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铁杵磨成绣花针”,张氏忍不住咯咯娇笑,听到后来,身子剧烈一颤,手上的勺子也掉落到了地上,猛地转过身来,仰头看着甄命苦,美眸闪着激动的光芒,颤声问:“相公,你刚刚说什么?”
甄命苦笑道:“好话只说一遍,没听见就算了。”
张氏看着他脸上熟悉的坏笑,跟往常一样自信得意,此时看起来却是那么地帅气,哪还在乎他在她翘臀上游走捏揉的贪婪魔爪,一把揪住他耳朵,嗔道:“你快说呀!”
甄命苦笑着将这几天来按照孙郎中的要求,连日来废寝忘食,与技术研究所的那些技师们仪器研制出所需要仪器的事说了,并告诉她仪器虽然不是很精密,但对于检测不孕不育这种小毛病来说,却已经足够。
“一旦确诊病因,就可以为娘子你制定出相应的治疗方法,对症下药,完全恢复健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到时候只要相公努力些,让你怀上宝宝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跟甄命苦成亲多年,看多了他研制各种稀奇古怪的装置,她早已知道这个男人脑子里装的东西跟别的男人不太一样,堪称怪异百出,但都是实实在在能解决问题的好东西。
听到这时,张氏哪还疑有假,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狂喜,喜极而泣,紧抱他的腰,埋入他的怀中,放声大哭。
小月和小莹都闻声探进头来,见是这两人,虽有些奇怪,却早已见惯不怪,这两夫妻自从在洛阳重逢之后,从来就没有正常过一天,好像明天就要世界末日了一样,成天腻在一起,也不嫌腻歪,都掩嘴笑着走开了。
张氏呜呜哭了好一会,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放开了他,踮着脚亲了他一下,迫不及待地说道:“相公,你快带我去干爹那检查吧,我们快走。”
“别急,为夫先吃上一碗枸杞党参炖猪腰再说,那天在泳池里与娘子你大战了三百个回合,体力消耗太大,这几天又为了你的事忙得昏天暗地,都没怎么吃东西,现在腰酸背疼的,正好补补……”
“还没炖出味道来呢,回来再吃好吗,回来我给相公按摩,给相公捶背,给相公捏脚……”张氏的俏脸兴奋激动得如朝霞,连珠炮似地说着,转身在炉灶里添了一根柴火,拉着甄命苦匆匆出了门。
……
孙郎中从检查室里出来时,脸上都带着一丝愁容。
在门外焦急等候的甄命苦见状,心中一个咯噔,急忙走上来,“孙老,怎么样,查出什么原因了吗?”
孙郎中脸上看不出悲喜,只是淡淡说了句:“查是查出来了,你跟老夫进来,环儿,杏儿,你们把你们张姐姐推出去吧。”
环儿和杏儿推着还在麻醉中的张氏,送她去了住院病房。
孙郎中带着甄命苦到了处隐蔽所在,这才露出一丝笑容来,说:“刚才环儿她们在不方便说,我用你制作的内窥镜给鹅鹅检查过了,果然不出老夫所料,症结所在是输卵管堵塞,没想到你这叫手机的东西竟然有这么强大的功能,简直令人匪夷所思,一千年后的世界,真是令老夫神往啊。”
第三百九十六章 怒而出嫁
甄命苦笑了,说起来也是多亏这些年来在朔方和龙门镇成立基础科学研究所,未雨绸缪的结果,内窥镜的制作设计,涉及太多基础科学,完全无中生有根本不太可能,幸亏手机功能的强大,可独立拆卸的微型高清镜头,套在研发所研制出来的硅胶软管上,再套上一个发光二极灯管,探入张氏的体内,用无线传输的方式,将画面传回到手机上。
当初设计这台超世代手机时,他根本就没想到竟然还能实现这种功能,如今看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也许真的是他叔在上天看顾着也不一定。
看着孙郎中露出一副神往的神情,心想若是这清心寡欲的老神仙真的到了二十一世纪,只怕很难适应那里的繁忙节奏和令人喘不过气来的生存压力,叶公好龙这种事本是人之常情,也不点破,笑着问:“孙老既然已经知道症结所在,一定有办法治愈吧?”
孙郎中闻言这才从无边的想象中回过神来,笑了笑说:“治愈是没问题,但也有一定的风险。”
说着,将输卵管导通手术的方法大致跟他说了一下,“你跟鹅鹅好好商量一下,看要不要做这个导通手术,万一失败,你们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甄命苦这辈子都在跟医生打交道,听了不少于一百次让他做好心理准备的话,这是二十一世纪的医生最让病人菊花一紧能切火腿肠的十大惯用语之首,排名第二的是“我们已经尽力了”,孙思邈这几年来研读二十一世纪的医典,已经深得其精髓。
他小心翼翼地问:“失败的风险有多大?”
“万分之一左右吧,”孙郎中郑重地说,“几率虽小,但怎么说也是个风险,凡事都不可能有百分百的把握不是吗?”
