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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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 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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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一头的秀发实在太过明显,一看就是知道是个女人,就算带着帽子,也很容易辨认出。

她将头发从背后揽到面前,原本乌黑亮丽的头发,在跟那几个妇人扭打过程中,沾上了不少污泥,当初还被单云英抓了小辫,对于她如今的处境,这平时爱护有加的头发,那坏蛋夸赞为“三千系郎温柔丝”的秀发,如今却成了多余的东西,成了她的累赘。

她看着这一头的秀发,一狠心,一闭眼,握着匕首的手用力往这摞头发划拉下去……

军营的另一个营地将军帐篷里,单云英正览阅着手中的兵书,门外传来一声通报。

“报单将军!妓营刚刚有人传来消息,说有个营妓打晕了一个队正,冒充成队正的模样,私自逃出了妓营。”

单云英闻言抬起头,漫不经心地问:“逃的人叫什么?”

“属下不知,听说是将军前天亲自送入妓营的新人,那队正看上了她的姿色,想要私下里淫玩,结果被她逃了,妓营的管事派人前来询问将军该怎么处理。”

单云英闻言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淡淡地问:“她跑了多久了?”

“听营中的看守说,今天下午时分看见一个队正擅自军营,因为对方身上有古怪的暗器,会让人昏迷不醒,所以没拦住她,等发现时,她已经逃出军营两三个时辰了。”

单云英沉默了片刻,“你下去吧,你告诉他们,这事交给我处理就行了,不用惊动其他人。”

“属下告退。”

……

单云英骑着马追上徒步逃亡的张氏时,天色已黑,张氏已经在荥阳城外的十几公里之外的一座小树林间,生起了一堆篝火,烤着一只不知是从哪里偷来的鸡,一地鸡毛。

看着眼前狼狈逃窜的可怜女人,单云英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这个女人估计是饿了半天,看见单云英出现在她面前时,手里拿着一根烤鸡腿也掉落到了地上,停止了嚼动,微张着樱桃小嘴,愣愣地看着单云英,模样滑稽,却又说不出地可怜可爱。

她那一头秀发已经不翼而飞,只留下参差不齐的短发,凌乱不堪,只不过,却另有一番清爽利落的味道。

许久,她才站起身来,转身就跑……

单云英一脸无奈,翻身下马,朝她追了过去。

又是一番滚打缠斗,结果也毫无悬念,张氏哪里是单云英的对手,单云英几次将她压在雪地上,警告她再逃就要对她不客气,话音刚落,张氏抬手朝她身上发射了一针。

单云英骤不及防,吃了一惊,很快便意识模糊,晕迷了过去。

第五百一十章 濒临灭绝的品种

单云英醒过来时,手脚已经被绑着,远处传来马嘶,手脚笨拙的张氏正哄小孩似地哄着她的战马:“马儿乖,不要乱动,让我骑上去,不然我要用针射你哦。”

单云英挣扎了一下,可惜张氏将她绑了个结实,想凭自己的力气挣开显然是不可能的。

张氏在那里努力地跟马儿沟通,可惜单云英的马却始终不肯合作,她只好悻悻地回到火堆旁,见单云英醒过来了,也不搭理她,自顾自地烤起火来。

单云英忍不住问:“你用的是什么暗器?”

“为什么要告诉你?”

单云英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就凭你现在这体能,又不会骑马,也不熟悉地形,说不定半路就迷失在森林里,到时候还不是死路一条,倒不如呆在军营里,说不定你相公很快就来救你出去,这样不是更好?”

“我宁死也不会再回那种地方!”

单云英冷笑道:“那种地方有什么不好?有吃有喝,她们不是活得好好的,女人嘛,终究是要成为男人的玩物,谁玩不是玩,你看她们适应得多好,活得好好的,再说你也不是什么黄花闺女了,就算背叛了你相公,只要你不说,你相公也不会知道不是吗?”

张氏脸一红,她怎么可能让那个坏蛋带绿帽,除了那个坏蛋,她不想服侍任何男人,对她来说,连想想都觉得是罪恶,轻呸一声,不再搭理她,撕下一根鸡腿,大口大口地吃,她现在只想尽快吃饱了,好有力气逃跑。

单云英又说:“你要是想杀我,就快点动手吧。”

“我跟你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杀你?”

