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忙坏了山上的女人们,几个生过孩子的,比安小喜都着急,毕竟她这还不足越,万一有个什么可怎么办。
一群大老爷们就在屋外守着。
屋里传来安小喜杀猪一样的叫,“南宫千糯,你个天杀的王八蛋!”刚吼完就听见婴儿的啼哭声。
安小喜刚松一口气,就听乌格拉珠说,“再忍忍,还有一个。”
安小喜瞬间就晕了。
屋里传来的啼哭声越来越洪亮,安玉和南宫无音激动的在门口等着,准备抱自己的孙女还是孙子,可是等了半天,房门依旧没开。
又一阵啼哭声传来,莫问淡淡的说了句,“怎么有两个声音?”
安玉被他这么一说,也发现了。
也在这时,门开了,水月和冰清一人抱着一个,脸都笑开花了。
“母子平安。是两个小千金。”水月笑嘻嘻的说。
安玉和南宫无音颤抖着双手,刚要接过两个小宝贝,就见莫问和塔布已经先他们一步,一人抱过去一个。
塔布笑眯眯的逗着手里的宝贝,莫问也是难得的笑的灿烂,说也奇怪,两个小宝贝被他们抱去后,居然都不哭了。
只留下身后的安玉和南宫无音黑着脸,那两只手还停留在半空,颤抖着。
而周围的人似乎遗忘了他们俩,有的在逗着小宝贝,有的在房里伺候着安小喜。
这一天,是四月一日。
第五十七话 我们做邻居
安小喜倒是突个方便,大的就叫四月,小的就叫一日。
两个宝贝唯一区别就是一日双眉间有一颗小小的朱砂。
出月子的第一天,安小喜就把大家聚在一起,逗两个女儿玩了一会,才缓缓道“我们离开南疆时,有谁见到紫妍了?”
桑桑一拍脑袋,坏了,“姐姐,我们----把她给忘了。她应该回狼堡了吧,腿长她身上,肯定没事的。”
安小喜淡然额首,“我不担心她的安全。”
“那,姐姐你?”
“我在想,千糯会不会是她-----”
众人恍然大悟,一直以来大家明着暗着找了多少地方,唯独忘记紫妍这个人,而且,也没人去过狼堡。
“桑桑,麻烦你跑这趟了,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留在狼堡,给我查出来。”
安小喜又从柜子里拿出一本册子,“洛萤,剩下的债务交给你去讨要了,至于那些钱你怎么用,我不过问,但我有个条件,这一年之内,本上的债务一个不露给我要回来。”
洛萤接过册子,眉眼含笑,“放心,包在我身上。”
“苏叶,这最难的又是你的了。带着人去缥缈山,掘地三尺,就算是尸体,也要给我挖出来。”
“彩心,陪娇娘回西凌城。”
“啊?不是吧,她们都有任务,怎么每次到我这样,我不干。”彩心不乐意了。
“你想的太简单了,你觉得蓝霖会放过我吗?他迟早会找到西凌来,至于场面上那些话,我想在坐的没人比你更能忽悠了。你就使劲打哈哈得了。打发人算不算任务?”
“唔,这么说来,我还是重头咯?成,这活我接了。”
“那姐姐,你干嘛?”
安小喜眉一挑,“我才刚出月子,你想我干嘛?什么都不干呗。”
众女不信的眼神一一向她投去。
安小喜清清嗓子,“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好,散会!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南边月亮海也传来消息,告诉安小喜船造好了。月亮海就是当初那大湖,这名字也是安小喜取的。
众人离开的时候,安小喜带这两个宝贝去了月亮海。看着那个自己凭记忆说出的大船,安小喜仰天大笑,哈哈,这就是她的航母了。接下来就是要**了,浩然大陆上并没有火药这种东西。
火药做起来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也庆幸安小喜历史学的不错,找到基本的原材料,就让工人们暗地里研究了,但是她也一再嘱咐,这东西很危险,一定要注意安全。
安小喜看着熟睡的两个小豆丁,不由叹息,不知道桑桑那边进展的如何了。
桑桑带着一身气愤回来了,她本在狼堡住的好好的,但不知那紫澈抽了什么风,因为一个花瓶碎了就把她给哄出来了。
桑桑还带回来一个消息,她,见到南宫千糯了,确切说那人确实是南宫千糯,可他并不认识桑桑,而且那人的名字叫紫衣。
“桑桑,那花瓶很值钱吗?”安小喜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小妮子。
“哼,几百两的东西。”
“那,你是见到千糯多久后,紫澈才赶你走的?”
