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心中那个刺激又大胆的计划,她的俏脸越发地滚烫起来,有一种做贼般地忐忑不安,尽管以前他也总是求着她扮演各种角色,满足他龌龊的念想,增添夫妻间的情趣,可这一次,他真的把她当成一个陌生人,他以为自己是一个有妇之夫,而她要扮演的则是一个破坏他夫妻关系的第三者,一个坏得不能再坏的坏女人,把他勾引到万劫不复的深渊,永世不得翻身。
从今天开始,她要比凌霜更坏,更不择手段,而且手段更隐蔽。
……
自从那天发生了浴室里的小小“意外”,甄命苦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到张氏,梦里的张氏是那样地娇媚迷人,声音如蜜,让他久旷的男人欲望开出的花朵来。
每当他像被干柴被点燃,想要对毫无防备,娇嫩如玉的张氏肆无忌惮地挞伐,肆意享用时,凌霜那严厉冷淡的声音就会突然冒出来,如一盆冷水,当头给他浇下。
凌霜是他必须忠诚的娘子,他始终牢牢地记着这一点,每当他理智快要丧失的时候,都会有一个凌霜的声音在他心底最深处的地方冒出来。
“凌霜才是你的妻子,你不能背叛她。”
这句话就像是天生刻印在他脑海中的信念,像吃饭睡觉一样毫无疑问的真理一样,洗刷他对张氏涌起的任何念想。
只是,每天早上起来看见张氏,她在他梦中的妩媚模样就会像放电影一样在他脑海中闪过。
他对她越来越没有抵抗能力,她的一个温柔眼神,一个妩媚笑容就能将他带来一天的好心情。
凌霜夺城劝降的计划已经开始,为了不被张氏影响,他决定远离张氏,尽管他每时每刻都想要看见她,但他知道这样是不道德的,对凌霜是一种心理上的背叛,会让他难以自拔,应该乘他还有一丝理智尚未沦陷的时候,离得她远远的。
只有在晚上的时候,他才不得不回到住处,与他最想见却不敢见的她。
张氏也发现了他开始躲避她,这让她有些气恼,但这并不影响她即将要实施的计划。
……
终于等到了这天晚上,天上打雷下雨,风雨交加,甄命苦和凌霜都没有外出,她亲自下厨,煮了他最爱吃的饭菜。
凌霜也在,这几天她盯得她很紧,不让她有一丝可乘之机。
对她的厨艺,连作为敌人的凌霜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除了有一张漂亮得足以让任何男人为之心动的脸蛋,一副能将男人榨干的妖娆多姿的身材外,还有一手勾住男人嘴和胃的拿手好菜。
也难怪甄命苦被催眠了后都还对她念念不忘,本能地维护着她,被她吸引。
凌霜自问做不到她这样贤惠,吃着张氏煮的菜,看着张氏不停地往甄命苦碗里夹菜,甄命苦看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温柔和深情,她心中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甄命苦已经完全被这个女人的媚术给俘虏了。
第五百八十九章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既然不能阻止张氏施展她的媚术,她只能牢牢控制甄命苦,“你,晚上别吃太多,对胃不好,吃完了就回房吧。”
她指着甄命苦,像是在命令一个奴隶,甄命苦明显有些抗拒,不过很快就服从了凌霜的指令,站起身来。
张氏拉着他的手,朝凌霜瞪了一眼:“你干什么呀,他还没吃饱呢……甄将军,你别理她,吃饱了再走!”
甄命苦笑了笑:“我吃饱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明明还盯着桌上的饭菜,张氏跟他成亲那么多年,哪会不知道他的饭量,他刚才不过吃了个半饱,对他这种惧内的窝囊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气的是他怕自己的娘子竟然怕成这副德性,好笑的是这种惧内的毛病,好像就是她当初给培养出来的。
正所谓成也萧何败萧何,她此时有种作茧自缚的郁闷。
甄命苦还是离开了饭桌。
张氏气得开始收起碗筷,凌霜皱眉道:“我还没吃饱呢!”
“吃吃吃,又不是给你做的,你要吃自己做去,虐待我相公,不给他吃饱饭,你还想吃我煮的菜,门也没有!喂猪也不给你吃!”
晚饭过后,张氏早早地睡下了,凌霜见两人都各自回了房间,外面又打雷下雨,也没有去处,也早早地回了房间,看了会书,又弹了会琴,上床睡了。
……
甄命苦躺在床上,脑子里全都是张氏温柔贤惠的模样,这是在凌霜那里从来感受不到的。
比起凌霜来,张氏这个前妻似乎更加符合他心中完美娇妻的形象,若不是她背叛了他……
轰隆一声,天上响起一声霹雳巨响。
大雨夹杂着冰雹,打在屋顶,发出嘈杂的声音,突然,手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一个骨碌坐起身,按下手机的接听键。
手机里传来张氏颤抖的声音:“相公,我怕……”
甄命苦听见她这惊慌失措的声音,心莫名地揪紧,忍不住安慰说:“打雷有什么好怕的,过一会就不打了……哦对了,今天晚上的饭菜很好吃,特别是那道贵妃牛腩,好像在什么地方吃过,有一种很让人怀念的味道……”
张氏在电话那头笑了,开心道:“恩,只要你喜欢吃,我天天给你做……”
甄命苦笑了,两人对这手机沉默了一会,他反而有些舍不得放下,无话找话说:“对了,你怎么会来荥阳的?”
