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袖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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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袖玉环-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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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声微微一顿,接道:“目下,咱们每人先吃一条。”

伸手抓住一个毒蛇送入口中。黄袍老者道:“且慢。”

蓝天义毒蛇已经送入口边,闻声停下。道:“什么事?”

黄袍老者道:“吃下一条十年赤练蛇,不论何等高深的内功,也是无法承受得住。”

蓝天义道:“两位现在想走,还未得及。”黄袍老者道:“天魔令现在何处?”

蓝天义道:“我说过,和金顶丹书一齐被人偷走了。”

黄袍老者道:“这就叫在下想不出,我们冒万死吃下这条毒蛇的用意何在?”

蓝天义关道:“如若在下能以金顶丹书和天魔令为饵相诱,只怕有很多人早已自动吃了这奇毒之蛇了。”

玄真道长道:“除非是养之有素,习有毒功,或是预先服下解毒之药,吃下这条毒蛇的人,生机十分渺茫,纵然能够取得金顶丹书和天魔令,又有何用处呢?”

蓝天义微微一笑,道:“但世间,却尽有许多人,愿以义气为先,宁肯自己食用奇毒而死,换得奇物,留给他人,以博侠义之名……”

哈哈一笑,接道:“话越说越远了,区区身先试毒,吃一条活生生的奇毒赤练蛇,给诸位先行见识一番。”

无缺大师道:“老袖相信蓝施主,确有食毒不死之能,但老衲却不愿讨这个便宜,故而不得不先行把话说明。”

蓝天义微微一笑,道:“大师之意呢?

无缺大师道:“老衲等此来,一无争名之心二无较技之意,用心在取得那金顶丹书。

蓝天义道:“大师可以取在下之命,但却无法取得金项丹书。

玄真道长道:“这么说来,蓝大侠是非要迫我们不择手段了?

蓝天义淡淡一笑,道:“在下已经说的很明白了,金顶丹书,早已不在蓝某手中,大师和道长不肯相信,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目光转注到玄真道长的脸上,接道:“道长适才曾经说过,在下能食之物,道长一定奉陪,言犹在耳,道长难道已经忘怀了么?

玄真道长略一沉吟,道:“贫道说过,但贫道言中包括了三个人。

蓝天义神情肃然的说道:“那很好,道长望重武林,说出的话,自然是不能不算了?

玄真道长道:“贫道的话自然算数,只要乾、坤二兄弟肯陪你蓝大侠食用,贫道一定奉陪。

蓝天义道:“在道长没有食过这毒蛇之前,似乎是不便再向蓝某挑战。

目光转到黄袍老者身上,道:“阁下似是也说过奉陪在下的话,不知是否还记得?

黄袍老者怔了一怔,道:“蓝大侠的意思,可是非得吃下一条赤练蛇不可了?

蓝天义道:“不吃赤练蛇也可以,还有一个办法。

黄袍老者道:“请教高见。

蓝天义道:“离开这里。

黄袍老者摇摇头,道:“不行。”

蓝天义怒道:“你们乾坤二怪,乃是黑道上大有名望的人,说过的话难道不算数么?”

黄袍老者冷笑一声,道:“这要看怎么说了,我们此番前来,意在取回天魔令,如是我冒险食下毒蛇,你蓝大使可以交出天魔令,纵然有死亡之险,我也认了,但如换不得天魔令,咱们只好各凭真才实学,一较智力了。”

白衣人冷冷接道:“我们此番前来,并无和阁下争名之心,行起事来,似是也不用顾什么江湖道义了。”

蓝天义仰天打个哈哈,接道:“话是你说的,蓝某人如若也施展出什么恶毒手段,还望阁下不见怪才好。”

白衣人道:“尽管请便。”

蓝天义目光转到那黄袍老者身上,道:“你们号称乾坤二怪,彼此之间,自然是交谊非浅了?”

黄袍老者道“蓝大侠有话最好直说,用不着绕圈子。”

蓝天义道:“如是蓝某人能指一条明路给你们,可否食用盘中毒蛇呢?”

黄袍老者道:“什么明路?”

蓝天义道:“告诉你们那天魔令现在何处。”

黄袍老者道:“这个么,我们可以考虑了。”

蓝天义道:“两位可以商量,不过,蓝某也想提出一个条件。”

白衣人冷笑道:“你还有什么条件?”

蓝天义道:“两位要各吃下一条毒蛇,才算有效,在下才肯奉告那天魔令的存放之处。”

白衣人道:“兄弟想不出你蓝大侠的用心何在。”

蓝天义微微一笑,道:“这个咱们以后再说。”

目光转到玄真道长的脸上,道:“道长是否想知晓那金顶丹书的下落?”

玄真道长道:“我等来此用心,就是想取回那金顶丹书。”

蓝天义道:“很容易,在下也可以指明道长一条去路。”

玄真道长道:“但要贫道先食下这条毒蛇?”

蓝天义摇摇头笑道:“不是。”

玄真道:“那是对贫道等特别优待了?”

