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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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 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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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百个秀女看着眼前这出人意料的一幕,好一会,爆发出一阵轰堂大笑。

禹护院脸涨得如猪肝色,身为百花楼第一护院,何曾受过这种侮辱,怒不可抑地站起身,朝甄命苦冲了过来,手也按上了腰间的剑柄……

眼看剑要出鞘,发生流血事件。

甄命苦懒得搭理他,抬手麻醉暗器便朝他身上射了几针,禹诡刚冲到他面前时,人就已经昏了过去。

众人连发生了什么事都没看清楚,只看见恼羞成怒的禹诡冲到甄命苦面前时,仿佛向他**似的,倒在甄命苦面前,还亏甄命苦好心伸脚挡了他的脸一下,这才得以安全着陆,否则就他往前冲的速度,非把鼻子给蹭平不可。

其他几个护院看得一脸惊骇,禹诡的身手他们不是不知道,大隋朝开科试以来的第一任武榜眼,在百花楼中没人敢撩其锋,没想到连一招都没过,就倒在了对手的面前,而他们连这甄护院使的是什么手段他们都没看清楚。

“禹护院行此五体投地的大礼,老夫实在受不起,快快请起。”

甄命苦大声说着,蹲下做挽扶状,身体挡住众人的视线,将禹诡身上的银针拔出,藏了起来。

“既然禹护院愿意躺着,那就躺着吧,没见过你这么有诚意的。”

说着,站起身,朝凌霜走过来。

众多秀女们自动地让出一条通道来,看他的眼神里登时多了一丝好奇和有趣。

张氏站在另一个舞台上,远远地看着这一切,脸上终于浮出一丝笑意来。

妙玉呆呆地看着他走到身边,见他蹲下身,侧着头仔细观察地上的凌霜,却不做任何急救措施,这才回过神来,声音带着焦急:“甄护院,你快救救霜姐姐!”

甄命苦没回答,见凌霜此时已经陷入昏迷,额头上磕破了一个大口子,从手腕上取下手机,不顾妙玉此时惊讶的样子,点开其中的超声波探测仪器,调到了在凌霜身上来回探照了一下。

探测的结果虽不是很精确,但却大致能分析出比较明显的伤势,果然,颈椎已经脱臼,若贸然移动,一旦处理不好,伤势加重,全身瘫痪都有可能。

他实在有些不明白,这么高的台,她怎么就会从上面掉下来呢?

他抬起头看了一下凌霜掉落的地方,发现舞台的边上,明显有一个缺口,似乎这还是一个尚未完工的舞台,旁边竖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施工中,前有缺口,请绕行”。

这凌霜一定是不小心踩空,额头碰到舞台的边角,给磕破了。

只是,这么明显的标示,她怎么就看不见?就算看不见,这么大一个口子,她也不至于一脚踏空吧。

他低头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凌霜,这个被誉为洛阳第一美人的牡丹仙子,杨侗的幕后军师,柔术大家,一流的乐器演奏家,拆散他和张氏的间接主谋,也许,还有更多他不知道的身份,所有的这些,都使她充满了迷雾般的神秘感。

现在的她,却只是一个可怜的伤者,刚才差一点就被禹诡的鲁莽给弄成瘫痪,她就算有再多的身份,再高超的才艺又能如何,终究不过是个女人。

他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桌椅旁,将一张椅子摔成碎块,挑拣了几块木板,重新回到凌霜身边。

妙玉在一旁哽咽,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所做的一切。

“妙玉姑娘,把你的衣服脱下给我。”

妙玉一愣,虽不太明白,还是照着他的话做了,脱下身上的舞衣给他递了过去,甄命苦接过,随手撕成了一条条的长布条,将木板绑在凌霜颈椎和背脊椎后,固定住,在用两根木板左右固定住她的头,简单地做了一个护颈,这才将她转过身来,拦腰抱起,回头看了不远处的张氏一眼,见她脸上并无不悦,放下心来,转身快步出了大门。

第三百零五章 深宫夜话

收到甄命苦派人送来的消息,环儿匆匆赶到牡丹楼,为凌霜妥善处理了额头上的伤口,缝了几针,又小心翼翼地给她的脖子矫正回原位,给她打上了石膏,一连串熟练的手法下来,已惊得一旁的妙玉张大了嘴,久久何不拢,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医治手法。

总算处理妥当,环儿回过头,对妙玉说:“已经没事了,幸好处理得及时妥当,不然这辈子可就再也别想站起来了,妙玉姑娘,你怎么知道她脖子受伤的?”

