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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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 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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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命苦亲吻着她雪白的玉颈,在她耳边喘着气说:“是我的心肝,我的命,我最疼爱的宝贝。”

“需要人家的时候就是你的宝贝,不需要的时候就又赶又骂,你对每个女人都这么说,鬼才相信你的话。”

“只对你一个人说。”

“那凌霜呢?”

甄命苦暗自头疼,看样子要让她忘记凌霜的事,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只好说:“我现在已经忘记她了,心里只有你一个。”

“我不相信,我要听你说她的坏话。”

“她缺点太多了,罄竹难书啊,你想听什么?”

张氏被他强有力地冲击着,身子如浮萍无依无靠,只好松开他的耳朵,环搂着他粗壮的脖子,娇喘颤声问:“那你说,我跟她比起来谁的功夫好一些?”

甄命苦暗呼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哪敢忤逆她的意思,急忙细细数来,说起张氏的种种好处,他是信口就来,而且都是发自内心,却将凌霜往歪了诋毁,将她说成是一个冷淡无趣,男人见愁,不知情趣为何物的木头人,哪比得上她温柔可人,性感妩媚,善解人意等等等等。

听甄命苦说凌霜的坏话,张氏浑身泛起了绮丽的绯红,身子微微颤抖,那不堪承受的娇弱模样,让他越发痴迷疯狂,不知疲倦……

直到清晨的阳光照进了窗户,甄命苦才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心满意足地抱着怀里软绵绵如水的美娇妻,轻抚她光滑雪背,享受着这小别胜新婚的激情。

“相公,我们不回洛阳了好不好,就这样四处流浪吧,有你在身边,我什么苦也不怕。”

张氏趴在他的胸口,在他胸口轻轻划着圈圈,不时地撩拨他胸前的小颗粒,看他鸡皮疙瘩一阵阵凸起的样子,倍感有趣。

甄命苦抓住她蹂躏他的手,看着她一脸心事的模样,哪会不知她的小算盘,她是想要多一些跟他一起单独相处的时间,一旦回了洛阳,就要跟凌霜争风吃醋,说不定又闹出一些不必要的误会,而且她也不喜欢跟人争斗,更不是凌霜的对手。

“那我们就先不回去,相公带你四处走走,散散心,不过接下来的几个月你可要完全听从我的安排,不能再跟我闹别扭,更不准离家出走,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挺着个大肚子四处颠簸,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你若是不花心,始乱终弃,骂我打我轰我走,还让我嫁给别人,我才没那么傻。”

甄命苦自知理亏,只好插科打诨:“我就算杀了自己,也舍不得打你呀,再说,我若是不花心,当初娘子你就勾引不了当你的秘密情夫,我们就不会在一起,这是你的损失,也是我的损失,所以为夫的花心恰恰是为夫的福分,因为花心所以才能拥有娘子你……”

啪——

张氏轻轻扇了他一巴掌。

甄命苦脸一沉:“理说不过就打人啊?打人不打脸没听过吗?打出印来让我怎么出门见人?”

“你还知道讲理吗?巧舌如簧,说过的话就跟放屁一样,就打你这个花心大萝卜!最好脸上天天都有巴掌印,让你再也勾搭不了别的女人才好呢。”

甄命苦怒道:“打我脸一下,我就打你屁股十下,你自己掂量掂量。”

“我好怕啊。”

甄命苦恨恨一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简直要上房啊,让你不把为夫的话当回事!”

他猛地翻身过来,将她身上的被子一掀,露出她雪白翘臀,作势欲加严惩,她却毫不惊慌:“你打你打,最好把我肚子里的宝宝也打没了才好呢……”

甄命苦看着她圆鼓鼓的肚子,扬起的巴掌还真不敢朝她翘臀上拍去,看着她奸计得逞的得意模样,妩媚至极,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别得意,对付你可不止一招。”

说着,抬起她的双脚,一只手朝她脚心挠去。

房间里很快响起张氏又难过又笑的讨饶声……

刚闹一会,门口再次传来敲门声,张公子的声音响起:“鹅鹅,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甄命苦这才停止了对她的惩罚,低声说:“别暴露我的身份,这个张公子有问题,我得调查一下他。”

“你才有问题,在你眼里,什么靠近我的男人都有问题!”张氏哪知道他早打探清楚了这张公子的底细,还以为他是使小心眼,信不过她,也没多在意,扭头朝门口说:“张公子,我没事,在跟通吃闹呢。”

门外的张金称虽然不信,却也不便闯进房间,又问了几句,得知张氏确实没什么事,这才说了在楼下等她吃早点,带着满头的疑雾转身下了楼。

甄命苦听他下了楼,这才一把将她掰过身子,盯着她眼睛,狠狠问:“谁让你把你的名字告诉他的,还鹅鹅长鹅鹅短叫得那么亲密?当年我是认识你半年后才知道你的乳名!现在你才认识他多久?”

