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始毕非但没有着恼,反而越发地内疚,自己伸手在脸上扇了一巴掌:“是本王的错,太过轻信小人,公主息怒,本王若是再怀疑公主半分,就让腾格里将本王给撕成碎片,喂了秃鹰!”
腾格里是突厥人的最高神灵,以他的名字起誓,必不敢轻易违背。
刘二妹愣在了那里,她哪知道甄命苦跟张氏结婚这么长时间,张氏竟还能保持处子之身,除非是甄命苦无能,否则怎么可能对着张氏这样一个美人无动于衷?
她哪知道甄命苦与张氏成亲尚未洞房就已经被迫分开,三年不曾见过一面,十几天前才相遇。
她本以为胜券在握,哪知却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想到这回在劫难逃,恐惧袭上心头,破口大骂“奸夫淫妇,不得好死……”
始毕最是恨这种挑拨离间的汉人,站起身来,向两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两人拉着又哭又号的刘二妹,出了营帐的大门,不一会便没了动静。
张氏抽泣着,在两名侍女的护送下,出了帐篷。
始毕不敢阻拦,脸上全是懊悔,倒是那钵苾,见状急忙追了出去,让始毕的脸色越发地难看起来。
甄命苦站起身来,说声告辞,也跟着走出去了。
封伦见状,也乘机起身告辞,留下一脸阴沉的始毕,众位可汗在帐中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在这当口再轻易招惹始毕,免得引火烧身。
……
甄命苦出了营帐,见那身材高大的小可汗钵苾正呆呆地站在那里,神情纠结,似在心疼,又似懊恼。
走过去一问,原来是被张氏骂了。
“小可汗知道公主为什么会骂你吗?”
“为什么?”
“自从那天晚宴之后,公主一直就在我面前提起你,说她本以为突厥的男人都是薄情寡幸之徒,没想到竟然还有小可汗你这样豪爽英伟的男子,只恨不能相逢在未嫁之时。”
钵苾自小学汉语,虽说得不好,听懂却是没有问题,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狂喜,急忙问:“公主……喜欢……我?”
“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她都已经快要嫁给始毕可汗了,只能说你们有缘无份。”
甄命苦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留下脸上又欢喜又是忧愁的钵苾站在那里,突然一咬牙,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转身朝远处飞跑而去……
甄命苦回到和亲队驻扎的营地,忍不住想要夸一夸张氏演技的精湛,表扬一下她的善解相公心意,随机应变,刚到她帐篷的门口,就被人挡在门外,被告知公主身体不舒服,谁也不想见。
张氏那两个侍女说这话时,看他的眼神里明显带着一丝气愤。
他也没怎么在意,以为张氏只是受了点惊吓,睡一觉就没事了,想起前几天跟马妞儿的约定,到了马棚找马妞儿,马妞儿早在那里等着他,两人从伙房里偷了半只羊,骑着踏血,一起到城外的河边烤羊肉,与她在河边度过了一晚。
第二百零五章 含怒出手
天亮时分,他才将她送回他的住处,让她在他的帐篷里躲起来,等离开突厥的那一天,偷偷带她一起走。
第二天上午,他又去找了一次张氏,被告知她已经跟始毕出去,始毕带她去置配婚礼用的彩礼去了。
他越发地觉得张氏的可爱来,相公一句话,就让她这样卖力演出,始毕在她的迷魂攻势下,不被迷得神魂颠倒才怪。
对张氏的善解人意,他感到非常满意,一切正朝着他所计划的方向完美进行着。
……
天有不测风云,总会有变故突如其来。
大业十三年春,从远方突然传来噩耗,右屯卫将军宇文化及暗中勾结禁军虎贲郎将司马德勘,监门直阁裴虔通,缢死杨广,自立为大丞相,大隋的天下,宣告灭亡。
封伦从始毕口中得知这个消息时,脸一下子变成了刷白,一时间仿佛成了无根的浮萍,前路迷茫,不知该去往何方。
始毕听到杨广之死,非但不为同盟的国君之死悼唁,反而喜上眉梢,暗中背着和亲将领们,将本该处斩的刘二妹给放了出来,与她商量了一宿机密,第二天便借了她两千突厥骑兵和上万匹战马,让她带着离去。
有了这两千突厥骑兵和战马的相助,刘武周登时如虎添翼,以马邑为据点,宋金刚为征东将军,进入雁门关,横扫河东,声势之浩大,一时无两,这却是后话了。
表面上,始毕却假装悲痛欲绝的样子,在张氏面前痛斥奸臣贼子的大逆不道,并表示只要张氏一句话,他立刻借兵十万,助张氏报仇雪恨。
他哪知道张氏与那杨广根本八竿子打不着,见张氏忧心忡忡的模样,越发表现得义愤填膺,一副愿为她赴汤蹈火的样子。
只有甄命苦知道张氏担心的是什么,她的独孤伯伯身为右武卫大将军,自从与杨广东巡之后,就一直留在江都,这次杨广之死,以独孤盛刚烈的性格,只怕就算死也不会投降乱臣贼子,杨广既然已死,实在不难猜测他的下场。
如今相隔数千里,她就算担心也是白担心,他想要安慰一下她,让她放宽心,可惜张氏自从那天发生了刘二妹的事情之后,就再也没有跟他见过面,偶尔看他的眼神都是冰冷的,他这才感觉到一丝不妙。
这个冰雪聪明却又极其敏感的妮子是不是又有什么地方误会他了?
