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兄你就放心吧!”南宫擎苍见皇甫晟睿此刻愿意将此事交给他处理,便也稍稍的松了口气,忙回道。
“哼!”皇甫晟睿听了南宫擎苍似是保证的那句话,便轻哼了一声,甩袖离开了南宫擎苍所在的室内,留给南宫擎苍一个清傲的背影。
南宫擎苍望着皇甫晟睿渐渐走远的背影,双眼有些失神。
“皇上,你打算如何处置瑾儿呢?”待到皇甫晟睿走远,殷后便缓缓地从内室内走出,姿态雍容华贵,面色虽是显得很是忧心,但她的眸底竟有着无法掩饰的得意。
“芬儿,你起来了?”南宫擎苍听了背后的柔声,缓缓地回过神来,转眸凝向渐渐走进的殷后。
“臣妾早就起来了,只是见皇上与北冥王谈得深入,便没敢打扰!”殷后见南宫擎苍此时一脸的忧愁,心中便有种莫名的不爽,南宫瑾现在都犯下了这等的滔天大罪,他竟然还想要为他开罪,她是真心的不服啊,她的儿子只不过是犯了那么小的罪就被他狠心的贬为庶民,真的不公平啊!
但这些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至于说出来她还没傻到这等地步,于是面上的笑意稍稍的浓郁了些,上前抚上南宫擎苍的胳臂,很是柔情的道,“皇上,臣妾认为瑾儿此次可能只是一时糊涂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皇上您先别动怒!”说着不由得抬眸凝了南宫擎苍一眼,抓着南宫瑾胳膊的手又稍稍紧了些。
“唉,老四啊,老四,你还真是英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怎可做出如此之事啊,真是自毁前程!”南宫擎苍此时听了殷后这如此贴心的话,心中也不由得一阵感叹,“看来这就是你的造化啊!”
殷后听了南宫擎苍此时听天由命的话语,心中不由的暗暗自喜,于是小心翼翼的试探道,“那皇上您准备如何处理此事?”
“唉,还能怎样处理,就按照我南苍的律例处置吧!”南宫擎苍低眸睨了殷后一眼,深深的叹了口气甩袖,走出房间。
殷后望着此时渐渐走远的南宫擎苍,轻轻地收了收宽阔的袖摆,双手在身前紧扣,嘴角不由得浮现丝丝笑意,“上官敏啊,上官敏,没想到到最后你还是败在了我的手里,不管是南宫擎苍还是这北冥的至高宝座最后都是我殷玉芬的!哈哈……”
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 玉佩丢失
“怎么样,柔儿大概何时能醒?”皇甫以柔所在的寝宫里,皇甫晟睿一脸忧心的凝望着刚刚为皇甫以柔把完脉的御医,语气很是急切。
“这……这个还不太好说!”御医一脸为难的盯了皇甫晟睿数秒,继而很是凝重的道,“以以柔公主的脉相,身体应无甚大碍,只是她的心中有郁结,何时醒来还要看公主殿下自己的意念了!”御医说着不由得垂下头来,神色显得甚是无奈。
皇甫晟睿听了御医的这番话,眸色慢慢的变的暗淡下来,他缓缓地坐倒在皇甫以柔的床沿边,双眼甚是失神,“柔儿……”突然他猛地瞪大了双眼,眸色甚是骇人,“南宫瑾,我跟你没完!”
御医见皇甫晟睿如此情状,不由得轻轻地摇了摇头,在侍从的引领下,走出了寝室。
这时在一旁久久注视的韦炎熙这时也抬步走了上来,缓缓地跪倒在皇甫以柔的床沿边,面色也甚是悲伤,“柔儿,你赶快醒来了,还有许多事需要你,很多人在等着你醒来,柔儿!”说到此处他的双眼竟已盈满了泪水,面色甚是悲恸。
皇甫晟睿见韦炎熙此刻如此的动情,神色也慢慢地缓和下来,他不由得伸手抚上他的背脊,语重心长的道,“熙儿,我错了,我一开始就不应该主张柔儿来南苍的,应该早一点将柔儿嫁给你的,这样就不会有这如此多的伤痛,熙儿,是我对不起你!”说到此处他竟一脸的负疚。
韦炎熙听了皇甫晟睿此时如此深情的一番话,不由得微微一愣,继而将那润湿的双眸直直的盯着皇甫晟睿,“皇甫伯伯,您千万别这么说。您这么做也是为了柔儿好,熙儿不会怪您的!”说到此处他微微一顿,继而继续说道,“更何况现在还不是很晚,一切都还没到最糟糕的境地,我相信柔儿一定会醒过来的,到时候我一定会好好地保护她,不会再令她受到一丝的伤害!”
“熙儿!”皇甫晟睿听了韦炎熙的这番话,立时被感动了,明显感觉得到他双眼已经慢慢润湿。面色显得很是欣慰。
……
太子府中,南宫瑾坐在书房中的一张椅子上,一手抚着桌案上的文案失神。突然,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继而便听到齐力的声音,“爷!”