妙玉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说:“是甄护院帮忙处理的。”

环儿愣了一下,她本来就有些奇怪,是谁能处理得这么好,听妙玉一说,登时恍然,也只有甄命苦这个从异乡而来,征战沙场多年的人,才能练就出如此熟练的急救手法。

她转身走到一张书案旁坐下,开了几个方子,嘱咐了一些养护的注意事项,这才背起药箱,离开了牡丹楼。

……

牡丹仙子跌落舞台受伤的事并没有影响到花仙子的选拔,第一轮的粗选过后,一千多名秀女只剩下了一百多人,其余的有些被送回了原籍,有些则被送入了下苑,成为了一名歌妓。

第二轮的选拔简单了许多,主要是身材,样貌,健康状况方面的考查。

往年都是由太常寺指派三个四品乐官作为评判,但今年由于事关皇泰主选妃,这评审官登时成了炙手可热的香饽饽,朝堂之上,百官云集,纷纷向皇泰主推荐自己认为合适的人选。

经过一番激烈争辩,各抒己见之后,终于选定了三个人选,太府卿元文都,内史令卢楚,和太常卿王世恽。

“有诸位爱卿替朕分忧,朕甚感欣慰,选皇泰妃,兹事体大,当选任贤惠聪敏,才能出众,品德淑良者为之,三位爱卿都是我皇泰朝之栋梁,朕之心腹手足,有你们替朕端量把关,朕甚为放心,只是这一国之后,母仪天下,掌管**,除了这文才史略需有过人之处,更重要的,是要身体康健,为我杨家传宗接代,繁盛香火,身体康健的考量也是非常重要的,三位爱卿都是文官,难免有不胜任之处,为减轻三位爱卿的负担,朕特增加一位武将作为评审官,负责皇太妃各项体能素质的考核。”

杨侗此话一出,朝堂中登时三三两两小声议论起来,不少官员纷纷站出来推荐自己认为合适的人选。

杨侗示意百官安静,脸上带着笑意,缓缓道:“众位卿家不用忙着举荐了,朕心中已有一名合适人选。”

……

甄命苦此时正在离洛阳城百里之外的一个小山村里。

接到快马传来杨侗的密旨时,他正坐在村子里一块青石板上,浑身浴血,盔甲上刀痕累累,漠然地看着那几百名跪在地上大声求饶的朱粲军流匪。

几天前收到朱粲军外出掳掠觅食的消息,他带着上百名快骑,快马加鞭赶到这个小山村,却还是迟了一步,这里的人已经被抢掠一空,房子都被烧了,年老的村民也都死的死,逃的逃,剩下一些妇孺正被这些流匪用绳子绑着,用马拖着,哭声震天,赶往南阳城。

村子里的一块空地上,还在烧着火,火堆上架着几个已经被烤焦的肉块,显然在暗卫军赶到之前,这些流匪已经饱餐了一顿。

“全部砍了。”

甄命苦强忍着作呕的情绪,木无表情地下令,暗卫军手起刀落,将这帮吃人狂魔全部人头落地。

“传我命令下去,以后朱粲军的投降一律不受,就地斩首!”

“是!”

他旁边的一名亲卫脸上明显有些担心,忍不住说:“将军,如此一来,这些流匪若知道自己必死无疑,说不定会拼死反抗,到时候只怕要剿灭他们就变得困难许多了。”

“禽兽尚不相食,何况是人,暗卫军若连这种禽兽不如的流匪都收拾不了,干脆卸甲归田,别丢人现眼。”

“卑职明白了。”

甄命苦将手中的密旨揣入怀中,嘱咐说:“我有事要回洛阳一趟,暗卫军就交由你指挥,别的要求没有,唯有一条,秋毫无犯百姓,违者军法处置!”

“是!”

甄命苦将圣旨收了起来,站起身,吹了一声口哨,踏血飞奔而来,他干净利落地上了马,朝洛阳的方向飞驰而去……

深夜,香凝宫中。

应昌盛长公主的邀请,月桂仙子张氏带着月桂楼的众多舞婢们前来为公主表演歌舞,演出过后,昌盛长公主设下盛宴,款待众多月桂楼的姑娘们。

福临专门在自己的闺房中设了小型的双人宴席,桌上摆放着十几样丰盛的宫廷菜肴,请了张氏入座,让人为两人满满地斟上一杯酒,朝张氏举杯说:“本宫一直想找机会见见阿侗口中说的洛阳第一豆腐西施,虽然在突厥的时候见过几次,只是都是太过匆匆,今天总算是如愿以偿,见到本人了,果然是一等一千娇百媚的美人儿,难怪甄将军如此着迷,来,本宫跟你喝一杯,算是答谢甄将军的救命之恩。”

张氏急忙举杯,一杯下肚,一张俏脸登时红得如同天边的朝霞,福临连连劝酒,与她天南地北地聊着,不时地问她一些关于甄命苦的事。

张氏本来不胜酒力,奈何是公主所敬,推迟不得,再加上最近的一堆烦心事,也没忌口,几杯下肚,已经是醉态可掬,美眸氤氲如水,迷离恍惚。

福临的神情却依旧如常,放下手中的杯子,她在突厥多年,喝惯了马奶酒,这几杯酒对她来说实在不算什么,见张氏已经七八分醉意,不再逼劝,笑着问:“张妹妹可知道本宫?”

