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甄命苦上次离开后,她拿着他留给她的那纸有暗卫大将军大印的空白借条,以上百顷封地作抵押,向五粮王的老板包兴隆借了五千石大米,解决了燃眉之急,只是,自从各地战乱越来越频繁,反王势力之间的争斗越来越激烈,越来越多的各地难民涌入洛阳,进入甄命苦的封地,粥水也渐渐地不够。
最头疼的是,封地上闹事的人不少,难民中龙蛇混杂,地痞流氓乘机混入其中欺凌幼小,好吃懒做的也不少,她也终于体会到了甄命苦所说的劣币驱逐良币的意思,若没有强制手段,根本无从管束,也不能指望他们能够自觉。
她这段时间一直在查阅历朝历代的律法典籍,想要整理出一套适用于封地的律法条款,这只是治理封地的最基本举措,制定好封地律法之后,执行才是最大的问题,她一直在想该拿封地那些游手好闲的地痞流氓们怎么办。
“娘子你博览群书,无论是才智和能力,都堪称女中豪杰,唯独有一个弱点,就是心太软,俗话说得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若想施展你的抱负,只需记住一句,乱世用重典,而且典必须凌驾于任何人和集体之上,法在前,刑在后,才能起到震慑作用,最大限度地实现社会的公平与正义,人心才可能安稳,凭娘子你的才智,若是能狠起心来,到时候相公这个暗卫大将军也只有给你做个走卒,鞍前马后伺候的份。”
想起甄命苦对她这些夸张的评语,张氏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要怎么硬起心肠来,像他治军那样杀伐果断吗?他明知道她连杀只鸡都手软,她揉了揉两边泛酸的太阳穴,合上厚厚的律法典籍,站起身来,走进浴室,拧开热水龙头。
甄命苦给她打造的太阳能热水器浴缸,让她随时随地都能享受温泉般的舒适享受。
放满一缸热水,她悉悉索索地脱去身上的衣服,正待入浴缸,浴室门口响起敲门声:“小姐,有人找你……”
张氏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匆匆围上一条浴巾,飞快地跑到门口,打开浴室的门,探出一个头来,紧张地四处张望。
客厅里站着的人,一身男子装束,转过身来,却是长孙贝儿。
她不由地愣了一愣,有些失望,此时的她身上只围了一根浴巾,遮住了重要的部位,露出香肩和白晃晃的浑圆美腿,由于身子微微往前倾的原因,她胸前那对堪称豪雄的丰乳简直要从浴巾里蹦出来,连身为女儿身的长孙贝儿也忍不住看得呆了一呆。
张氏感觉到了她目光所在,脸一红,轻轻拉起了一下胸前的浴巾,红着脸问:“贝儿妹妹,你来啦?”
长孙贝儿收回羡慕嫉妒的目光,将手中的几套为张氏量身定做的衣服放在椅子上,说道:“张姐姐,我要的衣服我给你送来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她一直不明白张氏的衣服为什么总是这么容易被毁坏,她给她选的料都是长孙衣饰店里最好的布料,她亲自裁剪缝制,不可能穿几天就坏,除非是人为撕毁。
小月和小莹正站在一旁偷偷掩嘴笑,张氏脸红了起来,朝两人骂道:“两个坏丫头,一会等我洗完了你们就知道厉害!……贝儿妹妹,你先别走,稍等我一下,我洗好有话要跟你说。”
说着,重新关上浴室的门。
长孙贝儿见她刚进浴室,估计一时半会出不来,看看天色,也不着急走,转身走出阳台,一脸好奇地研究了一下秋千上方那盏明亮的小灯泡,始终没看出来这是什么东西,她早知道甄命苦擅长制作各种神奇小玩意,想想也就释然了,转身坐在秋千上,随手翻起小茶几上的那些律法典籍来……
过了一会,站在浴室门口的小月和小莹突然闻到身边飘来一股浓浓的酒气,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两只手分别捂住了她们的嘴,耳边响起甄命苦醉醺醺的声音:“嘘,是老爷我,别出声。”
甄命苦将她们的嘴捂住,推着她们往房间外走去,将她们赶出了房间,不等她们开口,随手关上房门,转身走到浴室门口,轻轻推开浴室的门,蹑手蹑脚地溜了进去。
……
浴室里,张氏正坐在浴缸里,手里拿着丝巾,轻轻擦拭着香肩,嘴里哼着欢快的曲子,背对着门口。
突然间,她“啊——”地一声惊呼。
没等她来得及叫喊出声,甄命苦的嘴便已经封住了她的嘴,整个人滑进了浴缸里,热水哗地一下从浴缸里溢了出来。
张氏张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醉醺醺的男人,他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已脱得一丝不挂,露出精壮古铜色的壮硕身躯,溜入她的浴桶里,压上了她的身子,他的舌已经侵入了她的嘴里,撬开她的贝齿,攫取她的香舌,细细品尝。
他的手像要掐爆她胸前的柔软似的,使它们被迫地变换着各种旖旎香艳的形状。
他浑身冒着的酒气让她终于反应了过来,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手用力拍打着他的胸膛,试图推开,只是他却丝毫没有要松开她嘴的意思,脱去自己身上的衣物,摸索着,迫不及待地分开她的双腿。
张氏完全没有预料到他喝了酒竟会这么粗暴,连给她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借着水的润滑,两人便已是亲密无间的状态。
“呜呜呜……”她疼得弓起了身子,嘴被他封住,说不出话来,试图逃脱他的入侵,用力掐捏他的肩膀,指甲深深地陷入了他肩膀的肌肉里,奈何她的力气哪拧得过这蛮牛,而他也俨然已经处于失控的状态,将她从浴缸里抱了起来,就这样紧托她的香臀出了浴室,进了卧室。
第二百八十九章 身份暴露
甄命苦粗重的喘息从卧房里传出来,伴随着张氏挣扎拍打他肩背的声响,还有颇有韵律的香艳撞击声,光听声音就已经足以让人脸红耳赤,许久,嘴一直到现在才得到说话机会的张氏又羞又气又急话说了一句:“臭无赖,快放开我,贝儿妹妹她还在房间里啊!”