甄命苦心中默念:“不能动粗,不能动粗,他已经八十多岁高龄,又是鹅鹅的干爹,还是鹅鹅的主治医生……”
……
几天后,孙氏药馆的手术室中,张氏接受了有史以来的第一例输卵管导通妇科手术。
当张氏从麻醉昏迷中幽幽醒过来,已经是深夜时分。
看着趴在床边呼呼大睡,口角流涎的甄命苦,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涌上她的心头,就算怀不上他的孩子,这个坏蛋应该也不会嫌弃她吧。
她痴痴地看着他,甄命苦在梦中呢喃了一句“哦,娘子,就是这样,不要用牙齿,多用舌头,娘子的技巧真是越来越棒了”时,忍不住噗嗤一笑,牵动了腹部的伤口,疼得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甄命苦像触电一样弹跳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回头一看,见张氏已经醒了,脸上带着妩媚动人的笑意,一擦嘴边的口水,笑道:“醒啦,口渴不?我给你倒杯水。”
倒了杯温水,扶起她,喂她喝下,张氏搂着他,问起手术的情况。
“放心吧,孙老说了,手术很成功,母鸡已经没有问题,非常健康,以后能不能下蛋,就看公鸡争不争气了。”甄命苦笑着说。
“癞蛤蟆,你别逗人家,人家伤口还疼呢,不能笑。”
甄命苦低头亲了她额头一下,笑道:“现在知道这些天自己吓自己有多么不值了吧,以后有什么事都别藏在心里,说出来,一人计短两人计长,说不定就能找出个完美解决的办法来,怎么也比你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还想出借鸡生蛋的这种馊主意要强,什么事都先跟相公商量,要知道,你相公可不是一般人。”
“知道啦,全国妇女之友!”张氏皱鼻糗道,紧紧地搂着他,两人安静了下来,听着窗外的青蛙蟋蟀的鸣叫,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两人。
许久,张氏才幽幽地说了一句:“贝儿妹妹她现在一定恨死我了,因为你,我跟她连姐妹都做不成了。”
甄命苦安慰说:“你也别太担心,说不定她很快就会淡忘这事的,到时候她还会感激我。”
张氏白了他一眼:“你一点也不了解贝儿妹妹……”
……
张氏在孙氏药馆里住了十几天,在甄命苦无微不至的照顾和甜言蜜语的滋润下,她术后恢复良好。
这天甄命苦正在帮张氏收拾这几天住院的用品,接她回家,俨然已成贵妇的张氏闲着无事,在孙氏药馆的各个科室参观溜达,无意中从几个排队等候的病人口中听到一个消息,让她愣在那里。
她也不管他们一脸惊讶的神情,跑到这几个人面前,抓着其中一人的手,焦急万分地问起传言真假。
被她抓住手的病人见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皮肤水水白嫩,眼眸明媚勾人,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哪家千金小姐,得她檀口垂询,哪能不受宠若惊,急忙将这几天洛阳传得沸沸扬扬的秦王妃出嫁的事详细的说了。
原来,三天前,长孙贝儿答应了长安李家二公子的提亲,条件是让李家二公子立刻接她离开洛阳,等到了长安,马上就会与对方成亲,成为秦王妃,李家二公子本已被她拒绝了一次,如今得到她的应允,唯恐天下不知地四处传播,将丰厚的聘礼送到了高府,八抬的大轿,千人的护卫队,吹吹打打,热热闹闹地弄得满城皆知。
“什么时候走的?”张氏急急问。
“两天前就已经把她接走了,这会估计已经过了潼关,再过一天就要到长安了。”
事情已确认,长孙贝儿已经离开了洛阳,远嫁长安,张氏闻言如遭雷击,愣在那里,眼泪汩汩流了下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贝儿妹妹,你怎么这么傻呀,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是姐姐对不起你……”
甄命苦收拾完东西从病房出来,见张氏站在那里独自垂泪,旁边又是几个形容猥琐的男人,火腾地一下上来,正要过去踹这些人几脚,却被张氏拉住,哭着跟他说了长孙贝儿出嫁的事。
甄命苦的脚这才没踢出去,几个病人都对他如避瘟神,远远躲开他。
第三百九十七章 爱恨交织成情仇
“鹅鹅,你也不用太伤心,这事说起来其实也算是好事,起码比嫁给我做妾要好吧?据我所知,这李家将来前途不可限量,那李家二公子我也见过,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温文有礼,如今嫁给他做正室,今天是秦王妃,说不定过几年就贵为皇后了,比嫁给我做妾不知道强多少倍,将来她就知道好了,你该为她感到高兴才对。”
张氏闻言突然对这个狠心薄情男人涌起一阵莫名的怒气,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出了药馆。
