?

“此处是深宫后苑,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不也是擅闯?”黑衣人的声音闷闷的,有点熟悉。

“你究竟是谁?”司马冏惊问。

“还想活命,就立即滚!”

黑衣人的眸色越来越阴鸷,杀气腾腾。

司马冏立即转身逃命,却在跨出第一步后,后颈就遭受黑衣人重击,晕了过去。

我惊骇地看着黑衣人,黑衣人拿下蒙脸的黑布,我猜得没错,这阴鸷的目光,只有刘聪才有。

他轻搂着我,“别怕,你在这里等我,我先把司马冏拖出去。”

我立即道:“不必了,我回昭阳殿了。”

“不行,外围有司马冏的人守着,假若你现在出去,那些人就会知道司马冏出事了。”刘聪解释道,“一个时辰后,司马冏也该醒了,我再送你回去。”

“好吧。”想了想,也许只能如此。

他将昏迷的司马冏拖到前面,过了半晌才回来,我连忙把匕首藏起来,担忧地问:“司马冏真的不会醒吗?碧浅呢?”

他一笑,“无须担心,碧浅只是被打晕了,司马冏也不会这么快醒。”

我裹紧棉袍,这会儿才觉得后怕,司马冏让我心生惧意,但刘聪更让我害怕。

他应该在邺城,为什么又秘密回京?每次,他的出现总是无声无息,令人心惊肉跳,仿佛带着黑夜神秘而诡异的气息,是黑夜的化身。

六月那次,他那么伤我,我对他只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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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聪又出现咯,会怎么对容儿呢?

刺下去(二更)

“你怎么在洛阳?”

“我回来看看你。”刘聪的目光往下,落在我的小腹上,扯唇一笑,“你怀了我的孩子?”

“不是,是陛下的孩子。”我尽量不让他靠近。

“我最了解你,你绝不会心甘情愿地委身那个无能的皇帝。”他剑眉微挑。

“是吗?人总是会变的,凡事皆有可能。”我凉薄地看他,“陛下到底是我的夫君,我心意变了,就怀了龙种。”

刘聪静静地凝视我,眸色愈发深浓,面色愈发冷沉。他跨出一步,靠近我,我抽出匕首,对准他的身躯,喝道:“站住!”

他刚毅的眉宇布满了伤色,“容儿,你已是我的女人,你竟然想杀我?”

我冰冷地瞪着他,“是!我不会再让你靠近半步!”

他的脸膛一如狂风暴雨肆虐下的花苑,凌乱,凄痛,凋零,被摧残得尤为可怜,他那双黑眼却有怒火焚烧,我震骇地后退,“别过来……别过来……”

他一步步、缓慢地上前,“上次你支开我、逃回去,我知道,你不愿随我走;我不怪你,我想着也许你一时之间无法接受我,我就给你时间考虑……听闻你有喜,我知道你怀了我的孩子,我很开心,我要做父亲了,我兴奋得睡不着觉,连夜回京……”

“我腹中的孩儿,真的不是你的。”

“我没想到,你这么怕我、这么恨我,容儿,你告诉我为什么。”刘聪的嗓音满含悲痛。

“你真想知道?”我问,他点点头,我冷冷道,“因为,你强取豪夺,你伤害了我。原本,我并不厌憎你,那事之后,我对你只有恨,再无其他!”

“原来如此。”他意兴阑珊地说道,仰天低笑,“只有恨,再无其他!”

是的,只有恨,再无其他!

我恨不得杀了他,为自己所受的屈辱讨回公道!

刘聪满目悲痛,双眸染血似的变成血红色,令人惊怕,“既然你这么恨我,那便杀了我,以泄你心头之恨!”

紧握匕首,我恨恨地盯着他,压在心底的恨意一点一滴地翻涌上来。

他大步上前,握着我的手腕,将匕首抵在他胸口,睁大眼,黑瞳慑人,“刺下去!只要用力一刺,你就可以为自己复仇!世上再也没有刘聪这个人伤害你!”

