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美人儿你的半个夫君。”
她看着这个厚颜无耻的暗卫大将军,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这老头死皮赖脸的语气,倒有几分像他的。
“跟老夫回去就告诉你怎么找到你心上人。”
“真的?”她脸上一喜。
“当然,只要你乖乖听老夫话,侍候得老夫舒服,老夫怎舍得让美人你失望?”
张氏红着脸,咬着牙:“你要是敢骗我,我、我……我就自尽!”
她实在找不出什么能威胁这老头话来,只好说了这么一句,不过这句威胁还是挺有用的,他眼中明显的有些忌惮。
她突然发觉,其实他只是表面对她这么无礼,出手其实很有分寸,怕伤她一分一毫,她怎么会感觉不出来,突然觉得这个老头也并不是那么地令人讨厌。
……
“暗卫大将军到!”
朔方城和亲队的宅邸中,刀光火影,人影幢幢,到处都是焦急四下寻找呼喊的和亲卫兵。
见暗卫大将军亲自到来,无不欣喜。
封伦带着几个和亲将领迎了出来,看见跟在暗卫大将军身后的信义公主,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身边的几名将领朝两旁的侍卫挥了挥手,侍卫们登时走上来,一副要将她绑起的架势。
暗卫大将军眉头一皱:“滚!”
几名侍卫被这一声低喝,震得急忙往后退了几步,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
封伦开口说:“信义公主私自逃跑,这若是突厥可汗得知,告知皇上,本官也难辞其咎,暗卫大将军请不要让本官为难。”
暗卫大将军冷哼一声:“封大人这是哪里的话,老夫亲自将人给你送过来,难道她还能跑不成,你派那么多人看着她,她闷在屋里,当然想要出外看看这朔方城的繁荣景象,她可不是什么笼中小鸟,关起来给人观赏,在朔方城里,有老夫陪着,公主爱上哪就能上哪,用不着派人跟着,她若有一点意外,封大人只管将责任推给老夫就是!皇上若怪罪下来,由老夫担着!”
封伦闻言一愣,目光越过他,朝他身后的信义公主望去,见她脸色平静,身上的服饰完好,并没有任何被抓时挣扎的迹象,显然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他笑了笑说:“有暗卫大将军这句话,本官就放心了,公主,请跟下官回府吧。”
张氏摇了摇头。
封伦眼中闪过一丝愠色,脸上却依然带着笑:“公主莫让下官难做。”
暗卫大将军接过话说:“公主既然不愿住这和亲府,那就让她住老夫府邸吧。”
封伦脸有难色:“这……”
“莫非封大人还信不过老夫?”
“岂敢,那就有劳将军了,有将军在,相信公主不会再受那些歹人的偷袭,公主的意思是?”
张氏有些迟疑地看了暗卫大将军一眼,咬了咬牙,低声说:“那就住暗卫大将军府上吧。”
封伦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还是第一次有女人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违背他的意愿,让他下不来台,强装笑脸:“那下官再派几个人侍卫贴身保卫公主吧。”
暗卫大将军一摆手,冷冷道:“有老夫在,用不着这些酒囊饭袋!”
说着,转身向信义公主做了个请的姿势,护送着她离开了和亲府,只留下脸色阴沉的封伦和几个噤若寒蝉的和亲将领站在他身后。
……
说是暗卫大将军府,其实就是一间民宅,上下两层,屋里的摆设简单朴素,一点也看不出来一个身为暗卫大将军的人,竟然如此简朴。
当张氏看见屋子里放着的那些稀奇古怪的金属装置,废弃的零件堆满了屋子的其中一个角落,特别是屋子里挂着那盏明亮的照明灯时,她眼中闪过一丝激动,这东西她当然知道,是他独有的发明,一种叫灯泡的东西。
据她所知,这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只有那个谜一样的坏蛋才捣鼓得出来。
她沉默着,一言不发地盯着他,只是,他就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而已。
他干咳了一声:“走,我带你上楼,晚上你就在楼上的房间里睡吧。”
带着她上了楼,打开他的卧室,卧室倒是挺干净整洁的。
一进屋,她就触电般愣在那里。
他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见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张相框,上面是她和另外两个女子在河边洗衣嬉戏的照片,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曼妙的身材纤毫毕露,性感诱人,正是她,杏儿和环儿三人在河边洗衣泼水嬉戏的照片。
第一百八十四章 露陷
她回过头,一脸狐疑地望着他,眼中带着不解。
他笑着问:“怎么了?”
她问:“这相片是哪来的?”
