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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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 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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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到了这鄃县。

一路上他没少打听张氏的行踪,倒是打听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主要是通吃的体型实在太过引人注目,以至于见过他的人都会留下印象,据他搜集到的情报来看,张氏带着通吃曾经到了魏县,却不知什么原因,并没有在魏县逗留,绕过了魏县,一路北上,几天前有人在鄃县见过通吃的踪影。

这让他安心了不少,只要张氏没有冲动到潜入宇文化及的宫中刺杀裴虔通,有通吃在她身边,就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他脱了风尘仆仆的衣服,洗了个澡,正准备睡下,休息好明天再做打算,门口却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

他打开门,萧皇后站在门口,她身上穿着普通人家女子的布衣,娇躯婀娜,没有了那高高在上的千姿凤仪,多了一丝清新小女人的感觉,甄命苦发觉面对这个女人时,总会忘记她已经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皇后娘娘,有什么事吗?”

萧皇后有些无奈地瞥了他一眼,“不是说过我叫月影吗?万一暴露了行踪,岂不是连累了你。”

甄命苦笑了笑,改口问:“月影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萧皇后噗嗤一笑,白了他一眼:“什么姑娘,都已经是老太婆了,能让我进去说吗?”

“请进。”

……

萧皇后进了房间,关上房门,径直走到他的床边,背对着他,悉悉索索地脱起身上的衣服。

直到脱得只剩下一件小亵裤,露出洁白如玉的裸背,也不回头,飞快地上了床,钻入他的被窝里,这才转过脸望着他,“甄将军,你也过来吧。”

甄命苦突然明白了,心中却没有一丝鄙夷。

曾经高高在上的萧皇后,自从杨广死后,遇上的男人,无不是卑鄙无耻的小人,贪恋她的美色,让她对男人有了这样一个定义,要求男人为她办事,就必须跟他们上床作为交换。

他走到床边拾起她的衣裳,放在床头,转过头说:“皇后娘娘,请你穿上衣服,你我之间用不着这样。”

萧皇后眼中露出不解之色,在她的印象中,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拒绝她主动投怀,低声问:“你不喜欢我吗?”

甄命苦笑着说:“说实话,没有一个男人能拒绝娘娘的诱惑,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若你不是杨侗和福临的长辈,怎么可能拒绝你的提议,对我来说,只要是你情我愿,男欢女爱天经地义,只不过在辈分上,你是杨侗和福临的长辈,就凭这一层关系,我也不能乘人之危,贪图你的美色……”

萧皇后先是有些失落,听到后来,渐渐地露出一丝迷人的笑容,轻声说:“是我误会将军了。”

说着,起身穿上衣服,甄命苦回过头时,她已恢复了刚才的模样,只是脸上红润依旧未消。

甄命苦心中暗暗惊叹,难怪稗官野史中对这萧皇后的美色多有夸张的描绘,从她如今四十多岁却依然堪比妙龄女子的身姿皮肤,不难想象当年她年轻是什么模样,一定是天姿国色,仪态万千的美人。

若论成熟风韵的姿色,也就张氏这已为人妇的美娇鹅能与她匹敌。

也许是察觉了他眼中的惊艳之色,萧皇后仅有的一丝羞愧也都烟消云散,微微一笑:“甄将军,你过来坐吧,我有事跟你商量。”

甄命苦没有一点犹豫,走到她身边坐下,身子挺得笔直,目不斜视。

萧皇后噗嗤一笑,颇有趣地看着他,喃喃道:“哀家还是第一次看见甄将军这样的男人,外界传言甄将军沉迷女色,不思进取,看来这世人谣传着实误我太多,甄将军其实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甄命苦暗叫惭愧,自己好色这事,也就张氏和凌霜两女知道,其他时候都掩藏得挺好,难怪她会这么误会,笑说:“皇后娘娘这叫矫枉过正,走极端,要么沉迷女色的坏坯子,要么就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都不是什么正常人,说实话,若不是家中已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娘子要疲于应付,娘娘这样投怀送抱,我是绝不会客气的,你这是在把我捧得高高的,以绝我对你的念想,娘娘果然高招。”

萧皇后登时笑得花枝乱颤,抬头看着他说:“你若不是正人君子,为什么一直在照顾我的感受,为我找台阶下呢,刚才我还只是想求你办事,现在是真的想要讨好取悦你,让你开心呢,我不会告诉你娘子哦……甄将军,你真的好结实呢。”

她说话间,一只小手轻轻地在他手臂上游走,有意无意地撩拨着他。

自从张氏离开之后,甄命苦已久旷多日,被她挑逗得浑身血液沸腾,咕噜吞了一口唾沫,说实话,来到这个时代多年,又娶了两房妻室,对二十一世纪的某些道德观念早已渐渐模糊,特别是这个时代的女子,既有保守贞烈的一面,也有开放自由的一面,也绝不在意男人在外面有几个女人,实在是男人偷腥寻欢的天堂。

