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曹操除了幽幽的叹气之外也毫无办法。而徐济却还在苦恼,现在的局面与他而言是极为不利的,现在看上去只有倒向刘宏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但徐济很清楚,刘宏不过视自己为他的一枚棋子,至少现在只不过是棋子,所以自己的重要性显然没有到达能让刘宏要花费代价保住自己的程度,所以该如何面对袁绍就成了最大的问题,这个对手恐怕是徐济目前为止面对过的仅次于张让的了。
不过好在即便袁绍有心徐济却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来,当下徐济还是不需要过于担忧的,袁绍不敢明目张胆的找徐济的麻烦,因为那几乎就等于打了刘宏的脸,但这不过是一时而已,只要徐济稍有不慎,他相信袁绍绝对不会吝啬花费时间和精力来解决自己。
所以在那之前,徐济必须找到足以对抗袁绍的武器,至少得有相庭抗理的能力,否则自己在洛阳恐怕是活不了太久的。
至于张邈,徐济已经不再去想了,自己留在陈留的那么些势力已经足够张邈去烦心的了,郭嘉可不会比自己好对付多少,而且圉县一败几乎打光了张邈手上八成的部队,他再想动手已经不现实了,玩心眼的事情就留给郭嘉去解决了。
可是尽管没有后顾之忧,但徐济面前的局势依旧不美好,即便除开袁绍的隐患他在西园之中依旧是势单力薄,蹇硕勉强能算是相同阵营,但蹇硕却还掌管宫中事务,所以明面上的西园八校尉其实只有七部兵马,蹇硕只是统领而已,所以徐济不得不面对的便是他有六个对手,而他依旧只有身边这不满千的士卒,。
当然天子脚下是不可能兵戎相见的,只是找麻烦是难免的,这不过是他们进驻西园的第一日,淳于琼的部下便来寻衅了,若不是徐济这边占着理只怕当时就要拔刀相向了,最后还是在曹操的调停之下才暂时按下此事,徐济可不认为曹操是好心,这不过是为了避免更大的麻烦罢了,说到底还是为了保住淳于琼,这事儿便是告到御前徐济还是死死占着道理,他麾下士卒一无出言不逊,二无出手伤人,便是最后再闹大处置的也只不过是淳于琼,他徐济还是下军校尉。
而曹操之所以出来调停也是没有办法,淳于琼是谁的人?不问便知,袁绍,袁绍自然不会坐视自己的人出事,但是他自己又不想跟这事儿扯上关系,所以他干脆下令要曹操去调停,这也没什么,只是这么一来徐济看曹操无疑更加不带一点客气,曹操也是有苦说不出。论官职他只是议郎,甚至比徐济的屯骑校尉还要低,更不用说袁绍的虎威中郎将之职了。在西园的军阶他也是典军校尉,论资排辈他还是低于袁绍。所以袁绍的话他还是得照办,而徐济的不满也没错,他占着道理却还得忍下这口气,天下何来的这样的道理?他官职军阶都比淳于琼要高,结果呢?是他吃了闷亏,这事儿搁在曹操身上他也会不满何况徐济不过十六岁的年纪呢。
袁绍自然是极为不满的,他不满的是淳于琼办事不力,这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现在不但事情没办成还暴露了自己,日后还想要拿捏徐济的把柄恐怕更是难上加难了。更重要的是徐济一旦有了防范之心加上皇帝的关照自己就很难再有机会解决徐济了。
而袁绍当然不只是为了替张邈报仇这种原因才要针对徐济的。说白了还是看重徐济的下军校尉的位子。而袁绍之所以这么看重这个位置很简单,他掾史家族早就不满足于仅仅是四世三公了,谁不想更新一步?现在西园之中惟独有两个人不是他能够使唤的。其一是蹇硕,这是自然的,人家听命于刘宏,而另一个便是徐济,而徐济不听命于他的原因很简单,他根本不依靠关系也并不畏惧袁绍的背景,徐济没有背景,所以他在袁绍眼里也算是刘宏的人,而徐济又不同于蹇硕,因为蹇硕不知兵。但徐济却是通晓这些的,所以他袁绍想要掌控西园军最大的阻碍便是徐济,换言之,袁绍若是想要掌控西园军就必须除掉徐济,至少是将徐济赶出西园军。
但现在这个目的变得不是那么容易了,徐济本来行事就十分小心,刻意寻衅都无法达到目的,如今他有了防备想要算计徐济更是难上加难,袁绍同样有些头疼,现在他也终于能够体会到张邈的痛苦了,徐济就好似刺猬一样,尽管就在面前但却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而且袁绍很明白,就如今的情况而言,刘宏定然还有下一步的安排,否则徐济如此饱受质疑对他掌控西园军是绝大的问题,刘宏不可能依靠一个时常不能待在军中的蹇硕也控制西园军,由此袁绍几乎是绝对的确信刘宏必然有后手,这一招后手不仅能够让徐济获得足够的信任还能将他牢牢的捆绑上刘宏的战车。但是那个后招是什么呢?对这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刘宏究竟为何如此看重?甚至西园八校尉之一的身份都无法让徐济安心?
