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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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枝-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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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城河环城而绕,两岸水上人家也成一线风景,倒是不错,不知香儿是准备什么时候呢?”石逸梵见钟木香转移了话题,也是聪明地不再说那事了。

“拣日不如撞日,等会回家便修书给原家,明日如何?”钟木香问道。

“如此甚急啊”石逸梵倒没想到钟木香如此的赶“状元爷回京在即,自然是急了,相公可能保证让状元爷应允出来?”钟木香问道。

“我与原兄说明缘由,让他出面倒有八成把握”石逸梵说道,“正好,也可让文瑞出去走走,他与书宸是同窗,不错,就这样”

书呆子啊,钟木香想到石文瑞,也好,人多热闹呗。“正好也让婉言表妹出来走走,省的在家中也闷着了”一时间,钟木香便是想到了很多。

说到婉言表妹,石逸梵的神色便有些不怎么好看,也不在意这是否厚道,便是对钟木香说道:“香儿若是无事,还是少与这表妹一道,她跟那丫鬟都不是好相处的女子,我怕你被她们欺负了”

呵,钟木香不由嗤笑,这话在石逸梵口中说出,倒真的是奇特了,他什么时候会在人背后说女子坏话了?还是说,那日所见,当真让他极为的不喜。

“母亲是想有人管束二弟,但婉言那性子,只怕要让二弟受气了”想到自己那弟弟,石逸梵当真是担心啊钟木香也管不了那么多,这是杨氏的决定,与她无关这计划定了之后,一回到石家,她便是修书一封,让人交与原贞懿,而石逸梵也是修书一封,交与原书云。这到了夜晚,原家便有了回信,都是应允了。石逸梵则是派人连夜出城通知了八王爷跟明鸾公主,那边倒是欣然应允的。

这翌日天公甚是作美,风和日丽,甚是清爽。杨婉言听说一起出游,那极是欢喜,早早起来,便是梳妆打扮,生怕是自己被比下去一样。

“小姐,大少爷显然是知道我们那日所为了,以后会不会对我们不利啊”贴身侍女青儿很是担忧道。

“怕什么,大表哥既然什么都不说,我们也当不知道呗,我是姑姑亲自请来的,以后可是要坐石家二少奶奶的,那些小事,就不要想了”杨婉言很是自信说道。

“唉,这二少爷甚是木讷,整日就知读书,倒不如大少爷来的好”青儿叹了口气道,“可惜大少爷早早有了妻子”

杨婉言画眉的手一停,脑海里也是浮现石逸梵跟石文瑞两人的身影,这一笔之下,的确是差的很多,只是,大表哥已经有妻子那个女人……杨婉言脑海里又浮现出钟木香的身影,那个女人似乎也不喜欢自己,哼,姑姑说了,这钟木香性子柔弱,最后会怎样,还是慢慢看吧她今日穿了一声湖蓝色的纱裙,甚是妍丽清新,欢欢喜喜地装扮好,丫鬟便是来告诉她去门口等候。

石文瑞是一身白长衫,头发盘起用发带固定,怎么看都是一文弱书生模样,他早早等候,是大哥大嫂硬是要他陪同。看到杨婉言,他便是作揖道:“表妹”

“二表哥”杨婉言甜甜唤道,面上带笑,俏丽的很。

很快,钟木香跟石逸梵也到了,自柳氏过世,钟木香就再也没碰过艳丽的衣裳,她一身米白色裙衫,看着倒也是清冷秀丽。石逸梵倒跟往日差不多装扮,只今日也是淡蓝色束腰长衫,倒跟杨婉言看着有些相衬。

石文瑞身边是没人伺候的,是他不喜人靠近,石逸梵则都是由青平护卫,钟木香则是带景黛随行,而杨婉言身边的贴身丫鬟青儿,更是寸步不离的,一行几人,分别乘了两辆马车,便是往渡口而去。

这岸边的船也是石逸梵早早定好的,比元宵那日所乘的要大了一倍,原家兄妹已经到了,原贞懿看到钟木香几人,便是在船上招手,很是兴奋。

石家一行人上了船之后,便是等明鸾公主的到来了,原书云这次竟然是将莫风鉴跟庄容谦都带上了,看来,他是怕元宵夜落水的事情再发生啊石逸梵算是东道主,便是一一将这边的人都向杨婉言介绍了。杨婉言于人前,倒也是落落大方,看不出她半点刁蛮来。

“大表哥,可是还有哪方贵客要来吗?”杨婉言见还不出发,便是聪明问道。

“是有位贵客,京中来的贵客,稍等片刻吧”对于明鸾的身份,还是不要明说的好,原家的人只怕除了原书宸,都是心知肚明啊这石文瑞见了原书宸,便是上前道喜,两人深情倒都是舒展开了,想来在书院的时候,同窗之情还是不错了。

杨婉言见状,也不敢多问,倒是对这贵客生了几番揣测,究竟是什么人,让当今状元,石家两位少爷都甘心等候呢?

