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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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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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听得掩嘴娇笑。

孙郎中捋须笑着问:“你是想让老夫出些难题好好刁难他一番呢,还是随便做个样子就算了?”

张氏羞道:“女儿全凭干爹作主。”

“哈哈哈……那好,那老夫就替你作主了,其实老夫也想看看这小子到底还有多少稀奇古怪的本事没使出来,正好借此机会刁难他一番,否则他哪知娶你不易。”

……

一万两白银。

甄命苦自从孙郎中那里得到这个礼金的数目后,张大了嘴,愣了好久。

这数目已经能买下洛阳十间像样的大宅子了。

他哪知道,孙郎中本是漫天要价,这嫁女儿就好比做买卖,价钱若太低,对方会以为女方不金贵,最好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既不会让对方轻贱了自己的女儿,也不会让对方觉得太过高不可攀,总之两方不能丢了面子为最佳。

让孙郎中没想到的是,他竟一咬牙,应承了下来。

这才想起来这人对风俗人情基本是白痴,只好旁敲侧击地提醒他:“别勉强,你若是在有困难,老夫看在你是真心要娶鹅鹅为妻的,可以酌情降一些。”

“不用,鹅鹅值这个价,给我一个月的时间。”甄命苦想也不想地说。

弄得孙郎中也只能摇头叹气。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甄命苦去找了长孙衣饰店的老板高士廉和长孙贝儿,在他们家里吃了一顿饭,饭桌上,他将一张纺织机的设计图交到对方手中,并提出以技术入股的方式,由长孙衣饰店一次支付三千两白银作为专利买断,他则为长孙衣饰店提供终身的技术咨询服务。

高士廉是个识货的人,一见那张设计图纸,便两眼发光,当他知道这种纺织机能织出各种不同的花纹和更加细密柔软的布料,而且能省下织绣师不少的繁琐工序,让长孙贝儿能专心设计服装款式和花纹,二话不说,当即让人从账房取了三千两银子,交给甄命苦,并将他列为长孙衣饰店的高级贵宾。

甄命苦用这三千两银子,买下被官府没收查封的张氏点心坊,在他一手操作运营下,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便重新走上了正轨,并且在城西和城东另外又开了两家分店。

肥龙的那些老乡全都被甄命苦招到了店里,经过一番严格培训后,正式成为了张氏点心坊的员工。

甄命苦将三家店铺所经营的点心都变成了独一无二,不但价格分上中下三等,连服务的消费人群都渐渐分出了层次。

城西的点心坊,针对的是城西那些大户人家,口味刁,花样不能重复,而且销售量大,价格也贵得离谱,但依然每天都是供不应求,光是为了供应这一家店的点心,甄命苦就招募了不下三十个人手,在附近开了两家生产作坊。

幸好洛阳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廉价劳动力。

城南的点心坊,则是针对一些低端客户,招募的全都是一些五大三粗的汉子,由甄命苦亲自负责管理。

店铺的经营是通过配送的方式,早上七点,准时从作坊出炉,送到三间店铺,店铺人员只需要负责销售和账目结算就可以了,有了第一间店铺培训出来的人员,其他人上手也快了很多,半个月不到,甄命苦就成了撒手掌柜。

……

店铺经营上了轨道之后,甄命苦又开始琢磨其他的来钱道。

由于需要从手机里打印一些文献书籍图纸类的东西,经常买一些打印用的纸张,这些纸张不但价格昂贵,而且质量又不怎么好,他早就想找个机会,将造纸的新技术给推广出去,也算是为中华文明的发展做一些贡献。

他打印了一些关于造纸术的技术论文,按照上面的方法,找齐了材料,自己试着做了一张样品出来,虽然离二十一世纪的纸张质量相差很远,但比起这个时代的纸质来,好了却不止一两倍。

拿到洛阳最大的文房四宝店时,那店家差点口水没流出来,大赞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好的纸张,接下来的事毫无悬念,宣纸的制作方法被洛阳最大的造纸世家用五千两给独家买断。

抬着这五千两银子和三家点心坊的店契送到孙郎中的面前时,孙郎中和张氏都被吓坏了,以为他是干了什么不法的勾当,来路不明。

甄命苦哪解释得明白,只好信誓旦旦地保证这些银子绝对干净,孙郎中这才稍微放心,收下其中的点心坊店契,并将这五千两银子买下孙氏医馆周围几间宅子,扩建成住院治疗部和药馆,并在城外买下十几顷良田做药材种植地,还从洛阳的一些低等青楼里买了几名奴婢,教她们护理方面的知识,训练她们成为专业的护士。

……

礼金算是收下了,甄命苦却没有一点轻松的感觉。

孙郎中出的第二个题目让他犯了难。

“诗词文才?”

第一百五十章 你摸够了吗?

