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想着他小心眼的可笑样子,登时轻松了不少,按下了那红色的按钮,机括声响起,墙壁上突然打开一条缝,一扇小窗向两边打开,露出里面的两个旋转按钮来。
按钮下面有一个标示表盘。
上面有着明确的标示着这个按钮所达到的功用。
“36伏警告,110伏击晕,220伏痴傻,380烤熟。”
另外一个标示表盘上写着几个刻度:“三秒,五秒,十秒,一分钟”,一分钟后面写着,110伏以上一分钟,必死无疑,380伏一分钟,凄惨无比,慎用。
楼下已经响起了撞门的声音。
她思索了片刻,将两个按钮分别调到了110伏,三秒的挡位。
……
就在张氏按下紧急红色按钮时,一楼的天花板上面突然密密麻麻地射下数百根钨钢丝来,挡住了入口和楼梯口处。
一群人冲进屋子时,哪知道其中的危险,纷纷用金属盾牌去劈开那些钢丝,这一碰,前面的人登时触电倒地,后面的人见状用手去拉,一个连一个,全都被电上了。
只是几秒钟的时间,数十人前赴后继,劈里啪啦地倒了一地,口吐白沫,眼睛翻白,浑身抽搐。
屋外的单雄信见了,渐渐失去了冷静,大怒道:“房子里有古怪,全都给我退出来!用攻城梯!”
剩下的人屡次吃亏,再不敢轻易进入屋子,只能将屋子团团围了起来。
几把登云梯架了起来,几个人顺着梯子爬了上去,刚到楼上,就被阳台和窗户的管子里喷出来的烟雾熏得剧烈咳嗽起来,眼泪直流……
这是甄命苦所设第二道防线中的其中一样,催泪瓦斯。
在他的改造下,凌霜和张氏所住的房子,已经成了一个浑身是刺的防御堡垒。
目前为止,尚未造成任何伤亡,所有的防御措施都只是警告性质。
单雄信正在气头上,哪管门客死活,一个劲地下令强攻上去。
“谁第一个攻上去,本庄主赏黄金百两!”
梯子很快增加到了十几把,二贤庄的门客们奋勇无畏,人也换了几批,终于,一个人率先敲碎了三楼阳台上的玻璃防护,冲进了房间。
张氏站在那面墙壁的几个按钮前,看着墙壁暗格里面一个黑色的按钮,脸上带着一丝犹豫,她不知道是这个按钮是做什么用的,甄命苦只是告诫她,如果不是生命受到威胁,这个按钮千万不能按下,后果很严重。
眼看着外面的人已经攻了进来。
她一咬牙,朝身边正一脸有趣地看着楼下发生的这一切的通吃说:“通吃,拦住他们!”
通吃得令,随手取出菜刀菜铲,一个飞扑,朝挤进阳台的那些人扑了过去,挡在阳台门口,像一块巨石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第六百二十三章 几失所爱
只是他虽然一以当十,单雄信这些门客却个个都身怀武艺,虽然奈何不了通吃,却也没那么容易就被通吃给击退,见通吃虽然力气大,但脑子却不怎么好使,不懂得逐一击破的道理,谁打他,他就打谁,他们不动,他也不主动出击。
他们采取了车轮战术,一击便退,将通吃拖在原地。
另外一边的窗户,已经有人撞破的窗户,持刀朝张氏冲过来。
张氏见三楼已经守不住,身子又不方便舞刀弄剑,急忙朝通吃喊:“通吃,我们退到一楼去!”
通吃得令,一挥菜铲,正中一个正要攻上来的门客脸,将他拍晕了过去,转身朝张氏跑来,张氏退到楼梯口,在通吃的掩护下,下了楼。
几个人追上来,却发现通吃这庞然大物基本堵住了楼梯的去路,挥动手里的一刀一铲,简直称得上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张氏见状登时乐了,拍手称赞:“通吃好棒,通吃好厉害!等打退了他们,我给你做好多好吃的!”
通吃听到她夸赞,越发地神勇,嘴里呼呼有声:“我要好吃的,我要好吃的!”
僵持了十几分钟,楼下的单雄信早已等得不耐烦,见久攻不下,怒火涌上心头,恶向胆边生,朝周围的人下令道:“准备火把,放火烧楼!她们不出来,我就熏她们出来!”
……
看着攻进来的人突然间全都撤了出去,张氏有些奇怪。
没一会,从外面飘来一阵烟焦味,火光渐渐地照进了房间里,张氏明白过来,脸色一慌。
想起凌霜还在她房间里不能动弹,万一烧伤了她,甄命苦非怪她不可。
急忙招呼了通吃,下了楼来,从浴室里取了一根湿手帕,蒙在脸上,冲进凌霜的房间。
房间里,凌霜跌倒在床下,火已经将窗子烧着,眼看就要蔓延到她的床幔,看样子她是试图从床上挣扎着起来,结果身体里的麻醉迷药还未解开,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她急忙走到她身边,将一根湿手帕给她递了过去。
凌霜无力地推开,“不用你假好心!”
