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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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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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听得一头雾水,算法程序CPU什么的,他都听不明白,却听明白了一件事,这个年轻人若是想要在赌局上赢钱,简直易如反掌。

……

马车停在了一座破烂的屋舍前。

“到了。”车夫依旧在想着甄命苦刚才说的那些神奇软件中,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实在太过艰深难懂。

甄命苦下了车,环视了周围一眼。

这里是洛阳城北的一片贫民区,从房子的破损程度看来,这些房屋起码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连修葺的可能性都没有,上百年的风吹雨打已经让房屋的墙壁沙化,屋顶上的瓦千疮百孔,让人怀疑声音稍大就把这些屋子给震垮。

令人惊讶的是,竟然还有人居住在这些房子里面。

甄命苦敲了敲其中一座房子长满青苔的木门。

开门的是一个胡须拉碴,浑身散着酒气的醉汉,没好气地粗着嗓音问:“找谁?”

“请问燕爷是不是住在这里?”

“燕个屁爷,就是一个死老千,你找他干嘛?他还欠我两瓶烧酒钱呢!”

甄命苦笑着给他递过去一两银子,那醉汉眼睛亮了起来,抬起头打量了甄命苦一番,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一两银子就想买我的情报,少了点吧?”

“我找燕爷有事,有劳了。”甄命苦又递过去一两。

醉汉越发肯定这人是个肯花钱的大主顾,“十两!我就告诉你燕三在什么地方,否则免谈!”

第八十五章 病猫发威

车夫用一种敬畏的眼神远远地看着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甄命苦,甄命苦刚刚把那醉汉揍了个鼻青脸肿,临了还踹上一脚,吐口唾沫,嘴里骂着“给脸不要脸”,他今年五十岁了,赶了二十几年的车,阅人无数,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看似瘦弱文质彬彬,打起人来却像是混过**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打人的手法很特别,既不会让对方有生命危险,又能恰到好处地让对方痛不欲生,哀嚎求饶。

他表面看起来好像平静,但却能感觉到他身体里正在酝酿着一场可怕暴风,这醉汉好死不死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勒索他,结果连一两银子都没捞着,反而捞了顿暴打。

当甄命苦再次从破屋里走出来时,手里揪着另一个被绑得像个粽子似的中年男子的头发,将他从屋里拽了出来,拖到马车后头,一脚将他踹进马车车厢后头。

……

赶车的车夫忐忑不安地赶着车,在行人稀少的洛阳大街上疾驰。

他身后的车厢里,甄命苦正在询问那被绑得像粽子的中年人。

甄命苦折磨人的手法也很独特,拿着那发着彩色亮光的小物体凑到被拷问的人嘴边,每当对方刻意隐瞒或者说谎时,那小物体就会发出一阵紫弧电光。

接着那被绑的中年人嘴里就会发出一声惨叫,似乎被什么蛰了一下。

只是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甄命苦掌握了他想知道的所有事情,包括这个叫“燕爷”的老千设局骗宋老头上当,骗光了宋老头所有家产,还将他的儿媳妇抵押出去的来龙去脉。

车夫活了大半辈子,见过不少新鲜事,可这样诡异的刑讯逼供手法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依照甄命苦的指示,他驾着车到了一个猪养殖场的门口。

甄命苦将手机收回来,揣回兜里,站起身,一脚将那“燕爷”踹进猪圈里,摔得对方哀号连连。

“今天就委屈你在这里过一夜了,等我找到回了张老板娘,再回来放你出去。”

燕三一听慌了,连声哀声讨饶。

听甄命苦的口气,似乎如果找不回张氏,他就要让他一辈子呆在这猪圈里了。

只可惜甄命苦根本不听他的求饶,随便从地上找了一块脏抹布,塞进他的嘴里,有在他嘴上绑了一根绳索,让他除了鼻子里能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外,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做完这一切,甄命苦将他一脚踹进了猪圈里,这才出了张氏的院子,快步走马车旁,跟那车夫说:“去城北城隍庙,越快越好。”

……

洛阳城北的城隍庙是一座早已荒废的破庙,香火已断,沦为了一些流氓地痞和流浪汉的栖身之所。

每天晚上都会有人在这里生火焚烧一些东西。

从破庙里传出一阵争吵声。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好不容易李爷给我们一个活,却让你们给办砸了!知道她值多少银子吗!后天李爷就要来取人,若是交不出人,你们都等着被李爷活埋吧!”

“都别吵了,现在李爷要的人跑了,我们都脱不了关系,她是怎么跑的,不是手脚都绑了吗?”

破庙里一阵沉默。

“一定是你们又起了什么歪念头,对她做了什么吧?我可千叮万嘱让你们别打她注意的!”

“这事可不能怪我们,以前让我们抓的那些女人哪一个不是兄弟们先行品尝过才交人?再说这样的极品美人,可不是随便遇得上的,任谁看了都会心动。”

“现在说这些这有个屁用,她往哪个方向跑了?”

