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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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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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甄命苦感觉非常郁闷,每一次做春梦,从来就没有一次让他得逞过的,每次都会有这样那样的状况出现,将他的好梦中途打断。

不过让他有些不解的是,不但亲吻此女大腿时触感真实如身临其境,连被人从半空中摔下来,被人连踢带踹的疼痛都如此真实,痛入骨髓。

早知道这是亲她大腿所要付出的代价,他肯定会多亲几口,春梦了无痕,错过了就再也梦不回来了。

大脚板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脸上,胸口,肚子上。

除了那一双穿着黄绸千层底鞋以外,让他印象最深的,是床上美人所躺的那一张古色古香,雕龙砌凤,镶金嵌玉的木床,若他猜得没错,这可是传说中的龙床,只有皇帝才有资格睡的。

睡在皇帝床上的女人?又能是谁?

没等他思考清楚这个问题,身后门打开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刀剑出鞘的锵锵声,“有刺客”“保护陛下”“保护王大人”的呼喝此起彼伏地响起。

紧接着,他也闹不清楚有多少只手,将他架了起来,高举过头,出了门。

只听见一个暴躁的男子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把他给我绑起来,扔进河里好好清醒清醒!连皇上的女人也敢碰!我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是!”

甄命苦很快就被五花大绑起来,只听见“噗通”一声,彻骨冰冷的水从四面八方涌进他的口耳鼻中,呛得他几乎没死过去。

一根绳子扯着他在水面上打水漂似的滚动着,告诉他此时正高速在水面上滚动。

人肉冲浪。

他以前只在体育频道里看到过那些运动员矫健身姿,如今亲自体验了一会,发现完全不是想象中那么有趣,比起这种用屁股在水面上滑浪前行,偶尔还有冰渣子刺入菊花里的感觉,他宁愿就这样呛死在河里。

可船上的人明显不想让他就这么简单地死去,就在他寒冷与极度的痛苦交织,让他只想快点醒过来的时候,他被人从水中拉了起来。

接着,一桶热水浇到了他身上。

他迷糊中睁开眼睛,隐约看见一个挺着大肚子,身穿金黄丝绸长袍,胸口绣着兽纹图的五十岁左右,满脸的横肉,胡长乱长一通的络腮胡子,手上戴着一颗镶嵌着鸡蛋大小油绿翡翠的戒指,比金大法还像暴发户的胖子,站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手里拿着一只鸡,大口大口地咬着,一脸油腻,眨巴嘴的声音如猪进食。

除此之外,他的身边,是一群身穿金属盔甲,手持枪戟,腰佩短剑的武士,严阵以待地守在船栏四周。

从天上闪烁的星空看来,已经是晚上,船上却灯火辉煌,不少人手中都举有火把,照得周围亮堂堂的,几个身穿轻纱,形态婀娜,容貌娇美的年轻女子,手上提着个纸质灯笼,低着头,含着胸,很是谦卑地站在那名胖子的身后。

岸边,万家灯火如点点星火,飞快地在两岸闪过,显示此时船正以高速行驶当中。

彻骨的河风从身上吹过,甄命苦浑身打了个寒颤,上下牙关直打架。

这梦太跳跃,太真实,从床上到河里,又从河里到了拍戏现场,没理由恶梦做到这种程度还不醒的。

第十二章 才下贼船又入贼窝

甄命苦虚弱地睁开双眼。

他是被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的,刚恢复知觉,立刻感觉到手脚传来的刀割般的疼痛。

他发觉他现在的姿势很不习惯,手脚不听使唤,特别是两个肩膀,几乎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完全麻痹了。

他抬眼朝上望去,发现自己两根手臂正被一根绳子绑着,吊在一根横梁上,头顶是一片乌黑的瓦房。

屋梁上,是几只发情的大老鼠追逐嬉戏,其中一只还把横梁上系着的绳子当成磨牙的工具了。

一滴冰凉的水滴从屋梁上滴落下来,落在他仰着的脸上,潮湿的霉味从他的鼻孔中进入肺中,让他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意识自己身处的地方,是一间阴暗潮湿的地牢,除了老鼠在屋梁上追逐嬉戏的声音外,还偶尔传来隔壁的犯人痛苦呻吟。

地牢的大门是由一根根粗圆木钉在一起的,门是一块铜皮包裹的木板,看得出来已经有些年份,铜锈斑斑的,门板上也有不少不知道是被什么咬的还是被利器刮的痕迹。

地牢的墙壁上挂满了铁链条,链条上挂着奇形怪状的刑具,有不少还沾着血迹。

他试图用脚站立起来,两脚刚触及地面,一阵剧烈的疼痛袭向他的全身,身子无法保持平衡,所有的重量再次压在几乎被吊得没有知觉的双臂上,手腕上本来已经结痂的伤口再次迸裂,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流了下来。

他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才适应了这锥心的痛苦,花了大概两分钟的时间,回想起昏迷过去前发生的事来。

