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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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 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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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六章 吃货缠身

甄命苦回头一看,吓了一跳,没命地往前跑,边跑嘴里边喊:“胖和尚,我不认识你的,你还回你的寺里看你的果园去,跟着我没你好处……”

“有缘人要跟通吃比赛跑路吗?”

通吃从他身边跑过去的时候,转过头朝他咧嘴一笑,那轻松得向呼吸那么简单的表情,这滚刀肉一般的笑容,让甄命苦一连做了好几天噩梦。

甄命苦停下脚步,看着他把几头羊和板车拖着往前冲,简直比得上一头奔牛,扬起一阵堪比千军万马的灰尘,一溜烟不见了踪影,一时无语了。

就凭他脚力,还真没白瞎了他这食量。

……

见他跑远,甄命苦急忙转身回到那人家,取了马匹,沿着另一条小路急赶。

几公里之后,只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呼哧呼哧的声音,胖僧竟从后面追了上来。

看样子甩是甩不掉了。

甄命苦勒住缰绳,翻身下了马,站在马路中间,脸色一沉,喝道:“再跟着,就揍你!还不快回去!”

胖僧呵呵地笑,把脖子上挂着的白灼鸡大口大口地吃着,全然不将他的恐吓放在心里。

眼看着和尚是说不通了,甄命苦心一狠,决定给他点颜色瞧瞧,赶不走,就打!

走上前,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臂,一招力拔山河倒栽葱……

纹丝不动。

胖僧转眼间已经吃下一只鸡,颇为有趣地看着他笑,一脸不解他在干嘛。

甄命苦第一次有种行走江湖三十年,一朝载在家门前的窝囊感。

“你走不走!不走我可真打你了!”

胖僧拼命摇头:“师傅说,你是有缘人,通吃要跟着你。”

“我不是你的有缘人!你那老奸巨猾的师傅才是你的有缘人。”

“师父说你是你就是。”

甄命苦心中一通咒骂,甩下一句“别再跟着我。”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甄命苦见这个包袱算是黏上他了,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扇自己两记耳光,今天起来怎么就会鬼迷了心窍,想起来上少林寺观光了,莫名冥冥之中真的有种叫霉神的东西,推着他朝不归的道路前进?

他又几次停下来,好言相劝,跟他挑明自己身上没什么好吃的,让他回去,可通吃认准了他家里有米山肉海,吃用不尽,非跟他走不可了。

耐性尽失下,甄命苦终于忍不住出手,一拳打在他肥得像球的肚子上。

通吃的肚皮登时涌起一阵波浪板的涌动,如同打在了一个皮球上,他的拳头深深陷入了他的肚皮里,竟拔不出来。

他打他,通吃非但不生气,反而越发开心起来。

甄命苦算是明白了,这个傻肥僧是把他的拳头当成痒痒挠,以为他跟他玩游戏。

“放开!”

通吃闻言放开,还不忘往嘴里塞下一个鸡头,嚼碎,吞下,咧嘴一笑,伸一两手油腻腻的手,将甄命苦抱起来,高高举起,抛到空中,接住,又抛上空中,如此反复几次,越抛越欢……

“有缘人跟通吃玩,你是通吃的有缘人……”

甄命苦总算明白了一个事实,除非拿刀砍了这傻货,否则这辈子算是甩不掉这个拖油瓶了,无奈喝道:“还不放我下来!”

通吃依言放下。

除了让他离开,其他倒是听话,甄命苦问:“你师傅怎么跟你说的?打你还乐!”

“师傅说有缘人打通吃,是因为喜欢通吃,通吃很开心。”

甄命苦彻底无语,把肚子里自幼学会的脏话咒骂着山上的那老和尚,这老头太损了,简直要把人往绝路上逼,说不定这老头此时正躲在寺里的房间里偷笑呢。

他看了这胖僧一眼,问:“我说什么你都听?”

“恩。”

“把油擦干净了,别再用你满是油腻的手碰我,听见没有?”

说完,不再理会这胖僧,转身上了马,骑着往嵩阳镇上赶去,通吃急忙将手在身上那污脏的衣服上一擦,拉着板车,乐颠颠地追了上去。

……

一路上,甄命苦故意突然加速,甩开他,或是绕起弯路,但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个通吃似乎有一个很神奇的本领,无论他怎么躲藏,他都能找到他,然后满怀欢喜地让他再来一次。

十几公里的路,总算到了登封镇。

镇上形形色色的店铺,食肆,让从未出过山门的通吃看得眼花缭乱,口水乱飞。

走到一个肉包子摊时,他愣愣地站在摊前不走了,愣愣地盯着那蒸笼里香气四溢的肉包子,使劲咽着口水,用力吸着香气。

幸好,通吃只是看,却很有原则地并不动手,把摊档老板给吓坏了,以为遇上了什么歹人,看他这倾山倒海的块头,也不敢轰他走,只好准备收档。

甄命苦看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心生一念。

走到摊前,买了几笼,坐下大口大口吃起来,通吃很快将注意力转向了他,看着他吃,不停咽口水。

“胖和尚,想吃吗?”