张氏打了个酒嗝,声音带着些许醋意,慵懒诱人:“知道,马妞儿,坏蛋的秘密情人。”

看她此时憨态可掬的样子,显然已醉了八分,全然不把眼前的福临当成公主了。

福临不但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对张氏的些许敌意也都化为了乌有,笑着说:“你误会了,本宫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甄将军是本宫的救命恩人,他也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可怜人,如此而已,其实他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第三百零六章 水做的女人

张氏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似乎要从她脸上看出一丝破绽来,不过没过一会,她的眼睛便朝她脖子下十公分左右的地方望去,那里丰满白嫩,沟壑深深。

“那坏蛋喜欢你。”

福临眼中闪过一丝欢喜:“是吗?”

张氏点了点头,自顾自地斟了一杯酒,自己喝起来。

福临已被她挑起了好奇,笑着问:“他喜欢我什么地方?”

“那里……”张氏嘟着罪,醉熏熏地指了指她白嫩丰满的胸脯,福临低头看了看她所指的地方,明白她所指,虽答非所问,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跟他成亲很多年了吧?”

“恩,快四年了,不过他三年前就把我休了。”

福临一愣:“是怎么一回事?”

张氏毫无保留地将当年发生的事跟她说了一遍,福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试探着问:“这么说,你跟他其实已经不是夫妻了?”

“嘘!这件事不能告诉马妞儿!”张氏强撑着眼帘,一副睡意朦胧,马上就要睡过去的样子,一只白葱般的手指挡在粉红的嘴唇边,作了个噤声的动作,娇憨可爱。

福临笑了,美眸中闪过一丝机灵,乘她醉得迷迷糊糊,说:“本宫有件心事,一直不知道该跟谁说。”

张氏闻言抬起头,醉眼惺忪地看着她。

“本宫如今年纪已大,一直想要一个孩子。”

张氏虽已经醉了九分,却也还知道一个女人单凭自己肯定是要不了孩子的。

“公主要嫁人吗?”

“嫁人肯定是不愿意再嫁了,我就想要一个孩子,只想找一个孩的爹。”

张氏明白过来,惊得张大了嘴,对她来说,福临这种想法简直是惊世骇俗,更何况,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天下女子的表率。

不过,她很快明白了福临的另一层意思,一脸狐疑地看着她。

福临急忙说:“你别误会,我没有要跟你抢他的意思,我知道他心里只有你,对我只有同情和怜悯,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嫁人了,只想要一个孩子,除了他,我也不想让别的男人再碰我的身子。”

张氏沉默下来,好一会才小声道:“你为什么不自己亲自去问他呢?”

福临眼中闪过一丝自怜自伤:“我已经求过他了,他现在见到我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不然我也不用厚着脸皮来求你了,我也知道这种事实在是有些不知廉耻,也让你很难做,可是我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女人如果没有一个孩子,就不算是一个完整的女人,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

“我理解也没用啊,要他同意才行。”张氏轻声说,放下手中的酒杯,不再言语,气氛登时变得有些尴尬。

福临见张氏这种神情,哪还不明白,她到不意外,哪个女人会愿意跟一个不熟不识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不再纠缠在这事上,笑着说:“本宫也就是这么一说,如果让你为难了,你就当本宫喝醉了说胡话吧。”

宴席过后,天色已晚,福临本要留张氏在宫里住上一晚,奈何张氏坚持要回去,说是甄命苦规定她不准夜不归宿,福临也只好作罢,让人送她出了香凝宫。

临走时,又拉着她的手说了几句知心话,送张氏和月桂楼的众姑娘到宫门口,目送她们上了马车后,才回了宫中。

……

张氏坐在马车里,酒劲已经上来,呆呆地看着窗外闪过的街景,想起临走时福临对她说的那些话,眼泪突然像开了闸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掉。

“你跟他成亲这么长的时间,至今没有怀上他的孩子,你不觉的有些奇怪吗?按理说他应该很爱你才对,他又正值壮年,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按正常的话,成亲半年就应该已经怀上了,你有没有让大夫给你检查一下?”

“虽然他现在爱你发狂,可男人嘛,浓情蜜意总会有消退之时,等将来年纪大了,如果膝下无儿女,家里日渐冷清,他一定会埋怨你的,到时候背着你在外面养个小妾生几个孩子,跟她们享天伦之乐,哪还会记得与你今日的恩情,到时候反过来逼你退居侧室,你可就有苦也只能往肚子里吞了……”

福临的话虽然听起来是为她好,却是字字如针,刺在她的心头,张氏靠在车厢里,越想越伤心,忍不住低声哭泣起来,好一会,酒精涌上头,趴在车厢里,哭着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阵颠簸将她从睡梦中吵醒,睁开惺忪的醉眸,眼前的人,竟是她日思夜想的男人,此时却变得有些陌生和遥远。

她嘴巴一呶,鼻子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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