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说有急事求见,跟一个叫张鹅的女子有关。”
独孤无信听见这个名字,神情一动,“让他进来!”
卫兵转身出了营帐,不一会,带着一名身穿农家服饰,脸上涂满了污泥,浑身散发着脏臭,乞丐模样的男人走进来。
独孤无信捂起了鼻子,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对方一脸疲容,风尘仆仆的样子,背后还手持一条赶车用的鞭子,似乎连日来都在赶车。
“你是?”
“甄命苦,上次在独孤将军府上跟参军你一起吃过饭。”
甄命苦一抹脸上灰尘和伪装用的泥巴,露出真容。
第一百六十一章 奔走相求
独孤无信一见他,立刻想了起来,恍然道:“哦,是你啊,你不是在洛阳吗?怎么找到我的?”
“独孤老将军临走时曾告诉过我将军你在洛口镇守粮仓。”
“坐下说,先喝口茶,这么急找我何事?”
独孤无信让人拿了椅子,甄命苦坐下,一口气喝了一大碗水,为了赶路,他已经一天没喝水了。
他将张氏被人告发,投入大狱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独孤无信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她跟你成亲了?”
甄命苦见他脸上的神情,愣了一愣,原本抱着希望来的他,突然如有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这个独孤无信虽是独孤盛的儿子,显然没有其父的古道热肠,一看就是个善于心计,无利不起早的精明人物,似乎对张氏抱有其他心思,如今听见张氏嫁给了他,哪还会在乎这张氏的死活。
果然,独孤无信眉头一皱:“这事恐怕没那么容易解决,她是罪臣之后,皇上亲自下旨抄家灭族的,一旦被吏部查实,只怕……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我只是区区一个五品右武卫参军,人又不在洛阳,恐怕难办啊。”
甄命苦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其实他能理解,独孤无信与张氏只有一面之缘,没有多少情谊可言,他再怎么古道热肠,也不可能冒着自毁前程的危险,去救一个与他毫无瓜葛的女人。
“如此告辞了。”
既知无望,他也不愿再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
独孤无信站起身来:“此事我若能帮上忙,一定会尽力斡旋,不过我觉得这事你最好找一找吏部尚书封大人,他如今是洛阳炙手可热的人物,若能得他相助,相信鹅鹅妹妹定能化险为夷。”
“多谢将军提醒。”
“我还有重要军务在身,不能离开军营,就不送你了。”
甄命苦不再多说,转身除了营帐,驾了马车,飞驰而去……
红杏别院迎春阁的一间厢房里,风尘仆仆,浑身脏不可言的甄命苦脸上带着一丝焦急。
不一会,鸨妈从外面推门进来,走到他身边,语带遗憾地说:“妙玉姑娘让人传来话说,她不想见你,奴家就说,她们这些百花楼的小琴婢,一个个眼高过顶,有钱也未必能打动她们,要不奴家再给你介绍一个性格温柔的姑娘?”
甄命苦又掏出五两银子,递到老鸨手中,“给牡丹仙子传个话,就说她的男人来找她,想要回她的宝贝的话,让她立刻见我,否则这辈子都别想再要回去了。”
“甄公子,这……”
老鸨有些不解地看着甄命苦,连百花楼的小琴婢都不愿接待他,竟然妄图见牡丹仙子?谁不知道牡丹仙子是红杏别院最炙手可热的花仙子,身份尊贵无比,岂会轻易见一个无权无势,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要不是看在他给的赏银可观的份上,她早把这种客人轰出门去。
甄命苦却不理会她的为难:“你照实说就是,至于她见不见我,跟你没关系。”
“那奴家就替你去传个话。”
“有劳了。”
不一会,鸨妈再次回来,脸上带着一丝不解的神情,看着甄命苦的眼神仿佛像是发现了什么稀奇的事物,有些难以置信地说:“甄公子,牡丹仙子请你过去一叙,请随老身来。”
甄命苦站起身来,跟着这鸨妈,出了唤春阁,上了船,沿着水路到了湖心岛上,上了岸跟门口的女守卫通报了一声后,不一会,上次在楼中见过的陈妈妈便从牡丹楼里走出来,领着他进了牡丹楼里。
……
陈妈妈一路带着甄命苦到了一楼的一间空荡荡的宽敞房间里,周围放着各种甄命苦见也没见过的稀奇古怪道具和服饰。
显然这是一间练舞房。
房间的四周,有几扇门,都紧闭着,门上都雕刻这一朵朵栩栩如生的牡丹……
陈妈妈脱了鞋子,走到那一扇雕刻有牡丹花的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凌姑娘,人已经给你带来了。”
