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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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 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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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命苦失笑道:“在王世充的统治下,百姓有何幸福可言吗?依我看,让瓦岗军赶走王世充,反而是洛阳百姓之福。”

张氏恼道:“那你干脆帮瓦岗军夺取洛阳城好了,这样反而能加速洛阳城陷,减少无辜百姓的损伤。”

甄命苦讶道:“这倒是个好主意,娘子你真是高明……啊,你掐我干什么?”

张氏一脸恼怒从他身上翻到一边,转身侧躺着,背对着他怒道:“我不想跟你这种冷血无情的人睡在一起,你上隔壁睡去!”

“凭什么呀?我是一家之主!”甄命苦不满地嘀咕,凑上前来,将小腹贴上她的翘臀,不安分的小命苦试图钻入她的美腿中间。

“一家之主,你走不走?”张氏转身在他小腹蹬了一脚,将他蹬离了她的身边。

甄命苦无奈,只好光着膀子站起身来。

“还不快走!我不想看到你这讨人厌的样子!”

甄命苦嘟囔道:“你总得让我拿点取暖的东西吧,这大冷天的,把我冻病了还不是要你来照顾?”

“拿了快走!”张氏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转身侧躺,不再理他。

甄命苦在床上摸索了一会,取了个枕头,又取了一张被褥,看了看,不满意,又扔了回去,最后将她抱起,扛在肩上,朝隔壁房间走去,嘴里自言自语道:“想来想去还是我家鹅鹅最暖和了,就带上你吧,给相公暖被窝。”

说着,故意在她腰肢两旁挠了几下。

张氏无法再板着脸,被他挠得咯咯笑了起来,挣扎拍打着他的肩背,“你就会跟人家耍无赖,我才不要跟你这种冷血无情的人睡在一块,快放我下来,我咬你了!”

“一会让你咬个够!”

张氏见他耍起了他惯用的无赖手段,苦恼道:“坏蛋,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招人恨呢,你明明不是狠心的人。”

甄命苦道:“那只是对你不狠心而已,其他人我可管不着。”

“自私鬼!”

“随你怎么说,还是那句话,给我一个洛阳城不能破的理由。”

甄命苦说着,扛着她出了房间,转身进了隔壁的书房,关上门。

房里响起张氏羞赧的声音:“大色狼,这丁点大的地方就够你自己一个人睡的,哪里睡得下两个人?”

“放心,相公给你做人肉睡垫,保证暖和……娘子,这里环境优雅,充满书香气息,你说我们要是在这里造个小鹅鹅出来,咱们家的小鹅鹅会不会像娘子你一样才貌双全呢?”

“要是像你一样冷血无情,我才不要……”

……

“任凭他风急浪狂,我自岿然不动如礁,触他个船破人亡。”——他叔。

从小到大,甄命苦一直秉承着他叔的这个做人原则,在他身上,有着跟他叔一样能让人抓狂挠墙的流浪汉惰性和韧劲。

经过几天不厌其烦的劝说,张氏终于放弃了让甄命苦帮忙守城的念头,杨侗连下三道圣旨召他入宫,并怒言再不入宫觐见,不但要革了他的职,收回他的封邑,判他个大不敬之罪,发配充军,还要把张氏封为贵妃,纳入**,狠招出尽,甄命苦这才不情不愿地带着张氏进了宫中见驾。

第四百五十四章 赌约

进了宫,杨侗和昌盛长公主都在,杨侗摆了宴席,四人共坐对饮,酒不过三,杨侗便急急地向他请教解洛阳之围的办法。

甄命苦却沉默不言,板着个脸,全世界人都欠了他似的,实在被逼问得没法,才从嘴里蹦出一两句“你不是做皇帝的料”“早死早投胎”之类的话来,杨侗做了那么久不得志的皇帝,心气早放低了许多,听到甄命苦这些冷言冷语,仍忍不住想要暴起打人,幸亏有昌盛长公主拦着,从旁调解,不至于闹出个“拖出去斩了”的流血事件来。

倒是张氏,夹在两人中间,帮谁说话也不是,默默低头吃菜。

一顿饭闹得不欢而散。

临走时,乘甄命苦没注意,张氏悄悄塞给福临一张字条,朝她眨了眨眼,福临愣了一愣,偷偷地看了一下纸条,先是有些吃惊,渐渐地,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

“张妹妹说,你的长孙贝儿姐姐被甄将军看上了,想要娶她为妾,只是高家的人不同意,他此时正在为此事犯愁,你若是能利用这一点,他必能为你所用……”

甄命苦和张氏两人离开后,福临便将刚才张氏给她的纸条中提到的事说与了杨侗听,杨侗刚听到一半,便勃然大怒,一拍书案,怒道:“想疯他这老色胚的心了!有了张姐姐一个还不够,还想得陇望蜀,连朕的贝儿姐姐也不放过,混他的帐!朕迟早有一天会将他这个贪心不足的老色胚给阉了送进宫来当差!”