袁绍突然开始好奇,他其实并不了解这个自己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对手,甚至袁绍根本就没有试图去了解过这个人,但此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也许翻了个错误,好在此时还不算太晚,袁绍还有大把时间去研究徐济。
但对于徐济来说就没有这么好的事情了,袁绍几乎是公开化的针对实在让他很不快,但是他还是只能没脾气的忍下来,士卒们的不满徐济当然知道,但他的确没有办法,形势比人强,徐济不会打必输的仗,而眼前就是这样的一战,与袁绍正面开战对自己是没有任何胜算的,而且还可能付出惨重的代价,所以徐济只能忍。
只是这并不是办法,袁绍占据了主动,自己不可能时时刻刻都防备着,一旦被他抓到机会自己便是一个惨淡收场的结局,只是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第二日徐济起的很早,昨夜他其实并没有睡,一直在思考对策的他却没能找到什么好的办法,要说两败俱伤的办法那倒是不少,只是那么一来接踵而来的麻烦徐济便没有办法去处置了,这也是徐济不愿意鱼死网破的缘故,因为一旦那么做自己仍旧无法脱身,而且还要赔上自己所有的本钱,这比买卖怎么算都是亏本。
而同样起早的还有典韦,他在徐济的帐外守到三更才换的班,所以他清楚自己主公怕是又熬夜了,在己吾徐济可是干过大早上乱跑的事的,那回若不是遇到自己徐济早就葬身虎口了,虽然洛阳城里没有猛虎,但却有危险程度远胜猛虎的人,谁知道有没有人想取走徐济的小命,典韦可不敢大意。
徐济洗漱完毕正是太阳初升之时,但他的大营却迎来了一个意外的来客。
屯骑校尉,皇上命你今日入朝面圣。来的人是个面生的小黄门,唯一证明他身份的东西此时正放在徐济的手里,那是一道圣旨,上面写得正是要他入宫的命令。
徐济面露疑色,刘宏此时召见自己是何意呢?张邈的事情也已经完结,现下的事情只有西园军了。想到这里徐济立刻恍然,此行刘宏要做的恐怕是收自己的心,顺带为自己解决掉麻烦。
收心的事情是刘宏的重点,但徐济想要的却是刘宏为他解决掉麻烦,虽然目的不尽相同,但知道此行对自己有利徐济便爽快的带上典韦向皇宫赶去。
徐济也很好奇,刘宏要怎么解决自己身份的问题,而且收服自己,又会用什么手段呢?
不过徐济却怎么都不会料到,有一份巨大的惊喜正在等着自己。
第一百三十章:赐婚?
抵达皇宫之后徐济却并没有很快就见到刘宏,原因是此刻很快就要早朝,所以徐济必须候到早朝之后才能见到刘宏。
而徐济实际上也很好奇所谓早朝究竟是一番如何的光景,只可惜短时间之内他恐怕是都不会有机会去见识了,西园成军之后很快就需要举行阅兵,不过徐济对刘宏要检阅西园军的说法很是有些嗤之以鼻,这位皇帝平日只是骄奢淫逸,阅兵不过是为了彰显一下所谓的大汉天威,还能为他挽回一下民心罢了。刘宏要真有治军的本事何必要自己呢。
当然这话是不能说的,徐济即便有十个脑袋也顶不住这个大不敬的罪名,何况如今刘宏对自己来说是最好的护身符,徐济可没打算自己扔掉它。
典韦自然是没有随着徐济一道进到皇宫之中,徐济此时孤身等在偏殿之中,而无所事事的徐济自然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偏殿自然是不如主殿来的堂皇,但却也足以令徐济感慨了,如今的百姓生活苦不堪言,而皇宫却依旧金碧辉煌,所谓打天下难,守天下更难,刘宏的确不是一个守成之主,更不是什么开拓进取的明君。
想到此处徐济不由有些可怜刘宏的命运,身在皇族,太多的事情不由自主,最可悲的便是站在了不适合的位置之上。刘宏若是只是一地之王或者便没了这许多祸事。只可惜世上没有如果之事,是谁犯下的错自该由他自己去承担。刘宏既然身为皇帝便没有任何推卸的责任。
做着等了不久久有一个小黄门从殿门处小步快跑进来,看到徐济一脸淡定的坐在那里惶急的开口叫道:校尉大人,圣上召你前往正殿,快随我来吧。徐济闻言起身面露疑色道:公公可知圣上召见我何事?
