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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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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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我刚进去就一泄如注,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哈哈哈,就算杀了我,你也是我玩过的烂女人,永远也改变不了……啊——”

陆从典发出一声惨叫,宇文晴的匕首狠狠地朝他身上的那玩意划去……

甄命苦这时已经将三十几个卫兵收拾完毕,其余的人见他如鬼神般的手段,全都吓得缩在门外,不敢再冲进来。

他一直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宇文晴严刑拷问,也不出手制止,听到两人这些对话,已经大概明白了怎么一回事,看了神情凄然愤怒的宇文晴一眼,叹了一口气,转身朝门外冲了出去。

……

等他收拾完门口被吓破了胆的卫兵,浑身血迹地回到屋子里时,陆从典已经死了,身上已经没有一片完好的皮肤,脸上带着临死前疯狂嘲弄。

匕首插在他的心窝里,身下一滩血迹和从他身上割下来的那坨丑陋的玩意。

宇文晴已经晕倒在地上,躺在血泊中。

他走到她身边,将她拦腰抱起,扛在肩上,出了门去。

……

白河边,宇文晴对着江面,哭得声嘶力竭,甄命苦蹲在江边,清洗着身上的血迹。

这些年来,身为暗卫大将军的他南征北战,看惯了生死,早已练就了如铁石般坚硬的心肠,可听见宇文晴声音沙哑地哭喊着“相公你为什么要骗我”时,还是忍不住有些恻然。

宇文晴哭了足足半个多时辰,直到声音嘶哑,无力再哭,才软软地倒在河岸上。

甄命苦怕她冻着,脱下身上早已被河风吹干的外衣,披在她身上。

宇文晴却毫不领情,拨开他的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沙哑着声音说:“你放心,我还死不了,你娘子也暂时死不了。”

甄命苦一时无语,说实话,他还真是怕她看不开,连累了张氏,虽不知道她的话是真是假,但事关张氏的性命,他宁可信其有,也不敢信其无。

宇文晴见他脸上神色,哪还不知他心里的想法,眼中闪过一丝悲愤之色,冷笑一声,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朝远处走去,单薄娇小的身影却显得那么孤独,形单影只地消失在夜幕里。

……

回到住所时,守卫告诉他,张氏从晚饭时间就在屋里等他回来吃晚饭,等了好几个时辰了。

他推开门,发现桌上的饭菜丝毫未动,早已经凉了,张氏趴在桌子上睡着。

他走到她身边坐下,看着她娇艳的容颜,脑海中突然涌起一个奇怪的想法,假如有一天他也被人害死了,这个傻妮子是不是也会像宇文晴一样,不惜一切,忍辱负重多年,就为了有一天能找到机会为他报仇?

其实不用想他也能猜到答案。

第三百六十一章 朱粲的密室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在她耳边轻声道:“小懒鹅,醒来吃饭了。”

张氏睁开惺忪的美眸,见他坐在面前,眼中闪过一丝欢喜,直起身伸了大懒腰,曼妙婀娜的曲线毕露,诱得她的男人眼神像狼一样发亮垂涎三尺恨不得扑上来之后,才喜滋滋地白了他一眼:“坏蛋,为什么去那么久,宇文晴又让你做什么坏事了?”

“杀人,说出来怕吓着你。”甄命苦笑着说。

张氏愣了一愣,以为他在开玩笑,“不说就算了,你肚子饿了吧,我去帮你把菜热一下。”

她刚要起身热菜,甄命苦拉着坐在他腿上,搂着她柔若无骨的腰肢,看着她问:“鹅鹅,假如有一天相公被人害死了,你会为相公报仇吗?”

张氏微微一愣,接着妩媚一笑:“癞蛤蟆不害别人,别人就要烧香拜佛了,谁敢来害你呀?”

似乎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皱着鼻子在他身上嗅了嗅,狐疑问:“什么味道?你去哪里了?不洗干净不准你上床。”

甄命苦笑了,不答反问:“娘子,你知道宇文晴以前有个相公吗?”

张氏感觉他跟平时有些不太一样,闻言点了点头:“恩,以前听赵姐姐提起过,说宇文晴十五岁那年,赵姐姐将她灌醉,送给了一个叫颜愍楚的南阳豪族陪夜,后来被他花重金赎出了百花楼,做了他的小妾,不过后来不知怎么又回到了百花楼,成了百花楼的花仙子……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

甄命苦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轻描淡写地跟她说了,隐瞒了细节,但其中的血腥恐怖,张氏还是感觉到了一些,听他说完整件事的经过,惊得久久合不拢嘴,好一会才问:“你是说她相公偷偷地把她送给了陆从典和朱粲,却故意瞒着她,结果她被陆从典和朱粲污了身子之后,她却还被蒙在鼓里,一心想要为她死去的相公报仇吗?”

甄命苦感叹道:“好像是这样的,哎,女人发起狠来,真的很可怕。”

张氏恼怒地拍打了他肩膀一下:“癞蛤蟆,你胡说什么呀,晴妹妹这么可怜,你们男人才可怕,把晴妹妹害成这样,就算杀了他们也不为过!换了是我也不会放过他们!”

