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炊烟起- 第37部分

陈路晗做出一副觉得苏玉“孺子不可教也”的怪表情：“你看你幽会男人不承认，还让我替你保密，好吧好吧，我就当你过早成熟了，帮你保密这一会儿，但是你可不要做出什么出格子的事啊。”

苏玉真的很不想生气，但是她可是克制了好久才克制住了那毛巾不飞出去：“谨遵公子教诲！”这一字一顿，义正腔圆的。说完之后，才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我没几天也就走了。”陈路晗忽然想起来，立马对着苏玉的背影说道，但是也不知道苏玉听到没有，因为她并没有回头来看。

等苏玉到了学堂之后，才发现金肆今天居然破天荒的没有迟到，而是坐在那边温习着书上的知识。温书的时候，安雪松都是不允许他们说话的，但今天安雪松也不知是怎么了，居然迟到了。

“胖子啊，你今天怎么这么出息了？还坐在这边学起习来了？昨晚在我二凤姐那边怎么样？”苏玉做在他身边问着。

金肆当时看书看得还挺认真，苏玉来了都不知道，所以所欲说话还给他吓了一跳。“我啊，十七姨娘说读好了书给我奖励，我就同意了。”

苏玉很是好奇，这小少爷什么都不缺的，还要得奖励？“那到底是什么奖励啊？”

“我不能告诉你。”金肆嫌苏玉打扰他，还把头歪到了一边。苏玉见这金胖子还不待见自己了，只得慢慢的走回自己桌子边，开始练字。这想写好毛笔字可是很不容易，她有时写了不久就坚持不住了。而且写出来的字自己还很是不满意，就连一个名字都要写个好几遍。

金肆看苏玉也不跟他说话了，便抬头看了一眼她。今早他去问李二凤了，苏玉家到底在哪里，因为上次苏玉爹给他的地址被他弄丢了。谁知这李二凤可是和这宅子中的其他人一点都不一样，居然说只要自己能好好的把昨天的课文背下来就告诉自己。

之前陈二夫人一直都是采取强硬的态度让自己去背书，而江媚儿则是放任自己不管。这次遇到了个新鲜的李二凤，金肆觉得还挺是有意思的，于是便同意了她的要求。

本以为安雪松只是因为有事而迟到了，谁知等小菲跑来找学堂苏玉的时候知道不是。

“苏玉不好了，老夫人好像不行了！”小菲匆忙的跑了过来，拉着金肆和苏玉就向着老夫人的房间跑去。

☆、第七十一章　奶奶原来未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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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怎么回事？”这上次看老夫人时不是还好好的么，教训江媚儿可是一点都不留情面，怎么这次就不行了？

“现在也没时间跟你细说了，我来是要带少爷去的，现在府上的人大半都赶到那里去了。”小菲也不看苏玉了，事情十万火急，直接拉起还没搞清楚状况的金肆就要向着老夫人房中跑去。

可是金肆却有些害怕。这个奶奶给他的印象一直都是严厉的，每次见她都要被她教训，这次金肆也不敢去见她，直接缩到了苏玉的后面。

“你这孩子，那是你奶奶啊，你怕什么，快点去，晚了可能就见不到了！”苏玉恨铁不成钢的拉着金肆就向外走，哪还管他害不害怕了。

“苏玉姐……我真的不想去……”金肆扭扭捏捏的，而小菲看有苏玉领着少爷，又急忙从前头跑了回去。

这今早上的时候，小菲就发现了老夫人的异样，本来老夫人觉是很轻的，所以每天醒得都很早，结果今天却没有在每天的时间叫小菲进去伺候她洗漱。警觉性很高的小菲就自己进了屋中。结果不看还好，一看给小菲吓了一跳。

本来面色很是健康的老夫人那时的脸色都已经是铁青色，一点都喘不过来气的样子，幸好小菲当时反应的快，边替老夫人顺着气，边大声喊叫着来人。

现在老夫人的情况也不是很好，大夫还在抢救中，也不知道能不能抢救得过来……一切求上天保佑吧，小菲心想。

数九寒冬，苏玉这一路上跑过来。愣是被跑出了一身热汗。老夫人的门外如今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有些甚至还穿着单衣，显然就是接到消息之后就跑了来，都没有来得及穿上棉衣。

“让一让！请让一让！”苏玉对着前面几个围在门口的人呢喊着，后来见到大家都已经忙得顾不上给她让路了，只得费力的推开人群走了进去。

屋中的人并不多。金地主在老夫人的旁边握着她的手。跟老夫人说着话。而江媚儿则是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站着，反震她对老夫人也没什么感情，甚至于她早就盼着这女人快点归西了，省得要跟她抢钱夺势的。

“娘。肆儿马上就来了。”金地主一张脸上现在已经满是泪水。苏玉看着他那动容的样子，心中的某处柔软也被触碰到了，禁不住便红了眼眶。这金地主在某些方面是很令人痛恨。但是从孝心上来讲，确实让人感动的。