单云英冷笑道:“你是没杀过人吧?可你不放开我,把我丢在这里,我肯定是会被冻死的,与其这样,倒不如给我一刀来得痛快。”

张氏犹豫了,她跟这个单云英没什么仇怨,还真没有要致她于死地的意思,而且这单云英除了态度不友善,对她还算是挺不错的,让她洗澡,给她厚棉袄,若不是对方要将她抓回军营里,她也不会将对方绑起来。

单云英看出了她的犹豫,乘机说:“你若不想杀了我,那就快把我放了,反正你有这么厉害的暗器,我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张氏想了想也是,有了手里的暗器,一对一她还真不怕,说:“要我放了你也可以,我要跟你约法三章,第一,不准再想着抓我回去;第二,教我骑马,告诉我怎么回洛阳;第三,不准派人跟踪我。”

单云英登时有些发愣,她现在有些明白这个女人是多么稀有了,简直就是无知天真界的一朵奇葩。

她却不敢让张氏看出她心中的窃笑,急忙点头说:“没问题,快给我松绑,我都快冻死了。”

张氏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不疑有他,想到自己凭智慧和一个人的力量逃出了狼窟,突然出现在那坏蛋的面前,那坏蛋不知道会有多惊讶,从今以后,她可以在他面前骄傲地宣布她不再是他的累赘了。

她仿佛看到了甄命苦见到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之后,抱着她转圈,大喊“我娘子真棒”的情形,到时候她还装出“不过是小菜一碟”的模样,让那坏蛋也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心中便忍不住要笑,急忙站起身来,拿匕首割断了单云英手上的布条。

单云英没发现她脸上娇憨傻乐的笑容,站起身来,稍微伸展了一下被绑得发麻的手脚,烤了一下火,张氏回过神来,在一旁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快点教我学骑马。”

单云英倒是挺遵守约法三章的,转身走到战马旁,翻身上马,给她做了一个标准的上马动作。

张氏眼神亮了起来,手中对着单云英的暗器盒也渐渐放了下来,单云英下了马,站在一边,张氏学着她的动作,翻身上马,没几次就掌握了动作要领,激动地忘记了提防。

当她骑着马在林中慢步走了几圈,掌握了初步的骑御技巧,正要离开时,单云英在远处喊道:“你难道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吗,总得送我一程吧,这么晚了,万一遇上野兽什么的,我一个人可对付不了。”

张氏勒住缰绳,犹豫了片刻,说:“那我只送你到城门口。”

“行。”

……

为了能尽快赶回荥阳,单云英提出由她来掌骑,张氏坐在前面,单云英坐在后面。

张氏虽有些不放心,却也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毕竟她也是刚刚学会骑马,当初跟三小姐和凌霜骑乘一匹时,也是由她们掌骑。

她要是能在做决定时征求一下甄命苦的意见,也许接下来她的命运也不会如此峰回路转。

快到荥阳城时,战马停了下来,她回过头,想提醒单云英,她就送到这里,接下来的路程要她自己一个人走回去,结果,她只看见了单云英嘴角的一丝冷笑,接着,颈部便挨了一记手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单云英搂着她,防止她摔下马去,看着她娇美的容颜,还带着一丝跟人厮打后的伤痕,却丝毫不影响她独特的恬静温柔气质,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世界上竟然还有你这种女人,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说完,策马朝荥阳军营的方向驰骋而去……

……

洛阳宫香凝殿中,杨侗正在昌盛长公主的房间里来回踱步。

瓦岗贼寇一下掳走了他两个心爱的姐姐,让他有些乱了方寸,昌盛长公主坐在床头,额头放着一块热毛巾,这几天天气寒冷,她不小心感染了风寒,如今正感冒咳嗽。

“姐,你说这该如何是好?甄将军现在也音讯全无,王世充一直在跟朕要兵权,要攻打瓦岗,可如今张姐姐和霜姐姐都在瓦岗军的手里,朕怎么敢冒这危险,更何况这王世充一直就在觊觎朕手里的兵权,这要是给了他,朕可就真的完全受他控制了。”

福临虚弱地问:“朝中大臣难道除了甄将军,就再没有可托付信赖的人了吗?”

第五百一十一章 甄命苦叛逃

杨侗想了想说:“罗士信与那皇甫无逸倒是可堪重任,只可惜罗士信新升不久,尚未立功,很难服众,皇甫无逸与王世充又是死对头,为人太过刚直,在军中的势力也不比王世充,更没有甄哥的狡猾,只怕不是王世充的对手,元文都等人只是文官,从未带过兵……”

福临道:“那就只能等甄将军的消息了,事已至此,阿侗何必烦躁,身为一国之君,要有泰山崩于前不变色的气度,你若是乱了方寸的话,那些做臣子的岂不是没了主心骨。”

“姐姐教训得是。”

福临笑着,朝他招了招手,“你两天都没睡好了吧,快过来睡一觉,说不定醒来就能想到办法了呢。”

杨侗闻言登时抛开了所有烦恼,正要爬上床去,门外传来公公的通报:“皇上,宫门外甄将军求见。”

杨侗闻言欢喜地差点蹦了起来,压抑着心中的激动,“快快传他来见朕!”