甄命苦无奈道:“这回又改口了?你忘了是谁害你喝下尸蛊毒的吗?你这叫好了伤疤忘了疼,对敌人的同情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她可没对你相公留过手,我屁股现在还隐隐作疼呢……”

张氏从他身上挣脱出来,瞪了他一眼,恨声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晴妹妹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说她的坏话,她打你也是你活该,谁让你不问缘由,不明真相就打她的,你还诬陷她放毒蛇。”

甄命苦一脸委屈:“我这都是为了谁呀?好像某人不久前还说她恩将仇报,可恶至极的,这会怎么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你考虑过相公的立场吗?我比窦娥还冤呐!六月飞霜啊!”

张氏不再理他,端着饭菜出了房门……

陆从典惨死在府中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朱粲的耳中,朱粲勃然大怒,下令追查真凶,奈何所有陆府中所有见过凶手的人都已经被刺客一刀毙命。

刺客身手高明,出手狠辣,让一向以凶残著称的朱粲也为之震惊,陆从典之死,对他触动很大。

陆从典自从投了朱粲,为虎作伥,坏事做尽,仇家满南阳,不然也不会满府布满巡逻了,是谁杀的他,根本无从猜测。

朱粲得知刺客是从屋顶破屋而入刺杀陆从典之后,立刻让人在宫中加强了警卫,几乎三步一卫,连宫殿的屋顶上也安排了巡逻哨兵。

为了防止刺客从地底打洞进来,他还在寝宫的地板上铺上了铁砖。

如此一来,刺客就算本领通天,也难潜入宫中,乘他睡着的时候下手,他便能高枕无忧。

他还让人在南阳城各处设置关卡,搜查一切来往的可疑人物,每天都能抓到几十名疑是刺客,都被投入了大牢,待来日青黄不接之时,杀了充当军粮。

一时间,南阳城草木皆兵,人人自危。

……

这天晚上,与众大臣宴饮之后,朱粲回寝宫睡了,睡到半夜,突然惊醒过来,一声冷汗,竟是梦到自己被敌军所败,仓促逃亡,结果被部下背叛,抓了送到敌军营地,活活剁成了肉酱,撒入江中喂了王八。

他倒不怀疑他的那些亲信,他们都已经喝下他的尸蛊毒,包括宇文晴和甄命苦在内,一共有十几个人,一旦他朱粲身死,这些人也定然活不了,他们保护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派人来刺杀他。

他觉得一定是前几天陆从典被刺客凌迟的事触动了他,这才让他做了这种噩梦。

他看了一眼身边熟睡的宇文晴,这个女人最近虚弱得连拿刀子的力气都没有了,自从她回到南阳后,他几乎每天晚上都让她侍寝,在她身上发泄的时候,她连吟呻的力气都没有,如死鱼般任由他摆布,没几天就已让他兴致索然。

尸蛊在短时间内虽然不会对人体造成伤害,可是如果长期留在体内的话,对人体是会造成致命伤害的,算起来,尸蛊已经在宇文晴体内逗留了三年,深入五脏六腑,就算现在给她服下解药,也已经回天乏术,时日无多。

他一向多疑,哪怕是自己的女人,也从不让她们在自己的房间里过夜,睡在他的身边,只不过这个宇文晴最近表现得还算忠心,再加上她时日无多,他这才让她侍寝之后呆在他的寝宫,以示恩宠。

虽然这样一个不可多得的尤物死在尸蛊之毒中有些可惜,不过对他来说,女人始终不过是个玩物,想到待他日入主洛阳,洛阳百花楼的那些花仙子们还不都成为他的禁脔,他就忍不住一阵激动,光是一个张氏就已经让他心痒难耐了。

他突然想起尸蛊解药来,这可是关系到他身家性命的东西,他体内的尸蛊母虫每隔一年就会排出大量虫卵,这些虫卵残留在体内,分泌出的毒素对身体的伤害是永久性的,如果不及时用药物控制这些虫卵排出体外,连身为母体的他也难免受到损伤。

他从床上偷偷爬起身,喊了宇文晴几声,见她睡得死沉,放下心来,下了床,走到一旁的书案前,将脖子上挂着一根金钥匙取下,打开了其中一个抽屉的金锁,将抽屉拉了出来,里面是一个龙头玉雕,他有规律地左右转动了龙头几下。

一阵机括转动的声音从龙床的背后传来,只见龙床背后的墙壁缓缓露出一丝缝隙来,渐渐打开了一扇门大小的通道,一条通往地下阶梯,他将抽屉重新合上,走向这扇门,进了通道中。

密室门重新关上。

这时,原本在沉睡中的宇文晴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神明亮,哪有一丝睡意。

第三百六十二章 兵临城下

几天后,从城外传来战报,晋阳李家父子屯兵灵石郡,兵逼宋老生镇守的翟邑,河东的蒲州竟在一夜之间聚集了一支上万人,装备精良的奇兵,由李渊的大公子李建成率军,与李渊和他的儿子李世民所率领的李家军互为响应,南北两面夹击翟邑,宋老生无力抵挡,兵败身亡。