甄命苦提着一大包东西追在后面,一头雾水,按道理,他坚贞不屈,为她恪守夫道,一心一意,她应该高兴才对,怎么好像成了他错了似的,这个时代的女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真的弄不明白。
……
深夜的丁香楼,三楼依旧亮着灯火。
丁香仙子的闺房里,一名秀美女子正坐在床边低低啜泣,眼眸已经红肿,声音悲戚,几天前,曾经信誓旦旦地在她耳边发誓爱她一生一世,娶她为妻的男人突然让人送来一封书信,告知他要与她断绝关系,从此不相往来,各不相欠。
她这几天滴水未进,始终想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绝情,如此贪新厌旧,为了娶一个相识不久的女人,忘了往日的温存与浓情,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那个女人又有哪里比她好了?她为他做的那些事,那个女人可能为他做吗?如今他玩腻了,就将她如弃敝屣般抛到一边,只是让人送来一封信就将她给抛弃了。
她为他付出了自己的一切,为了他,她拒绝了那么多优秀男子的追求,换来的却是他绝情,世间男子皆薄幸,她本以为他会是个例外,只能怪她太傻太天真,怨不得别人。
这几天,她早已哭干了眼泪,一股如海深的怨毒取代了往日的情份。
“李世民,你一定会后悔的,我杨珪媚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她一擦眼泪,站起身来,走到书案边,提笔疾书,写好后折成信笺,唤来丫鬟,让她连夜送出红杏别院去。
……
一个时辰之后,一名二十多岁,相貌粗鄙丑陋,马脸猴腮的男子兴冲冲地赶到丁香楼中,被丁香仙子请入了闺房。
柔和旖旎的灯光中,丁香仙子在他面前宽衣解带,罗衫落地,露出洁白如玉的曼妙身姿,丑鄙男子眼神发亮,吞着唾沫,如发情的野兽般,眼中闪动着狂热的光芒,极力忍耐着。
他渴望得到她已经多年,奈何她眼里只有他那个英俊倜傥的二哥,他与他二哥虽是同父同母的兄弟,相貌却天差地别,出生时,他的亲生母亲竟嫌他丑,差点将他摔死在地上。
从小到大,他就不受重视,父母的目光和厚望永远都在他大哥和二哥的身上,他更像是一个被遗忘的弃儿,他大哥和二哥无论是学识才能,武功文采,都比他强,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在他们的光环下,他表面上是李家的四公子,风光尊贵,人前人后受人吹捧,但其实,他情愿当一个穷人家的子弟,起码那样不会活得这么窝囊郁闷。
这些都算了,连女人都是他二哥挑剩下不要的,才轮得到他。
这个杨珪媚,从几年前他第一次看见她时,就对她一见钟情,被她深深迷住,那是他与他二哥来洛阳游玩,到了这百花楼中,见到了这丁香仙子杨珪媚,然而那时的她眼中只有他那风流倜傥的二哥,连正眼也不瞧他一瞧,他每次来楼里,她都爱理不理的,态度冷淡得让他想要活活掐死她,若不是顾忌他二哥,依着他的脾气,这个女人早死在他的胯下。
如今,他二哥另娶了别的女人,她被他二哥毫不犹豫地给抛弃了,收到她让人送来的信,他心中的痛快,可想而知。
“求公子怜惜。”
此时的丁香仙子从未有过地谦卑顺从。
终于,丑鄙男子眼中闪过一丝饥渴之色,如一头久饿的狼,朝她扑了过去……
两个时辰后,丑鄙男子从丁香楼走出来,脸上带着一丝心满意足的神情,飞快地消失在黑暗中。
丁香楼花仙子的房间里,地上一片狼藉,被撕碎女性罗裙,抹胸散落了一地。
一身伤痕的杨珪媚横陈在床榻上,她已无泪可流,神情麻木,她的身上,还残留着男人的发泄物,洁白的胸脯,腰肢,大腿上,到处都是被抓咬出来的伤痕,丑鄙男子对她的粗暴是报复她这些年来对他的冷淡,她怎么会不明白。
只不过,为了报复那个喜新厌旧,对她始乱终弃的男人,就算对方是一个浑身脓疮的乞丐,她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取悦讨好。
只要能让他们兄弟相残,让那个男人付出代价,让他后悔抛弃她了,她甘愿将自己矜贵娇嫩的身子投喂虎狼。
从今以后,她只为自己的仇恨而活。
……
哐啷——
鞠芷薇将手中的一个青瓷茶杯用力摔到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破碎声。
她的身边坐着一名身材魁梧,强壮有力的男子,头缠白布帽,耳戴银环,腰间挂着一把精致美观的弯刀,脸上似笑非笑,眼中带着一丝精明的厉色,把玩着手中一卷细长塑料胶管。
正是甄命苦用来装神弄鬼吓唬鞠芷薇,传送声音用的软胶管。
从他身上五颜六色多彩缤纷的服饰装扮看来,似乎是河西一带的羌民服饰。
鞠芷薇怒不可抑,气得直发抖:“一定是那个月桂仙子,这个人尽可夫的臭女人,勾引我男人不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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