相片这个词,是她很久以前从他口中得知的。
“相片?哦,你是说那幅画吧,是他画的,忘了告诉你了,这个房间以前是他住的地方,后来因为搬去了别的地方,所以就把空屋子留给老夫,随便帮他看管屋里的东西,老夫一向喜欢一人独居,家里也没什么亲人,这里环境也好,就答应了,他这人怀旧,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老夫平时都住在军营里,回来得少,所以都保持着原样。”
她半信半疑地走到床头的柜台边,伸手摸了摸桌上的灰尘,正如他所说,桌上蒙了一层淡淡的灰尘,显然已经有好些天没人来打扫了。
她发呆了好一会,才喃喃问了一句:“他还好吗?”
“恩,还活着,没那么容易死……天色已晚,公主若没别的事,就请洗洗睡吧,隔壁就是浴室。”
他说着,转身走到他说的浴室门口,打开浴室门,露出里面单人浴缸来,浴缸前有两个水龙头,他拧开其中一个,滚烫的热水登时哗哗直流,转眼间浴缸就满了。
“水温太高的话,拧开这个水龙头,就会有冷水出来,这里是沐浴用的香乳,这是洗发精,洗头发用的,一个涂抹在身上,一个涂抹在头发上,你先洗着,老夫去给你找几件能穿的衣服。”
看着他走出门,她一脸好奇地走进浴室,伸手探了一下浴缸里的水,果然很温暖,浴缸旁边放着的白色乳液和洗发水,散发着一股淡淡玉兰花香味。
从洛阳到长安,再从长安北上朔方,她确实已经好些天没有沐浴更衣了,滚烫的热水,诱惑着她关上了门,脱去衣裳,泡进了浴缸里,嘴里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吟,抹上清香的洗发水和香皂,轻轻擦拭,几天来的劳累和紧张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没一会,浴室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她浑身紧绷起来,双手本能地护在胸前,一脸紧张地盯着浴室门。
幸好,他没有要闯进来的意思。
“公主,衣服给你放在门口了,一会你洗好了出来穿上就是,老夫先下去了,你没事也早点歇着吧,晚上风沙大,记得关好门窗。”
脚步声渐渐远去,接着传来关门的声音,她确定他远去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躺在浴缸里,眯上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水温都已经凉了,这一番浸泡,让她疲意尽消,起身擦干身子,不经意看见墙壁的另一端,突然出现一个光着身子,曼妙婀娜的女子,登时吓得她惊呼一声,掩住胸口,好一会才发现里面的人就是她,像这样清晰地将人如此真实地倒映出来的镜子,不用说,这也肯定是他的杰作。
她打量了镜子中自己好一会,目光停留在了胸脯上那几个淡淡的吻痕,是那老头刚才留下的,她呆了一呆,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老头一见面就肆无忌惮地轻薄她,她却发觉自己并不讨厌他,也许是因为从这个老头身上看见了他的影子,她奇怪的是,为什么这老头连欺负她的行为,都和他那么相似呢?
他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又怎么会对一个比他小了几十岁,能做他孙女的女人感兴趣?
正看着镜中的自己发着呆,从浴室一角的下水管道里传来一阵哗哗的水声,隐约传来那暗卫大将军哼哼唧唧的呼喝声,似乎正在用冷水冲凉。
听见这鬼哭狼嚎似的呼喝,她突然怔住了。
接着,她飞快地打开门,披上一件单薄的衣袍,连衣带都没来得及系上,就这样,只穿了一件宽松的衣袍,空荡荡地飞跑下楼……
甄命苦正在冷水中冲洗,头上打满了洗发水,满头的泡泡,连眼睛都睁不开,彻骨的冷水浇在身上,大呼小叫着,以抵挡寒冷。
他脸上的装扮并没有卸去,易容的材料是从树脂中提炼出来的类硅胶物,跟人体皮肤相似度极高,而且沾上去之后,不容易卸下来,也正因为如此,张氏才没有识破他的伪装。
这种面具装扮起来太过困难,装扮一次至少也要花费大半个时辰,所以他洗澡的时候依旧带着装扮,不过发套倒很容易拆卸下来。
“嘭——”
浴室门被人用力推开了。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眯着眼睛,回过头看着门口怒气冲冲,眼泪汪汪的张氏,他知道,这回是躲不了了。
张氏紧紧盯着他赤身裸体的样子,丝毫没有害羞的意思,他也不遮不掩,一副任由观赏的架势,手举在头顶,满头白沫,口中咬着牙刷,如定身一般,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对望着,只有依旧淋在他身上的水声提醒着两人时间没有停止。
张氏愣愣地望着他。
他的身体比三年前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结实得像头牛,古铜的色泽,显然是经常赤着膀子在阳光下暴晒的结果,身上布满了刀剑砍斫愈合后留下的疤痕,像一条条红色蜈蚣般镶嵌在他隆起的肌肉上,身上皮肤的光泽和弹性与他脸上那老皱的皮肤截然不同,特别是他那结实得像钢坨一样的臀,表明他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而不是白发苍苍的老头。
最明显的,莫过于从他脖子处一直延伸到他胸口的那块明显是烫伤的疤痕。
看见这块疤痕,她已再不怀疑,不理会他此时光着身子的状态,冲进浴室,粉拳落在他的胸口。
“让你骗我!让你骗我!”