或许这就是世上没有绝对的恶人吧。总有个人会让你善良的去对待。

金肆年纪其实也不小了，各种道理也不是不懂。只不过从小被娇惯着才养成了那么个性格，如今这金肆见满面疲倦的老人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脆弱的仿佛下一秒就要随风消逝一般，心里也不是没有难受的。

苏玉拉着金肆慢慢的走到了老夫人的床边，示意金肆坐在那里，让他对着老夫人说几句体己的话。金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着苏玉的面色满是忧愁。

“没事，就说说你平时相对奶奶说的话就好了。不用怕。”苏玉实在是没想到昨天甚至还好好的人，今天说倒下就倒下了，怎么能不让她觉得世事的无常，一想到总有一天，她的爹娘也会经历这样的事情，她就忍不住的心酸。

房间中静悄悄的，金肆听了苏玉的话，深吸了口气开口道：“其实我不讨厌奶奶的，只不过我觉得奶奶每次见我都是数落我，肯定是不喜欢我的……其实我挺想和奶奶在一起的，我玩的时候，奶奶在一边陪着我，我温习功课的时候，奶奶会给我摇摇扇子……我总是在想，奶奶要是不那么严厉就好了……虽然很不喜欢和这样的奶奶在一起，但是我现在真的不想奶奶你就这么离开……”金肆握住了老夫人瘦弱的手，禁不住哽咽的说着。

屋中的人都静静的在听金肆说话，有些人看着这个孩子，有些人的目光则是若有所思的伸向远方。

寂静的房中只有计时的沙漏缓缓流沙，不远处的香炉中渐渐升起袅袅白烟，门外冷风吹啊吹的，似乎永远不会停歇。

老夫人满目疲倦的躺在床上，哪还有前几天的活力。但是她勉强睁开了眼，还是看了看坐在一旁哭着的金肆，以及满目伤悲的金地主。禁不住的，她的眼中也浮现起了泪水，金肆的这番话，她期盼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这个孙子调皮，任性，仗着是金地主的独子，就一点都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连金地主都恨不得把这个孩子宠上了天，要星星都要摘给金肆。而老夫人本也是夫家小姐，当初刚进金家的门的时候，没少因为任性吃亏。

为了不让金肆走她以前的老路，所以对这个孙子，她管教的才那么严格。以至于终于和金肆一点点的疏远，再也挽不回来。

硬撑着睁开眼睛，老夫人抬起手，握住了金肆的手，顺带着看那边的苏玉一眼，示意她也朝着这边来。

苏玉乖巧的坐在了老夫人的床边，因为地方小，所以金地主便给苏玉让了地方，自己站到了一边。

“我自己的身体，我还是清楚的很，经历了那么多大风大浪，我哪是那么容易就死的。”老夫人扯出一丝虚弱的笑，示意苏玉和金肆都安心，“不过我真的是没想到，我这么一病，居然还听到了我孙子这么感人的话，那我就算病这么一次，也算是值得了。”

苏玉没大搞懂，不是说老夫人快不行了么？如今这是怎么回事？苏玉慢面疑惑的看着在离床站得稍微远一些的安雪松，谁知他却忽然会心的笑了笑。

他是会一点的医术的，今早老夫人忽然晕倒，府中的大夫又不在，所以他就被拉来凑数了。他医术虽然不精，但是人是不是病入膏肓还是能分得清的。这老夫人八成是因为这几天火气有些大，或者太过于操劳，这才晕倒了，并非什么绝症。

小菲得到授意要叫金肆来见老夫人的那个时候，是并不知道老夫人没什么大事的。加上言语之间有些着急，才让苏玉和金肆这两个孩子产生了些什么错误的念头。

“其实老夫人没什么大碍，不过俗话说的好，病来如山倒，老夫人这大病这么一次，也要在床上休整好些时间才能好了。”安雪松对着苏玉解释着。

苏玉这么一听，也才松了口气。搞什么嘛，她还以为老夫人真的是要去世了呢，下次说话能不能明白点啊。

“大玉也真是好孩子，这肆儿跟你在一起也没几天，居然就能说出这么孝顺的话来了，等奶奶好了，肯定要好好的奖励你一番。”老夫人再次把目光转向苏玉，沙哑的语调中带着的除了赞赏，更多的是感激。

老夫人始终相信着，苏玉在靠着她自己，去改变着身边的人。从细小处，一点点的改变着。就如同一道光芒，可以照亮身边人的世界。

“奶奶您说什么呢，大玉不稀罕什么的奖赏，大玉就希望啊，奶奶能长命百岁，不要再生病了。怎么活不是活呢，放开自己，不也是很好？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啊。”苏玉刚刚是红着眼眶，可是现在知道了老夫人没事，居然流出了泪水。这不是悲伤，这是喜悦，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之情。