张氏一脸无辜:“他是我和通吃的救命恩人呀,告诉他名字有什么关系?”

“这世界上只有我一个男人能这么亲密地叫你,其他男人都一律禁止。”

“霸道。”

“对你我就是这么霸道,这是我甄家的家规。”

张氏奇道:“我以前怎么没听说你们甄家有那么多家规呀?”

“为夫的家规想到哪写到哪,即时生效,为了让你更好成为我甄家的媳妇,改天得专门给你写本甄家家规训诫,让你好好学习领会,深入贯彻一下,免得你到时候又给为夫添堵。”

张氏笑个不停,甄命苦又将昨天晚上所见的大概跟她说了一下,张氏这才知道自己被一个杀人如麻的贼帅给盯上,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第六百七十五章 难以捉摸的女性荷尔蒙

当初带着通吃离开荥阳时,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可以不用再依靠甄命苦闯荡,就算不能杀了裴虔通为独孤盛报仇,也能靠自己的力量把孩子生下来抚养长大,听甄命苦这么一说,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太过天真,这世界上处处都充满了危险,一不小心就会变成别人的猎物。

甄命苦话音一转:“鹅鹅,有些话我必须跟你说清楚。”

“什么?”

“我昨天晚上本来决定暂时不跟你相见,让你好好吃点苦头,可后来又改变主意了,知道为什么吗?”

张氏故作不知:“还能为什么呀,大色狼饥渴难耐了,要出洞觅食了。”

甄命苦明知她故意岔开话题,还是忍不住心中一荡,好不容易板起脸:“严肃点,上次霜儿出意外的事,虽然是我错怪了你,是我的不对,我跟你道歉,可是你动不动就离家出走,这种行为是绝对不允许的,一辈子很长,我们都会有脾气不好和情绪低落的时候,夫妻之间不管发生了什么矛盾,争吵在所难免,但任何争执都有一个底线,那就是不能以离开对方作要挟。

你明知道我牵挂你的安危,你却跟我来个不辞而别,还写一封故作可怜的信,试探我是不是会追来,不错,一次两次我是一定会追来的,可难保第三次我就失去了耐性,不立刻追来,到时候你像这次一样遇上了张金称这种人怎么办?你是觉得新鲜刺激,可这是以消磨我对你的紧张心疼作为代价的,狼来了的故事告诉我们,不要轻易拿别人对自己的感情当成测试的筹码,否则迟早有一天……”

张氏接过他的话茬:“迟早有一天你的热情会消耗殆尽吗?”

甄命苦闻言暗叫不妙,有些话说得太过直白,反而模糊了重点,急忙挽救说:“是我表达有误,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有一个共识和原则,那就是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能用离家出走的方式要挟对方……”

张氏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消失,打断他问:“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口才那么好,怎么会表达有误呢,你的意思是难保你以后心里有了别人了,烦了我厌了我,对我失去了热情,就不会追来,也不会管我的死活了是吗?”

甄命苦头疼了起来,放低声音说:“好鹅鹅,怎么说着说着就翻脸了,我是在理性探讨,摆事实讲道理,这只是一种可能性,人的热情总有高潮和低谷的时候,我的意思并不是说对你的热情消失了……”

“我是在跟你理性探讨啊,你不就是想说你的热情经过这一次已经被消磨不少了对吧?下一次就未必会出来找了,我也没让你来找我呀,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也不知道是哪个死皮赖脸要爬上床来……”

甄命苦头越发地疼了,本想乘机阐明自己的原则底线,却意外地被她纠缠在了离家出走的次数这种根本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了,急忙说:“好鹅鹅,算我说错话了,找,我找,多少次我都找,我只是想说,别走太远了,让我好找些,这总行了吧?”

张氏越发寒着脸,他那句“算我说错话了”中的“算”字将她彻底给触怒了,起身穿上衣服,怒道:“这么勉强的话就别来找我呀,我就离家出走,花心大萝卜,说什么爱我一辈子,都是骗人的!”

