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做爱做的事,猩猩更不擅长的就是说情话了,在一起那么久,他对我说过的好听话屈指可数,大多是我担心你,我会对你好之类,唯一说过一次感人些的还是在我假昏迷状态下,女人的耳朵根子是最软的,男人的好听话一入耳立刻便能将心都掏给人家,我心掏给他了,猩猩的好听话排行榜第一位的依然是:嫁给我吧!
今日是蜜月的最后一日,我们出来了整整七十天,也该回去过人间日子了,他还得上班挣月饷管着一大家子的花销。去了红枫庄与春晓告别,再住一晚就欲回京。
春晓贼笑看我:“鸽子,你眼圈青了。”
“唔?”我不明所以。
她俯到我耳边轻道:“过度纵欲对身体不好,容易肾亏,你自己不注意也得替你男人想想啊。”
我的脸腾地红了。春晓拉着叶绵惊奇的指我大叫:“我跟她认识十几年,第一次见她脸红,奇景啊!”
猩猩微笑的揽住我肩膀道:“你以前从不脸红的么?”
我没答话,春晓拼命点头。
猩猩笑道:“我倒是见过几次了。”
春晓假仙的叫:“哎呀,那你可真是太幸运了,鸽子看来只对爱人脸红啊。”
我气的没法,想跟她吵吧,又想起刚才她说的话觉得挺羞,一时气结在当场,春晓得意的叉腰大笑,我心暗道,就让你在嘴上赢这么一次吧,不过比我早结婚一两月,已经俨然以妇女主任自居了,这种话也说的出口,无敌拜倒!
晚上吃过饭,春晓拉着我在枫楼说了一会儿话,约好每年的节日都在一起过,除了传统节日外,还要一起过圣诞和情人节,我说四个人怎么过情人节,她说七夕就各过各的,二月十四就咱俩过,他们懂什么呀,咱俩唠唠一年的爱情生活,数落数落男人的不是,再吃顿好的喝点儿小酒就算过了节了,我同意了,貌似这里的日历也没法算出准确的情人节是哪天了,凑合着逮到二月十四就过吧。她又说她能看出猩猩很爱我,叫我少耍点小性子,古代人最重视的是出嫁从夫,好好照顾老公就是我们下半辈子的工作了。我说猩猩也没父母,咱俩也没父母在这里,以后就是一家人,想我了就来看我,我想你了也会奔来的,你是我娘家人,我也是你娘家人,叶绵敢欺负你惹你生气或者动了纳妾的心,你就来找我,我肯定收拾他。春晓又掉金豆子了,说鸽子你啥时候学会说煽情话的,说的人心里直难受。
回到叶绵为我们安排的住处,猩猩正在院子里等我,这几十天来我都很开心,和春晓谈完话后却觉得心里多了一丝惆怅,即使是在现代,我和她还是会嫁人分开,也许嫁在一个城市里会经常走动走动,若是嫁的远了,可能很多年都难得再见一面,在这里就我们两个现代人,心贴的更近,更有利于永远的把姐妹情珍藏起来延续下去,年年相聚直到终老。
猩猩拍拍我脑袋:“睡觉去吧,很晚了,明天要回家了。”
我点点头,任他拥着回了房。
猩猩躺下了,我坐在床里靠着墙发呆,他问:“怎么了?”
我看向他摇头:“没什么啊,就觉得日子过的太快了,我还没玩够呢。”
猩猩笑了:“那以后每年都来。”
“你朝中一忙就会忘记的。”
猩猩往里靠了靠,伸开双臂:“过来。”我歪到在他怀里,他拉起被子盖住我俩,轻道:“我不会忘的。”
我摸摸他嘴唇,抬起下巴亲了一口:“你其实不喜欢我吧。”
猩猩一眼嗔色:“胡说。”
我将脑袋蹭进他颈窝处嘟囔着:“你要不喜欢我我就来找春晓,她喜欢我。”
猩猩轻拍着我的胳膊,就像在哄小孩子:“你的脑子啊,整日胡思乱想。”
“我没乱想,你从来没说过啊,我告诉你我爱你,我喜欢你,可是你却没说过。”
猩猩沉默了,半晌道:“我没说过么?”
我使劲顶了他一下:“就没有,还抵赖。”
他吃吃的笑:“好,那我说,我喜欢你,行了么?”
我将脑袋挪出来,气呼呼的:“为什么后面还要加行了么?一点都不感人,一点都不正式。”
他又将我脑袋按下去,轻道:“我喜欢你。”
我闷声道:“有多喜欢?”
“很喜欢。”
“比喜欢你的白袍子还喜欢?”
“这…怎能比到一起?”
“就能,我看你喜欢白袍子多一点。”
他继续拍我胳膊:“好了,别闹了,快睡吧。”
我再抬头:“我不,我就要问你,我喜欢你比喜欢金条还多,”手伸出被子,比了个开放的手势:“比这么大还多。你呢?”
他愈发笑的灿烂:“比喜欢金条还喜欢我?”
“嗯。”
“那,我喜欢你一定比你喜欢我多一点。”他再把我按下去,柔声道:“若我说,我看待你…比看待自己性命重要,你信么?”