“还说的,就是见到南宫哥哥的时候那花瓶才打碎的,我也是一时心急,见到他就冲过去了,不小心把那花瓶给撞倒了。”
安小喜想了想,回到艾牢山,亲自选了一对上好的青瓷,收拾好一切,又准备后足够的尿布,带着两个小豆丁,向狼堡出发。
原本是想让两个小豆丁留在艾牢山的,有水月和冰清的照顾,这两宝贝肯定不吃亏,但是又想南宫千糯既然不认识桑桑,那也未必会记得自己,虽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了,但是让自己闺女见见亲爹也不为过吧。
这一走,桑桑当然跟着,而莫问也是义不容辞,塔布犹豫了一下,看看安小喜身后背的一日宝贝,果断上前,从她背上抱下一日。
“她还这么小,你就这么背着,不是让她受罪嘛。”
塔布刚和柳家相认,当然也是在安小喜一次次怂恿之下,柳妈当场就哭晕了。
而大家也随即都知道了这个当初的柳家大少爷。
对于四月和一日,莫问和塔布出乎意料的一人一个,谁也不抢谁的。
安小喜有时候看着两个豆丁还没满周岁,眼里就流露出来的花痴神色,不是没担心过,自己的闺女这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不过水月说了,当年安小喜还没满月呢,一见到南宫千糯就傻巴巴的笑。这叫遗传,有其母必有其女。
两个小豆丁到是安静,不像其他小宝贝那么吵闹,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各自和莫问塔布玩一会,然后又吃又睡。
安小喜都怀疑,把两个小豆丁交给莫问和塔布养活,估计比她自己养都轻松。
到狼堡后,紫澈眼神闪烁。
不过安小喜上有对策,下有政策。她只是把青瓷花瓶送给紫澈,说自己是来赔罪的,然后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告辞了。
正当紫澈疑惑安小喜怎么就这么走了的时候,他下巴掉了。
安小喜是走了,不过走出狼堡的山门后,就地驻扎了。
也不知道从哪找来的工人,叮叮咚咚的折腾了小半月,一个独立的大院子就在山门旁五米的地方平地而起。
紫澈坐不住了,亲自登门拜访。而安小喜只是说,这里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等等一大堆赞美的话后,说自己孩子还小,城镇里的空气没山里的好,索性就在这安顿下来,等孩子大了再说,还问紫澈是不是不愿意,若是这样她立马拆了房子,离这十米处再另起房屋。
紫澈还有什么话能说,只能生生吞了一肚子的怨,但他又哪敢怨,若不是自己女儿做了那荒唐事,想到这,紫澈不由的看了看安小喜。
安小喜似是没察觉到他的目光,依旧逗着两个小豆丁。
反正这事是瞒不住了,但是自己一口咬定不是那人,想安小喜也无可奈何。诶,他老了,自己那女儿又让夫人惯坏了,想想还是自己对不住安小喜,当年欠了她娘的,现在又欠她的,心里不由又多了分歉意。
紫澈回狼堡后就下令不准任何人去找安小喜的麻烦。
算算日子,紫妍和那人也该回来了,到时候,大家撞到一起,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紫澈叹了口气,能躲就躲吧。
……………………
两只小豆丁本就生的讨喜,狼堡里又很久未添新丁。所以大家不但不找安小喜的麻烦,谁家有什么新鲜的鸡蛋啊水果啊,都往安小喜那里送。
那大院子门头上就挂着牌匾,上面写着两字------南府。
所以大家都管安小喜叫南夫人,但是谁是南老爷呢?因为莫问和塔布总是一人抱一个,大家就有点分不清了,还叫错过,不过后来知道了,这两人都不是南老爷,而是四月和一日的干爹。
南府里就三个男人,莫问,塔布,还有贝贝。
这种年代,虽然狼堡与世隔绝,但是大家还是觉得事出蹊跷,不过南夫人带人随和,见人不论身份都是笑脸相迎。
有一次和狼堡里几个大婶闲聊,安小喜只是淡淡说了句,自己的夫君生死未知,自己也就一个寡妇,幸好有两位知己相助,干脆就让孩子认了干爹。
狼堡里的大婶虽然淳朴,不过个个都是八卦好手。
各种版本层出不穷,不过唯一的效果就是大家对这南夫人多了一份怜惜同情。
年纪轻轻的,就没了相公,孩子还这么小,又对莫问和塔布多了分敬意。
这天风和日丽,莫问和塔布抱着两个豆丁在府外晒太阳。
两只豆丁突然就哭了,远远的两匹骏马奔驰而来。
来人正是紫妍和那个人。
紫妍狐疑的看着自家门外多起的这房子,看到莫问到是没多大反应,直到看到塔布,紫妍心里一跳,又看到那块牌匾。
跳下马后,没多说就往狼堡走去。
那个人也是跟着紫妍走,但是身后传来的婴儿哭声,让他心里莫名的烦躁,还有一丝疼惜。
他停下脚步,鬼使神差的向两个豆丁走去,直到豆丁看到了他的脸,才双双停止哭泣,看着他笑。
他心里那份疼惜感越来越强。不禁想伸手去抱抱这两个小豆丁。
紫妍一把抓住他将要伸过去的手,“衣,你在干嘛?若是你喜欢孩子,以后我们会有很多的。”
他停下手,对紫妍笑了笑,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而且,那份疼惜感又从何而来。
“姐姐,你不出去吗?”桑桑看着身边身体微微颤抖的安小喜,轻轻的问。
安小喜深呼吸了几次,抬起脚迈出院子。
“紫妍,好久不见。”
一句话,紫妍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还是回了礼。“安姑娘,好久不见。不知你在这搭了房子,又是为何?”