或许苏玉和老夫人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并不长，或许老夫人对待每个人未必会像对待苏玉这么好，但是苏玉还是承认，她打心眼里喜欢这个雷厉风行的奶奶。所以，像老夫人这么顽强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就离开呢，她苏玉都不允许。

金肆刚刚听到奶奶没事之后，也多份放心。但是一想到刚刚自己说出的那么多难为人的话，他一甩开老夫人的手，就跑向了门外。

屋中几人都是心知肚明这金肆在害羞，所以也没人追出去，就随着金肆去了。

等到很久以后金肆对苏玉说他感觉有多丢脸的时候，苏玉还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着他：“少年，你还小，有的是脸可丢的，不要悲伤哈。”

如释重负的苏玉再看着床上的老夫人，也不觉得她刚刚那么的虚弱了，“那奶奶，你要好好的养好身体，等以后好能多陪陪金肆那个小胖子呀。”

“好！”老夫人开心的应道。

谁知这时在苏玉的身后忽然响起了陈路晗那淡漠如月光的声音：“那既然都没什么事了，我们就先走了。”

苏玉惊讶的回身问道：“你怎么也在？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对于苏玉无礼，金地主虽然很看不惯，但是却也不敢说什么，毕竟人家正主都没说话呢。这老夫人倒是觉得苏玉这样还挺可爱的，这孩子可是不傻，她要是知道陈路晗是那种一丝不苟的主子，才不会这么对他说话呢。

“你的眼睛呢？”陈路晗从最初就在屋中呆着了，亏这苏玉居然没看到，他到底是有多渺小啊。

“在这里呢啊。”苏玉指着自己的大眼睛说道。

“有么，我怎么没看到？”陈路晗还向前了一步，看着苏玉的脸庞。很是自然的说道。

☆、第七十二章　厨房抓到下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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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陈路晗气鼓鼓的出了房门，苏玉在后面对着他都不是什么好气色。整天就知道拿语言来攻击我，你可耻不可耻啊，我这眼睛这么大，你居然说没看到。

陈路晗隐约能感觉到苏玉心中对自己是不满意的，但是他对这些事情向来不是很计较，就随她去吧。

老夫人的房间边上都是比较僻静的，为了能让她好好休息，金地主之前在修缮宅子的时候特意给老夫人安排到了这么个幽静的地方。按理说陈路晗如今所在房屋的位置也是不错的，只不过和老夫人不同的是，老夫人房间旁边都是树木，陈路晗房间旁边都是金地主的一些姬妾住的地方。

据说到了晚上的时候，还会有女人抚上一曲凤求凰，不过这陈路晗可是很不解风情，照样该干什么干什么，哪像是十几岁的少年少女那般怀春。

他个子比苏玉高了一个头不止，身材纤细修长，从远望去倒如同那谪仙一般。苏玉其实也不难看，五官精致小巧，粉色的小棉衣上有些白色的绒毛，走起路来还随风飞舞着。

两人以前以后的走在雪地上，一路无话。

等到终于到了这陈路晗的房间的时候，苏玉也被冻得差不多了。这古代和现代就是不一样，现代的时候，不论是暖气还是空调，都能把房间的温度调到很高，到了古代以后，外面冷的要死不说，就连屋中也未必有多暖。

苏玉直跺着脚，就为了身体能暖一些。

而某人显然就是没眼力见。看着苏玉那么冷，也不说让她缓缓，径直对着苏玉说道：“来，你去给本公子倒杯茶，在那边呆了许久，很是口渴。”

苏玉显然现在都快接受小跟班的这个事实了。听到陈路晗的话。居然不由自主的走到了桌子边上，给他斟好了茶。陈路晗倒也没什么感谢的话，接过茶来只顾着自己饮着，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那边站着的苏玉。

等他终于觉得自己喝的差不多的时候。又吩咐着苏玉：“你会抚琴么？给我弹一曲吧。”

苏玉听了之后一愣，抚琴？她连这里的琴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么抚？

“回少爷的话。苏玉的手不会抚琴，只会打架。”苏玉实话实说道。

陈路晗一听，嘴角微微露出了笑容。这平素里房间附近女子抚琴他不是没听到。只不过感觉没什么必要去理会罢了。这次叫苏玉给自己弹琴，这丫头居然还推脱，真是的。

“那你给我唱个歌也行，这次你可不要对我说你的嘴不会唱歌只会骂人了啊，随便骂人小心烂嘴。”陈路晗咄咄逼人，一点不让。

于是苏玉那反驳的话就这么硬生生被憋在了喉咙中，可是说不出来了。

“我唱歌可是很难听的。你也要听？”苏玉眨巴着大眼睛，对着陈路晗都不是好意的笑。

陈路晗就知道这丫头鬼精灵。可是也确实是想看看她到底能骇人听闻到什么地步，随即便点点头：“唱吧，我这么多年也算是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