约莫在一盏茶时间后,一辆马车便是驶到了渡口,停下后,先是跳出两个女子,继而,这两名女子小心翼翼将马车内的人扶出来。明鸾是很欢快地快步上船的,只她身后,也是紧紧跟着那两名女子,似乎生怕明鸾有半点差池一样。

“你们都到了啊,倒是我迟了”明鸾有些不好意思说道,眼角偷偷往原书宸身上瞄。

对于明鸾的身份,来之前都是说话不明说的,石逸梵便是开口道:“既然来了,那便出发吧”

原贞懿跟钟木香是簇拥着明鸾的,而那原书宸看到明鸾之后,眼神是惊讶的,待要见礼,身边的原书云却是拉住他,在他耳边道:“公主不想太张扬”这生生让原书宸止住了行礼。

石文瑞跟杨婉言对明鸾的身份半点不知,但也知道这是贵人,便也不敢太唐突。倒是明鸾很是客气,笑呵呵说道:“大家叫我明鸾就好了,不要拘束哦”

船缓缓在河中前行,护城河是甚宽的,河水清澈,略有清风拂面,更有河边花香传来,倒也是惬意的很。有原贞懿跟钟木香,明鸾自然不会被冷落;原书宸是有意疏远明鸾公主的,她在船头,他便去船尾,倒是石文瑞不知道缘由,跟原书宸在说以前的事情。石逸梵跟原书云也是凑到一起,似乎也是在说什么,只杨婉言,无形之中也被隔离了一样,哪边也融不进去,她心中苦闷,最后,便是站在船头吹风,不去理会谁。

083 不长眼的登徒子

083 不长眼的登徒子

能在白日里船游护城河,想来也定不是一般人,石逸梵他们所乘的这艘船外观古朴,不大不小,看着也不怎么显眼。出了主城区,这河道也就渐渐宽敞起来,倒看到也有别的闲情逸致的人家泛舟河面。

钟木香跟明鸾,原贞懿三人是在一块的,靠着围栏,吹着清风,谈的甚是欢悦。

“公主,二哥过几天就回京了,你可是要与他一起回京?”私下里,原贞懿便是低声说道。她母亲是满满的兴奋,若不是公主说不可张扬,母亲怕是要告诉列祖列宗吧原贞懿对此很是看不惯,但给她的好处就是,只消说是公主有请,她便可随意出来了。对明鸾这个公主,她本是惊讶,继而甚是投缘,如此没有架子的皇家公主,就要做她的二嫂了,怎么都是件欢喜的事情。

明鸾点了点头,她是要随原书宸一起回京的,便是看向钟木香,仿佛在询问钟木香的意见一样。

“这既然出来一起了,总不能视而不见,公主若想见状元爷,民妇乐于传话去请”钟木香说道。

“何必那么麻烦,我去叫二哥过来”原贞懿很是自告奋勇道。

明鸾又有些忐忑,她真的有好些日子没有见他了,也没有跟他说说话,觉得好可惜啊“方才见他,似乎便不乐于见我”明鸾说着有些低落,微微噘着嘴,看着让心里升起不忍来。

“我二哥人便是那样,哼,定是读书读傻了”原贞懿哼哼道。

“说起读书读傻了,那有我家那二爷啊”钟木香也是轻笑道。

“公主你稍等,我这便去请我二哥过来”原贞懿自告奋勇说道,也不等明鸾公主说什么,便是直接过去了。

“石夫人,我是定要嫁他的,不管他愿不愿意娶”原贞懿走开,明鸾便是很坚定地对钟木香说道。

她要的就是这样的决心钟木香赞许地点了点头道:“所谓幸福,便该是自己主动去争取的,你要坚信,再没有人会如你这般待他好了”

“嗯,我会掏心掏肺样对他好的”明鸾攥紧了拳头,她不辞千里来这里又是为何,难道真就因为他的冷淡而放弃吗?他的冷淡自己在翰林院就知道了,既然都已经这般眼巴巴的来了,若是最后还不能让他做自己的驸马,父皇会笑话的,母后也会笑话的,八皇叔也是会笑话的明鸾这一直就在想,是越发的坚定了心念那边原书宸被自己的妹妹拽了过来,这见着公主,也不能扭头就走,便是硬着头皮上前作揖拜会道:“微臣见过公主殿下”

“这边又无外人,免礼了”明鸾欢喜说道,她见着原书宸,这眼里都是微微透着光的。

钟木香跟原贞懿可不想杵着惹人嫌,便是偷偷退了下去,腾出一块地给原书宸跟明鸾公主独处。对于他们会说什么,钟木香半点兴趣也没有,她只要知道明鸾是一定要嫁原书宸就好了。

绕过船舱,沿着甲板走着,便是到了杨婉言独自望着水波的一面。这杨婉言见了钟木香跟原贞懿,便是开口道:“婉言见过表嫂,原小姐”

这人家跟自己打招呼了,也不好不理会,钟木香便是走了过去,说道:“表妹怎一个人在这里?”这也只是随意问问罢了。

“婉言一介外乡人,诸多陌生,还是自己一个人看看清波微澜来的好”杨婉言是有些赌气说这话的,只又不敢真真发起脾气来,只听着也是酸溜溜的钟木香知道杨婉言不是娇弱的女人,不过,任怎样,这样被冷待心里定是不舒服的。她便是安慰了几句道:“这看看沿岸风景,吹吹风也是好的,也无需定要跟他们几个臭男人一起”

