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贝儿噗嗤一笑,低声啐道:“你才是猪。”
“咦,猪竟然听懂了,真难得。”
“你再说!”长孙贝儿笑着伸手拧他的耳朵。
甄命苦笑着写道:“这里到泾州城还有两三百公里,你再坚持几天,等到了唐军的地盘,你很快就能重新恢复女儿身了。”
长孙贝儿听到唐军,想到自己已经是秦王的未婚妻,这段路怕是她与他最后相处的时光了,神色不由地黯了下来。
甄命苦却并没有发现她此时的变化,继续写道:“明天我会参加队正的选拔,到时候有了专门的营帐,你就不用再这么辛苦,跟那么多臭男人挤一个帐篷了。”
……
几天之后,新兵营行军到了固原城,西秦大军驻扎的大本营。
甄命苦通过了营中的武力选拔,成为了不大不小的队正,统领着一百多名新兵蛋子,拥有了自己的帐篷,长孙贝儿也成了他的亲兵。
点兵校场上,西秦霸王薛举与西秦太子薛仁杲审阅了新征的这些炮灰兵,薛举激情昂扬地说了一番建功立业,保家卫国的漂亮话,然后将所有的新任队正全部聚集到了一个宴会上,好酒好肉招待,做了战前动员和统一思想工作,叮嘱他们带好各自的兵,勇往直前,勇争第一,将来共享荣华富贵。
宴席过后,薛举还过来一一跟各位队正握手致敬,一番循循善诱,那些新任的队正见高高在上,哪还不受宠若惊,感恩戴德,纷纷表忠心,恨不得现在就把命交到薛举手中。
薛举始终保持着和煦阳光,自信必胜的笑容,好不容易跟一百多名队正握手完毕,他这才一副依依不舍状,与各位队正挥手作别,在一群护卫的簇拥下,离开了宴会厅。
离开时,甄命苦一边往嘴里猛塞肉食,一边盯着薛举身边的两人,薛仁杲和鞠芷薇,鞠芷薇脸上还有些乌青,是薛仁杲殴打出来的痕迹,面容冷淡,没有长孙贝儿这种级数的美人站在她身边跟她作比较,她确实算得上秀丽。
不过很快,甄命苦便发现了一件非常他异常感兴趣的事,众目睽睽之下,薛举的手有意无意地捏了鞠芷薇的手一下,很快地放开,而鞠芷薇也并没有抗拒,只是偷偷地白了薛举一眼,薛仁杲站在一旁,浑然不知。
发现这个绯色小秘密,甄命苦忍不住笑了起来。
……
甄命苦带着一盒从宴会上打包的食物回到营帐时,长孙贝儿已经睡着,手里拿着他的那台手机,上面还显示着她最喜欢的捕鱼达人游戏。
为了不让她胡思乱想,他教会了她玩几款手机游戏,其中包括水果忍者和捕鱼达人这两款最适合女性玩的无聊游戏。
他看她睡得正香,不忍吵醒她,将食物放在一旁,把手机从她手里抽出来,取了一根黑布,蒙在脸上,正准备出去,却被警醒过来的长孙贝儿拉住了手,一脸警惕地盯着他,眼中带着气恼:“你要丢下我一个人逃跑吗?”
甄命苦笑了起来,说:“要丢的话早就丢了,何必等到现在。”
长孙贝儿刚刚睡醒,脑子还有些不清楚,想了想也对,赧然地笑了,接着问:“你要去哪?”
第四百二十一章 西秦军暴行
“搜集情报。”
“我也要去。”
“你腿脚不是还在疼吗?”
长孙贝儿这才想起她刚刚还在装脚疼,脸一红,唯唯诺诺道:“已经好多了。”
甄命苦看着她脸上的神情,突然明白她这几天的疼痛都是装出来的,为的是让他帮她上药,心中一荡,急忙收敛心神,说道:“走吧,就当是一次临逃前的实习,等真正逃起来才更有把握一些。”
说着,找了一块黑布,把她的脸蒙上,一起出了帐篷。
……
西秦霸王的固原别宫中,两个忙碌的身影正在龙床上翻云覆雨,被浪翻滚,隐约传来女子欲拒还迎的媚声:“皇上,不要啊,我们不可以这样的,我不可以对不起仁杲,被他知道的话,他会打死我的……老爷,我们这样做是不对的,啊……”
龙床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西秦霸王薛举与他为过门的儿媳鞠芷薇。
“心肝,别担心,我们父子本是一体,他的女人就是我的女人。”
鞠芷薇轻轻喘息道:“你们父子把我当成什么了?”
“当然是心肝宝贝啊。”
没过多长时间,房中便响起薛举一声沉重的低吼,很快便悄然安静,只剩下两人的轻喘。
房顶上,甄命苦收回手机,将刚才拍下的这一段视频储存了起来,看了一眼旁边别开脸,捂着耳朵的长孙贝儿,在手机上了几行字,递到她面前。
长孙贝儿一看,上面写着:“已经完事,可以收听。”
她红着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放下捂着双耳的手,写道:“我要回去,快走!”