“让他进来吧。”
陈妈妈回到甄命苦身边,示意他脱了鞋袜,换上一双干净的防尘布鞋,让他坐在练舞大厅地板上的一张蒲团上等着,然后就出去了,轻轻掩上门。
甄命苦等了大约有半个时辰,也不知道牡丹仙子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报复他以前对她无礼,直到甄命苦等得有些不耐烦,站起身准备去敲她的门时,刻有牡丹花的那扇门才轻轻打开,一个轻盈窈窕的女子从里面走出来。
牡丹仙子一袭白色轻纱舞衣,乌黑的头发简单朴素地盘在脑后,露出一截雪白如玉的脖子,将她的细腰缠得盈盈一握,曼妙婀娜,特别是胸前那一件绣着粉红牡丹的抹胸,将她高耸丰满的雪乳挤得呼之欲出,沟壑深邃。
她脚上没有穿鞋子,走起路来悄无声息,每走一步,一双圆润白嫩的巧足便不时地从长裙的下摆偷偷露出一些,若隐若现,如凌波仙子般轻盈欢快。
她出了门,看了站在一旁甄命苦一眼,见他身上脏兮兮得如同街边乞丐,远远都能闻到他身上散发的脏臭气息,不由地厌恶地掩住鼻子,秀眉微蹙,冷冷说:“若是想跟我道歉,我看还是免了,把东西留下,我可以不再追究你偷窃之罪。”
甄命苦看着亭亭玉立的她,说:“想要回东西很简单,撤销指控,让官府放人。”
“放什么人?”牡丹仙子秀眉微蹙,显然不太明白甄命苦什么意思。
“你让杨侗来我的婚礼捣乱,又到官府告密,不就是为了逼我就范,把东西要回去吗?现在我把东西还给你。”
甄命苦从怀里掏出那台超世代手机,正要上前交给她,牡丹仙子脸色一慌,急忙喝道:“不准过来!把东西放在地上,推过来!”
她上一次已经被他给电怕了,哪还敢让他靠近。
甄命苦弯腰将手机放在地板上,推到牡丹仙子脚下。
牡丹仙子伸出一只雪白的赤足,轻轻碰了碰手机,确定没有危险后,这才弯腰拾取,按动了一下手机的开关,屏幕上亮起了她熟悉的亮光,脸上闪过一丝欢喜,接着略带不屑地看了甄命苦一眼。
第一百六十二章 逼供
“是我告诉阿侗有人抢走他的张姐姐没错,可我并没有让人去抓她,既然你已经把东西还回来了,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以后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我还要练舞,不送了。”
甄命苦闻言一愣:“不是你的话,那会是谁?”
“我怎么知道,陈妈妈,送客!”
陈妈妈闻声立刻打开练舞房的门走进来,“甄公子,请跟我来。”
“等一等!”
甄命苦冷笑说:“你这是过河拆桥,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了,把杨侗的住址告诉我就走。”
“哼,东西本来就是我的,我没找你要回你从阿侗那里骗走的一千两银子,不向官府告发你,你就该庆幸了,还敢纠缠不清,阿侗是不缺钱,可他凭什么给你白送银子,身为他的贴身侍卫,却背叛他,抢走他喜欢的张姐姐,就凭你对他做的这些事,你就该送进监牢!以后不准你接近阿侗,听见没有?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牡丹仙子嘴角露出一丝完全占据上风的动人笑容,若让其他男人见了,说不定要被迷得神魂颠倒,可此时甄命苦却恨不得上前狠揍她一顿,他现在急得火烧眉毛了,她还在这拖三阻四。
他也不再跟她废话,脸一沉:“既然你不肯说,那就把东西还来。”
牡丹仙子嗤之以鼻:“到了我的手里,岂有再拿回去的道理。”
“你不给我就抢!”
“你敢!”
“看我敢不敢!”甄命苦正要上前,陈妈妈急忙拉住甄命苦的手,喝道:“不得对凌姑娘无礼!”
牡丹仙子却笑了起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陈妈妈,你不用拦着他,我倒要看看他没有了这东西,有什么能耐跟我抢?”
陈妈妈有些意外,她可是第一次见牡丹仙子如此动怒,虽然牡丹仙子从小跟着内家拳法师傅修习武艺,但却少有跟人动过手,也没有什么人舍得对她动手,实战经验几乎为零,这个男人看起来似乎并不简单,不由地有些担心:“姑娘,你……”
“没事,我能应付,陈妈妈你先出去吧,没我吩咐,不准任何人进来。”
牡丹仙子示意陈妈出去,陈妈犹豫了会,说了声姑娘小心,转身出了练舞房。
练舞房中只剩下牡丹仙子和甄命苦两人,牡丹仙子手朝甄命苦勾了勾,“你,过来,让本姑娘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能耐,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欺上门来,不给你些厉害瞧瞧,倒让你小看了天下的女子,今天你若能从这练舞房站着走出去,别说这区区一个宝贝,我房间里所有东西,任你挑拣!”
