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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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 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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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半日,不知不觉到了午饭时间,高士廉前来唤几人吃饭,两女这才起身穿上鞋袜,站起身来,将手机递回给甄命苦,摇桨回到岸上。

……

从高府吃完午饭出来,甄命苦感觉比打了一场大仗还要疲惫,他没想到高士廉竟然叫齐了长孙贝儿的那些三姑六婆,一齐向他发难,责问他当初拒绝高士廉提婚的事,对他破坏长孙贝儿嫁人的行径感到异常愤怒,认为他搅黄了高家跟李家天作之合的联姻。

才一顿饭的时间,这些三姑六婆的口水能把他给淹没了。

出来的时候,长孙贝儿却因为被这一餐饭闹得心情不佳,躲进了房里,没有出来相送,只有高士廉将张氏送出了门口,看着甄命苦扶她上车之后,这才对甄命苦说:“你也看到了,贝儿的这些叔伯婶姨们都不同意贝儿跟你在一起,当初你拒绝我的联姻提议时,我就知道你心里根本没有贝儿,只是她这个傻丫头一厢情愿的想法,你若是真的对贝儿有一点点同情和可怜,就请你别再来找她了,我不想让她再受到伤害。”

说完,不等甄命苦分辩,转身入了高府,嘭地一声关上了大门。

……

一路上,甄命苦情绪低落,脸有愁苦之色。

张氏很少见他这愁眉不展的样子,本不想在这种事上帮他出主意,却还是有些不忍心见他意志消沉,说:“坏蛋,你城墙一样的厚脸皮哪去了?”

甄命苦愕然回过头,看着掀开车帘,跟他并肩坐在一块的张氏。

张氏叹了一口气:“只要你是真心喜欢贝儿妹妹,她也认定你此生非你不嫁,就算她的家里人不同意,你也用不着这么愁眉苦脸的吧?”

甄命苦望着她,这妮子一向博览群书,智谋可一点都不比男人差,堪称女诸葛,若论行军打仗,他可以不择手段,诡变百出,但娶二房这种事,他实在是没辙,听她这话,登时回过神来,大喜道:“还请娘子教我。”

张氏啐道:“呸,我为什么要教你?我本是看你昨天晚上喝醉了说些胡话,看你挺可怜的,这才带你来找贝儿妹妹,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还想我帮你,你不要得寸进尺。”

甄命苦只好作罢,其实他也不是没有办法,比如偷偷弄大她肚子拐带她私奔之类的,到时候高家就算不愿意,也只能把长孙贝儿嫁给他了。

只不过这样一来,无疑会得罪高府一家人,长孙贝儿等于是没有娘家人了,就算她愿意嫁鸡随鸡,他怎么忍心让她落得个背叛家人的恶劣名声。

正琢磨间,前面传来一阵呼喝喧闹的声音。

……

几十米前面的一间宅子里,十几名左翎卫军的士兵正抓着几名年轻男子往外赶,这些左翎卫军的骑兵身后,还用绳子拉着一连串的男丁。

张氏秀眉微微一皱,低声道:“又是王玄恕的那些人,相公,你过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甄命苦将马车停在路旁,下了车,朝那些左翎卫的骑兵走去。

“什么人,干什么的,本旅帅正在执行公务,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甄命苦从腰间掏出暗卫大将军的令牌,对方一见,急忙下了马,向他施礼。

暗卫大将军的名头,就算是身为死对头的左翎卫军也不敢轻视,自从王玄恕几次栽在这位暗卫大将军的手中之后,左翎卫军中早已传开,连王世充都得退让三分的人,他们这些身为小兵的人又怎敢对他无礼。

甄命苦看着这名旅帅时候长长的征兵队伍,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这名小队长不敢隐瞒,急忙说:“回大将军,这些都是王大人下令征召的兵丁,几天前瓦岗军已经攻破了洛阳城东的重镇,兵逼洛阳城下,如今战事告急,王大人下令征兵,洛阳凡满十八岁,无功名在身,又无银钱可替代兵役者,一律征召,以退贼寇。”

甄命苦自从牢里出来后,一直宅在月桂楼忙着跟张氏造人,哪管外面的世界如何天翻地覆,如今一打听,才知道瓦岗军已兵临城下。

又问了一些细节后,看了一眼那些被征召的男丁,征兵令一般是皇上旨意,跟募兵不同,征兵是强制的,只有在军情告急的时候才会动用。

如此看来,洛阳城只怕真的已经告急了。

……

回到月桂楼后,刚喝了口茶,就有宫中的侍卫传旨,召甄命苦入宫觐见。

甄命苦随口编了个身体抱恙的理由,敷衍了过去,张氏对他这种全然不把当今圣上放在眼里的放肆行径暗暗担心,生怕有一天这无赖真的激怒了杨侗,判他个大不敬之罪,就算不砍他头,估计要被发配千里之外。