……

甄命苦候在殿门外,不时地看看手腕上的超世代手机,眼中带着深深的忧心。

张氏已经两天没有跟他联系了,他发的短信她也不回,拨通她的电话,她也不接,最后还显示对方已关机。

他不敢多想,这时候想再多也没用,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见到杨侗,商议一条可行的对策,对抗瓦岗军,没有杨侗支持,单靠他一个人对抗瓦岗军是绝对行不通的。

内务总管通报传来,让他入香凝宫见驾,他收起心思,跟着那公公进了香凝殿中……

两日后,皇泰主传檄天下,命尚书令,郑国公兼左翎卫大将军王世充,率领十万大军,右翎卫大将军罗士信为先锋,皇甫无逸为监军,发兵攻打瓦岗军,大军即日开拔。

与此同时,皇泰主宣布撤掉暗卫大将军甄命苦的功勋爵位,判以刺君叛国罪,将暗卫将军府的三千精卫全都调归右翎卫大将军罗士信麾下,并悬下重赏,凡是能将甄命苦抓回来的,赏黄金万两,死活不限。

一时间,洛阳城谣言四起,有人说暗卫大将军已经投入了瓦岗军,成了瓦岗军的一员,有人说甄命苦潜入皇宫刺杀当今圣上,试图用皇泰主的人头做投名状,献媚瓦岗寨,结果被识破,仓惶出逃,也有人说甄命苦是被人陷害,皇泰主听信了佞臣的谗言,错怪了甄命苦,还有人亲眼看见甄命苦负伤跟右翎卫军的人搏斗,众说纷纭,却莫衷一是。

深夜,洛阳城西的高府中,长孙贝儿偷偷地打开高府的后门,探出头来,朝后门的巷子里喊了句:“杏儿,环儿,你们来了吗?”

不远处的一辆马车上走下来两个窈窕的身影,飞快地跑进了高府,关上大门。

“贝儿姐姐,甄哥哥呢?我们听人说他受了重伤。”

“嘘!别太大声,让人听见就麻烦了。”长孙贝儿做贼似的,向她们做了噤声的动作,“你们跟我来。”

三人穿过亭楼走廊,一起来到了高府西厢的其中一座隐秘宅子,推开门,甄命苦一脸笑容地看着杏儿和环儿两人,招呼了一声。

两女欢喜地惊呼一声,跑过来上下检查,确定他没有受什么重伤,这才松了一口气,杏儿这几天一直在担惊受怕,如今见他没事,忍不住狠狠拍打了他身上的伤口一下,甄命苦痛得叫了一声,嚷道:“我这伤口可是真的!”

“活该,谁让你老是让别人担心,多大的人了,做事老是不着四六,张姐姐呢?”杏儿四周打量。

“她还在瓦岗寨。”

“什么!”杏儿张大着嘴,“你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自己一个人回来了?你是不是她相公啊,我就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是好东西!成亲前还好好的,成亲后就摇身一变,张牙舞爪,喜新厌旧……”

环儿噗嗤一笑,甄命苦也无奈苦笑:“禇登善又怎么你了?你别把对他的怨气撒在我身上啊……”

说着,将事情的经过跟她们大致说了,然后说:“我现在这个朝廷钦犯虽说是假的,悬赏可是真的,找你们来,一是为了告诉你们不用担心,免得做出什么傻事来,二来也是想让你们帮我处理一下伤口。”

说着,脱下衣服,露出背后的乌黑箭疮。

两女被他这伤口给吓了一跳,一眼看出伤口的毒尚未全解,急忙取出药箱,给他清洗伤口,缝合上药,忙了大约半个时辰,才总算是处理完毕,两人又叮嘱了他一些注意事项,给了他一小瓶急用的抗生素类药丸,这才带着药箱离开了高府。

送走两人,长孙贝儿回到房间里,甄命苦已经不在房间里,桌子上留下一张字条:宝贝儿,对不起,我最怕看见你哭,就不跟你告别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带鹅鹅回来的,替我向我岳舅问好,跟他说,等带回了鹅鹅,我就娶你过门,你也知道,娶你是个大工程,一点也马虎不得,更不能委屈了你,你好好在家养得白白胖胖的,等相公上门迎娶吧。

长孙贝儿泪眼阑珊,含着泪噗嗤一笑,接着眼中闪过一丝忧色,她当然明白,他这是叛逃,这一去,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她心中默默地念叨了一句“甄郎,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我等你和张姐姐回来”,拿起他这几天换洗的脏衣服,转身出了房间。

……

张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被绑在一间屋子里的一张椅子上,手脚无法动弹,旁边的桌上放着一盏小油灯,散发出淡淡地蜡油气味。

从周围雅致的陈设看来,是一间女性的闺房。

当她看清楚不远处的人时,眼中闪过一丝难抑的气愤,怒道:“你出尔反尔!”

单云英此时已经换上了一套女装,与她平时英姿飒爽军装的打扮截然不同,手里正拿着张氏的那个麻醉暗器盒,好奇地打量着,她的另一只手上,还拿着那台超世代手机变形而成的腕表。

单云英显然不知道这腕表是干什么用的,不过这两天不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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