“我们刚才出去买酒肉了,就让二蛋一个人看着,这二蛋也是活该,过过手足之欲也就算了,非要解开绳子,说什么干的过瘾,结果让她给狠狠踢了一脚,还昏死过去,女人也乘机跑了,裴二爷要是追究起来,我们都脱不了罪责!”

“这二蛋现在还躺在那里打滚呢,这回二蛋变零蛋了。”

“还磨磨蹭蹭干什么,快四处找啊!”

在吵闹声中,一群人纷纷从破庙里走出来,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辆马车飞快地由远及近,停在了破庙前。

甄命苦从车上走了下来。

“哪个是豹子?”

为首的一人打量了这名脸上有块古怪疤痕,眼中含带煞气的年轻人,“你是谁,找豹子哥有什么事?”

“你们是盐帮洛河分舵的?”甄命苦问。

“爷就是,找我们有什么事?”

甄命苦朝他走了过去,对着这人脸上就是一拳……

城隍庙前的横七竖八地躺着一群被人卸了关节,倒地哀号的盐帮帮众。

车夫今晚在这年轻人身上见识过太多神奇的事,以至于对甄命苦一些古怪的举动不再惊奇。

从城隍庙的那些小流氓口中拷问出了想要的消息之后,甄命苦从怀里掏出一件女子的贴身衣物,放在那发光小物体上,在上面捣鼓了一阵,就好像那小物体是一头猎犬,能够嗅到上面的气味似,让它仔细地嗅了内衣上的气味。

接着,一路拿着那发光的小物体,一边在空气中比划,一边指示他该往什么方向去。

好像他手里那个会发光小盒子能告诉他要找的人往哪个方向去了似的。

车一直出了洛阳城北门,继续走几里路,甄命苦突然让车夫停下车,背起一个行囊,给了他二两银子,独自下了车,方向一折,朝一条崎岖的山间小道上去了。

车夫本想告诉他所往的方向是邙山,那里是乱葬岗,时常有一些离奇古怪的事发生,是野兽和盗墓贼出没的地方,转念一想,若论离奇古怪,只怕这个年轻人只有过之而无不及,说不定邙山的鬼怪见了他,还得绕道走呢。

想到这,他也没出言阻止他,掂了掂手中的三两银子,脸上带着满意地笑容,驾着车离开。

……

甄命苦一路沿着城北的小道,照着屏幕上“电子军犬”指示的方向,追踪张氏一路留下的气味。

幸好是晚上,山路上行人不多,张氏留下的气味并没有收到太多的干扰。

终于,他看见了那间熟悉的农舍,农舍里已没有了灯光,显然里面的人已经睡下。

走到农舍门口,敲了敲房门,好一会,门打开了,是一对老夫妇,尽管光线不佳,两夫妇还是认出了他,欢喜热情地请他入屋。

甄命苦向他们说明了缘由,问他们是否见过张氏,两夫妇连连点头。

原来两人在傍晚太阳下山的时候从农田回来,看见失魂落魄的张氏,还以为认错了人,远远地喊她,哪知越喊她越跑,途中还摔了一跤,跌得浑身是泥,狼狈爬起来,又继续往前跑。

“我们两个老骨头年纪也大了,哪追得上她一个年轻的姑娘,只好眼睁睁看着她跑进林子,往邙山的方向跑了……”

甄命苦急忙问:“邙山在哪个方向?走了多久了?”

“今天傍晚的时候过去的,这时候应该进了邙山,她一个女儿家的,也没个东西防身,这要是到了晚上遇上野兽,那可真是不堪设想,千万不要出事才好……”

两夫妇用手指了下大概的方向,甄命苦匆匆道了声多谢,朝邙山的方向追去。

第八十六章 卖身契

进入邙山时,山风凛冽,气温骤降。

站在四通八达的岔路口,甄命苦犯了难,山风吹散了张氏身上的气味,电子军犬到了一条岔路口时便失去了张氏的方向。

突然,他发现了一个让他喜出望外的微小痕迹,借着手机屏幕的光线,一个已经干涸的血脚印映入他的眼帘,很快,他发现了每隔一步,就会有这样一个脚印。

从这小巧的脚印看来,显然是有一个女人从这里走过去。

因为带着血迹的原因,这些这个脚印跟周围的土壤颜色不太一样。

甄命苦没有片刻犹豫,朝带有脚印的那一条岔路飞奔而去。

……

当他找到张氏时,张氏正颤抖着,藏在一片乱葬岗的荒冢中间。

此时的她披头散发,身上的衣服被路边的树枝荆棘一类的东西撕得破烂不堪,浑身上下都是血痕。

她的皮肤本来就娇嫩,只是轻轻被树枝一划拉,就能划出一道口子来。

脚上的鞋也不见了一只,雪白精致的小脚走出了水泡,烂了后流出了血。

她躲在一个荒冢堆的后面,背靠着土堆,手里紧握着一根完全无法用来当做防御武器的树枝,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对着不远处对她虎视眈眈的几头豺狼,龇着白晃晃的牙,随时都要扑上来的样子。