第六百六十四章 另一个名字叫丁硕

这里的女子视一夫多妻为天经地义,观念里并没有所谓男人出轨的概念,因此勾引起有妇之夫对她们来说也没有什么道德枷锁,只要是自己心甘情愿,表现得比二十一世纪的女子更为主动大胆。

为了不让自己失去理智,他急忙站起身来,离开了她触手可及的范围,跟她保持安全的距离,笑道:“娘娘不是有事要跟我商量?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办到,无有不遵。”

萧皇后本没有真的要勾引他,只是觉得从来没有见过他这种与众不同的男人,明明身体对她有反应,却始终保持着克制,让她生出一丝有趣来,自从她沦为落魄皇后,杨广身边那些臣子的丑恶嘴脸,她早已看得太多,没有一个不是表面道貌岸然,背地里却是坏事做尽。

宇文化及,裴虔通和裴蕴等人,口口声声说着为大隋百姓谋幸福,不惜背负天下骂名,弑君犯上,其实这些奸臣反贼何曾有半点为天下为百姓的情怀,骨子里无不是好色奸邪之徒。

她本以为天下男人皆如此,比起杨广来,这些人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甄命苦的出现,让她发现她对男人的定义似乎有些谬误,这个男人跟她以往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同。

“哀家从未见过像甄将军这样不图哀家什么好处的男子,也不知该从何确定将军是不是真心要帮我们姐妹,我们姐妹身为女子,也没有可以让将军你看上的东西,想要在这乱世中生存下去,并非易事,将军若不嫌弃,我们姐妹倒能安心,如今被将军你拒绝,心中反而觉得不踏实……”

“皇后娘娘多虑了,就凭杨侗和福临这层关系,我也不可能丢下你不管。”

萧皇后眼中闪过一丝欢喜,试探着问:“你能告诉我你要带我们去哪吗?”

甄命苦闻言突然明白了,她一定是对他这几天不但不带她回洛阳,反而往北而来的举动感到不解,这一路来他光顾着打探张氏的下落,也没有跟她们解释过一句,也难怪她们会感到不安,她们认识他才几天,也不确定他到底是神是鬼,说不定把她们两个人拐卖了,她们还对他感激涕零,这才有她今晚前来试探的举动。

想明白这一层,他笑着说:“是我的错,没跟你们解释明白,我这次来找我娘子,并没有想到会遇上你们,我一开始的打算是没找到我娘子,是不会回洛阳的,她现在有了身孕,又受了委屈,独自一人前来找裴虔通寻仇,我生怕她落入裴虔通的手中,潜入宫中打探,这才遇上了你们,如今总算逃脱了宇文化及的追兵,你们也暂时不会有危险,再加上不久前我打听到我娘子的一些消息,所以我打算在这鄃县逗留几日,打探我娘子下落,待找到我娘子,再与你们一起回洛阳,没想到却让你起了误会……”

萧皇后听完,渐渐地放下了心中疑虑,突然问:“你是不是认识这杨善会。”

甄命苦奇道:“娘娘如何猜到?”

“那店小二说出杨善会名字的时候,你当时看起来像是很惊讶,似乎早就认识这杨善会,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

甄命苦暗自惊叹这女人的观察能力,笑道:“娘娘眼力犀利,什么也瞒不过你的慧眼,我确实跟这杨善会有过一些交情。”

萧皇后白了他一眼,“甄将军能不能不卖关子呢,非要哀家求你,你才会透露一点点给哀家知道,你知道你这个样子真的让人很想咬你一口吗?”

甄命苦失笑说:“娘娘错怪我了,我只是不习惯什么事都跟人解释而已,并非有意隐瞒,娘娘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就是了。”

萧皇后这才稍微满意了些,问:“你怎么会认识这杨善会的?”

甄命苦见她不再挑逗他,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文;}娘娘还{;人;}记不记得{;书;}当年炀{;屋;}帝亲自任命的暗卫大将军丁硕?”

萧皇后点了点头:“嗯,虽然朝中大臣多如牛毛,但哀家依然记得当年这个唯一在高丽打过胜仗的将军,一面之缘,我记得他是六十多岁的老头,从高丽回来后,就回了边塞朔方抗击突厥了,如今天下大乱,以他的用兵才能,只怕这时也已经拥兵自立了吧……甄将军,这跟你认识杨善会有什么关系?”

甄命苦笑了笑:“娘娘有所不知,当年炀帝派兵征高丽,杨善会就被调配到暗卫军中,那时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队正,我见他作战英勇,深谙兵法,为人正直,破格提拔他为左先锋将军,由他率领暗卫军左翼,攻城略地,攻无不克,因为他的原因,暗卫军才能在高丽战场上取得喜人战果,从高丽回来后,因为功勋才升为鹰扬郎将,说起来,我和他算是上下级,只是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

萧皇后听得神情呆滞,盯着甄命苦看了许久,才一脸不可置信地问:“你、你就是丁硕将军?”