甄命苦写道:“又是你自己要跟着来的。”
“我怎么知道你是来做这种事!不知羞耻!下流!”长孙贝儿有些明白张氏为什么会说这个男人毫无廉耻可言了。
甄命苦笑着写道:“你不怪这两人男娼女盗,倒怪起我下流来了,你要知道,揭露丑恶的存在是没有错的,那些将头埋在沙子里,假装没事发生的人才是最可悲的,是他们的软弱和自欺欺人纵容了罪恶的肆无忌惮,我们应该做一个诚实勇敢的人,敢于直面丑陋的人性。”
“谬论!我要回去!快带我回去!”
甄命苦发出孺女不可教的感叹,又是惋惜又是摇头,一手搂住她的腰身,一手抓住来时的滑索,腾空而起,离开了屋顶。
……
大军开拔,所到之处,如蝗虫过境,以西秦太子为首的薛仁杲部,以搜刮抢掠为乐,抢掠所得,皆赏赐与各军将士,由此士气颇盛,而薛举监军以残酷著称,凡战前退缩着,皆当逃兵处斩,由此薛举军虽多残弱,但作战却勇往直前,绝不退缩。
行至与唐军交战的地界时,先锋营作为探路石,遭遇唐军阻击渐渐多了起来,死伤惨重,那些重伤的新兵因重伤无法医治而被监军队一一处理,几乎每几天先锋营就换一拨人马。
甄命苦靠着手机的红外探测功能,常常能遇险预知危险,这才能及时带着长孙贝儿在躲过大难,不至于死于乱箭之下,长孙贝儿对他未卜先知的能力感到异常惊奇,只是目睹战场的残酷,她也无心追问,大部分时间都只是被他拉着亡命奔逃。
以至于到后来甄命苦屁股往哪个方向撅,她都能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薛举下令沿途抓壮丁补充先锋队的兵员,先锋营的人数不减反增,只是到后来,壮丁抓不到了,基本都是一些老弱病残,再到后来,连女人也给抓入了先锋营。
薛举对先锋营的士兵虽惨无人道,但对自己的西秦军主力部队,却是甚为优待,将士对他都是誓死效忠,一些地方割据的势力纷纷投靠,行军到平凉郡的泾源城时,号称拥兵十万泾源贼帅唐弼举军投降薛举军。
然而,薛仁杲却乘唐弼军打开城门迎接薛举大军入城时,率领他的三千精骑,乘唐弼军毫无防备,大肆屠杀没有反抗能力的唐弼亲兵将领,唐弼带着三百精锐拼死逃脱,薛仁杲乘机收编了唐弼的几万贼兵贼将。
此举虽让西秦军声势大增,但薛家的恶名也由此散播开去,再没有敢投降西秦军,薛举为此勃然大怒,将薛仁杲痛骂了一顿。
“你智略纵横,带军打仗完全胜任,只是性情暴虐,手段过于残忍,你这样做,只怕会将我薛家置于万劫不复,将来我岂能放心将我的皇位交到你的手上!”
薛仁杲表面认错,心中的怨恨暴戾却日益积累,私下虐杀抓到的俘虏泄愤,挖眼削鼻割耳,无所不用。
入泾源城后,薛仁杲将泾源城所有的富庶百姓集中到一块,剥光了衣服,倒吊起来,用削尖的竹枝捅进他们的下窍,逼他们说出藏匿的金银珠宝,有人些实在没有,说不出藏金所在,就这样被活活地捅入肚肠,死状凄惨。
薛仁杲部的暴戾,在西秦军中广为人知,却全都敢怒不敢言,薛举也因他是长子,也不忍过分苛责,只是说他几句罢了,薛仁杲依旧我行我素,暴虐残忍。
……
西秦军之所以能屡战屡胜,却也跟西秦军的暴虐残忍有莫大的关系,战士作战无不拼死冲锋,奋勇向前,因为没有退路,西秦军对临战后退的人处置是非常残忍的。
先锋营的死伤严重,甄命苦却因屡战不死而被升为了旅帅,统领一千人的手下,还被选入了监军队中,帐篷更加豪华舒适,薛举对待主力军的优渥,也是很多新兵愿意奋勇向前的原因。
此时的长孙贝儿却躺在营帐里,发着高烧,惊恐梦呓。
她是被薛仁杲对待敌军俘虏的残暴手段给吓病的。
甄命苦为她测了一下体温,快三十九度的高烧,情况并不乐观。
她抓住他的手,低声恳求道:“甄公子,你带我离开这里吧,我害怕,我不想再呆在这个地方了,你带我走吧,好不好……”
甄命苦为她擦去额头的冷汗,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手中,点了点头说:“等你退了烧,我马上带你离开这里,你不是说自己已经坚强起来了,不怕任何的苦难了吗?”