“来找你呀,笨蛋。”
甄命苦沉默了一会,又问:“我们当初怎么会分手的?”
他始终相信一定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不然他不可能舍得放开她的手。
“凌霜是怎么跟你说的?”
“说你跟一个老头好了。”
“什么老头?”
“你楼里的护院。”
张氏当然知道凌霜是利用了他扮成护院进入月桂楼的这件隐秘,可她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叹了一口气说:“凌霜说什么你就信吗?”
“她是我娘子,不管她说什么,我都信。”
“那我呢,我说的话你信吗?”
甄命苦头疼起来,“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相处,一定要争锋相对呢?”
张氏恨恨道:“我跟她从出生时起就注定了是天敌,她想把你从我和贝儿妹妹的身边抢走,我岂能跟她同在一个屋檐下呆着,你知道当年她对你和我做了什么恶事吗?”
张氏开始慢慢地将凌霜对他和她两人做的坏事一一道来,说到关键处,甄命苦总会打断她,为凌霜辩护一番,气得她恨不能从隔壁冲进来揪着他耳朵把凌霜种种恶贯满盈的行径灌入他榆木脑瓜里。
她见他对凌霜的信念是根深蒂固的,一时半会改变不了,只好旁敲侧击,说起他和她两人之间的事来,从相遇时起,到两人相知相爱,说到只有两人才知道的小秘密时,声音里充满了喜悦和羞涩。
甄命苦渐渐地听入了迷,这些事情,都是凌霜没有告诉过他的,也是只有张氏和他两人知道的秘密。
特别是说到两人在南阳时因为朱粲下蛊毒,两人对前途不明忐忑不安,在南阳的府邸几天几夜足不出户,每天恩爱缠绵的事时,说道其中细微之处,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诱人的意味,听得他气血翻腾,气息变得有些急促。
“坏蛋,你为什么就想不起我来呢……”
她怨怼着,声音变得如喝醉了一般如梦如幻:“凌霜若是你妻子的话,她有服侍过你一晚吗?”
甄命苦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他想不起来到底有没有跟凌霜同过房,依稀记得跟她有过几次亲密接触,不过只限于亲吻抚摸,每次他想要更进一步,她都会以各种借口拒绝。
张氏这么一提,他突然有些迷糊起来。
手机那端的张氏久不见他有回应,外面刚好又打了一下响雷,她颤抖着说:“相公,我害怕自己一个人,你过来陪我一下好吗?我不会告诉凌霜的。”
甄命苦坚决地摇了摇头:“不行,霜儿不让我进你房间,说你是狐狸精,会迷失我心智,我相信她,我不能背叛她。”
张氏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高兴还是难过,他对妻子的忠诚本该是一件值得她开心的事,可她现在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如今她这个真正的妻子不得不使尽浑身解数来引诱他背叛他以为的妻子,这种以己之矛攻己之盾的感觉并不好受。
“那我过去你房间好吗?你打开窗,我偷偷进来,不让人发现,我一个人睡害怕,雨下这么大,凌霜不会知道的,求求你了,等雷不打了,我就走,不会让你难做的,好不好?”
她的声音透着可怜,甄命苦犹豫再三,始终敌不过她嗲声如蜜,答应了。
……
雨越下越大,甄命苦打开房间的窗户时,窗户外站在浑身湿透的张氏,衣衫单薄地站在外面,瑟瑟发抖。
他来不及想她为什么会淋得浑身湿透,她的房间就在隔壁而已,急忙让她翻窗进来,给她取了一条毛巾,让她擦干身子。
张氏脸上带着做贼般的激动和羞涩,冻得浑身发抖,飞快地爬上他的床,盖上被子,在被窝里一阵悉悉索索地动作,几件湿漉漉的贴身衣物从被窝里扔了出来,凌乱地散落在床前的地上。
第五百九十章 是谁的?