蓝天义道:“道长想的太轻松了,你已经答应了吃下这条毒蛇,那是不吃也不成了,在下之意是要这位大师也食下这一条毒蛇,在下才会告诉你们金顶丹书的存放之地。”

无缺大师一皱眉头,道:“老袖不食荤腥,不沾烟酒,要我生食一条蛇,对老袖而言,那真是比起死亡还要痛苦了。”

蓝天义哈哈一笑,道:“为了金顶丹书,在下希望老禅师能够勉为其难。”

玄真道长道:“岔道有一桩事,觉着应该事先说明。”

蓝天义道:“在下洗耳恭聆。”

玄真道长道:“贫道奉命来取金顶丹书,并非要据为己有。”

蓝天义道:“只是想瞧瞧而已。”

玄真道长摇摇头道:“贫道一字不瞧,当着你蓝大侠之面,把它一火焚去。”

蓝天义一怔,道“为什么?那金顶丹书,乃是降魔宝典,道长舍得把它毁去么?”

玄真道长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为此本门中掌门和少林掌门,及其他几大门派中长者研商再三,觉着留它在世终是祸害,丹书乃几大门派中上一辈高手合录之物,也无法交给那一门派保管,因此,决定把它毁去。”

蓝天义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无缺大师道:“我们来意已然说明,蓝大侠该当如何?也可作一决定了…”

语声一顿,接道:“就老衲之见,毁去金顶丹书,对你蓝大侠有百利而无一害。”

蓝天义道:“为什么?”

无缺大师道:“事情很简单,日下武林之中,知晓丹书记载的只有你蓝大侠一人,如是毁去了金顶丹书,书中所有记载,都在你蓝大侠一人手中了。”

蓝天义微微一笑,道:“话是说得不错,不过,道长和大师来此的时机,有些不妥。”

无缺大师道:“愿闻其详。”

蓝天义轻轻叹息一声,道:“此时此情,在下不愿大放马后炮,谈论过去的事。”

无缺大师叹道:“这么说来,蓝大侠是决心拒绝我们了?”

蓝天义不再理会无缺大师和玄真道长,提高了声音,说道:“在下话已说完,而且是决不更改,诸位如若能够遵照兄弟之意,吃下毒蛇,则咱们再谈,如无食用毒路之能,兄弟也不想再和诸位浪费唇舌了。”

突然回身行向原位,坐了下去,举手喝了一杯酒,道:“好酒啊!好酒。”

余三省低声说道:“君兄,双方这等僵持之局,将是如何一个结果呢?”

君不语低声应道:“很难说,蓝天义似是已经有了布置,二十四童,已然全集大厅,今日这厅中之人想离此一步,只怕不是易事了。”

微微一叹,接道:“玄真道长和无缺大师,大约心中也明白,今日想平安离此,非是易事,所以,他们都在极力的隐忍,不愿意发作出来。”余三省道,“那乾、坤二怪,瞧出来没有?”

君不语道:“自然早瞧出来了,否则以乾、坤二怪的为人,还不早已发作多时了。”

余三省摇摇头,道:“兄弟想不明白,那蓝天义把黑、合两道四大高手,留此厅中,用心何在?”

君不语道:“我想那蓝天义还有法子没用出来,大约够他们四个人受了。”

余三省道:“厅中人手不少,蓝大侠何以只以四人为目标?”

君不语道:“如若是四大高人受制,还有何人敢出面为敌呢余三省道:”血手门的高公子,和金蝉步的传人呢?“

君不语道:“我想那金顶丹书之上,也许早记有了破解金蝉步,和血手毒掌的法子,只是蓝天义来说出来罢了。”

余三省道:“可是因为两人极可能为蓝大快收用么?”

君不语道,“正是如此。”

余三省道:“咱们呢?是否也要受池鱼之殃,留在此地?”

君不语道:“耐心些吧!这是武林中难得一见的盛会。”

余三省向君不语问道:“为什么这是武林中难得一见的盛会见呢?”

君不语道:“如若兄弟的看法不错,那两个小童,都是司习练的魔道武功。”

余三省道:“君兄何以瞧的出来呢?”

君不语道:“余兄要稍微留心一些,就不难瞧出来那两个童子,与众有些不同。”

余三省道:“兄弟瞧不出来。”

君不语道:“两个童子,都在稚气未脱之年,但他们的有着成人一般持重和冷漠,如非魔道武功,怎会把一个天真未脱的童子,练到如此境地?”

余三省点点头,道:“君兄说的是,兄弟竟然未曾留心到这一点。”

但闻那白衣人想喝道:“孺子找死。”右手一扬,呼的一掌,劈了过去。

但那黄袍老者及时而至,伸出手去,接下了那白衣人的掌势,道,“二弟,不用和这些下人一般见识。”

两个佩剑小童举动也是快速无比,那白衣人掌势一动,两人已同时拨出了佩剑,交叉递出,封住了门户。

单是这两个童子拔剑的手法,已使大厅中人,看的个个心中惊奇不已。那黄袍老者及时的接住了那白衣人掌势,使这场已要引起的搏斗,突然又停止了下来。

第七章金剑现江湖

两位佩剑小童还剑入鞘,向后退了一步。但仍然拦在乾坤二怪的身前。

黄袍老者望了蓝天义一眼,冷冷说道:“蓝大侠准备把我们兄弟留在这里么?”