长孙贝儿哭了起来:“我骗你的,我想我舅舅,我想我哥哥,我想回家,我不想嫁给陌生人,我一点也不坚强,一点也不开心,你带我回家,我想舅舅,呜呜……”
第四百二十二章 妇科圣手
甄命苦看她哭得像个迷路的小女孩,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被她哭得心都揪成一团,实在没办法,只好钻进她的被窝,将她搂在怀里。
长孙贝儿伏在他怀里抽泣了好一会,才渐渐地止住了哭声,紧紧地搂着他,不一会便传来她安稳平静的呼吸声。
她身上散发的茉莉香气让他始终无法平静,脑子想着该如何带她离开这里,脱险之后,又该拿她怎么办,这一个多月来日夜相处,他对她的态度早已不是当初婉拒高士廉时那样坚定。
她如今已是秦王妃,他还能拿她怎么办?
这个一路以来一直被他刻意回避的难题再一次浮现在他的脑海,始终没有一个满意的答案,想着想着,渐渐地睡了过去。
……
清晨醒来,一阵熟悉的柔软触感从手掌心传来,他本能地揉了揉,又捏了捏上面棉花糖一样软绵小粒,感觉到它慢慢地立起。
没一会,他突然惊醒过来,猛地睁开眼睛,入目的,正是长孙贝儿涨红的娇颜,正又羞又怒地盯着他,他眼光忐忑不安地往下瞄了一眼,发现自己的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钻入了她的睡衣里,抚上了她丰满的胸脯,大肆轻薄。
她竟然没有一脚踢开他,也没有一巴掌扇醒他,这任他采撷的可人模样儿,对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是个极其严峻的考验。
而且这一次的性质比任何时候都要严重,因为这是乘她病的时候对她行非礼之事,够她枪毙他一百次的了。
他的脑筋急速转动起来,脑细胞以光速运转,在一秒钟之内得出了应对的办法,他没有道歉,也没有将手抽出来,而是将错就错,又揉了一揉。
被判了几百年监禁的罪犯,也不在乎再多判几十年,既然如此,何不在死前多占些温柔便宜?
她的胸脯儿,虽不如张氏F杯那么豪猛,却也有个D+的水准,丰满柔软,弹性十足,又滑又嫩,想要将手从这种温柔之乡抽出来,需要的不仅仅是坐怀不乱的毅力,还需要壮士断腕的勇气。
他轻揉慢捻地轻薄了一会,一本正经道:“体温已经降下来了,不过好像还有点发烧,再煎一服退烧的药喝下应该就没事了。”
出乎意料的是,长孙贝儿并没有像前几次那样对他拳脚相加,看着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俏脸红到了脖子根处,盯着他问了一句:“你捏够了吗?”
“咳咳……我这是在为你测体温,你以为我在干什么?胸部的是最能体现一个女人身体健康状况的地方,温度,弹性,柔软程度以及有无硬块,能反映出女性的健康情况,这么跟你说吧,孙氏药馆是我一手创立的,其实我也算是半个妇科圣手,从诊断来看,很柔软,很有弹性,发育得也很好,同时奶孩子和相公都没问题,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跟往常一样活蹦乱跳了……”
甄命苦此时的表情非常专业,非常镇定,一边为她作出“诊断”,一边乘机将手抽出,起身穿衣。
“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告诉张姐姐的。”长孙贝儿对这种无耻无赖行径已经渐渐地有了抵抗力,俏脸涨得通红,轻声说。
甄命苦闻言登时头也大了,外边响起了传令兵的集结口令,他如逃大难,急忙道:“大军马上就要开拔了,你若是没什么事了,就先起来吃点东西,一会晕在路上我可不背你。”
说着,匆匆转身出了营帐。
长孙贝儿看他逃也似的背影,脸似红霞,咬着红唇,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起身换上小兵的盔甲衣服。
……
大军一路推进,很快便到了离唐军大军驻扎的泾州城三十公里远的白水乡。
薛举下令原地驻扎,准备第二天派出先锋营进行试探性进攻。
一旦发起正式攻城,先锋营的死伤率将达到九成,就算是先锋营的旅帅,也难免成为炮灰的命运。
当天夜里,长孙贝儿忐忑不安地留在甄命苦的帐篷里,等待着出去查探地形的甄命苦归来。
没有了他的手机,游戏也玩不成了,她变得有些不安,自从入了军营,为了掩饰身份,她已经好多天没有洗澡了,亏他还一直说她身上有茉莉花的香气,就算一个月不洗澡也还是香香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为了安抚她说的谎,她怎么闻不到,只闻到汗臭的味道,让她难受。
她回头看了一眼帐篷里的小木盆,眼中闪过一丝心动的神色。
……
先锋营驻扎在泾河的一条小支流边,夜晚的泾河显得静谧安宁,朝东流着。
一名先锋营的旅帅正在河中洗澡,隐约看见一个窈窕的身影,正偷偷地从河中舀了一木盆的水,潜回了一个先锋营中另一个旅帅的营帐里。
这名旅帅的眼中闪过一丝疑色,他认出了这人的身影,正是他这段时间来一直留意的那两名新兵中的其中一个,兵营里一直流传这两人有断袖之癖的传言。
自从见过甄命苦给他的小亲兵擦跌打药酒,发现这小亲兵的皮肤白嫩得不像个男人后,他就一直有在暗中关注着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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