粉红的蕾丝内衣,布料少得不能再少的小亵裤,这些都是他为她专门设计的贴身衣物,既舒适又性感,他认得出来,这些内衣的款式,只有他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才懂,毫无疑问,这个女人确实曾经占据了他生命的全部。
好一会,她才探出头来,语带害羞:“对不起,衣服都淋湿了,我很怕冷的,穿着湿衣服睡不着,嗯~你的被窝好暖和……”
甄命苦被她“嗯~”地一声激得浑身毛孔都张开了,浑身血液都要沸腾翻滚起来,愣愣地看着她像个贪图温暖的小猫咪,把他的床当成了她最舒服的窝,赖在那里不肯离开。
他开始有些后悔答应让她进来,这万一要是被凌霜发现,只怕跳进黄河都说不清了。
他哪知道这个女人说让他陪的意思,竟是她一丝不挂地钻入他的被窝,他要早知道,肯定不会让她进来。
他不安地探出头朝窗户外张望了一下,凌霜的房间里已经黑灯瞎火,看样子已经睡下了,带着一丝背叛凌霜的不安,飞快地关上了窗户。
由于背对着张氏,他根本看不见此时的张氏躺在床上偷偷探出一个头来,脸上带着计策得逞的羞涩笑容。
……
“你给我找一件衣服吧,不穿衣服我会着凉的。”
甄命苦给她找了件内衣,他的衣服对她来说显然过于宽大了,根本没有任何保暖作用,只是起到了遮住她动人娇躯的作用。
尽管如此,她在被窝里穿上他衣服的动静,还是让他一阵发愣。
“穿好啦。”张氏雀跃着,朝他招了招手,“你快上来呀,外面站着多冷,人家又不会吃了你。”
甄命苦另外取了一张棉被,两人各盖一张,并排地躺在一起,眼睁睁地盯着床顶,一时无话。
他始终绷紧了神经,深怕一不小心跟她有眼神接触,会让自己身体里的的魔鬼会克制不住,气氛很暧昧,终于找到了机会说了一句“睡吧,明天记得早点起来,别让霜儿发现”,飞快地关灯准备入睡,再这样下去,保不准会发生点什么事。
“不要关灯,我怕黑,你陪我说会话。”张氏乞求道。
甄命苦叹了一口气,重新打开床头的灯。
“相公……”张氏的声音如梦如幻,让他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莫名喜悦。
他始终记得凌霜才是他的娘子,尽量装着镇静的样子,语气尽量放平缓:“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还是称我为甄将军比较好。”
“这里又没有其他人,为什么要叫你甄将军,你在人家心里一直都是相公啊,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就叫相公,相公,相公……”
甄命苦完全没辙,“随你吧,爱怎么叫怎么叫,我睡了。”
话虽这么说,他却哪里睡得着,闭着眼睛,耳朵高度戒备地倾听着旁边的动静。
旁边的美人儿沉默了半晌,突然传来她低低的抽泣。
甄命苦被她弄得无所适从,完全摸不透这个女人心里在想什么,叹了一口气,睁开眼,回过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却让他心都颤抖起来。
头发还湿漉漉的张氏,侧躺着身子,一双剪水秋眸定定地看着他,眼中带着让他心颤的哀伤,泪眼汪汪,长长的眼睫毛上也都带着泪珠儿,吹弹可破的粉嫩脸蛋掐得出水来,鬓角的细细绒发在灯光中显出渐渐淡入柔美感,黑发与雪白的肌肤形成强烈对比,让她的香腮线条格外柔和。
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水做的,而且是无污染的纯净水。
这样的女人当初又怎么会看上他的?他当初又为什么舍得将她放手?这样的女人,就算她背叛了他,他也肯定不舍得放手,苦苦哀求她别离开他吧,可想而知,当初她背叛他时,他该是多么地撕心裂肺生不如死,以至于记忆将这痛苦埋藏在了不愿回忆起来的角落里。
她伤得他那么重,如今却还想要故技重施,以美色相诱,她这副可怜娇弱的样子,十有八九也是装出来的。
可是从她眼中看不到一丝虚伪和假装。
“怎么了?”他发觉声音从未有过地温柔,都不太像他自己了。
张氏哭着:“柳姐姐为了救我,被邴元真害死了,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了,我来荥阳找你,就是想跟你在一起,再也不想跟你分开了,可是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却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不要我了,呜呜……”
听到她的哭声,甄命苦感觉自己的心揪成了一团,暗想“早知道我这么好,当初为什么又要背叛我”,嘴里却忍不住说:“我也没有不要你吧,不是让你住下来了吗?”
“住下来有什么用,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凌霜要赶我回洛阳,可是我不想离开你,你要是也赶我走,我就去跳进河里死了算了,反正这世上除了你,我和肚子里的宝宝也没有别的亲人了,也不会有人心疼我了。”
甄命苦吓了一跳,急忙说:“我不赶你,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快别哭了。”
“就哭就哭就哭,哭得你这个没心没肺的睡不着才好呢!”
甄命苦一脸无奈,却拿她没有任何办法,只好说:“一会霜儿听见了过来赶你走,你可又要自己一个人睡了。”
这话果然见效,张氏很快止住了哭声,转过身子,背对着他,轻声抽泣。
甄命苦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她,沉默了片刻,突然神情一震,一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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