……

左右木兄和几位不署名不冒泡朋友的赏识令人振奋,加更一章,在起点,推荐票是作者的生命线,也是激励作者最重要的手段,举手之劳,却能让作者迸发数倍的创作激情,喜欢本书的朋友请不要吝惜你的关注和支持,支撑着一起走到最后吧。

第四百五十二章 不知亡国恨

不过她也知道,他这么做一定是有他道理的,她也就没多过问。

洛阳城虽有敌军兵临城下,红杏别院的生意却照常经营。

守城之战才刚刚开始,在战场上死伤的都是些平民百姓,这些有闲暇来红杏别院寻欢作乐的,都是些士族豪门子弟,有功名爵位在身,用不着他们上战场,需要让他们上战场的时候,洛阳城的普通老百姓都已经死光,估计到那时城也已经破了,他们就更不需要上战场了,只需要出城恭迎胜利的一方,奉上孝敬和表忠心,运气好的话,也许还能官升一级,运气背的话,也就是被屠城的命运,跟死在战场上没什么分别。

对于这一点,他们看得很透,所以该吃吃,该睡睡。

又过了几天,洛阳城中开始流传着王世充所率军队屡战屡败的消息,洛阳守军龟缩城内,洛阳城的城门已经完全封锁,城外的粮仓已尽数被瓦岗军给占领。

城中粮食的供应已经被切断,物价飙升,如今一斗米价已经飙升至一两白银,人心思变。

五粮王的进货渠道也都截断,水陆两路都被瓦岗军给控制。

城中虽然粮价飙升,甄命苦倒是不急,早在半年前,他就已经为今天的到来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在月桂楼的地窖里,储备的粮食和酒水够楼里的人吃上几年的,再加上跟五粮王老板包兴隆的交情,肚子肯定是饿不着他的。

他每天带着张氏游湖赏月,看她跳新编的妙舞,听她唱动听的小调,让她教他练习书法,教他四书五经,然后一起看日出日落,兴致来了就抱她入房造人,生活惬意无比,哪管城外水深火热。

连楼中的丫鬟都觉得这个男人实在太没心没肺,只知嬉戏作乐,饱食终日。

……

这天,甄命苦正要抱起衣衫半褪,娇羞难抑的张氏入浴室洗个鸳鸯浴,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老爷,包家的老爷来请你过包府一叙,说有要事相商。”

“就说我病了,没空!”甄命苦此时已是兴头上,天塌下来也得放在一边。

张氏羞得轻轻拧住他耳朵,娇声嗔道:“你已经几天没出门了,再呆在家里,都快要发霉了!”

好不容易逼他放开了她,细心为他穿好衣服,给他束起头发,整理衣冠,直到符合她心目中玉树临风翩翩俏郎君的标准之后,这才满意地赶他出了楼。

……

包府中。

包兴隆和他儿子包齐家热情款待他的到来,酒过三巡,包兴隆说起了洛阳城中的危机形势,还说到这些天包家五粮王的生意因战乱带来的严重影响。

“照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月,洛阳城粮食匮乏,城必破。”包兴隆的话语中带着担忧。

甄命苦吃着菜,满不在乎地说:“城破了不是更好,王世充一家伏法,洛阳百姓反而获得了解放,你包掌柜的五粮店是肯定不会受到什么损失的,瓦岗军的首领若不是傻瓜,应该知道五粮王对于稳定洛阳民心的重要性,洛阳改了主子,你包掌柜的生意依旧兴隆。”

包兴隆愕然道:“甄将军身为皇泰朝的臣子,洛阳如今危在旦夕,难道甄将军你就一点也不为皇泰朝的兴亡担忧?老朽虽然是一名商人,却也知道忠君爱国乃是为人臣子的本分,甄将军这话实在令人不解。”

甄命苦笑道:“实不相瞒,在我看来,这些人的战争没有一点意义,无非是权欲熏心者利用无知百姓抛头颅洒热血,圆他们封侯称帝的美梦,自古拿命打天下的是无辜百姓,享天下却是皇子皇孙,百姓依旧受尽奴役,谁曾见了皇子皇孙上前线洒热血丢性命的?正所谓宫阙万间都作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所以谁胜谁负,我都没有参与到其中的兴趣。”

包兴隆被他几句话说得哑口无言,眉头一皱:“甄将军,这……”

“包掌柜不用再劝了,仗我打过不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打胜过一场,如今我只是一个被停职的无权散官,胸无大志,只想带着我两个娘子,远离这些无聊的争斗,不是我不愿出力,实在是有心无力。”

包兴隆怎么会不知这人狡猾奸诈,仍不死心地试探说:“甄将军若有心,岂会有做不到的事。”

甄命苦笑着说:“包掌柜真是太高估我了,瓦岗军如今攻占了黎阳和回洛两处大粮仓,粮足兵多,猛将如云,气势如日中天,洛阳城中却是王世充这种人指挥,胜负已分,更何况这种时候,谁入主洛阳,其实对洛阳老百姓来说,都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谁能尽快结束战争,让他们吃上饱饭,谁就是好主子,王世充肯定不会是个好主子,洛阳一日在他手里,老百姓就不会有好日子,既然这样,何不让瓦岗军来试试,正所谓皇帝轮流做,今日到我家嘛。”

包兴隆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种毫无节操可言的将军,有些意外,更多的是失望,仍试图规劝:“甄将军若认为王世充不是好主子,为何不辅佐皇泰主这个圣明之君呢?”

