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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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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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命苦正感到奇怪,隐约听见楼上传来柳叶儿的哭声,紧接着,怒气冲冲的禹诡从楼上走下来,径直朝门口的甄命苦走来,不等甄命苦闪到一边,对方的肩膀已重重地撞了他一下,将他撞了一个趔趄。

“老东西,找死吗!”

禹诡显然没有料到他这一撞竟没把眼前这个老头给撞倒,本来正在火头上,甄命苦好死不死,撞在枪口上,停下脚步,就要动手。

甄命苦急忙嚷道一边,赔笑说:“老夫的错,禹护院请。”

禹诡本想找个人出气,没想到这个老头根本就是滑不留手的老狐狸,根本不来招惹他,一时师出无名,冷哼一声,盯着他问:“你来这里做什么?玫瑰楼岂是你能随便进来的!立刻给我滚出去,否则别怪我拆了你这副老骨头。”

甄命苦也不动气,脸上堆笑:“老夫只是前来接月桂仙子,不会打扰太久。”

禹诡毫不客气,冷哼一声:“外面等着。”

“好的好的。”

甄命苦正要转身出门,从楼梯口传来柳叶儿的声音:“甄护院回来,你是我玫瑰楼的贵客,谁敢让你在楼外等,你只管进来就是,我看谁敢拦你。”

甄命苦回头一看,见眼眶红肿,似乎刚刚哭过一场的柳叶儿,在张氏的陪同下,正并肩从楼上下来,张氏脸上带着一丝好奇和有趣,刚才所发生的事显然已落入两人眼里。

“他敢!”

不等甄命苦回话,禹诡冷哼一声,“我让他在外面等,他就得在外面等,哪个男人敢不经过我同意进玫瑰楼来,小心我打断他的狗腿!”

柳叶儿气得俏脸通红,娇喝一声:“玫瑰楼岂是你说了算!我想见什么男人就见什么男人,你管得着吗!甄护院,你进来,我看他敢把你怎么样。”

“不想再用脚走路的话你就再往前走一步试试!”禹诡争锋相对,手抚上了腰间的佩剑。

甄命苦脸上露出左右为难之色,脸愁得如同苦瓜:“那老夫到底是出去还是进去的好?老夫是无辜的,什么也不知道,就是个路过打酱油的,……哎,我就知道今天出门鸟屎落头顶准没好事,真是不能不信邪啊。”

“噗嗤——”

张氏忍不住笑出声来,急忙掩住嘴,眼中的笑意却越来越浓,好一会才回过头在柳叶儿的耳边说了几句,转身朝甄命苦走来,白了他一眼:“甄护院,我们回去吧。”

甄命苦如释重负,大松了一口气:“多谢仙子搭救。”

说完,急忙跟在她身后,逃也似的出了玫瑰楼,留下一脸又好气又好笑的柳叶儿站在原地,跺了跺脚,转身上了楼。

禹诡也没想到这个甄护院竟是这么个软骨头,跟元护院说的那个身手过人的甄护院判若两人,看着甄命苦跟着张氏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之色,转身走到旁边那些噤若寒蝉的丫鬟身边,沉声道:“以后那个姓李的男人再来找你们小姐,立刻通知我,否则我唯你们是问,听见没有!”

“是,禹护院。”众婢脸带惊慌,齐声应着。

禹诡抬头看了柳叶儿消失的楼梯口,眼中带着不知是妒火是怒火,许久,他才转过身,出了玫瑰楼。

第二百九十八章 女神论

“没胆的男人,找人家做什么?”

刚回到月桂楼,张氏便转过身,刚才一路憋得好辛苦,现在终于没人,忍不住咯咯娇笑,两根白葱般的手指在俏脸上羞了羞,模样儿可爱得一塌糊涂。

甄命苦毫无愧色,笑着说:“你闯大祸了,你还有闲心来取笑我?”

张氏笑着问:“我闯什么大祸了?”

甄命苦不答,眼睛上下打量起此时的张氏来,狐裘小袄,百褶长裙,蜂腰紧束,曲线曼妙婀娜,特别是胸前雄伟所在,挺拔高耸,鼓囊囊,颤巍巍,走起路来更是波涛荡漾,动人心魄,撩得人心痒难耐。

脸颊因热烈的舞蹈之后而显得红润异常,象牙白里透着一丝胭脂红,不是胭脂胜似胭脂,香汗淋漓,汗珠从她的鬓发滴落,如梨花带雨般娇艳。

成亲这么多年,他至今还有些不太敢相信,眼前这千娇百媚的美人竟然是他的娘子,她就像是梦中那朵月色下悠然绽放的月桂花,香而不腻,恬淡悠远,永远都看不够,欣赏不够。

张氏被他火热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然,忍不住嗔道:“你快说啊!”

甄命苦这才收回目光,一本正经地问:“你知道你的美色已经闯出大祸了吗?”