……
带着这样的疑问,他越来越发觉她的举动有些反常。
张氏不时地向始毕展颜一笑,深情脉脉地与对方目光交流的妩媚样子,让他心中忍不住暗叫有些过火了,她莫非不知道她自己的媚态,连得道高僧都难以抵挡她的一笑,更何况是色心炽烈的始毕,万一他兽性大发,他又不在她身边,她到时候该怎么办?
只可惜,张氏完全不跟他做任何目光接触,他想制止她都做不到。
正暗暗担心间,前面和亲队驻扎的营地里传来一名女子的哭喊。
始毕等人全都停了下来,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
只见几个突厥人不顾和亲卫兵的阻拦,闯入和亲队营地的伙房里,从里面拉扯出一个衣衫褴褛,头发蓬乱的女子来,将她按在地上,两人按着她的手和脚,另外一人将她身上的衣服撕扯下来,露出白皙娇嫩的上身。
其中一人一边啃咬她洁白丰满的胸脯,嘴里一边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
马妞儿脸上全是恐惧,大声哭喊着“马妞儿没偷吃你们的羊肉,不要你们!不要你们!”
可惜对方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眼中全是野兽般的欲望。
离他们十几米远处的踏血也暴躁地嘶叫着。
甄命苦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两手握成了拳头,控制不住喷涌的怒火,从始毕身后的人群中冲了出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那群突厥兵冲了过去……
包括张氏在内,所有人都愕然地望着他飞奔而去的身影,不知道这名一向以冷静沉着闻名的暗卫大将军为什么会突然像被引爆了的火药一样。
他的奔跑速度令所有高大的突厥人感到惊异,百米的距离用了不到十秒。
借着奔跑的惯性力,他出脚迅猛而暴烈。
骑在马妞儿身上那名正在脱下她裤子的突厥人被他一脚踢飞了足足有十几米之远,在地上滚动十几圈,直到撞上了马厩的料槽才停了下来,踏血飞奔过去,马蹄朝他的头上猛踢,登时将他踢得七孔流血,眼看不活了。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呆了。
张氏身子微微颤抖着,这样暴戾的甄命苦,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上次是在洛阳的大牢里,那陈牢头想要奸污她时,被甄命苦活活用钩子锤杀,如今这一幕,仿佛如那天重现。
始毕身边的可汗无不震骇。
甄命苦只凭一掌就将另一名欺凌马妞儿的突厥人头颅给打了个一百八十度旋转。
另一人则被他一脚踢在了裤裆上,满地打起滚来,不死也估计得变成无能。
这一切的发生只用了十几秒,便已经结束,快得让人几乎不相信自己看到的,若不是地上那个捂着裤裆,满地打滚哀号的突厥人,别人还以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所有人静静地看着百米外的甄命苦脱下身上的衣服,披在马妞儿的身上,扶着她站起身来,马妞儿颤抖的身子渐渐平静了下来,紧紧地搂着他的手臂,躲在他的身后,探出一张恐惧害怕的脸,望着远处的始毕等一群可汗们。
“甄命苦带马妞儿走,马妞儿害怕……”
“妞儿别怕,有甄命苦在这里,没人敢欺负你,来,跟我来。”
甄命苦低声安慰着,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她紧紧抱着他的手臂,跟着他走到始毕面前。
张氏已经回过神来,打量着躲在甄命苦身后的马妞儿,眼中带着一丝敌意。
始毕阴沉着脸:“甄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当着本王的面,竟敢杀我的人!”
甄命苦脸上怒气一闪而过,沉声说:“你的人欺负我的女人,别说是两个,就是一百个,我也一气杀了!”
他这话一出,原本正在打量着马妞儿的张氏浑身一颤,抿着嘴,回头愣愣地看着甄命苦,眼泪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第二百零六章 顾此失彼
甄命苦这才猛然惊觉,刚才因愤怒说出的那番话,被丝毫不知情的张氏听见,她会作何感想?她显然已经误会了,当着他的面亲这个猪头可汗,显然是在报复他刚才为了马妞儿不顾一切的行为。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另找个机会向她说明白,当即压下心中的隐隐作痛,面无表情地看着张氏对始毕诸般撒娇举动。
张氏眼角偷偷打量着他,见他无动于衷的样子,眼泪不争气地直往下流。
始毕心疼得不得了,急忙朝身边两名侍卫挥了挥手:“把这女人给我带走!”
甄命苦低喝:“谁敢动她!”