“进来吧!”南宫瑾听了这一声,整个人立马精神多了。他忙将手中的文案放下,直直的盯着门的方向,眸光略有些焦急。
“怎么样?”待到书房的门再次轻掩,还未等齐力上前行礼,他已迫不及待的从座椅上起身,急急地问道。
“回爷。属下已经找过了,并未发现您所说的那枚玉佩,属下在想是不是爷你将玉佩丢到了别的地方了?”齐力见状。疾步上前,向着南宫瑾深深的行了一礼,道。
“不可能的,我一直将此玉佩放在身上,绝不会丢的!”南宫瑾听了齐力此时的话。很显然不是很满意,他紧皱着眉头。双眼微眯,似是在思索,“除非……”想到此处他好似想到了什么,不由得瞪大了双眸。
他好像隐隐的记得,一日他在洗澡的时候,有一个相貌古怪的侍婢进来为他更衣,原本他只是以为先前的侍婢可能有事,她临时来帮忙,也就没有追究太多,但现在想来,那玉佩很有可能是被那侍婢偷了去。
本来这块玉佩他除了洗澡和取下来想要送给皇甫以柔的时候才会从身上摘下,其余的时候确实没有离开过他身,但他几次想要送给皇甫以柔都被她拒绝了,这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在洗澡的时候掉在了浴室,但浴室也已被气力找过了,并没有发现,这不免使南宫瑾想到一些可疑之事。
“齐力,你现在速速去查一下,前天晚上是哪个侍婢在服侍本宫沐浴的!”突然他猛地将眸光朝向齐力,一脸凝重的道,语气也甚是急切。
“是,属下遵命!”齐力见状,猛地一抱拳,应道。
“爷……”齐力说罢,便猛地从地上起身,转身欲要离开书房,就在他转过身去的他一刻,他的面色有少许的纠结,欲言又止。
“嗯?还有什么事吗?”此刻正抚在桌案上奋笔疾书的南宫瑾,见齐力此刻如此吞吞吐吐的不由得抬起头来,直直的盯着此刻的齐力,面上带着少许的疑惑。
“爷……”齐力见南宫瑾此刻如此表情,狠狠的一咬牙决定将心中的话说出来,“爷,以柔公主病了!”
“什么,以柔公主病了,什么时候的事?!”南宫瑾猛地一震,急急地追问道。
“好像已经病了两天了!”齐力建南宫瑾此刻好像不知情,便太眸直直的盯着他,嘴中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几乎都听不到了。
但南宫瑾似乎都已听清,他此刻才如梦初醒,他好像记起来了,他这几天一直在追寻着元宵佳节绑匪一事,一时忘记了去看望皇甫以柔,而如今连她病了,自己都不知道,真是该死啊!想到此处他不由得抽了自己一个巴掌,放下手中的狼毫便要朝着书房外奔去。
“爷……”齐力见南宫瑾此刻如此的着急,便不由得上前一步,到了嘴边的话又立时顿住了,面色看起来更加的为难与纠结。
“又怎么了,有话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吗,跟了我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不了解我的性情!”南宫瑾见齐力此刻又开始吞吞吐吐了,便猛地顿住了脚步,很是不耐烦的道。
“爷,属下认为您还是别过去了,因为,因为……”
“本宫为何不能过去?!”南宫瑾见齐力此刻如此说话,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来到齐力的面前,如墨的双眸直直的盯着齐力,有些骇人。
“因为,因为北冥王怀疑是你杀害了馨妃,也就是山谷中的那位老妇,所以……”齐力见南宫瑾如此的表现,便稍稍的向身后退了半步,双眸略显惊惧的盯着南宫瑾,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什么?!”南宫瑾听了齐力此刻的话,似乎更加的震惊了,是的,老妇被害他是知道的,那天他也在场,这几天也是由于追查老妇被害一事,竟未多关注皇宫之中发生的事,以至于这如此重大的事他还不知道。
并且关于那老妇就是北冥的馨妃之事,他先前也只是猜测,并没有得到证实,而此刻忽然有人告诉他这老妇就是北冥国的馨妃,也就是皇甫以柔的母亲之时,不免使他的心中有些难以接受,更何况现在又被别人诬蔑为杀害馨妃的凶手,这可让他情何以堪啊!
世人不理解没关系,关键是皇甫以柔如若知道了馨妃就是他的母亲,而此刻又被认定是杀害她母亲的凶手,那他们还会有结果吗,这个他不敢想,也不能想象!
“叶叔呢,我让他追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突然南宫瑾再次将眸光凝向齐力,一脸的冰冷严肃。
“叶叔现在应该去山谷了吧,说是要再确认一下线索!”齐力见状,微微沉疑片刻,朝着南宫瑾很是不确定的道。
“好,你先下去吧!”南宫瑾听了齐力的这番话,双眸略微的有些失神,他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突然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转向齐力道,“哦,你先想法儿去打探一下以柔公主的病情,顺便探一下皇甫晟睿对此事的态度,切记,要小心!”