当他从孙郎中口中听到这几个字时,一脸愕然地望向装着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张氏,也不知道是她的主意还是孙郎中的主意。

他一个学理科的,要考他化学物理数学,倒不是什么大问题,但考他诗词歌赋文章,那可真是应了那句“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公公上青楼”了,估计也就能憋出一句“啊,真他娘的美”来。

他肚子里有多少墨水,她还不清楚吗?偏偏她还一副全凭干爹作主的可恨模样。

幸好,他手机里有的是唐诗宋词,仿写一首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孙郎中接下来的要求却让他犯了难。

孙郎中说:“老夫也知道你向来急智多谋,这样题目对你来说实在太过简单,所以特地作了一下限定,作一篇三万字以上的长文,叙事或立论,任由发挥,唯一的要求就是立意要高雅,文章由我女儿作评,若是不合格,那就不好意思了,还请你另娶高明,我女儿无论是样貌和才学,都是一等一的好,草莽村夫可配不上她。”

甄命苦闻言望向一旁的张氏,却发现她像是做了坏事的小女孩一样,脸带慌张,不敢与他对视,不用说,这个题目就算不是她的主意,也是她参与出题的。

她是书香世家出身,从小就已经是名闻洛阳的女神童,连文帝都赞她为集天下女子之灵气,并亲赐名为“鹅”,他就算能写文章咏诗,在她眼中看来,也只怕跟三岁小儿的胡言乱语没什么不同。

“孙老,能容我跟鹅鹅说几句话吗?”

“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若是想欺我女儿好说话,降低标准徇私舞弊,那这考验就算你没通过。”

甄命苦忙说:“小子岂敢,只不过因为已经一个多月未见鹅鹅,心里想念得紧,想跟她说上几句交心话。”

“给你半个时辰。”

孙郎中笑着站起身来,带着杏儿和环儿出了房门,留下他和张氏在房里。

张氏琼首低垂,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俏脸润红。

甄命苦走到她身边,单膝跪下,将她的手握在手里,仰头凝视着她精致秀美的脸蛋,心莫名地激烈跳动起来,忍不住探过头去,轻轻在她香唇亲了一下。

张氏身子轻轻一颤,双手抵在他的胸口,呼吸急促。

他强忍着将她搂进怀中的冲动,柔声问:“身体好些了吗?”

“恩。”张氏点了点头。

“我给你的手机还在吗?”

张氏闻言登时有些紧张,不解地望着他,她记得他曾跟她说过,这台手机能送他回家,他一旦回家,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先借我用一下,过几天还给你。”

“你要回家吗?”

看她紧张的模样,甄命苦忍不住笑了,说:“有你在这里,我已经乐不思蜀了,哪还舍得回去?”

张氏闻言脸色红润,这才松了一口气,正要从腰间取出那台手机给他,身子却突然一颤,浑身僵直。

甄命苦的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地钻进了她的罗衫里,顺着她光滑的腹部,避开了她的伤口,攀上了她的温香软玉。

她浑身一颤,一把抓住他的手,脸上露出又惊又羞的神色。

甄命苦感受着手掌心传来的动人柔软触感,脸上故意装着在寻找东西的模样:“咦,奇怪,藏哪了?我记得你们女人都喜欢把东西藏在这里的。”

张氏哪会不知他借机报复她用诗词文才这一类的考验刁难他,特别是他说“你们女人”时,语气中带着一种轻视女性的意味在里面,她咬着红唇,美眸带着羞恼地盯着他。

甄命苦又仔细细地摸索了一会,“藏得真好……”

“你摸够了吗?”她轻声地问,眼神却如水波荡漾,脸色越来越红润,异常动人。

甄命苦心中一乐,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样妙不可言的一面,笑道:“娘子,你真HOLD得住。”

张氏已习惯了他厚颜无耻地叫她娘子,忍不住噗嗤一笑,红着脸问:“什么是HOLD得住?”

“就是很能装的意思。”

张氏终于败下阵去,学着杏儿的样子,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嗔道:“坏蛋,你到底要欺负我到什么时候!”

甄命苦笑道:“你出这种题目刁难我,我没有一点怨言,我现在只是先讨回一点点利息,你这就不乐意了,那要是成亲了以后,我每天都要比这过分一百倍一千倍地欺负你,到时候你怎么办?”

张氏红着脸,低声道:“我们还不是没成亲吗?”