李渊兵分两路,一路继续攻打大隋名将屈突通镇守的运城,一路则从河津渡过黄河,攻下屈突通部将桑显和镇守的潼关。

到达长安城下的时候,长安城南的鄠县一队神秘的人马顺势揭竿而起,几日之间聚集了几万兵众,个个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与李渊和他二公子李世民里应外合,长安无将可用,李渊和他的二儿子仅用三日便破了长安城,李渊入主长安,拥杨侑为恭帝,改元义宁。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蒲州和鄠县那两支出其不意的奇兵,与李渊里应外合,一个多月的时间便攻下了长安城,堪称奇迹。

李渊攻下长安后不久,马不停蹄,挟大胜余威,命李渊堂兄之子李孝恭为行军总管,率五万精兵,直接往东南而来,经由商洛郡,丹凤郡,西峡郡,如摧枯拉朽般,周围饱受朱粲军戕害的百姓纷纷响应,一路横扫朱粲各地驻军,最后屯兵内乡县,剑指南阳。

朱粲急召众大臣商议对策,都说唐军来势汹汹,不可等闲视之,朱粲决定御驾亲征,以新胜不久的甄命苦为征西大将军,沙场点兵,准备迎击唐军。

……

甄命苦出征在即,对手还是他一直所推崇的李家父子大军,这让张氏不由地忐忑不安起来。

这天晚上,甄命苦像往夜一样搂着她欢爱如蜜,云雨过后,她浑身无力地躺在他怀里,手指轻轻在他结实的胸膛划着圈圈,用两夫妻独有的密语方式,跟他无声交流着。

她刚刚在他胸口划的是“帮朱打李吗”,问他是不是真的要帮朱粲抗击唐军。

甄命苦轻轻在她光滑细嫩的小腹写道:“只能如此”。

张氏又写:“逃吗?”

“毒未解,逃不得,要想办法找到解毒的方法。”

“我怕。”她忍不住抱紧了他的腰。

甄命苦知她的顾虑,因为尸蛊毒的原因,他从来没有这么被动过,尽管攻打邓州一事已经瞒骗了过去,杨士林也已经在暗中在联络各地对朱粲敢怒不敢言的部下,但在他和张氏的毒未解之前,朱粲必须好好地活着,此时有再多的奇谋妙计也无济于事。

南阳危机四伏,光是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宇文晴,就已经让他提心吊胆,他不知道这尸蛊毒还有什么可怕的副作用,也不敢带着张氏逃离南阳,只能见机行事。

刺激和危险是最好的催情剂,张氏感受到他的再次蠢动,脸红了起来,咬着唇,眼波如水地盯着他:“坏蛋,你不会累的吗?”

算上刚刚那一次,已经是今天晚上的第三次了,才几分钟而已,他又重燃起了昂昂斗志。

甄命苦盯着她娇艳粉嫩的红唇,笑而不答,伸出一只手指,轻轻点了点她诱人的唇珠。

张氏哪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娇羞满脸,犹豫了一会,张口咬住他的手指,舌尖扫动,在甄命苦满是期待的火热目光中,俏脸媚然,眼眸如水地仰头看着他,亲吻着他的胸膛,一路而下,悄悄钻入了被窝中……

夜深了,一对不安的情人却无心睡眠,贪欢溺爱。

……

几日后,朱粲率十万大军西出南阳城,到达镇平郡的杨营镇扎营,与内乡郡的唐军遥想对望。

朱粲以甄命苦为先锋,率暗卫军试探对方虚实,甄命苦领命后,亲自率一千暗卫军,入夜时分出了军营,准备潜入对方的军营中。

刚出营地潜行军几公里左右,便有暗卫军的哨探传来一封密信,甄命苦拆开一看,脸色大变,二话不说,将暗卫军的指挥权交给了暗卫军副将李大亮,让他按照原计划执行查探任务之后,独自一人骑着马,朝南阳城的方向飞奔而去……

南阳城外的白河在黎明前的月光中显得静谧平和,河面波光粼粼,没有渔船,没有人迹。

甄命苦骑着马,沿着早已失修多年河堤,飞驰搜寻着,试图找到信中所指的那颗枯柳树。

终于,他看见了一个人影,正坐在枯柳树下。

他翻身下马,冲了过去,嘴里喊道:“鹅鹅,是你吗?”

等他到了这人面前时,才发现竟是多日不见宇文晴,此时的她脸色惨白,嘴角渗出了一丝鲜血,她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服,脖子上还系着一块似乎刚刚从脸上摘下的黑布。

甄命苦被她这模样给吓了一跳,急忙问:“你怎么了?我娘子呢,是你让人给我送信的?她怎么了?”

宇文晴突然咳嗽了一声,用手捂着嘴,软软的躺倒下去,借着月光,甄命苦见她摊开的手掌上,竟有一团触目惊心的黑色血块,登时被吓了一跳,急忙蹲下身,将她扶起身来,让她背靠在他身上,脱下身上的一件衣服,披在她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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