说话间,衣服已经穿好,不再看他一眼,转身出了房门。

外间的通吃看她气呼呼地甩门而去,一脸不解,明明刚才还恩爱缠绵的两人,转眼间就成了互不理睬的冤家,他实在不明白这两人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甄命苦坐在酒楼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着张氏故意气他似地,跟张金称有说有笑,被那张公子逗得花枝乱颤,媚眼乱抛,跟往日一反常态,一副被他魅力迷倒的可恶模样,他知道,他这回的家规教育算是彻底失败了。

他只希望她别做得太过火,因为他发现张金称看她的眼神几乎能把她吞进肚子里去了,那种只有男人才能体会的眼神,一种信心爆满,志在必得的强烈占有欲,让他恨不得将那全然不知道面对的是什么男人的女人狠揍一顿屁股。

本来他并无意惹她生气,只是想给她上一堂“外面的世界很凶险”教育课之后,带她离开张金称的视线范围,让她先到杨善会的军营里避避,再换上一个身手过人萧月痕过来,跟杨善会来个将计就计,乘机灭了这张金称和他的几万流寇军。

这样既能让她吸取教训,又避免她受到伤害。

哪知千算万算,却算漏了她难以捉摸的女性荷尔蒙。

……

张金称也在暗自奇怪,跟张氏一路走来,她一直是温婉矜持,温柔腼腆的女子,不知为何突然变得这么大胆热情,眼神妩媚挑逗,他哪知道张氏之所以有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完全是因为暗中有了另一个男人的存在。

他还以为是因为昨天他对她的坦白,她想了一夜之后,终于想通了,要找一个依靠,开始接受他了,登时对自己的魅力多了几分自信。

原本的计划也不急着实施,暗中给躲在周围的同伙使了眼色,让他们按兵不动,他则暗中涌起一丝希望,觉得自己有机会凭魅力赢得她的芳心,这样不费一兵一卒让眼前的美人倾心于他,岂不是更好。

在张氏有意无意地暗示下,他带着她出了客栈,上了马车,带她游览起了清河城。

可苦了一直跟在暗中的甄命苦,不敢放松半分,不但要眼观八法,防止张金称突然对张氏下手,又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免得被张金称发现行踪。

幸亏张金称并没有采取进一步行动,只是带着她四处游逛,一直到中午时分,才进了河边的一家酒家,点了几个菜,欣赏起河光山色。

张氏一路虽跟张金称说说笑笑,却不忘每隔一段时间回过头四周搜寻一下,发现甄命苦的踪影之后,才会松一口气,继续她危险的游戏。

第六百七十六章 女人是还不完的债

可怜甄命苦饿得饥肠辘辘,神经紧绷,不敢有丝毫放松,只能乘着她驻足观赏街边杂耍的空档,买上几个馒头充饥。

堂堂暗卫大将军,却落得如此被动,威严尽扫,得亏没人知道,不然让他以后如何带兵。

吃了午饭,张金称提议乘船游河,张氏犹豫不定,三步一回头,见甄命苦混在路人中,不时地朝她这边张望,神色紧张,昨天晚上的无名火早已消失不见,开始暗暗后悔自己的鲁莽行为。

走着走着边到了河边码头,张金称租了船,突然拉起她的手,朝船上走,张氏浑身一颤,急忙挣脱,止步不前,感觉到张氏的抗拒,张金称眼中闪过一丝疑色,转头朝她回头张望甄命苦的方向,正好发现甄命苦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

“鹅鹅,怎么了?”

张氏一路来为了气甄命苦,跟这张金称故作亲热,如今怒气已消,渐觉无趣,想起昨天晚上甄命苦跟她说过这个张金称的真实身份,又是一阵后悔,果然除了甄命苦,其他男人这么亲昵地喊她的名字,都没有那坏蛋叫她时那种让她温暖甜蜜的味道。

她有些心不在焉地摇了摇头,回头望了望身后甄命苦跟随的身影,见他闪入一个小巷子里,心中稍安,说:“没什么,张公子,我走得有些累了,不如我们回去吧。”

她急转直下的热情,让张金称越发疑心起来,回头看了看近在眼前的楼船,又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甄命苦隐去的地方,若有所思。

他的打算,本来是想将她哄上船之后,再作进一步的接触,跟她表明心意,她若接受最好,她若不接受,他也不着急,等下了船,按昨天晚上商议好的计划行事,到时候不愁这女人不从他。

想到这,他倒也不着急,笑着问:“怎么了,是不是遇上什么熟人了?”

张氏摇了摇头,以会晕船为由拒绝了他的一再邀请。

张金称见她坚持不肯上船,也不能将她强掳了上去,只好作罢,又带着她四处走了一下,张氏突然的冷淡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却越发激起了他的斗志,不停地引她说话,颇有越挫越勇的势头。

回到客栈中,张氏才无精打采地跟他道了别,回了自己房间,嘭地一声关上门,留下满头雾水的张金称站在门口,一脸尴尬,却一点生不起气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低声下气地讨好过一个女人了,换了是以前,哪个女人敢给他这脸色看,偏偏是这个女人,不但不领他的情,还全然不把他当回事,然而她的一颦一笑却是那样地牵动他的心,连她冷淡厌恶的神情都让他情不自禁地喜欢。

站在门口好一会,他脸上的肌肉因愤怒不自持地抽搐,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

张氏刚进房间,立刻大口大口地喘气,刚才一阵假装镇定,直到现在才真正地放松下来,她能感觉到张金称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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