他怒不可抑,福临凑到在他耳边笑着说了几句。

杨侗听完后脸上的怒色渐渐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疑惑:“这能行吗?”

“以张妹妹对他的了解,此法绝对是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杨侗喃喃道:“岂不是太便宜了这老色胚!”

福临闻言咯咯笑个不停,她也是从张氏的口中得知这两人之间的恩恩怨怨,杨侗的“小淫虫”名号还是甄命苦给他取的,这天底下,恐怕也就甄命苦敢给当今圣上取这种绰号,杨侗也以牙还牙,给他取了个老色胚的绰号。

两人一个老色胚一个小淫虫,倒是一对难兄难弟。

杨侗沉思了片刻,转身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了一道密旨,唤来下人,将密旨交到对方手中,低声道:“传朕的旨意,前礼部尚书高士廉立刻进宫见驾!”

……

“娘子,你偷偷乐什么呢?刚才你相公差点被人砍头治罪了,有什么事值得你这么开心,说出来让相公也开心一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回月桂楼的路上,张氏脸上总挂着一丝妩媚的笑容,看着他,却不言语,弄得甄命苦一头雾水,忍不住问,张氏只是摇头,笑而不答。

甄命苦见她心情这么好,也懒得追究,总比她心情不好乱发脾气强,伸手将她抱过来,揽入怀里,上下其手,逞凶作恶。

张氏被他逗得娇息微喘,眼神迷离慵懒,搂着他粗壮的脖子,妩媚一笑:“坏蛋,你敢跟人家打个赌吗?”

甄命苦这时已将她身上的衣衫褪去了一半,她的罗裙也被他高高撩到了腰间,露出一截白瓷般浑圆的美腿,闻言却依旧不忘轻抚她滑腻的美腿,看着她迷蒙如雾的美眸,笑着问:“赌什么?”

张氏咬着红唇,眼波如水地轻喘:“赌你会不会帮阿侗守这洛阳城。”

“那你可输定了,我是坚决主张袖手旁观,顺其自然的。”甄命苦笑着,低头埋入她的胸脯中间,赞叹道:“我的鹅鹅美人啊,为什么为夫总是爱你不够呢?”

张氏浑身一颤,雪白的肌肤被他的咬啮和露骨情话给激得泛起阵阵红潮,双手抓着他的头发,轻喘道:“大色狼,要是我赢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你敢不敢跟我赌?”

“什么条件?”

“我想让你全力助阿侗夺下洛阳的兵权,把王世充父子赶出洛阳去。”

甄命苦松开了她,抬起头望着她笑道:“若是你输了呢?”

“我和贝儿妹妹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还想要什么呢?”

甄命苦凑到她耳边说了几句。

张氏的眼神越发地迷蒙如雾,咬着红唇,狠狠地盯着他,许久才说:“贝儿妹妹还没过门呢,你就开始想这种事了吗?我们才不会遂你的坏念头!”

甄命苦嘿嘿笑道:“要是不同意,那就拉倒。”

张氏咬着唇犹豫了好一会,才带着一丝不解问:“我和贝儿妹妹亲嘴有什么好看的?”

她发现,光是她说出这句话,甄命苦脸上已露出一丝兴奋莫名的神情,成亲这么多年了,她真的一点也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会有这些古怪癖好。

不过,她却还是应承了下来,美眸闪过一丝胸有成竹的狡黠,媚然一笑:“你要是输了,可不许耍赖!”

甄命苦笑说:“就怕你输了不认,你就等着吧,洛阳城一个月之内必破无疑。”

“有相公在,洛阳城一定不会破的,谁敢横刀立马,唯我甄大将军……”

甄命苦笑道:“谁会溜须拍马,唯我张大美人,不过这可别想让我回心转意。”

……

转眼又过了几天,洛阳城在瓦岗军的攻打下,双方死伤惨重,靠着洛阳楼高城厚,僵持不下,攻守成了最惨烈的拉锯战,双方均有输赢,付出的代价却是一个个鲜活的人命。

物价飙涨,在王世充的把持下,杨侗的政令根本不出皇城,再加上水陆两路均被瓦岗军截断,物资日益匮乏,奸商屯粮,士族大夫醉生梦死,王世充的族人都在乘机敛财,侵占城中屋舍,欺男霸女,浑然不知死之将至。

若不是有龙门镇上源源不断输送过来的粮食,洛阳城未破,人心却早已乱了。

月桂楼中,张氏正读着从龙门镇送来的信笺,自从杜克明从她手中接过财务和指挥大权后,龙门镇的事务管理得井井有条,有暗卫军的镇守,瓦岗军虽试图偷袭龙门镇这个洛阳最后一个粮仓,却被李大亮和裴行俨两人联手击退,龙门镇因此并没有受到瓦岗军攻城的影响。

第四百五十五章 常使寡妇泪满襟

从信笺中,看得出杜克明对龙门镇的未来充满憧憬和希望,认为这种治理方式若能得到推广,将使国泰民安,百姓富足,信笺之中,不吝对她治理之功的赞誉之词。

“看什么呢?”不知什么时候,身后响起刚从外面回来的甄命苦声音。

张氏急忙将信笺藏了起来,若是被他看见杜克明对他的溢美之词,不知道要得意成什么样,龙门镇的经营策略,大部分都是采用眼前这个坏蛋的建议和主张,是他在朔方多年琢磨实践的经验,事实证明,他并不是胡说八道,而是有理论和实践支持的,以至于她不知不觉地在很多事情上都已经被他潜移默化地改变了原本固执的观念。

甄命苦一脸狐疑地盯着她,“莫非是哪个野男人的情书?大胆,竟敢背着相公跟其他男人私通款曲,立刻上缴审查!”

