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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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 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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粱硕一抱拳:“将军,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对将军你用不着,他日若能相见,再与将军痛饮!兄弟我就先告辞了!”

说着,将秦王妃所在的府邸告诉了甄命苦,甄命苦将自己的坐骑给了他,说了声“保重”,两人便在一条岔路口分道扬镳。

作为朔方暗卫军中的一员得力干将,粱硕的实力和智谋,想要带着一家人逃离凉州城,绝对不是什么难事,李轨没了他,等于失去了臂膀,只能任人宰割,这种愚蠢不辨忠奸的昏君,不败才怪。

甄命苦看着他策马飞快消失在远处,这才转身飞快朝安置长孙贝儿的行宫飞奔而去……

甄命苦潜入重重把守的行宫,偷偷从屋顶潜入长孙贝儿所在的房间时,见长孙贝儿正卷缩在床榻边,浑身发抖,双眼茫然,手中握着一个瓷瓶的碎块,望着俯趴在她面前的地板上的半裸男子。

地上的瓷枕碎块散落了一地。

男子脸贴在床边的地毯上,双眼翻白,脑袋已经被打破,身上的衣服也脱去了大半,只剩下一条内裤,血流了一地。

长孙贝儿身上的衣服也被撕烂,头发散乱不堪,露出半边雪白丰满的胸脯,上面还隐约有一个深深的牙痕,几乎被咬出血来,抓着碎瓷块的雪白纤手也因太过用力而被瓷片给割破了。

甄命苦不用想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他走到这男子身边,伸手探了探他脖子的脉搏,人已经死了,从这男子头上伤痕和已经凝固的血迹来看,已经死去半个时辰了,而且是打在后脑勺,一击致命。

长孙贝儿此时已经吓得完全失去了神智,连甄命苦走到她面前,都没有反应。

甄命苦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疼,小心翼翼地在她身边蹲下,轻轻地握住她的小手,一根一根地掰开她死死握住的手指,将碎瓷片从她手中取出来,从床上撕下白色床幔,为她细细地包扎伤口。

包扎好后,抱着她坐在床边,轻轻地为她扣上衣裳,已经失神的她本能地抓住他无意中碰触到她丰满胸脯的手,语气中带着恐惧:“不要……”

甄命苦见她受到了严重的惊吓,不敢大声唤醒她,凑到她耳边,轻声说:“贝儿姑娘,别怕,是我,甄命苦,我带你离开这里……”

听到“甄命苦”三个字,长孙贝儿闻言眼中突然有了一丝光彩,接着又摇头:“你骗我,他走了,他怎么会来接我呢,他那么狠心无情,怎么会在乎我呢,他只在乎他家的鹅鹅,才不会管我的死活呢,你们都骗我,我不会再相信你们了,你们都是骗子……”

甄命苦感觉自己心口仿佛被什么给撕裂了一个口子,钻了进去,印在了他心中某一个角落。

他声音无比地温柔,哄道:“你要怎么才相信我,你看看我,我是甄命苦啊,你掐掐我的脸,你摸一下我脸上的疤,如假包换的甄命苦。”

他抓起她另一只没有受伤的纤手,放在自己脸上,让她摸,长孙贝儿脖子动了动,回过头,眼神依旧是那种茫然恐惧,看着他许久,摇了摇头:“你戴面具了……”

甄命苦哪知道李世民曾假扮成他的模样骗她,一时间没了主意,问:“你要怎么才相信我……”

还没说完,长孙贝儿下意识地抓着他一只手,轻轻地放在她丰满柔软的胸脯上。

甄命苦愣住了,长孙贝儿握紧了他的手,让他充分掌握了她饱满的柔软,充满弹性的柔软触感和掌心那一粒凸起的美妙感觉从他的掌心传入了他的大脑,脑子一片空白,让他完全停止了思考。

突然,长孙贝儿眼泪流了下来,眼中慢慢地恢复了清明和神采,看着眼前的他,喃喃道:“甄公子,真的是你吗?”

甄命苦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有种哭笑不得,却又涌起一股异常旖旎香艳的感觉,这个女人到底是凭什么辨识他身份的?见她确认了他的身份,只好点了点头:“恩,我是来接你离开的。”

他可不敢说来接她回长安。

长孙贝儿放开了他的手,一把抱住了他,趴在他的胸膛,放声大哭。

甄命苦抱着她,任她发现心中的苦闷和恐惧,轻轻抚着她柔顺乌黑的长发,嘴里安慰着:“没事了,别怕,没事了,我来带你离开这里了,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长孙贝儿哭了好长时间,才渐渐地伏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第四百一十四章 该拿她怎么办?