始毕再次沉下脸来:“暗卫大将军,本王一再忍让,若不是公主软语相求,早已让人将你击杀当场,如今本王对你杀害我突厥百姓的事既往不咎,你可别不识好歹,纠缠不清!”
“我说过,她是我的女人,谁要动她,先问过我!”
始毕冷笑:“你说她是你的女人,你有什么证据?”
“我不需要什么证据,要多少银子,你说个数,我买下就是!”
始毕闻言愣了一愣,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下,眼睛扫过不远处那匹狂躁不安的踏血,嘴角微微一扬:“你想买下她也不是不行,不过银子能干什么使,在大草原,牛羊马才是宝贝,如果是一匹汗血宝马,那就不一样了,说不定能换这个女人。”
他的话一出,他身后的众可汗登时哈哈大笑,对他们来说,一个汉族女人未必能值一头羊,更别说是一匹汗血宝马了,简直能换来一车的汉族女人,他们也知道始毕是故意刁难,在草原上,傻子才愿意用一匹汗血宝马来换一个汉族女人。
接下来甄命苦说出的话,却大大地出乎他们的意料。
“我跟你换!”
甄命苦淡淡地说:“踏血还你,这个女人归我。”
说完,拉着马妞儿,转身朝他的营帐走去。
在场的突厥人先是一阵错愕,接着爆发出一阵轰然大笑。
始毕笑得更是开心,用一个人尽可欺的汉族傻女人换回他心爱的踏血,这可是他这辈子干过最划算的一桩买卖。
他没发现,他身边的张氏看着甄命苦的背影,两眼通红,手紧紧捏着衣角,把嘴唇都咬破了。
……
夜幕降临。
甄命苦的营帐中点起了一支昏暗的蜡烛。
营帐的中间,放着一个大木桶,里面盛满了热气腾腾的热水,是甄命苦自己亲自到伙房里烧滚提进来的。
马妞儿坐在他的床边,一脸好奇地看着他忙碌着,往水桶里放些香料和草药什么的。
“甄命苦,你在做什么?”她好奇地问。
他只是朝她笑笑,并不回答,她也跟着傻笑。
一切准备就绪,他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她乖乖地走过去。
“你几年没洗澡了?”
“不知道。”
“身上多脏知道吗?”
“甄命苦不准说马妞儿脏!”马妞儿有点生气。
甄命苦笑了:“好好好,不脏,但是也要洗澡啊,以后再没有人敢欺负马妞儿了,所以要每天洗澡,洗得干干净净的,吃得白白胖胖的。”
“真的吗?”
“真的,甄命苦不骗马妞儿。”
马妞儿笑了,任由甄命苦缓缓地将她身上单薄褴褛的衣服给褪下,露出她玲珑婀娜的躯体。
高耸丰满的胸脯,纤细的小蛮腰,翘挺的丰臀,修长浑圆的美腿,都在展示着她的身体有着多么令男人着迷的资本。
只是,他发现,她丰满胸脯上原本应该有的粉红小肉粒,竟被人生生地用牙齿给咬掉了,留下两块代表着屈辱的红色疤痕。
马妞儿脸红了,本能地用手遮住自己害羞的部位,让她丰满的胸脯越发地鼓胀诱人。
甄命苦笑着说:“先洗头发,再洗脸,然后抹上沐浴用的香精,把身子洗干净,再泡进桶里,知道吗?”
说着,将他行军囊中常备的自制皂角沐浴乳倒了一些到她头发上,又倒了些水,按着她坐在椅子上,给她轻轻地抹上沐浴用的香精,拨开她的手,接着从她的脖子,沿着她丰满的胸脯,到她的腹部,她的腿,一直抹到她的脚。
马妞儿被他摸得咯咯地笑。
甄命苦收回双手,笑着说:“一会我去给你找双鞋子,以后走路可不能再光着脚走了。”
“恩。”她乖巧地点了点头。
甄命苦将一块羊毛巾放在水里浸湿了,开始轻轻地在她身上擦拭,帮她擦洗身上的每一个地方,包括她最私密的地方。
她刚开始有些害羞和拘谨,每次擦拭过,她的身子都忍不住一阵颤栗,渐渐习惯了他温柔却有力的双手,两手按在甄命苦的手背上,跟随着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了个遍,脸上浮起动人的红润。
一勺一勺的热水从她头上浇下去,让她倍感有趣,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笑声清脆悦耳,胸前丰满的雪乳颤动着美丽雪白的乳浪。
甄命苦将她拦腰抱起,放进了热水桶中。
她舒服得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轻吟,声音能让男人骨头都酥软。
“甄命苦,你也一起洗。”她毫无防备地朝甄命苦招了招手。
甄命苦笑着摇头说:“不用了,等你洗完了我再洗。”
马妞儿这才作罢,在浴桶里舒展像美人鱼一样的曼妙身姿,无比放松,手轻轻拍打着水花,嘴里发出咯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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