她哭着,气苦至极,一口咬住他结实的肩膀。
“啊!谋杀亲夫啊!”他夸张地叫了起来,手却搂住了她的腰身,将她颤抖的身子紧紧地搂在怀里,感受他做梦都想要搂在怀里的柔软身躯印在身上的美妙触感。
为了再次将她抱在怀里的这一天,他等了三年,拼命了三年。
第一百八十五章 计划有变
为了再次将她抱在怀里的这一天,他等了三年,拼命了三年。
她抽泣着,渐渐地松开了口,在他肩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我恨你!”
他感受着她激动颤抖的娇躯印在身上的美妙感受,将水温调成了热水,这才在她耳边笑着解释说:“娘子,我也是逼不得已啊,我是想乘这个机会潜入突厥,会一会那始毕可汗,要是跟你相认,你演技这么烂,我的身份一定会被你暴露的。”
“你演技才烂!不然怎么会被我发现!我不管,我已经找到你了,你不能再不要我了!……嗯~”
被她如海的深情所感染,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寻上了她的唇,贪婪地品尝,将两人身上的泡沫一一冲洗干净,接着将她拦腰抱起,出了浴室,上了楼,进了卧房,连门都来不及关,将她扔到床上,迫不及待地将她身上湿透的衣物褪去,露出她那洁白如玉,曲线婀娜的身子,如饥似渴地亲吻了个遍。
张氏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抓住他的头发,哀求道:“相公,我不要你这个样子。”
甄命苦撕去脸上老头的妆容,露出本来的面目,三年不见,她依然能一眼认出他的容貌,他脸上依旧带着她所熟悉的坏笑,只是眼睛里似乎多了一些她读不懂的东西。
她轻轻摸着他的脸,眼泪汩汩流下,颤声说:“相公,你变了。”
他搂着她柔软的腰肢,将她压在身下,看着她羞赧的容颜,吻去她脸上的泪水,笑着问:“哪里变了?”
“比以前强壮了,还有眼睛,也跟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什么样,现在什么样?”
“我说不出来,以前是坏坏的,不怀好意,一看就知道你心里憋着坏,现在带着让人害怕的东西,不然我早就认出你来了。”
他抓着她的手,按在他滚烫结实的胸膛,咬着她的耳垂,轻轻吹了一口气,逗得她娇躯微颤,这才哄道:“不管我的人怎么变,这里永远是为我家鹅鹅跳动的,在我心里,我家的鹅鹅永远都是独一无二,不可代替,娘子,今天我们把洞房圆了吧,为夫等这一天等了三年了。”
张氏浑身一颤,当年在伊川的客栈里,他就这是这样让她按着他滚烫的胸口,跟她表白,还乘她不备,乘机偷吻,霸道地闯入她心里的,如今他故技重施,口口声声说的却是要坏她身子的阴谋。
他偷偷吻上了她的耳朵,从她雪白的脖子缓缓而下,最后到了她乳丘的顶端,含吮轻啮,她浑身颤抖着,雪白的芊指插入了他的头发里,大脑渐渐地失去了思考能力。
甄命苦褪去她身上的衣裳,露出皎洁如玉的娇躯,连她的脚尖脚踝再到她娇嫩的脚底都不放过,一一吻过……
张氏第一次放开了身心,全心接纳一个男人对她的深爱,心中生不出一丝抗拒。直到感觉到他火热的入侵,浑身滚烫的她才突然像是被吓着了一般,睁开双眼,双手略带惊慌地抵在他的腹部,脸颊如火烧,红霞飞映,双眼如雾般迷蒙地望着他,哀求出声:“相公,你轻点……”甄命苦已经是濒临暴走的状态,她的温暖湿润,让他魂为之销蚀,见她羞涩却又惊慌的样子,感觉到一层薄薄的阻滞,心中翻起一股滔天巨浪,看着她愕然道:“鹅鹅,你、你是第一次?”张氏不敢望他,缓缓闭上了眼睛,那羞涩难言的神态,简直能把任何一个男人撩得着起火来。甄命苦愣愣地看着她,脸上的神色古怪,似狂喜,似心疼,接着慢慢地冷静了下来,从她身体里缓缓地退出。张氏见他久无动静,这才睁开一只眼,偷瞄了他一下,脸红如火烫。“娘子,计划有变。”他说着,以钢铁般的意志,从她柔软的身躯上爬起来,替她盖上被子,下了床,穿上衣服,坐在床沿,准备让某个地方冷静下来,再离开房间。张氏虽然不知道他所谓的计划到底是什么计划,跟这种事又有什么关系,见他明明想要却又拼命忍耐的样子,脸红润得能滴出血来,抓着被角,遮住身子,不敢望他。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两人都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