我没再挪出脑袋,嘴巴贴在他颈窝轻轻呵着气,心里乐开了花。
谁说我家猩猩不会说好听的?(你自己说的)
他这一句比说十句我爱你来得还让我心动呢。我信,我当然信,因为我也把他看的比自己性命重要。
“那你说说我的好处?喜欢也是有理由的,你喜欢我什么?”
“理由?我…没想过。”
“哪有你这么糊涂的,我难道就没有优点?现在想!”
“你…有的,你任性、冲动、不听话、胆大妄为、胡搅蛮缠,还…喜欢骂人。”
我腾地从他怀里滚翻过身去面壁,死人!你行!
他没拉我,任我面着壁,接道:“不过…也很善良、很勇敢、很聪明、有侠义心肠、性格爽直、能说会道,还…很漂亮。”
我又像滚桶一样的滚回了他怀里,他一直摊着手臂等着我呢。心中一时情动,眼不看他,手便乱摸过去,嘴里哼唧:“师兄啊,突然有点冷呢。”
猩猩紧了紧胳膊,呼吸乱了,我从上摸到下,手一碰到他的敏感地带,马上被捉住,我笑嘻嘻的抬眼看他,他眼里的小星星乱跳,说道:“明天你又要在车上补觉了?”
我脑中突然一道闪光,春晓说我眼圈青?赶紧摸摸眼圈,完了,我不会生眼袋了吧,想着一侧身子就起来了,忙光脚往床下跳,猩猩拽住我:“你又怎么了?”
我一屁股坐在他腿上,睁大了眼看他:“师兄,你看我眼睛,是不是青的?”
猩猩摇头:“没有啊。”
“哎呀,你啥也看不出来,我找镜子。”我又要往床下蹦。他再拽我:“青也无事,你早些睡觉就不会青了。”
我又翻回里面,继续窝在他怀里,轻声道:“春晓说我眼圈青…是…是纵欲所至。”
猩猩身子突然抖了一下,接着猛咳出声,咳咳不停,跟被呛着了似的。
我忙抚他胸口:“没事吧?”
他居然翻了我一眼,声音蓦然大起来:“睡觉!”
果实
快到京城的时候,我病了,春晓说的没错,我确实眼圈发青,青着青着连嘴唇也发了青,脑子似被巨雷轰过一般嗡嗡作响,嗓子里干涩涩的,胸口总像憋着一口气喘不出来,身上倒无疼痛之感,直觉得骨头酸的厉害,开始我还强撑着,待过了江后,就再也撑不下去了,猩猩在江北准备登船时就发觉我有不妥,说了几次找大夫看完再走,我都挂上笑容说是太累了晕马车没事的。过了江之后,猩猩着急的很,催着车夫快快赶回府。
到了府中,我又觉得精神好了些,猩猩已经差人去找太医,我直说没必要了,真的感觉好多了,猩猩不放心,还是坚持要我等太医来诊。
嫣然将我们新房里换了素色床品,桌上放了瓷瓶鲜花,屋子收拾的利落干净,我不禁微笑,这些事以后我也要做。我还要给他洗衣服,做饭给他吃,他不知道,我也是会炒几个菜的。
屋里坐了没多久,悠然就来告辞了。
“小姐,师傅药断了,我得带她回山上让师祖继续给她配药。”
我拉她坐下,问道:“你觉得不觉得她最近好多了?有表情,还会笑?”
悠然道:“是啊,是好多了,她也能勉强认识人,我们几个她都认识,若是有不熟的人来,她就很怕。”
我点点头:“看来师傅的药果然有效果,那你就回去吧,但愿她有一天能彻底好起来。”
悠然欲走,我赶忙又拉住她:“别,我还有一事问你。”
悠然又坐下了。
“你与段凯这些日子如何?我们走了两个多月,他应该经常过来照顾府里吧?”
悠然红了脸,轻点了头道:“段大人时常来帮我一起照顾师傅,有时也领着我与师傅出去散散步。”
我一拍大腿,好极了,戏唱起来了。
“他有没有…跟你说些什么好听的呀?”
悠然竟扭捏起来:“哎呀,小姐,这…这叫人怎么说呀。”
行了,我明白了,两人对上了。
“你先别忙着走,我叫人去元帅府通知段凯一声,让他送你。”
悠然忙道:“不可,段大人最近很忙,要给降兵编军,不可麻烦他。”
这都开始为他着想了,我嘿嘿笑:“那你一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可知分开太久的话,感情很容易淡的。”
突然胸口一阵憋闷,脑袋又嗡了起来,我皱眉按着太阳穴,悠然急道:“小姐你怎么了?”