我应该立即刺下去,一了百了,为自己复仇。

他俊毅的眉宇充满了无穷无尽的伤痛,剑眉飞拔陡峭,面孔有些扭曲……就是这个匈奴男子,曾经救过我,曾经与我度过快乐的时光,一直想带我离开洛阳、给我安稳的日子、简单的幸福……只是,我对他毫无男女之情,只有微弱的好感……他用卑劣的手段伤害了我,我恨他,应该杀他泄恨!

然而,为什么手臂发抖?为什么无法硬起心肠刺下去?为什么觉得他对我的情意没有错,错的只是他以暴戾的手段伤害了我?

作者题外话:容儿会刺下去吗?收藏有木有?收藏在哪里?

在我怀中颤栗

“为什么不杀我?”刘聪握着我的手,移开匕首,冷酷地问,“为什么不刺下去?为什么……”

“滚开!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我惊骇地推开他,却被他搂住。

他夺了我手中的匕首,扔在一边,轻捏我的下颌,他戾气滚滚的脸在我眼前放大,“你不杀我,是因为你不舍得我死。容儿,你心中有我,只是你不肯承认、不愿面对。”

他疯了!一定疯了!

我怒道:“我不杀你,是因为我不想杀人!”

刘聪冰冷地笑起来,“你不是蠢笨、软弱之人,你和我一样,冷酷决绝、心狠手辣,但是,你的缺点是心软。真心对你好的人,你下不了手,你会心软,你舍不得!”

“不是……不是……”我立即否认,惊恐地挣扎。

“是!谁对你好,你都会记在心里,即使我用强占有你,即使你恨我,你也下不了手,因为你心中有我。”

他面色一沉,忽然打横抱起我,将我放在小榻上。

我迅速坐起身,刘聪敏捷地制住我,扯着我的衣袍,压下来。

我拼命地推拒,“刘聪,放开我!”

他轻抚着我的小腹,分外邪恶,“既然你说不是我的孩子,那真相便是,你没有身孕。”

我一怔,没想到他这么了解我。

他慢慢俯身,我竭力抗拒,仍然无法阻挡他的唇落在我的脖颈。

碰触,吮吻,顷刻间,我剧烈一颤,他低声道:“容儿,你的身不像你的心会骗人。你在我怀中颤栗,是怕我,还是我的吻给你带来不一样的快乐。”

不知为什么,他的唇一碰触我,便有一股麻辣感袭击了我,我难以克制地发抖。

我怒极,扭着身子,他不管不顾地吮吻,覆上我的唇。

热气弥漫,熟悉的感觉袭来,刘聪深炙地吻着,我紧闭牙关,不让他得逞。

衣襟松开,他灵滑的唇舌往下,吻吸着我的乳尖。

我抖得更厉害了,那种种不堪的回忆充塞在脑中,那阵阵酥麻的感觉流窜在四肢,那丝丝恐惧汇聚在心中……我终于挣出双手,打着他坚实的背,然而,我的力道石沉大海,无法撼动他分毫,无济于事。

他一掌压制着我,一臂在我身下,紧箍着我,托高我的臀,顿时,那火热之物抵在私 处。

心魂一震,四肢僵硬,不敢乱动,我愤恨地瞪他,咬牙道:“你胆敢再伤我一次,此生此世,你别妄想我会原谅你!”

刘聪怔怔地看我,半晌,低沉问道:“若我不用强,你会不会试着接受我、喜欢我?”

“我会……试着接受你。”眼下,只能这么说了。

“真的吗?”

“真的。”

“你不会再想着成都王?只想我?”他的眼中微含欣喜。

“我尽量。”我拂开他的手,“你很重,我快被你压死了。”

他侧身搂着我,与我挤在小榻上,宛若相拥而眠的夫妻。

白雾弥漫,水汽氤氲,温泉水滑,那晃动的水光与昏红的灯影交织在一起,映上墙面,仿佛潋滟的波光在墙上晃动,使得殿内旖旎迷离。

作者题外话:嘎嘎,刘聪会放过容儿么?2更在下午。

沉迷(二更)