“哼,我可不是为了你,要不是为了我家相公,我才懒得理你,现在可由不得你说不,让你捂着你就捂着!”
张氏恨恨道,伸手将湿手帕强行捂在她的鼻口。
“通吃,把她抱起来,一会我们冲出去!”
凌霜惊叫:“别让他碰我!”
她见过通吃的吃相,吃得满嘴是油,砸吧有声,而且从不吐骨头,身为高级吃货的她对这种低层次吃货的吃法甚为鄙视,同样是吃货,档次却差了不止一截。
“通吃,碰她!”
通吃走到凌霜身边,将她抱了起来,扛在肩上。
凌霜咬牙切齿,眼中冒火,狠狠瞪着张氏:“张鹅,你给我记着!”
“记着就记着!通吃,我们走!”
就在张氏指挥着通吃,抱起她坐在他的肩上,准备冲出房门,突破重围时,门外响起了一阵哄乱吵杂的声音……
一个哨探疾驰下马,冲进甄府,远远地高喊:“单庄主,不好了,荥阳各军营里到处散播着你是叛徒的传言,正集结几千人,前往二贤庄捉拿你呢,甄命苦已经带了一千人朝这边急速赶来,请庄主速速回庄应对!”
单雄信闻言大吃了一惊。
远处渐渐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飞快的由远而近。
他回头看了一眼火势渐渐烧到了三楼,再无施救的可能,一咬牙,“我们撤!”
带着剩下的一百多个人纷纷抬了昏迷过去的门客,匆匆出了甄府,朝二贤庄赶去……
看着远处冲天的火光,甄命苦恨不能腋生双翼,拼命地挥动手里的马鞭,带着几百人马急赶……
当他骑马冲进甄府时,刚好看见张氏和凌霜房间的三楼处发出一声轰然巨响,整个木质构造的楼开始坍塌,一片火海照得荥阳城的上空红彤彤一片。
他浑身剧震,飞身下马,惊恐万分地大喊一声“鹅鹅!霜儿!”,不顾一切地朝已被火海淹没的房子里冲去。
嘭——
就在他即将冲进火海之时,一个包裹着湿被褥的庞然大物撞开了燃烧的屋门,如一团火球般从屋里冲出来……
就在这火球冲出屋时,三层楼高的宅邸轰然一声倒塌,扬起一阵热浪,将甄命苦整个人迎面掀翻在地。
尘土飞扬,火光冲天,房子周围方圆十米的方位,伸手不见五指,甄命苦来不及查看自己身上有没有受伤,匆匆爬起来,嘴里大喊大叫着“鹅鹅!霜儿!”,朝刚刚那团冲出来的庞然大物摸索过去。
不远处响起张氏和凌霜的咳嗽声,“相公,我们在这里。”
甄命苦冲了过来,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身体微微颤抖。
张氏感受到他心中的恐惧,环抱着他的腰身,“相公,我没事,你别担心,幸好通吃力气大,带着我们冲出来了……相公,你先喊我的名字吗?呵呵,我好开心啊……”
甄命苦这才意识到自己第一个担心的人,竟然是作为小三存在的张氏,暗暗心惊,偷偷看了一眼通吃怀里的凌霜,见她已经昏迷了过去,这才松了一口气,抱着玉人好一会,这才放开了她,仔细检查起她全身上下,确定她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没有什么损伤,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张氏一脸有趣地甄命苦脸上那两道沾满灰尘的泪痕,眼角带乐,却不敢出言取笑。
甄命苦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角,随口说了声“灰尘大,入眼了。”
“恩,灰尘真的好大。”张氏也说,脸上却掩饰不住笑意。
甄命苦转身走到通吃身边,从他肩上接过依旧手脚无力的凌霜,横抱在怀里,见她没事,只是被烟熏晕过去了,抬起头一脸感激地看着通吃,大声道:“吃货,从今天开始,你就升任咱家的福星,我要供着你,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想吃多少餐就吃多少餐,只要我有,你碗里就有!”
通吃一听,登时蹦了两米高,他那将近四百斤的浑圆身子,差点没把地给砸出个坑来。
第六百二十四章 二贤庄沦陷
房子被烧了,甄命苦只能带着凌霜和张氏一起住在了荥阳客栈,安置好她们之后,一股对差点将她们烧死的单雄信无名怒火腾腾地往上上窜,不顾张氏的劝阻,留下三百名护卫,带着其他人,怒气冲冲地赶往二贤庄。
当他率军赶到二贤庄时,李元吉,刘文静和柴绍等人已经率领五千精兵,将二贤庄团团包围起来,正强力猛攻。
二贤庄中已经燃起了大火。
他策马上前,到了刘文静身边,却不见李元吉。
一打听才知道李元吉在刚破二贤庄大门的时候,一马当先,率领一千精锐,冲进了庄中,大肆砍杀,抓捕女眷。
甄命苦听得眉头深深皱了起来,他虽然愤怒单雄信差点烧死凌霜和张氏两人,杀了他也难解心头之恨,但却从来没有在战场上杀过一个妇孺和敌方家眷。
他深知这种做法有些伪善,因为就算暗卫军不杀妇孺,但却杀了她们的丈夫和爹,对她们来说,并没有仁慈可言。
但这就是战争,谁先挑起来,谁就要有承担残酷后果的心理准备,如果是他输了,对方恐怕不但不会放过自己,更不会放过自己的家眷。
身处这个时代,有太多身不由己,他能做到的,只有问心无愧,其他是在管不了太多。
但李元吉这种做法,已经超出了他的底线。
他低喝一声“三小姐有令,不得滥杀无辜,传令下去,除了二贤庄庄主家属,其余一律不得妄加伤害!”