接着,她气得咬了他拱上来的嘴唇一口,甄命苦一声吃痛的叫喊,她用力将他从身上推开,捂了一张薄被单从卧房里跑出去,站在阳台上一脸惊慌地四下张望,阳台上已经没有了长孙贝儿的踪影,回头却见卧房的门口,掉落了一本书,正是长孙贝儿刚刚翻的那本《汉律》。
大厅的房门已经被打开,还正悠悠地晃动着,显然长孙贝儿才离开不久。
张氏急急地跑出阳台,朝楼下望去,见长孙贝儿逃一般的身影跑出了月桂楼的大院,钻入了码头上的一艘扁舟里,船夫摇着船,飘然远去……
张氏跺了跺脚,气呼呼转身回到房间,床上的那个醉汉,一脸满足,呼呼地大睡了过去……
“娘子,我错了。”
第二天一早,醒过来的甄命苦已全然忘了昨天晚上发生过什么事,他看得出来,张氏是真生气了,而且是非常生气,成亲以来还没有见她这么生气过。
他身上背着一根没刺的荆条,两手捧根小木棍,高举过头顶,弯腰九十度,脸朝地,背朝天,呈到张氏的面前。
他的嘴唇上还残留着昨天晚上被张氏咬破的伤口,算上这一次,他已经是第三次被张氏咬破嘴唇了。
张氏连正眼也不瞧他,专心看她的《汉律》。
“我向娘子保证,以后再也不喝醉了,就算要喝,也绝不超过三杯,若有再犯,任由娘子责罚,绝无半句怨言,娘子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就原谅为夫这一回吧。”
甄命苦信誓旦旦地做着检讨,虽然他至今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让她如此生气,但他却很明白检讨的态度必须诚恳,这一点很重要。
旁边两个俏丫鬟正站在一旁掩嘴偷笑,她们早知道这个暗卫大将军惧内,只是没想到会怕成这副德性。
恐怕谁也不会想到,威名远扬的暗卫大将军,在洛阳百姓面前威风八面,回到家里却是这副怂样。
张氏站起身来,转身进了房间,嘭地一声关上房门。
甄命苦站在原地好一会,腰都酸了,刚想要稍微想放松一下,旁边的两个丫头提醒说:“小姐说了,老爷若是反省不够诚意,以后就再也别跟她说话了。”
甄命苦急忙保持原来的姿势,一动不敢动,回过头一脸讨好地问:“小月月,小莹莹,你们跟我说一下,我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你们小姐会这么生气?”
小月和小莹哪见过他这么滑稽的模样,笑得合不拢嘴,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给他说了一遍,甄命苦这才明白过来,一脸懊悔。
……
“少爷,前天二小姐出去了,属下为她赶车,发现她乔装打扮成男子进了百花楼的月桂楼,刚进去不久,就有个醉汉也进了月桂楼中,没多久,二小姐便惊慌失措地从楼里跑出来,似乎受到了惊吓的样子。”
说话的是长孙衣饰店的一名管事,长孙贝儿每次出门,都会叫上他,负责驾车以及她的人身安全,在高府已经多年,武举人出身,对付一些流氓地痞,十个也不在话下。
长孙辅机站在他的面前,从武器架上取下一把造型精致的剑来,将剑从剑鞘中拔出,往铮亮的剑身上呵了一口气,手里的擦布轻轻擦拭着,听完这名管事的汇报,漫不经心地问:“知道那个醉汉是什么人吗?”
“属下查过了,好像这人是月桂楼的护院,挺结实的,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长孙辅机眉头微微一皱,转过身来:“这人长什么样子,多大的年纪?”
“脸上有块疤,二十多岁。”
“你确定不是个老头,白头发?”