若他没有猜错的话,他的手脚筋被人打断了。

亲吻了一个女人的大腿,代价竟然就是被打断手脚,这事说出去估计没人信。

那些人全都是古代侍卫的打扮,说他们是在演戏,又跟他平常看的古装电视剧中那些武士完全不是一个形象,电视里的那些龙套哪有他们这样威武肃杀的阵容。

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在一米八以上,穿着厚重的古铜盔甲,显得高大威武,每一个都是冰冷木然的表情,明晃晃的腰刀,高出武士足有半身的长枪长戟,直指天空,姿势笔挺有力,一看就知道是经过了长期严格的训练,才有这样的军姿阵容。

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电视里那些用几件轻飘飘的塑料道具,几个摇旗呐喊的龙套,几个英俊奶油小生能够演绎出来的情景。

这些人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是一种只有在战场上才能磨练出来的肃杀之气。

甄命苦冷静下来,仔细分析自己目前所收集到的零碎信息,经过一分钟的整理和推理,他得出一个看起来虽然荒谬却唯一能够解释他现在处境的结论:他穿越了。

作为一个唯物主义的无神论者,他坚决不会相信这种毫无科学根据的无稽之谈,这种事只会出现在一些异想天开的幻想小说作者头脑中。

甄命苦迅速冷静下来,思索着之前发生的每一个细节。

思来想去,他只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测试手机电池时,三种新研发的充电技术在相互作用下,能量发生了变异,打开了神秘的时空通道,将他送到了这个未知的时代来。

这是在这种荒谬的遭遇中唯一合理的解释。

想起手机测试时,那一道刺目的白光,还有金大发吃惊的表情和他身后的人鞭李贺阴险的笑容,甄命苦大概猜到这件事背后是谁在捣鬼。

五年前,他刚进厂时,看到车间里的一个女工被人欺负,忍不住出手夺下对方手里的皮鞭,后来才知道那人就是金发手机厂的车间主任李贺。

没想到他竟然一直怀恨在心,竟暗中做手脚陷害他,只是,恐怕连李贺他自己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诡异的事。

事已至此,再多做追究已无益,如何离开这个阴暗潮湿,老鼠蟑螂成堆的地方,才是当务之急。

吱呀——

一旁响起木门开合的刺耳摩擦声,木门打开了。“放他下来。”一个暴躁的男子声音响起。

紧接着,他被人从横梁上解了下来,重重地摔到地上。

地上的枯草钻入他的鼻孔中,霉味和菌类腐烂的臭味涌入鼻孔,让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这是上面特意嘱咐要好好招待的犯人,可不能让他死了。”

“嘿嘿……陈大哥,昨天小人送来的那女的享用得如何?还满意吧?”另一个谄媚的年轻男子声音响起。

“你还好意思说,昨天那贱女人差点没咬断我的命根子,下次找些温顺一点的,每次都要打一顿才肯就范,搞得老子一点兴致都没了。”说话的是那被那谄媚男喊作“陈大哥”的那位。

“是的是的,不过陈大哥一直吩咐小的要个嫩点的,没什么经验的,你也知道,昨天那些是刚充入院里的,欠些调教,第一次难免会反抗,多教训教训就老实了,陈大哥你要实在不喜欢,下次我让厉妈妈找个熟手一点,调教好的给陈大哥你带过来。”

“不用了,昨晚那个挺合我口味的,先留我这里一段时间吧,我就不信制不服她。”

“没问题,只要陈大哥喜欢,想留到什么时候都可以,任凭处置,只要别弄死弄残就行,等陈大哥玩腻了,也还能卖个好价钱,那个,以后有什么年轻女犯要充公服役,到时候陈大哥别忘了小弟,只要小弟物色到好货色,一定会回报陈大哥的。”

“哼,你小子别光说不练,上次我给你送过去十几个女犯,可都是上好的货色,你才给了我区区十两银子,还不够老子上你们院里一次花销的。”

“陈大哥别生气,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规矩,一个女奴最多出价五两银子,除去上下打点的费用,其余小的一个子也不敢留,全都孝敬陈大哥你了,小的要是有半句谎话,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哼,我谅你也不敢吞了我那份。”甄命苦躺在地上,痛苦地蜷缩着身子,刚才那一摔,疼得他肌肉抽搐起来,全身上下只剩下眼睛还有转动的力气,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瞄过去,一个身材高大,却把腰弯得跟驼子一样,形容猥亵的年轻男子,正跟在一名肌肉结实的矮个汉子身后,献媚似地跟他说着话,除了这两人以外,还有两名站在他身边的汉子。

刚才将他从横梁上解下来摔到地上的,就是这两人。

矮个壮汉身上穿着一身蓝色长袍,长袍的胸口处写着一个偌大的“狱”字,腰间系了一根又宽又厚的牛皮腰带,腰带上挂着形形色色的铁钉,铁钩,铁链等等刑具,可能是因为经常使用的原因,刑具被磨得光滑油亮,其中几件铁勾上面还沾有鲜红的血渍。