张氏脸一红,轻啐一声:“不理你,我要洗澡了,一会还要帮柳姐姐的曲儿配词呢。”

甄命苦一把拦住她的去路,将她逼到墙角,笑着说:“为夫说的是都真的。”

张氏被他紧紧地压在墙上,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呼吸渐渐地急促,仰起头盯着他,羞嗔道:“坏蛋,你都不嫌脏的吗?人家浑身都是汗啊,快点让开。”

“娘子的汗是香的,怎么会脏呢?让我闻闻,恩,真香,像玉兰花,莫非娘子你前世真的是一朵玉兰花?”

甄命苦在她脖子弯处深吸一口气,一副登徒浪子的模样。

张氏咯咯笑了起来,一把捂住他凑过来的鼻子,嫌弃道:“你不嫌我,我还嫌你呢,快说到底有什么事,人家这么忙,哪有空跟你玩猜谜语。”

甄命苦不再逗她,笑道:“记得那个帮你画画的阎立本吗?”

张氏抬起头望着他,眼中带着不解,阎立本她倒是见过一面,一个彬彬有礼,看起来有些惊慌怯懦的年轻人,有些印象,却不怎么深刻。

“他怎么了?”

她只依稀记得这个年轻人,虽然很有才华,就是胆子太小了,她跟他说话,他总是结结巴巴的,话也说不清楚,也不敢看她。

“他被你害惨了,现在为了你茶饭不思,都病倒在床上了。”

张氏红着脸轻啐一声:“你是人家的男人吗?为什么对这种事一点都无所谓?”

甄命苦笑道:“我娘子国色天香,别的男人要喜欢我也阻拦不住,我说的可是句句属实,还请娘子看在他为你画了那么多精妙绝伦的画像,帮你解了建设封地燃眉之急的份上,可怜可怜他,娘子你百忙之中抽点空陪我一起去探望他一下吧,解他一下相思之苦。”

张氏一脸的不信:“那他为什么见了我也不说话,连看都不看我一下?我还以为他讨厌我呢。”

甄命苦一阵无语,叹了一口气:“你不知道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神面前总会战战兢兢,患得患失的吗?正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那阎立本自从给你画了那些画,领略了娘子你骨子里透出来的仙姿美态后,其他庸脂俗粉已经不入他的法眼了,你说你是不是闯大祸了,说不定这一个好好的大画家苗子就毁在你的手里。”

张氏美目亮了起来,喃喃念叨着:“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说着,抬起头来,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欢喜道:“听惯了相公的甜言蜜语,以后听其他男人说话就变得平淡无奇,那人家不也是被你害苦了?”

若论甜言蜜语,甄命苦哪有她说得那么动听,不露痕迹,被她捧得身心皆醉,“娘子若喜欢,相公天天为你写一首诗,天天在枕边念给你听。”

超世代手机的书库里藏有起码上万首唐诗宋词元曲,都是唐宋以后文人学者的心血结晶,别说是每天晚上一首,就算是十首,也毫无压力。

“是你说的,不许耍赖!”张氏一脸雀跃,“刚才那两句我要编进柳姐姐的曲子里。”

甄命苦见她完全不在乎这个阎立本的为她而病倒的事,不由地暗暗同情起阎立本来,没想到在张氏眼中他竟如此不惹眼,普通得连一点印象都没留下。

正要跟她商量抽空去探望他一下,张氏眼神突然黯了下来,幽幽地望着他:“坏蛋,我不是你的女神吗?为什么你在我面前一点也不战战兢兢,说话一点也不结巴,满口胡说八道,没有一句真话呢?”

甄命苦暗叫一声不妙,急忙补救道:“娘子你误会了,女神也有分很多种的,在那阎立本眼中,你是她的维纳斯女神,灵感女神,怀有仰慕之心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在我的心里,你是我的性感女神和爱的女神,为夫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把你从神坛上哄下来,变成我的女人,然后瓦解你坚固的心防,剥去你身上坚硬外壳和衣服,享用你香喷喷柔软软的身子,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是才华横溢的艺术家,而我却只能是个庸俗低俗媚俗的三俗男人的原因了……”

张氏脸上的阴霾渐渐消散,听到后来,明知他在胡说八道,却还是忍不住笑了,手指轻轻戳着他的胸膛:“没胆的三俗男人,就会一张嘴巴会说得天花乱坠,我要去洗澡了,你不是要脱人家的衣服吗?为什么还不动手呀?”

此时的她神态媚惑,撩人至极,甄命苦强忍着将这诱人的妮子就地正法的冲动,嘿嘿笑道:“你不是说这半个月不许我碰你吗?我可是说到做到,这么多天不越雷池半步,怎么,我的女神终于按捺不住了?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的话,求相公吧。”

“呸,某人不想要吗?我才不求你,放开我,讨厌的癞蛤蟆……啊——”

第二百九十九章 护花职责

“呸,某人不想要吗?我才不求你,放开我,讨厌的癞蛤蟆……啊——”

甄命苦已经将她抱了起来,扛在肩上,朝卧房走去。

张氏哪还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反而有些慌了:“坏蛋,人家没洗澡啊。”

“没事,相公更喜欢我家鹅鹅香汗淋漓的诱人味道。”

“可是我不喜欢啊,我要洗澡,快放我下来!我要咬你啦!”