“不要过来!我打你们哦!”她的声音更像是跟那些豺狼在商量。

她的语气很搞笑,甄命苦却莫名地感觉一阵心疼,从背后的背囊中取出一把精巧的小弩,瞄准其中一头朝张氏扑上去的头狼。

嗖地一声,狼的尸身从半空中掉下来,落在张氏的脚边,张氏吓得连叫喊都忘记了,手中的树枝也从手中掉落下来,神情呆滞,双目无神地盯着地上那匹狼。

其他的狼见头狼暴死当场,全都一窝蜂散了。

甄命苦收起弩,走到张氏身边,将狼头上的箭给拔了出来,擦干净血迹,重新放回背后的箭囊中。

接着将狼的尸体拖到张氏看不见的地方,转身回到张氏的身边,坐了下来,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陪着她。

张氏目光涣散,回过头愣愣地看着他,显然已经被吓呆了。

足足过了一分钟左右,她才渐渐回过神来,看清楚是他,哇地一声哭出来。

她大声地哭,像是洪水泄了闸一般,再也收不住。

大概哭了有半个时辰,哭声才渐渐小了下去,变成了低声的抽泣,甄命苦这才站起身,从四周围找了些柴火,在张氏面前生起火堆。

火光照亮了她满是泥泞的脸蛋。

此时的她完全没有了平时娇美的模样,美丽的眼眸红肿得像被蜜蜂蛰了似的,两行泪冲开脸上的泥泞,在脸上留下明显的两道泪痕,煞是好看。

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她的身体一直在发抖。

甄命苦脱下身上的衣服,给她披上。

“要走也不带上我,就留下张纸条,自己一个人跑了,太不仗义了,这回知道错了吧。”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听起来非常欠揍。

他撩着火堆,将火烧得旺腾腾的,随着火势增大,周围暖和起来,张氏的身子才渐渐地没有再颤抖。

甄命苦眼睛瞄了她那只依旧在流血的脚一眼,将背后的背包取下来,从里面取出一个皮囊。

转身走到她身边单膝跪了下来,伸手抬起张氏的脚,放在自己大腿上,张氏身子微微一颤,正要缩回去,却被他一把按住,淡淡说:“不想一辈子都拄拐杖走路的话就别动。”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把张氏给吓住了,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甄命苦低头小心翼翼地帮她清理着脚上污垢,一边说:“我听上次我们让借宿的老婆婆说,她看见你了,你说你要是在老婆婆家里借宿一晚,也不至于被狼追得连鞋子都跑没了吧?”

张氏闻言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起头狠狠地盯着他,一脸气愤。

甄命苦愣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愕然问:“你不会真以为我偷了那老婆婆的**?”

从张氏的反应来看,他猜得没错。

他哈哈大笑:“你也太轻易相信人了,那两只鸡是我花钱跟老婆婆买的,你看我像是那种偷鸡摸狗的人吗?”

他一边笑着,一边拧开皮囊的塞子,一阵酒香从囊里飘了出来。

张氏一脸气愤地盯着他,完全不明白他要干什么,接下来,没有任何提醒,他将酒突然倒在了她的脚上。

“啊!”

乱葬岗的中心地带,却响起了甄命苦凄厉的惨叫……

甄命苦一脸委屈地看着手臂上那一排整齐美观,血淋淋的牙印。

张氏已经从剧痛中恢复过来,人也已经镇定下来,抿着嘴一言不发,也不看甄命苦,好像刚才咬他的人不是她。

“你属小狗的啊,我是在给你消毒,好心没好报。”

甄命苦一边抱怨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根手绢,将她的脚仔细包扎起来。

看着他捧着她的脚,小心翼翼为她包扎脚上伤口的样子,张氏有些发愣,满是泥泞的脸蛋浮现出一丝绯丽的红润。

甄命苦却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张氏的神色,只顾着给她巴扎着伤口,一边低着头说:“上次我不是跟你说我接了个活吗?我这几天一直在忙,差点弄得连命都没了……”

他也不管张氏愿不愿意听,滔滔不绝地说起这些天发生的一些事来。

等他说完时,他已将她脚上的伤口包扎得严严实实,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生怕弄疼她似的。

见他望过来,她别看眼神,低下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甄命苦见她这副模样,默默地坐到她的身边,挑着火堆,望着扑腾的火苗,没头没脑地问了句:“卖身契是什么?”

张氏身子轻轻一颤,低下头去。

甄命苦话音一转,安慰说:“其实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只要把你公公欠的债给还了,裴虔获手里那张卖身契不就作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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