甄命苦笑着点了点头,“丁硕是我的另一个身份。”

萧皇后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打量了他看了好一会,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仿佛看见了久违的亲人,紧紧抱住他,呜呜大哭。

甄命苦一时也闹不明白她的情绪为什么会突然失控,其实从见到萧皇后时起,他就已经认出了她,只是跟她只有过一面之缘,当时萧皇后也还是尊贵无比的一国之后,他那时只是一个四品武将,这个官阶的武将多如牛毛,她怎么可能记得他一个老头子。

“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萧皇后哭得悲伤欲绝,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甄命苦不知所措,任有她抱着,轻轻拍着她的背,隔壁的萧月痕听到哭声,持剑从门外冲进来,见两人这情形,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以为是甄命苦做了什么对不起她姐姐的事,勃然大怒,正要对甄命苦出手……

萧皇后这才止住了哭声,从甄命苦怀里挣脱出来,“妹妹不要,不是你想的那样……”

第六百六十五章 三个顾命大臣

萧月痕这才及时止住了已经刺到甄命苦面前的剑,收了起来,一脸不解地望着两人,见萧皇后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转过头朝甄命苦冷哼了一声,一言不发地转身出了门。

萧皇后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泪,道歉说:“甄将军,对不起,是哀家太激动了。”

“没事,我习惯了,我娘子比你还能哭。”

萧皇后含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他喃喃道:“真想知道是什么女子那么有福气,能嫁与你为妻,一定幸福死了。”

甄命苦照单全收,得意道:“我也这么说,那妮子还不信,跟我闹离家出走,改天等我找回她,你帮我好好教育教育。”

萧皇后笑得越发开心,问:“哀家这又哭又笑的,甄将军不觉哀家太奇怪吗?”

“没什么可奇怪的,在我怀里哭过笑过的女人还少吗?不差你一个。”

萧皇后白了他一眼:“甄将军虽然魅力无穷,可哀家也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若不是事出有因,怎么会在将军面前这样失态?”

甄命苦微微一笑:“哦?那是什么原因?”

萧皇后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变得有些忧郁,“当年先皇东征西讨,严刑苛政,弄得大隋民怨沸腾,暴乱四起,自知气数将尽,于是自暴自弃,不理朝政,成天寻欢作乐,醉生梦死,结果被宇文化及缢死在江都宫中,这也是他的命数,自作自受,怪不得他人,只是他没想到取他性命的,会是他最为信任和重用的大臣将军,那天江都宫侍卫兵变逼宫,先皇自知劫数难逃,大变之际,本想要杀了哀家,与他同赴黄泉,奈何临下手时却念夫妻多年,不忍下手,宇文化及的人率军冲进大殿之后,他跪求裴虔通,说愿意用自己一名换哀家一命,求裴虔通放过哀家……”

甄命苦只知道历史上的杨广是被自己的臣子用白丝绢缢死,没想到这其中的还有这隐情,对杨广之死,他没有一点同情,这历史上有名的昏君,临死时总算还做了一件良心悔悟的事,却依旧好心办坏事,让他多年的妻子萧皇后成了他往日臣子的胯下玩物,子孙也都变成了臣子控制的傀儡,可见一人作孽,全家遭殃,实在是华夏千古定律。

萧皇后却不知他心中想法,继续说:“先皇临时前,嘱咐哀家,为了杨家皇室的血脉和香火活下去,只要哀家活着,忠于旧隋的臣子总有一日能重新举起讨逆的大旗,夺回大隋的江山,为他报仇,临死前他写了一封遗诏……”

说着,转过身去,从胸口扯出一条丝绸的抹胸,撕开里面的隔层,从里面取出一块金丝绸布来,递到甄命苦面前。

甄命苦接过这还有她幽幽体香的金丝绸布,稍微看了一眼,上面有杨广亲书的遗诏,盖着杨广玉玺大印,上面写的是杨广的托孤之辞,将皇位传给了杨侗,说是他亏欠福临和杨侗两姐弟太多,临死前想做个补偿,还钦点了三个顾命大臣,右屯卫大将军独孤盛,兵部尚书王世充,还有一个,就是远在朔方的暗卫大将军丁硕。

冥冥之中仿佛真有一种定数,让毫不先关的人聚在一起,彼此牵连,再无法割弃。

现是杨侗,后是福临,接着又多了一个萧皇后。

萧皇后这时对他已没有丝毫怀疑,不再试探,尽数相告:“先皇遇害之前,对这三个顾命大臣有过评鉴,说三个人之中,独孤盛将军虽然品性忠良,却已年迈,有心护主,却不足以扶持幼主稳居帝位;王世充貌似忠良,实则奸诈圆滑,但手握重兵,不得不安抚,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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