甄命苦伸手在她翘臀上重重拍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低喝道:“给我老实点,出嫁从夫懂不懂,要不要温习一遍什么叫三从四德,相公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乖乖地听相公的话有你好处,惹怒了为夫,就是一顿屁股辣子。”

张氏被他这一巴掌拍得连抬手的力气都失去了,浑身无力,软绵绵地趴在他的肩膀上,嘴里却咯咯笑个不停,被他扛着进了卧房。

不一会,便是满室春光,此间香艳,实不足为外人道,有诗为证:袜刬金钗乱,美人云鬓散;娇嗔欲语迟,鸳鸯入水暖。

……

百花楼有很多规矩,其中一条就是每一个花仙子每个月都要给百花楼的直属府衙太常寺上交三万两白银,算是太常寺主要收入来源,只要花仙子能按时缴纳这些钱银,太常寺一般不会过多的干涉花仙子楼中的内部事务。

自从龙门镇的经营上了轨道之后,甄氏票号开始扭损为盈,张氏的手头也开始变得宽裕起来,只是她以前为了挣钱,对客人也不太懂得挑拣,以至于每天来邀请她外出到客人府上表演歌舞的请帖络绎不绝,让她穷于应付。

她也不懂得如何拒绝别人,经常一天忙到晚上,回到楼里还要处理封地上的那些事务,经常累得腰酸背疼,甄命苦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怕她每天这样终有一天会累坏身子,于是给她定下了一个硬规矩,没有五千两出场费,不准她再外出给人表演。

所有的邀请帖都得经过他的过目,决定要不要接受邀请。

一开始,不少客人对月桂楼的这高门槛颇有怨言,客人们吃的闭门羹多了以后,也就渐渐地习惯了,而且能否邀请到月桂仙子到各家的宴客席上表演歌舞,很快就变成了客人之间攀比的手段,能邀请到月桂仙子的,主人家脸上也倍有光彩。

后来,甄命苦发现这门槛虽将很多没钱的拒之门外,却激起了很多有钱人的竞争心理,五千两银子的门槛也渐渐失效了,洛阳是天子脚下,拿得出五千两银子出场费的富豪贵族,多如汗牛充栋,有时张氏一天接到的邀请函就有十几封,很多都是第一次听说的客人,不是这个郡王就是那个县公,来头都不小。

张氏倒是挺乐于看甄命苦为她的事上下奔波的,按她的话说,她喜欢看他为她伤脑筋的样子,因为那样会让她感觉到他在乎她,这样好心情就能持续一整天,甄命苦只能对此表示无语,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好再加上一条规定:一个月只外出一次。

这样一来,月桂楼得罪的客人就多了,经常有人受雇前来闹事,声称要绑了月桂仙子去,不过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被甄命苦用大棒轰了出去。

月桂楼有个武力强横的护院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洛阳城,月桂仙子越发为人所熟知,隐约有凌驾在于牡丹仙子之上的态势。

……

今年的花仙子选拔是洛阳城的头等大事,大街小巷都在传着关于这些秀女的消息,为了给自己选送的秀女造势,豪族贵族们不惜砸重金请来能言善辩的说书人,在各大茶楼酒楼和青楼大肆吹捧,将自己选送的姑娘吹得天上有地上无。

与此同时,一些后台强大的秀女成了洛阳城百姓饭后的谈资,未曾开始选拔,就已经名动京城。

花钱请人吹捧的同时,找人贬低对手,给对手抹黑造谣那是必不可少的手段。

洛阳城北的一间茶楼里,十几张桌子坐满了喝茶的客人,谈论着洛阳最近发生的新鲜事。

“听说了没有,这一届的秀女可了不得,好多亲王侯爷的女儿,郡主公主齐聚百花楼,今年的花仙子选拔可就热闹了。”

“花仙子选拔可是历年来的大事,再加上皇泰主要从百花楼的十个花仙子中选妃,这次的选拔一定会非常精彩,花仙子们也必定会使出浑身解数,保住自己的地位,如今的花仙子只怕十有八九都要退位让贤了。”

“其他人我不敢说,但这牡丹仙子和月桂仙子,只怕没那么容易被人比下去,我听说这两个仙子一个琴技天下无双,一个舞技惊艳绝伦,是建百花楼以来最出色两位花仙子,说不定这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个必定会成为皇泰主的妃子。”

“你们知不知道,这百花楼的花仙子竞争之惨烈,丝毫不下于战场厮杀,我听说这个月桂仙子进入红杏别院的时候,只是一个小小琴婢,短短三年的时间,就从一个小小的琴婢一跃成为了今天月桂仙子,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就算不是手段通天,那也是靠山强硬。”

就在众人口沫横飞,议论得绘声绘色之时,茶楼的一个角落里突然响起一声略带嘲讽和不屑的声音:“她若是有靠山,当初也不至于被人棒打鸳鸯,相公充军塞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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