“等成亲了就可以任意欺负了吗?”甄命苦大乐,涎着脸问,张氏不答,只是拧着他耳朵的手始终没有放开,他爱不释手摸索了好一阵,占足了便宜,直到张氏脸上渗出浓浓的羞意,拧着他耳朵的手加重了力道,这才放过了她,从她腰间摸出了手机,心满意足地转身出了门。

看他胜似闲庭信步的从容姿态,哪有一丝为难的样子,就好像天底下没有什么能难住他似的,可恶至极,本来她还打算适当给他降低一点难度,如今看来,这个坏蛋根本不值得她这么为他着想。

……

没过几天,甄命苦便给她送来一叠手稿,说是一篇小说。

翻开一看,上面歪歪斜斜写着狗啃过一样的三个毛笔字,红楼梦。

张氏一看这字便笑得不行,她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毛笔字,简直比三岁小儿写的字还要难看,也不抱太大的希望,随手翻了几页,看了几行,不看倒好,这一看,却再也收不住了,捧着这堆难看的手稿,渐渐地看得入了迷。

时间匆匆而过,直到杏儿走进房间,喊她吃晚饭,她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天色已晚。

第二天一早,她便让杏儿带着了一封书信给甄命苦。

上面只写了一句话:“坏蛋,快把后面的写出来!”

甄命苦看着信纸上张氏亲手写的这飘逸美观的正楷字体,比起他写的那些狗啃的字来,简直有着天壤之别,就凭这一手好字,已不负她女神童的声名。

第一百五十一章 入戏太深

她的字里行间透着的一丝着急,让他不由地有些得意,回了一封:“鹅鹅亲亲如晤,为夫殚尽竭虑,废寝忘食,夜以继日,作得故事一篇,文思如泉涌,灵感如尿崩,恨不能化身为千手罗汉,一日而就,可惜只有一只手,实难一次将故事写得清楚明白,还请娘子多些耐心,故事会越来越精彩……另,娘子觉得为夫这字写得如何?这可是为夫自创的甄式瘦金体。”

张氏很快回了一封,上面只写了一个字:丑。

没半天,又着杏儿送来一封:“不许偷懒!快写故事。”

杏儿顿时成了两人之间的邮差,到后来也不干了,说他们两人谈情说爱,却让她跟着受累。

一个月下来,甄命苦已经写到了晴雯之死。

聪明的张氏已经嗅到到一丝悲苦的味道,再加上前面已经被甄命苦写死了秦可卿,尤二姐等人,没等他送来下一卷手稿,她便让杏儿来找甄命苦,让他到家里吃饭。

甄命苦到了她家里,孙郎中和杏儿等人已经坐在饭桌上,张氏亲自下厨煮了几样甄命苦爱吃的饭菜,端了上来。

讨好的意味很浓,甄命苦颇为得意。

晚饭后,孙郎中等人识趣地回避了,张氏破天荒地拉起他的手,走到自己房间里,关上房门,转过身,走到他身边,将一叠手稿全都丢到甄命苦面前桌子上,略显恼怒地说:“坏蛋!你已经杀死可卿姐和尤二姐了,不许你再害死晴雯!她这么可怜,你怎么忍心让她死呢!”

甄命苦一看她这气呼呼的动人模样,便知这个女人入戏已深,想当初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看到晴雯郁郁而终时,也是郁闷得不得了,晴雯是他在红楼梦中最喜欢的一个角色,甚至犹在林黛玉之上。

可晴雯若不死,又怎么显得出她的坚强独立,自由无拘,出淤泥不染的人格魅力来?

“故事我已经写完了。”

甄命苦将打印出来的后面几十回递到她的面前,张氏却不敢伸手去接,似乎深怕一接过去,这个故事的结局就再也无法改变了。

她一脸忐忑地问了一句:“晴雯是不是死了?”

“你看下去不就知道了?看不看,不看我拿走了。”

张氏急忙一把抢了过去,坐在床头,迫不及待地翻看读了起来,连甄命苦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

第二天一早,店铺的门还没开,就听见一阵嘭嘭嘭焦急敲门的声音。

甄命苦睡眼惺忪地打开门,杏儿气呼呼地冲了进来,嚷道:“你昨天到底给张姐姐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昨天晚上一直没睡,看着你写的那些东西,一直哭个不停,今天一大早起来,让我找你过去,说要跟你退婚。”

甄命苦闻言吓得睡意登时烟消云散,连牙都没刷,匆匆穿了衣服,跟着杏儿赶到张氏的住所。

刚推开张氏的房门,一个棉枕便从里面飞了出来,砸在他头上。

张氏背靠在床上,手里拿着那本厚厚的手抄稿,哭道:“狠心汉!薄情郎!你跟我们女人有仇吗?为什么要把我们写的那么惨?呜呜……你是杀人凶手!杀人凶手!”

甄命苦一看完了,这个女人实在太入戏,对悲剧完全没有抵抗力,本想让她见识一下中国文学巅峰之作,没想到竟来了个弄巧成拙,弄不好这桩婚事就算黄了,急忙哄道:“鹅鹅,这是虚构的故事啊,哪有人看故事看得不能自拔的,现实生活中哪有这么悲惨的事?快别哭了,你的伤还没好全,哭坏了身子怎么办?”

“我作践坏了身子,我死我的,与你何干?”

甄命苦听她连林黛玉跟贾宝玉怄气的话都说出来了,着实病得不轻,又是哄,又是道歉,只可惜,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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