通吃啄米鸡似的点头。

甄命苦将一个肉包咬开,肉汁流了出来,香气四溢,通吃眼睛都看直了。

“跟你商量个事,我送你一车肉包,你带着肉包回寺里,怎么样?给你一车哦,装满你那板车。”

通吃想了想,摇了摇头。

“两车!”

通吃还是摇头,甄命苦一直加到了十车,通吃咬紧了不松口。

甄命苦骂道:“你师父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跟着我有你什么好处?”

“有缘人是通吃的福星,跟着有缘人,不饿肚子。”

甄命苦对他没辙,只好大口大口地将剩下的吃完了,撑得慌,不给他留一个。

通吃默默地看他吃完,实在忍不住馋,转身走到板车旁,牵了一头羊到包子摊老板跟前,“跟你换。”

包子摊老板看他这庞然大个,一动不敢动,看着通吃拿了一笼包子,转身走了,留下一只大肥羊,咩咩地叫着。

包子店老板简直不敢相信一笼包子换了一头大肥羊,怀疑自己是做梦,使劲擦了擦眼睛,那头肥羊确实实实在在地在眼前,通吃已经牵着剩下的几只羊,拖着板车跟在甄命苦身后,渐渐走远了。

第六百零七章 半夜女叫

甄命苦一路骑马到了嵩阳客栈的门口才回头看了通吃一眼,发现他牵的那些羊都不见了,换了一堆吃的。

一路上的食肆老板都不敢招惹这个傻大个,任由他拿走店里的吃的,通吃倒也不白吃,都会留下自己带来的鸡鸭鹅羊,一路过来,他饲养的那些家禽已经全部换做了吃的落入他的肚子。

甄命苦一阵无语,下了马,进了客栈,通吃也想要跟着进去,客栈的伙计见他身上污脏,不让他进。

他登时不乐意了,要硬闯,客栈里的可都是李家四公子手下,一个个都是征战沙场多年的好手,哪会怕他这种傻大个,见他要硬闯,纷纷抽出刀来,眼看就要见血,通吃见他们动刀子,似乎被吓住了,想了想转身就跑,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甄命苦摇头苦笑,他可不认为这个胖和尚会被这几个人用刀子吓跑了,客栈里齐王的那些手下并不在客栈,他也没兴趣知道他们干嘛去了,转身上了楼,洗了个舒服热水澡,洗去一身疲劳,走到窗户边,打开窗子往外望了望,远远发现一个胖身影一跃翻过客栈的墙,溜到客栈后面的马厩里,守在他的马身旁,靠在食槽边,呼呼睡了。

甄命苦摇头苦笑,转身躺在床上,接通了张氏的手机。

手机嘟嘟响了一会,手机那端无人接听,只好挂了电话,想着今天离奇的经历,渐渐地睡了过去……

荥阳城的甄府中,张氏的手机正放在她卧房的枕头下,嘟嘟震动了几下,没了动静。

张氏并不在房间里,她此时正站在屋子大厅里,脸上带着激动和不安,手中提着一根木棍,微微颤抖,木棍上包扎着纱布。

她面前的地板上,躺着一个七尺高的壮汉,头上肿了一个大包,口吐白沫,双眼翻白,显然已经昏了过去。

壮汉不是别人,正是收到凌霜的书信赶到甄府的单雄信。

凌霜当然不在府中,张氏接待了他,给他喝了一杯带有麻醉剂的茶水,跟他东拉西扯了一会,问了些关于凌霜的事,看他渐渐变得神智不太清醒时,偷偷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木棍,狠狠地在他头上敲了一下。

机会只有一次,她不敢留力,但也生怕这一棍下去,拿捏不好,把人给敲傻了,于是在棍上绑了一层棉布,减低皮肉伤害,直接震荡大脑,争取一击达到最佳效果。

她等了好一会,单雄信却没醒过来,看来麻醉剂加闷棍的结果,他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了,闷棍到底能不能将他打醒,只能等单雄信醒过来才能见分晓。

她喊来了两个下人,让他们将单雄信抬出了甄府,抬上马车,送回了二贤庄。

送走单雄信,她回到房间,看见枕头下的手机来电显示,俏脸浮起一丝欢喜,重新拨通甄命苦的电话。

……

甄命苦朦朦胧胧听到手机震动,从睡梦中醒过来,接起手机。

“相公,你在哪?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

“嵩阳。”

“好玩吗?”张氏语气中带着兴奋。

“我可不是来玩的,”甄命苦笑了,接着将今天游览少林寺,遇上黑心方丈,摊上一个拖油瓶的事跟她说了,张氏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地发出阵阵悦耳娇笑。

“我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我回去的时候可能会带个胖和尚回去,提前给你提个醒,这吃货可太能吃了,保证让你大开眼界,现在这世道,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多了他这么一个吃货在家里,还望娘子多担待着些……”

张氏笑得越发开心,“拍了少林寺的照片吗?”