每隔一段时间,她都会惊醒一次,看看他是不是还在身边,见他还在,才放下担心,再次睡过去。

甄命苦低头看着她红肿的黑眼圈,半个多月不见,她明显地瘦了一圈,脸色憔悴,却丝毫不减她的柔美。

他该拿这个女人怎么办?想到这个问题,他突然感到从未有过的头疼。

她渐渐地熟睡了过去,没有再惊醒,他将她轻轻地放躺在床上,为她盖上被子。

他回头看了一眼地上已经冰凉过去的尸身,若他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应该就是刚才在客栈的窗外安兴贵兄弟口中所说的李轨第二子李仲琰了。

如今这李仲琰一死,事情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一旦李仲琰的随从发现李仲琰来了长孙贝儿住的行宫之后就再没有回去,进长孙贝儿的房间一搜查,盛怒的李轨一定会迁怒长孙贝儿的头上。

从今天晚上探听到安兴贵两兄弟的密话来看,李轨本没有要放长孙贝儿离开的意思,为今之计,只有乘李轨还没有发现他儿子死在长孙贝儿的住处时带她离开。

他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长孙贝儿,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睡得特别地熟,特别地安稳。

就让她再睡一会吧,等她醒过来,面临她的,可能就是没有一刻安稳的亡命奔逃了。

……

时间很快就过去,天快亮了,甄命苦已经将李仲琰的尸体连同地毯一起包裹起来藏进了柜子里,清理干净了地上的血迹,这才倒了一杯茶,坐在桌子旁,优哉游哉地细品气来。

城中鸡鸣响起时,天边露出鱼肚白,长孙贝儿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惊慌四顾。

终于,她发现了不远处正在喝茶的甄命苦,脸上带着她所熟悉的笑容,忍不住呆了一呆,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确认他还在不在。

“我是真的。”甄命苦笑道。

长孙贝儿愣住了,喃喃道:“不是梦吗?”

“要不要把我的手借给你再确认一下。”

长孙贝儿脸刷地一下红了,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低头朝床边的地板上望去,哪还有李仲琰的影子。

“他呢?”

甄命苦讶道:“谁?”

“我打死的那个人。”长孙贝儿见他在房间里,似乎已经镇定了许多,也没有了昨天晚上的害怕。

甄命苦见她已没有昨天晚上那么害怕,也不瞒她,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衣柜,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长孙贝儿朝他指的地方看了一眼,浑身一个寒战,从床上跳了起来,赤着脚跑到他身边,躲在他离那柜子较远的一边。

她反复确认了他是真实存在的人后,才问了一句,“张姐姐找到了吗?”

甄命苦笑着点了点头:“已经回到洛阳了,你睡饱了没?”

长孙贝儿点了点头,忍不住好心中好奇,问:“恩,甄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她始终不解,他为什么不呆在他心爱的妻子身边,却要到这千里之外的凉州来。

甄命苦说:“受你未婚夫所托,来接你回长安的。”

长孙贝儿神色一黯,低头不语。

甄命苦站起身来,走到床边,将她的绣花鞋拾起,走到她身边蹲下,一边抬起她的脚丫,轻轻用衣袖擦拭她脚上的污秽,一边说道:“走吧,再过一会天就亮了,要走的话就乘现在走,不然天亮以后就走不了了,从现在开始,直到带你回到长安之前,你都得听从我的一切指挥,明白没有?”

长孙贝儿见他握着她的脚丫,像对待他的妻子那样温柔,他这样对她,嘴里说的却是要将她送给别的男人的话,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滴落在胸口。

甄命苦握着她的洁白脚丫,她的脚丫他早就见过,柔若无骨,像婴儿般的嫩滑,白贝壳一样的指甲透着粉红,一根根白笋儿一样的脚趾晶莹透亮,白里透红。

除了张氏,他还从未见过有一个女子的脚能有她的这么精致洁白,如同白瓷光滑细嫩,也就张氏可堪媲美。

这个时代的女子,大门不迈,二门不出,脚从不外露,不曾走过多少路,更没穿过磨脚的高跟鞋,皮肤雪嫩得跟婴儿似的。

他用了好长时间才为她穿上绣花鞋,站起身来,对她动人心魄的眼泪视若不见,淡淡说:“可以走了吗?能不能逃出去还是未知数,说不定咱们两人都要死在途中,到时你就用不着回长安了,现在哭是不是哭得太早了?等到了长安再哭也不迟。”

长孙贝儿眼中还含着泪,想笑却又怕他觉得她太不矜持,昨天晚上为了确认他的身份做出的事已经让她够后悔的了,这不是在告诉他她一直没有忘记他跟她在上次马车里发生的事吗?

转念一想,她在他面前早就已经没有女儿家应该有的矜持和仪态了,她何必在乎他是怎么想的,再说,他早已经知道她的心意,他只是故意装作不知道而已。

他打量她脚时的眼神,让她禁不住耳根发烫,她早就从张氏的口中知道他有把玩女子脚丫的古怪癖好,难道他不知道女子的脚丫是只能给自己的相公看的吗?