张氏红着脸轻啐一声,反击道:“你又上哪勾搭谁家的姑娘了?老实交代。”

甄命苦也不隐瞒,笑着说:“前一阵阎立本不是来问我赎妙玉要多少银子吗?我刚去太常寺问了一下,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竟说要三万两白银,都快比得上娘子你的身价了。”

“她现在已经是花仙子的热门人选了,身价当然不菲,要是成了花仙子,就要四万两银子了。”

甄命苦叹道:“看来她爹想赎她出去是无望了,要不干脆把她给选下去。”

“那就要被充入下苑了啊,还不如呆在百花楼呢。”

“左右是个难,不如让阎立本给她画几张全裸的**卖出去,不过我又怕这小丫头这半发育状态的身材实在没什么看点,不比娘子你惹火喷血的身材,千金难买一脱,她那小身板只怕卖不了什么好价钱,白白让人看光了不算,钱也赚不了多少……”

张氏红着脸嗔道:“你一定要这么粗俗下流吗!”

“我这是夸你啊。”

“早就听腻了。”

甄命苦怪笑道:“听腻了是吧,那以后就不说了,光做,做完就倒头睡,到时候可别说相公是个不懂风情的木头,求相公给你说肉麻麻的情话。”

张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站起身来追打,好不容易追上,却被他乘机抱着压倒在地毯上,痛吻了一番,弄得鬓发蓬乱如云般散落在地,脸红如霞,乘机夺了她手中的信笺,仔细翻查。

张氏见他疑神疑鬼的模样,才知他刚才的玩笑三分假七分真,怀疑她背着他偷汉子,登时恼了,用力拧着他腰间软肉,疼得他直讨饶,这才恨恨地推开他,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梳妆台前,对镜整理着姿容。

甄命苦从地上爬起身来,走到她身后,看着镜中的她,献殷勤地为她梳理秀发,为她插上发簪珠花,笑道:“我的美人打扮这么漂亮这是要上哪去啊?”

张氏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现在四处兵荒马乱,城中多了好多无父无母的孤儿幼女,我这几天正在和姐妹们商量义演筹款,给他们建几间容身之所……”

甄命苦闻言笑道:“娘子真是菩萨心肠,女中豪杰,可惜我没有娘子你的姿色才艺,不然也跟着你去表演募捐算了。”

张氏幽幽道:“我只是为这些流离失所的小孩尽一份绵薄之力而已,只恨自己身为女子,能力有限,不比某人,明明可以为他们做好多事,却总是推三阻四,冷眼旁观,让人心寒。”

甄命苦依旧是那副要死不活的口吻:“我不是说了吗?这种事不是凭一个人的力量就能改变的,我是有心无力。”

“可你不改变,他也不改变,就这样放任自流吗?到最后结果会是什么?你经常说社会责任,公民意识和凝聚共识,可是你自己不也是自私自利,没有公心吗?连相公你这样有能力改变的英雄豪杰,都是这样悲观失望,何况是其他无知愚昧的老百姓?相公难道就真的能安心独善其身,对老百姓的疾苦视若不见?”

甄命苦叹了一口气:“别乱给我扣高帽子,你相公从来不是什么英雄豪杰,老百姓关我屁事,当初你陷入牢狱,我求爷爷告奶奶,没有一个人肯出手相助,我那时只恨自己无权无势,到处碰壁,所以这才不得不答应杨侗这小子的条件,充军入伍,迄今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不再受到任何伤害,说到底,我只是一个不想让自己娘子守寡的男人而已,你的幸福,才是我最珍视的东西,如今又多了一个贝儿,我的责任更加重大,岂能不惜命。”

张氏闻言浑身一颤,看着他好一会才喃喃道:“是我为难相公了吗?”

甄命苦轻梳她的秀发,看着镜中的她,收起一贯的玩世不恭,正色道:“也没有什么为难不为难的,只是事不可为,不能硬碰,为了你,不管做什么我都在所不惜,但如果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天下苍生,我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他们未必需要我搭救,说不定还会觉得我多管闲事,正好比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一心寻死,你自以为是地横加出手救了他,让他短痛变成了长痛,反遭来他的怨恨,好心当了驴肝肺,这就叫吃力不讨好,如今的天下,恰恰如病入膏肓的病人,满身的毒瘤,需要一次彻底的剧痛才会愈合,要么干脆来个安乐死,这才是真正的人道。”

他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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