“属下看得很清楚,绝对不是白头发。”
长孙辅机沉默了一会,说:“给我查一查这个护院的来历。”
“是,属下告退。”这名管事应着,转身出了房间。
长孙辅机手握利剑,随手挽了个剑花,登时将身边一个假人木桩的手臂给卸了下来,这把剑是他辗转从暗卫军中的一个暗卫队员手中花高价买来的,没想到竟然如此锋利,难怪暗卫军能让敌人闻风丧胆,有这种利器在手,以一敌三也不在话下。
他将剑重新插回剑鞘中,自言自语道:“妹妹,你别怪哥,哥这也是为了你好。”
……
接连几天,张氏都没跟甄命苦说过一句话,也不准他再进她房间,甄命苦用尽了浑身解数,私房钱也全部上交了,检查也写了好几篇,洋洋洒洒数千字,就差没跪洗衣板了。
直到他提出一起前往高府去向长孙贝儿道歉,她才恨恨地开口说了几天来第一句话:“你让贝儿妹妹以后还怎么嫁人!”
甄命苦哪敢反驳,连连称是,跟着张氏到长孙衣饰店里找长孙贝儿,可惜长孙贝儿这几天都不在店里,去高府,她也借故推脱,拒绝见两人。
张氏越发地恼起甄命苦这个罪魁祸首来,只是见他堂堂一个暗卫大将军,鞍前马后,一副完全任凭她搓圆揉扁的软柿子模样,可怜巴巴的,明知他有一半是装出来的,却也懒得骂他了。
虽仍在气他,对他上缴的家用,她却一点也不客气地收下,用这些银子请了十几个通古博今的老学究老先生,在他的暗卫大将军府开设学士府,专门研究历朝历代的律法,准备为封地定制出一部适合封地的律法出来。
甄命苦这时总是在一旁献殷勤:“娘子,你辛苦了,为夫帮你揉揉肩,要不,给你做个相公最拿手的脚底按摩?”
“走开,烦你。”
“娘子,喝奶不,农场的牛都产奶了,可好喝了,原汁原味,满口香浓。”
“既然那么好喝,你自己喝个够吧,比喝了酒回来耍酒疯要强。”
“娘子,我给你唱首我们家乡的爱情歌曲吧,名字叫爱情买卖,唱起来老带劲了,听我给你唱来……当初把你腿分开,分开就分开,今天却想用鲜奶,把你哄回来,老婆不是我想爱,想爱就能爱,让我明白,把你伤害,实在不应该……”
张氏总是被他歪腔邪调给逗得神情古怪,憋得难受,却又不敢笑出来,怕他受到鼓舞后越发没个正形,紧绷着俏脸:“堂堂一个暗卫大将军,天天像个绿头苍蝇似的嗡嗡嗡绕着女人转,也不怕别人看了笑话,你没事可做吗,没事做也别来打扰我看书。”
甄命苦满脸赔笑:“娘子,我提个小小意见,我觉得你应该把我比作蜜蜂蝴蝶什么的比较好,蜜蜂绕着蜜糖转,绿头苍蝇绕的那东西,实在有些不太好说出口……”
“噗嗤!”
第二百九十章 最新发明
一开始,张氏还不准他进她的房间睡,可惜他总是在半夜时乘她睡着的时候,偷偷溜进她房,爬上她的床,钻进她被窝,搂着她呼呼大睡。
张氏每天早上都是被他的肿胀火烫给弄醒的,一张眼看见的就是他那张睡得没心没肺的脸,他一丝不挂的强壮体魄如火炭般烙在她的身上,她早已习惯了他的味道,他的搂抱,特别是在这寒冬腊月的时候,他就是她最喜欢的暖炉,让她睡得又香又甜,她早就熟悉了他的味道,他的体温,他的动作,对他从潜意识里就放下了防备,以至于他什么时候钻进她被窝的都不知道。
每次醒来,她都会愣愣地看着身边没心没肺地呼呼大睡的他,这个在战场上威风凛凛不可一世,喝醉了却像个二混子一样粗暴的男人,哪想得到他还有这种牛皮糖一样的本领,一旦黏住,怎么甩都甩不掉,见他稍微有个动作,就吓得慌张闭上眼睛,红霞悄悄爬上她的脸颊。
许久不见他有动静,才缓缓睁开眼睛,继续看着他。
有时实在忍不住,恶作剧心起,用手捏住他的鼻孔,看他像失水的鱼一样不由自主地张大嘴喘气,噗嗤一笑,结果每次都吵醒了他,接下来就是一场滚床单和反抗滚床单的爱情动作戏。
夫妻间的小别扭是生活中的家常便饭,而滚床单则是最好的调味料,经过了几天的冷战和反冷战之后,两人和好如初。
只是自从不小心撞见甄命苦喝醉对她做的那些事之后,长孙贝儿再也没有来月桂楼找过张氏。
……
自从张氏接过封地的经营大权,经常为了封地的账目忙到凌晨一二点。
虽然甄命苦给她找了个账房先生,稍微减轻了一下她的负担,可有些账目还是需要她过目和拍板,有时账目对不上,她还得重新核算一遍。
她白天要安排那些娘子军的训练,晚上还要为远道而来的客人表演歌舞,倒不是为了客人赏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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