蓝天义道:“不敢,但两位来此的心愿未偿,怎能就此告别呢?”

目光又转到那白衣人的身上,接道:“羊兄的大名,在下是闻幕已久,羊白子三个字,江湖上谁不敬仰,以你羊二爷的身份,如若和几个童子动手,胜之不武,万一不幸败了,岂不是要贻笑江湖么?”

羊白子原本惨白的脸上,此刻更显得灰败,如罩上一层冰霜,冷冷的说道:“这么说来,蓝大侠准备和兄弟较量一下了?”

蓝天义淡淡一笑,道:“羊兄想和兄弟动手,早晚都可称心如愿,用不着如此急躁。”

羊日子冷冷说道:“如是在下此刻就向你蓝大侠挑战呢?”

蓝天义脸色一变,道:“可以,不过羊兄要先打败兄弟这些守门送茶的小童?”

黄袍老者回顾了羊白子一眼,道:“二弟请先退回原位坐下。”

羊白子虽然脾气躁急,但对黄袍老者的话,还是不敢不听,满脸怒容的退回原位而去。

黄袍老人冷厉的眼神,扫掠了两个佩剑童子一眼,冷然一笑,道:“想不到名满天下的蓝大侠,竟然利用这些心智尚未发有育的童子,作为护院之人,岂不教天下英雄齿冷!”

蓝天义道:“兄弟不愿和两位斗口”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兄弟已开出了条件,诸位报不肯食用下赤练蛇,不但无法得那金顶丹书和天魔令的下落。只怕离开此地,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了。”

无缺大师突然高宣一声佛号,道:“蓝大侠可知晓我们也带有很多人手同来么?”

蓝天义道:“不错,区区知道,所谓正大门派中人,以大师和玄真道长为首,同行来此者,二十余位,乘巨帆一艘,停泊江中。”

无缺大师点点头,道:“蓝大侠似是早已知晓消息了。”

蓝天义道:“大师如何推想都好,蓝某不愿再多解说,可以奉告大师的是,大师等如是想凭仗那些高手赶援,只怕已是望梅止渴,难作指望了。”

无缺大师呆了一呆道:“那些人呢?”

蓝天义道:“他们都很好从师尽可放心。”

无缺大师道:“来人大都是各大门派中的精锐,如若你蓝天义敢伤他们一人,就算和当今各大门派结下了不解之仇。”

蓝天义微微一笑,道:“在下在兼舍中静坐,武林中黑白两道中的高手,竟然都找上我蓝某而来,那和我蓝某人杀了很多人有何不同?”

无缺大师道:“就老衲所知,蓝大侠一生之中,并无恶迹,而且侠声甚著,所以老衲等才选了这样一个日子,借着拜寿之名而来。”蓝天义笑道:“这么说来,在下对诸位还要十分感激了?”

无缺大师道:“感激倒是不用,老油只希望蓝大侠,要苦海回头,交出金顶丹书,老衲可以保证九大门派中人对你没有恶意。”

蓝天义道:“大师保证的太晚了,如是大师单独来此,说明内情,在下或可奉上丹书,但大师却不图此策,率领了各大门派高手,赶来意图威迫蓝某,是么?”

突然站起身子,举步向外行去。玄真道长身子移动时,一个赤手空拳的童子,却抢先一步拦在了玄真道长的身前,冷冷说道:“道长请回原位!

两个佩剑小童,联手而出,拦阻那羊白子的去路,看起来,还真像一个样子。那个小童,赤手空拳,站在玄真道长的身前,还不到玄真道长肩头,不论何人,一眼望过,都有着势不均,力不敌的感觉。

玄真道长一拂长髯,道:“小施主想阻拦贫道么?”

那蓝衣童子道:“不错,未得我家主人允准,道长还是请坐回原位的好。”

玄真道长淡淡一笑,道:“如是贫道不回原位呢?”

蓝衫小童道:“那是道长诚心和小的过不去了。”

这面两人对答,那面余三省却低声对君不语道:“君兄,这小童赤手空拳,不知习的什么武功?”

君不语道:“照兄弟的看法,这些赤手空拳的童子,比那些佩剑小童更为可怕。”

余三省啊了一声,未再多言。蓝天义似是想出去,但他目睹那蓝衫童子和玄真道长引起了争执之后,就停下脚步,未再移动。

玄真道长气的长髯无风自动,冷冷说道:“小娃儿,你年纪轻轻,敢对我如此无礼么?”

那蓝衫童子缓媛说道:“你一把年纪了,还要和我一般见识么?”玄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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