甄命苦摇了摇头:“俗话说得好,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自古以来辅佐帝王坐稳帝位的,有几个是有好下场的?辅佐他人称帝却落个满门抄斩的下场这种蠢事,就让别人去做吧,我反正是没兴趣的。”

在他看来,所谓的走狗烹无非是因为主子心黑,伙同手下干了太多龌龊事,一旦有一朝登上金銮殿,想要洗白了,当然不能让这些当初一切起早摸黑干见不得人勾当的同伙抓着自己的把柄,唯有杀光杀尽,然后让史官浓墨重彩地给他光耀功绩,粉饰不光彩的起家史,历来如此。

历史由胜利者书写,这句话里面包含了太多失败者的辛酸和血泪,光明和正义从来不是理所当然的,胜利的不一定是正义的一方,只是被历史的书写者冠以了正义的名义,正如外族入侵成了统治者,对被入侵的一方来说,这样的胜利者自诩正义,并用暴力维系自己的正义形象,对于被侵略的一族,这样的胜利者永远都是强盗和恶魔。

他虽看得通透,这个时代的人却未必,就算看透,也未必敢明说,太多忌讳让人不敢说,甚至想都不敢想,人类发明了阉割,一种叫生理阉割,太监为华夏民族的首创,另一种叫精神阉割,生活在森严封建礼教下,噤若寒蝉的老百姓,都属于精神阉割的对象。

第四百五十三章 敬酒不吃吃罚酒

包兴隆哪能理解他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心里所思所想,低声说:“既然如此,何不取而代之?以将军的能力和手段,挟天子以令诸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只要将军握有实权,洛阳百姓必定欣然拥将军为帝……”

甄命苦露出大吃一惊的表情,急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包掌柜,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怎么能轻易说出口,隔墙有耳,这若是被人听见告到皇上面前,你我可要落得个抄家灭族,身首异处的下场,我这人胆小,千万不可再提,不可再提……”

包兴隆和包齐家一时无语,这胆大包天的人也知道什么叫大逆不道?他的话到底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根本无从分辩,也许连一成真都欠奉。

甄命苦飞快地吃饱了,拍了拍屁股,站起身来,说了声告辞,除了包府的大门,上了门口的马车,驱车而去……

深夜,张氏躺在甄命苦的怀里,透过头顶的玻璃屋顶,看着美丽静谧的神秘星空,在他胸口划着圈圈,喃喃道:“相公,你真的不在乎洛阳城被瓦岗军攻占吗?这里可是我们的家啊。”

甄命苦笑道:“就算城破了,这里也还是我们的家,只是换了一个主子而已,更何况瓦岗军的名声似乎还不错,他们治下的洛阳,肯定要比王世充好上一百倍。”

张氏抬起头,双手撑在他的胸膛,看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恼道:“有时候我真怀疑自己嫁了个冷血无情的大混蛋!”

甄命苦见她生气,只好哄道:“你想让我帮杨侗守城御敌,先给我一个不让洛阳城破的理由。”

他嘴里这么说,目光却已钻入了她睡衣襟内,盯上了那两团如雪般的丰软,眼中闪过一丝火热,手悄悄地钻入她丝绸睡衣里,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握在掌心轻轻掂量,轻捻那棉花糖般的小粉粒。

张氏正想着如何说服他,却被他撩弄得无法集中精神,一脸苦恼地拍去他的手,嗔道:“阿侗和马妞儿难道不值得你救吗?”

甄命苦的手却转移了阵地,抚上了她的翘臀,隔着丝绸的睡衣,享受那动人的弹性,一边笑道:“他们不会死的,只要杨侗不眷恋权位,少拿为洛阳百姓谋福祉这种借口来为自己恋位作掩饰,说实话,他真不是做皇帝的料,娘子你深谙历史,试问历史上的皇帝,哪一个不是满手血腥的刽子手,要不然孤家寡人是怎么来的?把自己身边的亲人朋友杀光了,就成孤家寡人了……

争权夺利,少不了心黑手辣,不择手段,杀伐果断,杨侗他一样也没有,连王世充这种人都能将他玩弄鼓掌,要说他最好的选择,就是跟我和你一起离开洛阳,埋名隐姓,做一个普通老百姓,平平淡淡地过一生,我保他性命无忧,衣食不愁。”

张氏虽恨他说话冷酷无情,却也知道他所说的都是事实,被他撩弄得俏脸通红,将他的两只手按在床上不让他动弹,翻身骑在他的身上,盯着他的脸问:“那洛阳的无辜百姓难道不值得相公你出手相救吗?”

甄命苦失笑道:“在王世充的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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