安小喜淡然的笑了,“紫妍又何苦多问,你我都知道原由不是吗?”
从头到位,安小喜没看那叫紫衣的人一眼,安小喜不敢看,她怕自己哪怕只是一眼,也会泪水决堤,她好不容易隐藏好的情绪,不能现在就崩溃。
第五十八话 相见何必曾相识
他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女子。
但是她身上传来的那份熟悉感却怎么也甩不掉。
他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不施粉黛的女子,仿佛自己就是为她而活一般。
就当他沉浸在这一切的时候,一句话把他拉回到了现实。
“衣,我们走。”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一丝抗拒这声音,似乎只有站在前方那女子的言语才是自己想要的。
可是那女子并为看他一眼,从刚刚到现在,不曾一眼。
他有点懊恼,但是又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情绪,那女子只是看着紫妍,他现在甚至想奢求她看自己一眼。
“衣,你在干嘛?我说我们走了。”
“我-------”他慌张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变的不听紫妍的话了?
“喜欢她俩吗?”那个好听的声音再次传到他的耳朵里。
他回头一看,那女子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眼前。
“左边的是四月,右边的是一日。可惜这是她俩的乳名,她们的爹爹,还未回家。”女子低头看着那两个小豆丁。
这一刻,他控制不住的问了一句,“那,她们的爹爹呢?”
女子似是愣了愣,缓缓抬起头看着他。
他发誓,这女子并没有紫妍漂亮,但是,那双眼睛,仿佛能读懂她,她就这样看着他,有一些朦胧,有一些哀伤。
“我叫安小喜,你可以,唔,可以叫我小喜,也可以叫我南夫人。”
安小喜?他确定自己没听过一次这名字,但是却很熟悉,她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而是告诉自己她的名字,南夫人?她的相公原来姓南吗?
有那么一瞬,他有点嫉妒那个姓南的男人。
“衣,你到底在干嘛,我说我们走,走,走。”紫妍也不管他,拉起他的手就往狼堡里走。
他回头对着安小喜歉意的笑了笑,跟着紫妍进了狼堡。
安小喜吗?他记住了。
忽然,一个画面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我叫小西,东西南北的西。”
那似乎是一片梅林,画面里的女孩面容模糊,他的头紧紧的疼了一下。
看到他脸色不好,紫妍紧张的问,“衣,怎么了?”
他摇摇头,“可能忙着赶路,有点风寒。”
紫妍才送了一口气。
他奇怪自己为什么要骗紫妍,若是以前他肯定不会的。
紫妍这几日情绪很紧张,他不知紫妍为何这般,似乎从见到那个安小喜后,紫妍经常莫名其妙的发火,好几次都让他遇到了,只是紫妍见到他之后马上变了一张脸。
他觉得紫妍不像以前了,以前的紫妍温顺乖巧,并不是现在像个泼妇,对,就是泼妇。
回来几日,他没有出狼堡一次,但是,心,仿佛已经停留在那个南府外,那个午后。
以前的记忆很模糊,有时候会在脑中冒出一些片断,但片断里的那女子并不是紫妍,虽然每次画面里的脸都很模糊,当他确定那一定不是紫妍。
他的手腕上有一排小小的牙印,有一次他问紫妍这是什么时候留下的。紫妍支支吾吾半天说小时候肚子饿,拿着他的手当馒头啃。他当时还觉得紫妍真可爱。
但是某天早晨,这一切并不那么可爱了,他想起似乎是某个悬崖,为了救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咬着他的手让他松手。
想起来后,他觉得很冷,那段时间也不开始不怎么答理紫妍了,直到后来紫妍哭着在雨里站了一夜问他为什么,他又觉得这个女孩似乎不是故意骗他的,可是为什么?
他知道自己叫紫衣,这也是他醒后紫妍告诉他的。
大概一年都以前,他醒过来,睁眼看到的就是双眼红肿的紫妍。
他忘了从前,紫妍说他是为了去找一种稀世草药掉入山崖,摔坏了头。而且伯父伯母都是这么说的。
但是他总觉得陌生,周围一切他都感觉那般陌生,似乎他从未属于过这里。
而他现在的身份,就是紫妍的未婚夫。
情绪不太好的紫妍,今天一早就高高兴兴的跑来告诉他,伯父已经选好了吉日,他们可以成为真正的夫妻了。
看着紫妍那开心的笑脸,他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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