刘文静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这种妇人之仁,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战场上,实属多余,他嘴上却没表示出任何违抗的意思,故作犹豫不定之色:“这……”
甄命苦见他这神情,哪还不知他心里的小九九,二贤庄是世代豪族,庄园中积累的财富,富可敌国,光是从这二贤庄堡垒一般的防卫,就知道单家的财力,若不是调动了城中兵马,想要攻破这样的城中城,简直是痴人说梦。
冷哼一声:“这是三小姐的命令,你们抗命试试!”
说完,不等刘文静答话,他一夹马肚,“你们跟我来!”
几百人紧跟其后,飞奔过被撞开的二贤庄南大门,一路往火光冲天,妇孺哭喊震天的方向飞奔而去……
当他赶到二贤庄的东厢家眷居住的所在时,远远地看见一群士兵正将几百个老少妇孺从各屋赶了出来,哭声震天。
二贤庄的兵丁和单雄信并不见踪影,显然是看见山庄被破,已无胜算,为保存实力,丢下了这些带不走的家眷,带着作为有生力量的精锐从山庄后门杀出去了。
凡是在战场厮杀,宫廷权斗,结仇无数的将军们都知道,家室是他们的根本,同时也是累赘,如果被家室所累,敌人一旦将他们全部抓住,一定会斩草除根,一个不留,但如果丢下家眷,带着精锐逃出去,敌人反而会因为害怕逃出去的人反扑,留下他们的家眷们作为人质。
所以大多数将军若是遭到袭击迫害,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丢下家眷,率军逃跑,这是不得已之中的办法,也是唯一能让自己和自己的家人活下来的办法。
至于女眷会不会遭受污辱之类的,在这样生死抉择的关头,已不是他们首要考虑的问题。
领兵率先攻入东厢居所的是李元吉和柴绍,马三宝和潘仁和率另一支追着单雄信而去。
几百名家眷像畜生一样地被连打带踢地赶了出来,战场厮杀惯了的兵丁可没有多少同情心,将她们赶到了庭院的草地上,排排跪倒在李元吉的坐骑前。
有人对着李元吉破口大骂,有人痛哭求饶,还有吃奶的婴孩哇哇大哭。
李元吉下了马,走到这些家眷面前,巡视了一番。
二贤庄是荥阳百年的豪门世家,单氏一家枝叶繁茂,各家的家眷身材姿色俱佳的大有人在,单家在荥阳也不是什么仁善之家,巧取豪夺的事干过不少,很多女子都是十几岁就被抢入庄中,强迫拜了堂成了亲,生了娃,渐渐认命后安分下来的女子。
单家人从来没有想过身为豪门大户的城中雄庄竟然也会有被人给攻破的一天。
男人作的孽,却由她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承担责任,她们能做的事,要么就是在敌人攻入之前,用一匹白卷悬梁自尽,要么就是默默忍受接下来的任何命运,学会屈服和顺从。
这对她们来说,显然已经是她们早已经接受的命运。
李元吉对单家女眷的质量非常满意,点了好几个颇具姿色的年轻女子,几个士兵走上前来,将她们带着上了一旁的马车。
挑拣完毕之后,他转身上马,朝旁边的柴绍使了个眼色,柴绍脸露难色,说:“齐王,这恐怕不好吧,若是被三小姐知道了,又要告到皇上那里,齐王到时候难免又要受皇上责骂。”
“哼,她只是我爹的一个养女而已,在李家,她就是我李家的仆人,你看着办吧,你办事我放心,有什么事我扛着。”
柴绍恨不得一脚踹死眼前这个纨绔少爷,他哪会不知李元吉的如意算盘,女人他来玩,黑锅却由自己来背,凌霜若是知道怪罪下来,李元吉完全可以说他没下过这样的命令,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说什么有事他扛着,放屁都比他说的话管用。
他并非蠢人,李元吉将烫手山芋推给他,他自然有应对的办法,转过头对自己的副手说:“照齐王的意思办。”
他的副手也是个滑头,一听这意思,立刻明白了这两人在踢皮球,依样画葫芦,一层一层地传达了下去。
到了下面的士兵耳中,谁也不知道齐王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总有白目的,善于揣摩上意,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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