说着,脱下身上轻纱舞衣,甩到一边,舒展她曼妙婀娜的身躯,她身上的衣物本来就少,轻纱一脱,粉嫩白皙手臂便如雪藕般暴露在空气中,特别是胸前那两团丰满,奇峰突起。
看得出来,她是动了真怒了。
甄命苦闻言心中暗喜,若论单打独斗,他还真没有怕过谁,连宋金刚都在比试中输给了他,她区区一个女人,就算她从小习舞,有些功底,说到底还不就是一个女人而已。
等交上了手,他才知道,竟错得如此厉害。
牡丹仙子人美招式更美,手段却是一等一的阴柔狠辣,一只手带着金指甲,戳上一次就是五个血窟窿,脚招招往男人最要害的地方招呼,另一只手不是插眼就是插鼻孔。
甄命苦一身本领,太极推手以柔克刚,面对这种专门研究来对付男人,毫无套路可言,以灵活见长的阴柔招式,别说还手之力,连防守都做不到。
他忙着躲避她的金爪功,却忽略了她脚上的动作,一记撩阴脚过来,牡丹仙子那好看的雪白玉足跟他的裆部来了个亲密接触,这本是洛阳多少男子梦寐以求的待遇,如今却成了甄命苦无法用语言描绘的痛苦。
他被她放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裤裆,两眼一抹黑,眼泪横流,蜷着身子,在地上来回翻滚。
看着甄命苦满地打滚,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牡丹仙子眼中闪过一丝复仇后的快意,一只脚踩在甄命苦胸口。
她像一只战胜角斗士,语气中带着鄙夷:“现在知道你们男人是多么没用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本姑娘面前嚣张!”
就在她准备让人进来将他抬出去时,突然“啊——”地一声,原本在地上痛苦打滚的甄命苦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脚丫,在她脚底挠了一下。
牡丹仙子登时浑身如触电,脚软无力,惊慌中刚想要缩回脚,却被甄命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身而起,两手臂弯扣住她两脚膝弯处,用力一收。
她的身体立刻失去了平衡,一屁股跌坐在地,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甄命苦乘机将她扑倒在地,两脚紧紧踩住她乱抓乱挠的双手,接着一个转身,用一种摔跤擒拿用的姿势,将她的头夹在股间,脸朝上,两腋夹住她的双腿,将她的腰身弯成了一个拱形,她的双腿间面对着他的脸。
牡丹仙子何曾见识过这种古怪的摔跤动作,浑身动弹不得,俏脸也不知是在为这样的动作感到羞耻还是因血液倒流而涨得通红。
长裙下摆悄悄滑落,露出她两截雪白的小腿。
甄命苦强忍着因她刚才的袭击而来的痛楚,喘着气说:“你输了,说吧,杨侗在哪?”
牡丹仙子忍受着从他身上阵阵浓烈的男性气味,咬着牙,来了个死不认输:“我还没输,除非你杀了我,我才算输!”
“你这不是耍赖吗?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你,刚才的约定是你自己说的,你若是连这点口齿都没有,实在有损你牡丹仙子的形象。”
“又有谁知道?看他们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甄命苦愕然,正如她所说,两人的约定还真没人知道,“那可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说着,将夹在两臂间的两截小腿慢慢往外扩,牡丹仙子的长裙慢慢往下滑落,渐渐地,露出了膝盖部分,接着,她的腿开始慢慢地张开,露出一截浑圆的美腿……
牡丹仙子大惊失色:“你想干什么!你敢对我无礼,我可要喊人了!”
“你喊吧,我倒想知道被人看见牡丹仙子你这模样,到底是你丢脸还是我丢脸。”
牡丹仙子呆了一呆。
甄命苦手却不停,慢慢将她的腿几乎张成了一字。
粉红的小亵裤露了出来,雪白的大腿像凝脂般娇嫩润滑,大腿的根部,赫然显现出一个淡淡的红痕,若隐若现,隐约是一个嘴唇形状的吻痕。
不用说,就是当初他穿越到船上给她留下的,没想到,竟然从此在她娇嫩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了消除不去的印记。
甄命苦突然明白为什么当她知道他就是船上吻了她大腿的男人时,会这么记恨他了,任谁被一个陌生人在那种地方留下一个终身不能消散的吻痕,恐怕都要记恨对方一辈子吧。
牡丹仙子高高在上,何曾受过这种侮辱,既不喊人,也不向他低头,犟在那里,眼中却汩汩流下泪来,紧闭着红唇,硬是不肯说出杨侗的所在。
甄命苦叹了一口气,将她放开,走到一旁,将手机重新揣回兜里。
“既然你不说,我也只好将东西拿回来了,你哭什么,我也没对你怎么样。”
牡丹仙子默默地从地上直起身子,擦了擦眼泪,眼中带着欲杀人的愤怒:“你对我的种种羞辱,终有一天,我会向你千百倍地讨回来的!”
甄命苦挥了挥手,“随时候教,走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竟是小王爷?
刚出房门,就见陈妈妈带着那名叫禹诡的护院匆匆赶来,禹诡一见甄命苦,眼中便闪过一丝厉声,脸一沉:“又是你!”
陈妈妈见甄命苦安然无恙地从牡丹仙子房里出来,不由地一惊,急忙冲进房间,见牡丹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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