从监牢深处传来一声女人惊恐的哭泣和求饶声,凄厉惨烈,甄命苦一颗心渐渐地沉到深渊底处。

这时,旁边一名狱卒小声说:“狱卒长,这小子好像醒过来了。”

矮个壮汉闻言不再跟猥亵男子搭茬,朝身边两名狱卒招手,“把他给我送到刑房,由我亲自招待他。”

说完,转过身朝那猥亵男子不耐烦地说:“没事就出去吧,以后没事别老来这里闲逛,这里可不是你来的地方,不过你要是想尝一尝这里的饭菜,我倒是可以免费招待你几天。”

猥亵男子急忙赔了个笑脸,一边摇头摆手,一边朝监牢门口退去:“不了不了,小弟突然想起来有点事要办,陈大哥公务繁忙,小的就不打扰了,这就告退,陈大哥什么时候有空来院里玩,小弟给你介绍几个好货色,包你满意。”

看着猥亵男子逃也似的身影,矮个狱卒长哈哈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恶趣味。

第十三章 传说中的宫刑

甄命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

被人一捅冷水浇醒后,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短短半个小时里,他痛晕过去了三次。

他此时正被一根铁链掉在半空中,肩膀上被人用两根大铁钩从琵琶骨下面穿了过去,将他像一头待宰的猪一样吊了起来。

施刑的人显然是个业务娴熟的老手,刺穿琵琶骨,既没有弄死他,也没有将他弄晕过去,将他吊在不上不下,欲死不得,欲生不能的状态。

其中一名狱卒用沾了辣椒水的皮鞭连续不停地抽在他身上,将他本来就满是疤痕的上身皮肤抽得更加体无完肤。

辣椒水渗进他的伤口中,皮鞭抽在身上的疼痛反而变得无足轻重了。

“狱卒长,这小子到底犯了什么事,上面特别嘱咐下来要好好招待?”

“听说是碰了不该碰的女人,得罪了王大人。”

狱卒气喘吁吁地放下手里的皮鞭,回过头看着那名狱卒长,此时他坐在正烧得旺腾的火炉边,悠闲地喝着茶,问:“莫非是王尚书王大人?”

“洛阳城除了兵部尚书,谁还敢自称王大人?”

“那可真是他活该了,色胆包天,连尚书大人的女人也敢碰。”

那狱卒说着,又抽了甄命苦几鞭,转过头问:“狱卒长,你要不要练练,好久没有遇到过这么硬的狠角色了,从头到尾抽了不下一百鞭了,连哼都没哼过一声。”

狱卒长放下茶杯,站起身来,从狱卒手中接过皮鞭,走到甄命苦的身边,用皮鞭抬起甄命苦的头,见他神智依然清醒,只是由始至终都紧咬着牙关,冷笑一声:“挺有精神的,还敢拿眼瞪我,不知道一会你还有没有这勇气,实话告诉你,我见过不少硬骨头,到最后,没有一个不哭着求饶的,希望你不会令我失望。”

“狱卒长,你说这小子不会是哑巴吧?”一旁的狱卒忍不住问。

狱卒长冷笑:“就算是哑巴我也让他开口说话,把竹签拿过来。”

竹签拿来了,那是一根根削得尖尖的竹签,光亮坚韧,似乎经过特殊的工艺浸泡烘烤过,看起来不但韧劲十足,而且尖锐无比。

狱卒长取了一根,抓起甄命苦的手。

竹签慢慢地从他大拇指的指甲中刺了进去,甄命苦浑身抽搐起来,抬起唯一能动的头,狠狠地撞在狱卒长的脸上。

狱卒长鼻血四溅地退开足足五六步。

“给我抓牢了!”他一擦鼻子里流下的血迹,狞笑着说。

竹签一根一根地从甄命苦手指中插了额进去。

直到第十根时,甄命苦终于忍受不住那十指连心的彻骨疼痛,生理承受能力达到了极限,大吼一声,晕死过去。

狱卒长将一口牙血吐在他身上:“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老子有的是时间跟你耗,看你嘴硬还是我的花样多!”

说着,指了指旁边的狱卒:“你,去找个大夫来给他看看,我可不想让他这么便宜就死了!”

……

甄命苦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关了多久,只从气温的变化中,知道自己挨过了一个寒冷的冬天,从寒冬挨到了初春。

每次从昏迷中醒过来,他都是浑身伤痕地躺在潮湿的地牢地板上,手脚被铁链锁着,连动一根手指头的能力都没有。

按照他现在混乱的时间感,每隔两三天,他就要被人抬到刑房,被狱卒长和几名狱卒轮流大刑伺候一番,在印象中,这样的招待已经不少于三十次,也就是快三个月的时间了。

地牢里阴暗潮湿,他患上肺痨,开始的时候咳出来的是痰,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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