我摇头:“无事,累了,一会儿睡觉。你就先等一天再走。”
她点点头。
嫣然给我端了碗甜粥,让我喝了再睡,我没喝几口就觉得心里憋的透不过气,还是睡觉先。
刚脱了鞋子,猩猩就领着一个老太医来了,太医箱子往桌上一放,我只好又穿上鞋坐到桌前,让老太医把脉。
老太医中三指往我腕子上轻轻一搭,五秒不到,迅速拿掉,脸上就浮起了笑。
我也忙笑:“您真是神医,一号脉就知道我啥病也没有是吧。”
猩猩见太医笑了,表情也松快了些,想来我定是没病了。
太医捋着胡子呵呵两声道:“丞相府里不久就要添喜了。”
我与猩猩先面面相觑了一回,我道:我们这才办过喜事又有喜?
话刚一出口,突然一道惊雷劈中了我!直将我雷的头皮也烧焦了,寒毛也燎没了,整个人也雷成木鸡了!
猩猩还没明白过来,疑惑看看太医又看看我,我正张了个嘴呆坐着。
太医哈哈大笑:“恭喜丞相!贺喜丞相!令夫人是喜脉,一月有余!”
另一道惊雷不甘雷后,立刻劈上了猩猩!直将他雷的目瞪口呆,僵化成石,傻立当场一动也不能动。
我俩大眼瞪小眼,生生熬过了这场雷劈。猩猩猛地一个箭步窜到我面前,一把将我搂进怀中,结巴道:“天。。天歌…你…你有喜了!”
是你有喜了,不是我!
太医见丞相忘形,自顾流畅念道:“莫激动、莫生气、忌行房,忌药石,少沾寒,多食暖,勿爬高,重莫提,!”念完也不说告辞了,乐呵呵的背着箱子自动退场。
我深吸一口气,这也太雷了!两个多月,我们才结婚两个月零十三天,二人世界还没过够呢,肚子里居然都有了孩子!
我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双手捂脸,挣开他的怀抱,趴在桌上就哭。呜呜呜,我上次好朋友来是什么时候啊?好象从结婚后就没再用过经带!光顾着甜蜜了,避孕也没做,太医说我都一个多月了,这到底是哪次造出来的,我怎么这么容易……我的妈呀,我的命好苦哇!果然命里无福气啊,一天到晚的受罪,老天爷看我过几月好日子又来给我恶作剧啦!呜呜呜!
猩猩轻轻拍着我的背,语气里止不住的开心:“天歌莫哭了,我知道你也很高兴,还是听太医的话,莫激动了。”
我仰起泪眼,狠瞪着他大声吼道:“我高兴个屁!”
猩猩愣了,轻道:“你…你不高兴?”
我又趴在桌上大哭起来。呜呜呜…这叫什么事儿啊!一点准备没有,突如其来的,这事对猩猩是个惊喜,对我是个打击!非我不愿要孩子,你也让我缓缓,锻炼锻炼身体,多学点育儿知识,看猩猩看烦了再要啊,这下可好,没几个月肚子挺起来了,我哪儿也别想去了。
猩猩单腿跪了下来,环住我的腰,将我身子扭向他,温柔道:“为何不高兴呢?你我二人年纪都不小了,有孩子是喜事啊。”
我哀怨的看着他,他的眼里漾动着欣喜,面上满是对我的感激,一时心又微疼了起来,猩猩年少失去父母,多年未尝亲情,他为人冷淡,不爱热闹,性子严谨,不懂如何过好平凡家庭生活,不会说正常的生活用语,与我恋爱后才渐渐复苏了心底的情,现在的他比起初遇时分,改变是多么的大,对我流露出的缕缕浓情,不正是他对爱的渴望吗?
看着他的表情,他的欢喜他的感激他的憧憬一览无遗,渐渐退却了心里那丝抗拒,这是我的男人啊,我爱的男人,能为他生孩子是件幸福的事情……
一想通我便绽了笑意,他就跪在我面前,这傻猩猩,求婚时也没跪过,有了孩子倒跪下了。
我捧住他的脸,撅着嘴道:“那从今天起我就是太上皇了,你伺候好我,我才高兴。”
猩猩猛向前,将头靠进我胸口,嘴中喃喃:“天歌…谢谢你。”
小半个时辰都未到,我屋里又站满了人。
嫣然抹眼泪:“太好了,大人有后了,小姐你真是太有福气了。”
我这刚说我自己没福气,你又给我忽悠糖衣炮弹来了。
悠然:“恭喜大人小姐喜得贵子。”
子在哪儿呢?还是个豆芽菜呢,这话等生出来再说吧,我喜欢闺女。
林师姐:“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
连说三声啊?你要实在不愿意去呢,就留下来等我生孩子。
明堂:“曹天歌,我教你儿子习武,他得喊我一声师傅叔叔。”
我呸!跟一个被绑架当了人质的小正太学武?你让他爹干啥去?还师傅叔叔,师叔不得了吗!
段凯:“天歌要好好休息,安心养胎,千万莫受了风寒,什么都不要做,多吃点好的补补,定时散散步。”
我说你到底是带兵打仗的还是妇产科大夫?你怎么跟太医说的一样呢?
猩猩站在一边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儿,听着他们说的话,更是开心的频频点头,我越看他越觉得傻,傻气越冒越多,冷酷是他的面具,被我撕了,难道…。。他的本尊是个傻子?
太上皇生涯开始了,猩猩谨记太医的二十字真言,他与嫣然轮班寸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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