“表嫂跟原小姐怎么不与那贵人一起了?”杨婉言没看到明鸾,便是问道。

不等钟木香说话,那离的不远的一艘船上,却是传来口哨声,船头站着几位穿着华丽的年轻男子,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三人。

“这是哪家的小娘子,长的真是俊俏啊”对方船上,当中那男子笑着说道,口气之中很是轻佻,同时也是伴着一股酒气。

大白天的便是喝那么多酒,不是纨绔子弟又是什么?钟木香皱起眉头,想来这几个人是没有看到另一端的石逸梵几人。她不常出来走动,对石原城的公子哥也不认识,便是低声问原贞懿:“是哪家的少爷,你认得吗?”

“我也鲜少出来,不认识,不过看那模样,定是钱多人傻的”原贞懿很不客气说道。

这一共是四名公子哥,穿的都是艳丽华贵,仿佛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有钱一样。这船倒是越发的近了,也让钟木香看清这几人的长相,皮相都是算可以,至少也没肥头大耳,又是年轻男子,只是那浪荡垂涎样子,看着便是让人厌恶。

杨婉言心情很是糟糕,这又被人言语调戏,便是冲青儿使了使眼色。

青儿会意,便是冷声说道:“你们是什么东西,竟敢这么放肆,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这丫头的泼辣跟刁蛮,钟木香是见识过的,一手叉腰的青儿,俏生生的模样都显得大打折扣。只这个时候有人出面对付这些疯狗,她不是乐得清闲吗?景黛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跑哪去了,估计在船舱里休息吧“哟,小丫头脾气挺大的啊,这又是什么人啊,哪家的夫人小姐啊,说出来让哥儿几个吓吓胆”对方显然是没有被青儿的话唬住,反而很是兴奋起来。

“我去找大哥”原贞懿不想惹麻烦上身,便是对钟木香说道,在她眼里,原书云可是大大的厉害的。

钟木香点了点头,也不多说什么,她的沉默在杨婉言看来,却是证实了杨氏说的话,就是钟木香的确是懦弱的。这便是见她沉下脸来,看着对面船上的四人道:“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口出秽语,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吗?

“哟,小娘子伶牙俐齿啊”对方一男子笑嘻嘻说道,“小娘子,要不要过来啊,哥哥这边有美酒相陪哦”

“呸”杨婉言呵斥一声,若是手边有什么石块的,相信她都会掷过去。

“就凭你们几个人,也敢跟我们小姐搭讪,我们小姐可是石家的表姑娘,石家你们知道吗?石原城的首富石家啊”青儿很是自豪说道。

“莫非是石逸梵外头养的小娘子?”那为首之人面色一喜,“哈哈,石逸梵那个没义气的,娶了娘子就忘了往日兄弟情分,这小娘子也该大家一起见识见识啊”

钟木香听着便觉得不对味了,难道这还是石逸梵以前的酒肉朋友不成?这般一想,后面已经传来急急的脚步声,钟木香一回头,便是看到了石逸梵。

“哟,真是石兄弟啊”对方那人也看到石逸梵,便是笑道,“石兄,好久不见啦,今日怎么有如此雅兴,美人相陪泛舟江上啊”

石逸梵被钟木香那眼神看的心虚,上前几步,便是将钟木香拉到身后,只听他道:“孙少爷,有些玩笑可开不得,这是拙荆。”

“石夫人啊,那就是城主家的千金了,恭喜恭喜”这孙少爷正是石逸梵往日一起玩乐的朋友,那前几年花天酒地时时常厮混一起,但自不再混迹花丛后,石逸梵已经鲜少与他们往来了这个时候,明鸾公主跟原书宸也听到响动过来了,两艘船是离的很近,若是伸手都能触到一样。

“大表哥,这些人太过无礼了,竟然欺负我跟表嫂”杨婉言也是退后了一步,不见方才的盛气凌人,反而是有些柔弱说道。

钟木香只当是看戏的,她习惯性地扮演那个被保护的角色,只在石逸梵的身后,她便是看到原书云故意看向她的戏谑眼神“石兄,说起来你去年新婚,大伙儿都没有到府上去道贺,今天有幸碰上,要不大伙一起喝喝酒?”那孙少爷是孙家一个表少爷,以前跟石逸梵一起花天酒地,只如今石逸梵已经不再糜烂,他却依旧。

对方船上传出女子嬉笑声,石逸梵最是清楚不过的,他有些很不好意思,便是对钟木香跟杨婉言道:“这边有我在,你们先回船舱去”

看好戏的怎么能错过,钟木香便道:“表妹,你先回船舱吧”继而又望了望原贞懿,却见她很是兴冲冲样子,似乎是想看热闹啊,而公主,似乎有些懵懂。

杨婉言往后退了几步,似乎不想进去,但也是闪到了众人后面。

“逸梵,这几位是你朋友吗?”原书云上前一步,与石逸梵并肩而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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