她又想起那天在月桂楼的张氏房间里,她被蛇咬的那一晚,他都已经用嘴帮她吸过毒了,被他看一下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正胡思乱想间,甄命苦已抓起她的手,让她揽住他的脖子,他的一只手则搂住她的腰身,将她抱在怀中,另一只手抓住从房顶垂下的绳子,低声命令了一声“抓紧了”,按动手中的收线开关,两人缓缓升上屋顶……

次日,粱硕逃跑,秦王妃失踪,李轨的二皇子死在了秦王妃的寝宫,还被藏尸在柜子里消息传到了大凉王李轨的耳中,异常愤怒的李轨下令全城封锁,只准入城不准任何人出城,直到找到杀害他儿子的秦王妃和粱硕为止。

……

第四百一十五章 插翅而飞

凉州城最大的客栈里,甄命苦带着一包食物和一背包在打铁匠里让匠师们锻造的各种器械走进了客栈房间,关上房门。

一把匕首架上了他的脖子。

长孙贝儿的声音响起:“你是疯儿还是傻?”

“我是疯儿你是傻。”

长孙贝儿闻言松了一口气,放下匕首,这是他跟她约定的暗号,用来确认对方的身份。

甄命苦转身走到桌子旁,将手中的食物和背包放在桌上。

“吃点东西吧,我们今天晚上就离开。”

“城门开了吗?”长孙贝儿喜道。

“没有。”

“那我们怎么离开?”

甄命苦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长孙贝儿娇颜如花绽放,“喊救命吗?”

甄命苦笑着:“看来你已经得到我三分之一的真传了。”从背包里取出一大块布料和一堆针线来。

“那还有三分之二是什么?”长孙贝儿又问,她已经不自觉地想要跟他说话了,哪怕他咳嗽一声,她都喜欢听。

甄命苦笑道:“想知道就乖乖听话,也许讨得本将军欢心,会教你一两个锦囊妙计作防身之用。”

“乖乖听话”这几个字,让长孙贝儿脸禁不住红了,这几天她跟他在同在一个房间里住,甚至共用一张床,中间虽然用被子隔开了一道防线,却显然起不到防御的作用,昨天晚上,他在睡梦中越过了防线,把她搂在怀里,将她当成张氏肆意轻薄时,她本能地朝他眼睛挥了一拳,差点没一脚将他踹到床下。

甄命苦此时一只眼睛还有些红肿,正是她昨天晚上的杰作,他将一张图纸递到她面前,“能照这张图纸上的设计缝制出来吗?”

长孙贝儿看着他滑稽又无辜的样子,忍不住地想笑,却又怕他生气,接过他递过来的图纸一看,脸上露出一丝不解的神色:“这是什么?”

“暂时保密。”

……

长孙贝儿只用了一个时辰就缝制好了他图纸上的设计,一针一线都如缝纫机缝制的一般精细结实,甄命苦一直在一旁看着,她神奇的绣花手法让他不禁眼花缭乱,别人用的是一根绣花针,她却能同时用四根,一只手两根,快得连在一旁看的他都跟不上她缝针的速度。

如果听凌霜弹琴是一种艺术听觉享受,那么看长孙贝儿绣花,绝对是另一种赏心悦目的视觉享受。

这些手法一看就是她自创出来的,而且已经不是大脑指挥,全由本能,估计她就算闭着眼睛,也能绣出脑中的花色绣纹来。

长孙贝儿的独门针法,还是第一次向别人展示,而且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外行。

天黑之后,甄命苦背上准备了几天的背包,带着她偷偷地出了客栈,靠着手机的红外探测系统,躲过了重重守卫和巡逻,一直来到了玉女台下。

望着近两百米高的玉女台,长孙贝儿的神情跟她当初看见甄命苦对张氏使坏时一样惊讶和震撼。

甄命苦拉着她上玉女台,两百米高的台阶让她气喘吁吁,登上高台,一望凉州城的万家灯火尽收眼底,晚风吹拂她的头发,衣衫猎猎,让她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张开双臂,仰头迎风,曲线毕露……

甄命苦停下手里的活,静静地看着她,笑道:“你若化成石雕站在这里,这个玉女台也算是名符其实了。”

月光中的长孙贝儿闻言露出一丝羞涩,回过头,好奇地打量起甄命苦所做的事来,甄命苦从背包里取出一根根长短不一的银白色金属管条,管条上有螺纹,他的动作熟练,很快地用这些东西组装出了一个金属框架。

对于他层出不穷的花样她早已经不感到奇怪,等他组装完这框架套上她缝制的那块布料,做成了一个大型的伞状物。

“这是什么?”

“滑翔伞。”

“做什么用的?”

“一会你就知道,过来。”甄命苦朝她招了招手。

长孙贝儿对他这几天的命令口吻感到很懊恼,他已经把她当成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附庸一样,想让她过去她就得过去,估计想甩掉也就会毫不犹豫地甩掉。

只不过,事关两人的性命,她也不敢违背他的命令,乖乖地走到他身边,甄命苦递给她一个黑色小背包,说:“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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