殿外秋冷瑟瑟,殿内因为温泉的热气而暖意袭人。

虽然不像刚才那么紧张,但还是担心他又不规矩起来,于是我问:“齐王不会醒吗?碧浅呢?万一他们醒了……”

刘聪的大掌轻揉我的侧腰,“莫担心,一个时辰后他们才会醒来。”

后来,我才知道,他杀了齐王司马冏的亲卫,用迷 药令他和碧浅、宫娥昏迷。

静默,如死。

我蜷缩在他的怀中,不敢动弹,想着托辞回昭阳殿。

“成都王听闻你怀了龙种,很着急。”他冷冷开口,突兀地提到司马颖。

“哦。”我不能不应一声。

“他不相信你怀了龙种,派人回京查探虚实,我请缨回京。”

心中很苦、很涩,司马颖在意我到底有没有委身司马衷?而刘聪会如何向司马颖禀报?

刘聪抬身,俯视着我,眸光迫人,“你放心,我会对成都王说,你没有身孕。”

我一本正经道:“不,你对成都王说,我的确怀了龙种。我要让他知道,我是司马衷真正的妻。”

他并不惊讶,面不改色地问:“为什么?”

我莞尔笑道:“你以为呢?”

果然,他开心地笑了,含住我的唇。

他这么说,只是试探我是不是下定决心忘记司马颖。

司马颖的身边留着这么一个危险的匈奴人,一不小心,司马颖会受到伤害,我不能激怒刘聪,不能让刘聪因为我而伤害司马颖。

——

不知刘聪怎么对司马颖说的,司马颖的书函还是一封封地飞鸽传来,道尽千般思情、万般念想。他不提我腹中的孩儿,也不提洛阳形势,更不提邺城的事,只谈风月,偶尔提及他昨日读了哪部书、令人感慨万千的好句,今日买了一件有趣的玩意儿,明日将去做什么,仅此而已。

我从不回信,一来心中那根刺还在,二来担心刘聪得悉我回信了,会引发他的妒火。

这个冬天,我每日每夜都待在昭阳殿,没有踏出半步。在宫人眼中,皇后很重视这胎,足不出户,静心待产。孙皓调了一支精锐禁卫日夜保护昭阳殿,闲杂人等不许擅进。

齐王司马冏再也没有骚扰我,自从仙泽殿那夜以后,他就没有踏入深宫后苑。

听闻,他沉迷女色,在府中与艳姬美妾沉浸在酒池、歌舞中,夜夜欢愉,置家国政事于不顾。

永宁二年(公元302年),正月,皇太孙司马尚夭折。

我不知道司马尚是被人害死,还是意外。碧浅说,两日前,皇太孙病了,高热不褪,太医束手无策,用了各种方法也没能保住年幼的皇太孙一条命。

碧浅还说,从始至终,司马衷没有去看过司马尚一眼,照常用膳、玩耍,与平时无异。

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在金墉城,司马臧暴毙,他难过了好一阵子;这次司马尚夭折,他为什么无动于衷?

二月,齐王司马冏独掌朝政,以陛下子孙俱尽为由,谏立司马衷弟司马遐之子、年仅八岁的清河王司马亶为太子,以自己为太子太师。

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他想久专朝政。

荣耀的贵人

司马亶是司马衷的侄子,也是我侄子,齐王司马冏让我收司马亶为养子,司马亶便顺理成章地册立为太子。

司马衷又能如何?齐王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让他下诏书,他就下诏书。

五月初,夏花灿烂,花香浓郁,热气渐起。

碧涵诞下一女,当然,宫人都以为皇后羊氏为陛下生了一个小公主。

司马衷很高兴,抱着女儿到处玩,向宫人炫耀,招摇过市。

我为碧涵所生的女儿取名司马翾,满月后,司马衷下诏,封“宣平公主”。

答应过的事,我不会食言,让司马衷下诏,晋封碧涵为贵人,金章紫绶,赐居云气殿,名分仅次于我。

孙皓从宫外找了一个可靠的奶娘育养宣平公主,我从众多宫人中挑了两个心思细腻、灵秀的宫娥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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