“属下明白!”齐力望着南宫瑾此刻一脸的严肃,轻轻地一抱拳转身离开书房。
南宫瑾望着齐力渐渐走远的背影,眉头不由的皱紧,双眼微眯,“叶叔还去确认线索?”
在乌雅奕馨被害的前一日,南宫瑾收到皇甫以柔的侍婢送过来的一张字条,是皇甫以柔的字迹,意思是:老妇可能跟皇甫以柔的娘亲有所关联,她想去寻找答案,所以想邀南宫瑾一同前往,但由于思母心切,先行一步,希望南宫瑾能够随后跟上。
收到纸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他又心细皇甫以柔的安危,便随意的整理了下行装,便连夜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老妇所在的居所,只是没想到的是,他刚推门进屋,便头脑一阵眩晕,迷迷糊糊中便见一群黑衣人手上拿着明晃晃的兵器,将老妇牢牢制止住,老妇好像还在想自己说着什么,接下来,他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等他再次醒来之时,他躺在院里的一间房子里,手上的绳子已经被斩断,原本他以为是老妇挣开了黑衣人的钳制,帮自己解了绳索,于是便往着门外走去,想找到老妇,谁知还没走几步便听见院内一片混乱。
他疾步走出来,便看到几个黑衣人兵器架在老妇的脖颈上,拖着她朝着老妇所在的房间走去,一路走来,留下了不少血迹。
南宫瑾见状,忙上前紧追,但好像老妇那沙哑的声音好像是在警告他别再追过来,当时情况有些混乱,他也没有有太多的注意,只是急急地追了进来,当他刚一踏入房门,老妇便被黑衣人杀害了,他便也纵身跃出窗口,循着黑衣人的影子追了出去。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中计
谁料那黑衣人似是早已策划好,逃离之后很快就从他的眼前逃脱,南宫瑾四处找了良久,愣是没有追上。
待到他再次回到老妇的居所之时,居所已被大批的官兵围住,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他便也就此回了府,想要等到官兵撤离之后再回来寻找线索。
回来之后他就很仔细地分析了这次事件的每一个细节,觉得那批黑衣人很有可能就是绑架皇甫以柔的那一批,所以特令叶叔循着这条线索盘查,没想到叶叔查了这么久还是停留在老妇的居所,还没有将那批黑衣人的底细摸清楚。
只是没想到的是,那次被皇甫以柔想邀去到老妇的居所,竟留下了自己的痕迹,让人诬陷自己是杀害老妇的凶手。
想到此处南宫瑾不由得攥起了拳头,神色有些愤恨,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瞳孔猛地收缩,他急急地来到书案前,胡乱的翻找着什么东西,半晌,他缓缓地从一堆东西中找出一个揉成一团的字条,继而慢慢打开,细细的端详着上面的字迹。
那是皇甫以柔那晚托她的侍婢送过来的,他也是受到这个字条才赶到老妇的居所的。
看着看着,他的眉头猛地皱紧,双眼不由得微眯,“不对,中计了!”说着他狠狠的将那纸条揉进掌中,继而一脸的愤恨。
原来那字条上的字迹虽说形是跟皇甫以柔的差不多,乍一看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区别,但这字条上的字迹力道要浑厚一些,而皇甫以柔的字迹一向是温婉柔和,所以这字条根本就不是出自皇甫以柔的笔法!
此刻南宫瑾才慢慢地将此事理清,原来这事一直是个局,从他们从山谷中回来的第一天便陷入这个局中。此刻自己已经完全陷入了圈套。
“这么说来,绑架柔儿的那群黑衣人很有可能就是山谷中的那批,更有甚者,这个计谋自打柔儿被绑架的那一刻就开始了!”南宫瑾紧紧的捏着掌中被揉碎的字条,冷冷的道,“看来我必须得做些什么!”说着他大掌一张,掌中的碎屑缓缓地飘落在地,像是随地绽放的花儿。
……
金銮殿上,南宫擎苍一身的明黄,端坐在雕龙椅上。此刻的他,面色依旧是一贯的威严,看不出与平常有何不同。
皇甫晟睿则坐在侧坐。一脸的暗沉,此刻的他看起来稍稍显得有些苍老。
朝中的百官已经站定,半屈着背,等待着南宫擎苍发话,只是此次朝中似乎多了一名老者。站在众官员的首位,神情也甚是凝重。
南宫瑾此刻已经跪倒在地,双手伏地,额头贴地,半晌,此一动作都没有动过。殿内一阵沉静。
韦炎熙等人此刻也已候在殿中,望着殿中的一切,面上的表情甚是复杂。不知喜忧。
“南宫瑾,你可知罪?”良久,南宫擎苍微微舒了舒眉头,朝着南宫瑾所在的方向,仍旧一脸的威严。
“儿臣不知自己所犯何罪。还请父皇明示!”南宫瑾听罢,从地上将头抬起。望了南宫擎苍一眼,再次额头贴地。
“哼!所犯何罪,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还需要重述吗?!”坐在南宫擎苍一侧的皇甫晟睿听了南宫瑾此刻的一席话,立时震怒了,猛地从椅子上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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