“拍了不少,回去给你细看。”

“恩。”

甄命苦听她娇媚如水的声音,眼皮未身体渐渐苏醒过来,心生一念,忍不住说:“鹅鹅,我想听你声音……”

张氏在那端说:“我不是在跟你说话吗?”

“是那种色色的,想念相公,想爱相公,想让相公弄弄的酥酥情话……”

手机那端沉默了好久,才回了一句“我才不要,别人听见,以为人家偷男人呢。”

甄命苦脸一沉:“你现在就是在偷男人,不然你以为我是什么?”

“自己的男人怎么算是偷呢?”

“那你男人要你说几句甜心话来听听,听不听话?”

“你要听什么甜心话?”

“想我吗?”

“恩。”

“有多想?”

“跟你想我一样多。”

“一点亏也不吃是吧?”

“恩,相公,你想我吗?”

“无时无刻不在想,想你的小手,想你的小脚,想你的小嘴……”

张氏用她那甜死人的声音呢喃:“大色狼……”

两人正说着腻人情话,客栈里传来几声女子的惊叫哭喊,电话那端的张氏登时警惕起来,疑惑着问:“坏蛋,你到底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女人的声音?”

甄命苦再三保证自己房间里绝没有女人,那端的张氏半信半疑地说了一声“不准你一个人干坏事,回来我要检查你”,得到甄命苦再三保证坚守夫道之后,这才挂了。

甄命苦当然知道她怎么检查,男人缴公粮,缴多缴少,想瞒都瞒不住,缴少了,那指定是背地里干了见不得人的丑事了。

心猿意马地收起了手机,推开门走出来,朝传来女人哭泣的房间走去。

……

女人的哭泣声音是从客栈三楼的房间里传出来的,那里是李元吉单独一个人的住所,隐约传来李元吉的骂声:“敬酒不吃吃罚酒!本王看得上你们,是你们福分,乖乖地侍候好本王,有你们好处,敢反抗,本王不但要杀了你们的相公,还要一把火烧了你们家!……给本王含着!”

甄命苦一听就明白了,这个齐王,估计是跟薛仁杲一路货色,一离开老爹的眼皮底下,就像脱了缰的恶犬,四处掳人良家妇女,游猎女色。

三楼楼梯口守着两名全副武装的守卫,拦下甄命苦,冷冷道:“齐王有命,入夜时分,任何人不得进入齐王房间,否则格杀勿论!”

甄命苦停下脚步,眉头紧皱。

楼上的动静渐渐地小了,似乎李元吉的威胁恐吓起到了作用,女子抽泣的声音也渐渐地听不见。

第六百零八章 得罪李元吉

甄命苦停下脚步,眉头紧皱。

楼上的动静渐渐地小了,似乎李元吉的威胁恐吓起到了作用,女子抽泣的声音也渐渐地听不见。

甄命苦回头看了周围的房间一眼,这些房间里都住着跟李元吉一起来的人房间门都关着,看样子都不愿对这李家四公子的荒唐行为多加干涉。

他叹了一口气,正准备转身离开,房间里突然传来李元吉一声惨叫,怒吼了一句“臭娘们,敢咬我!”

接着,拳打脚踢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女子哭叫,渐渐的气息微弱。

楼梯口的两个侍卫恍若不闻。

甄命苦终于还是没忍住,走上前,在两个侍卫伸手阻拦,拔刀相向之时,一拳一脚,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中两人软肋,将两人打倒在地,乘两人还未爬起来,冲上三楼,一脚踢开李元吉的房门。

房间里,李元吉正光着身子,站在床边,床上已经横着一个衣衫被撕碎,浑身伤痕的女人,另一个身材玲珑曼妙的年轻少妇被踢到了床下,李元吉的脚不停地在她脸上,在她肚子上踢着,那少妇已经满脸是血,无力呻吟着,眼看就要被活活踢死。

听到门口的动静,李元吉回过头来,喝骂一声:“谁他妈活得不耐烦了!”

话还没说完,甄命苦的一巴掌已扇了过去。

啪——

甄命苦含怒出手,一巴掌力道之猛,将李元吉整个人生生扇飞了出去,额头撞在了床脚,双眼一番白,昏死了过去。

甄命苦懒得看他一眼,走到床边,拾起衣物,蹲下身,给那奄奄一息的少妇穿上,抱着她起来,放在床上,探了探她的脉象,并无性命之忧,脸色稍缓。

就在他转身时,两枚明晃晃的钢刀朝他的背后砍来。

李元吉两名贴身侍卫显然不是吃素的,刚才被甄命苦出其不意突袭,这才被甄命苦突破了防御,身为王爷的带刀侍卫,怎么可能被甄命苦一拳一脚给收拾了。

甄命苦吃亏在没有武器,被对方两人夹击,登时间险象环生。

左闪右躲中,桌椅都成了他的格挡物,只是都被两名侍卫的一刀刀给劈成了碎块。

嗤——

他腹部的衣服被刀锋划过,若不是他缩腹缩得快,这回已经被开膛破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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