小黄门似乎很是受用徐济对他的称呼笑答:咱家先恭喜校尉了。这可是喜事。徐济一听这话更是疑窦丛生,所谓喜事究竟是什么呢?不过没等他想明白小黄门就又催促道:校尉莫想了,随我前去正殿一切便知。说罢也不理徐济的反应当先便迈着小步出了偏殿,徐济也只得苦笑跟上。但一路上徐济还是一直在猜测这个所谓的喜事究竟是什么,而且在旁人看来于自己是喜事的事情放在自己眼里还未必就是一样的事情。
正殿不远,加上小黄门步子很快,所以不过是十几息徐济就看到了正殿,而小黄门也停住了脚步回头笑着对徐济说道:校尉自去,奴婢身份卑微,是上不得大殿的。徐济点头道谢之后便独自往大殿走去。因为起了大早。还未及换上戎装。是以徐济身着儒生服就赶到皇宫,但徐济倒也坦然就迈步踏进了大殿。
大殿正门正对着大殿之上的宝座,此时上边正坐着一个中年人。不言自明这人必是刘宏无疑,而下首两侧分为左右的文武百官正在议论纷纷,而徐济踏进大殿的瞬间大殿突然便安静了下来,徐济淡然走到中间跪倒道:西园军下军校尉奉诏前来。而这话一说完原本安静的大殿又想起来议论之声,座上的刘宏似乎心情不错笑道:文烈起身,诸位,这位便是徐济徐文烈。听到刘宏向满朝文武介绍自己他便有种不好的预感,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果然验证了他的猜测是对的。
诸位卿家,徐文烈的事迹恐怕没有几人晓得吧?文烈真是我大汉少年的榜样,朱儁长社之胜便是他出谋划策所得。宛城一役更是布下诱敌之计一举复克宛城。朕本欲重用奈何他实在年少,故而便使之前往陈留担任督邮,文烈上任半年不到便揪出两个贪官污吏,朕始知文烈不但军略过人更能治政,是以借此次西园成军便将他调回洛阳听用。刘宏洋洋洒洒说了一大段,不外是讲诉了徐济自出仕以来至今的成绩,而这些东西其实满朝文武自然有人惊叹有人不屑。
就在此时,武官一列中突然有人出列躬身道:圣上莫非不知徐文烈囚禁陈留太守张邈一事?徐济看去,正是昨日寻衅的淳于琼,徐济眉头一皱,看来袁绍要将自己排挤出西园的心是坚决无比,否则淳于琼怎敢此时出列说这话?而座上的刘宏闻言一笑,指着淳于琼对立于他身侧的蹇硕问道:此莫非西园右校尉仲简乎?见到蹇硕点头之后刘宏瞬间变色道:你与张邈是何关系竟敢为这小人说话?莫非欺朕不晓得事理乎?文烈上任不到半年便要人述职是何道理?文烈为陈留督邮之时可有错处竟要述职?文烈据之此人竟以此为由便要起兵攻伐,技不如人败了朕见其可怜便不予追究,你竟要朕如何?
这短短几句话说的是声色俱厉,淳于琼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刘宏的态度再明显不过了,他就是要保住徐济,此时淳于琼开口辩解也是错,沉默就是默认自己和张邈过从甚密,照着刘宏的态度只怕自己还有免不了的责难,就在他惶急之时,一直沉默的袁绍也出列了:圣上明见,仲简将军只是一时糊涂,请圣上恕罪,如今西园初立,正是用人之际。袁绍就很懂得技巧,他虽然是为淳于琼说话但却把自己和这事儿撇的一干二净,要刘宏放过淳于琼的理由也是用的西园军初立是用人之际,这么一来刘宏当然不会真的就处置了淳于琼,于是刘宏冷冷哼了一声:滚出去!淳于琼闻言如闻大赦手忙脚乱的便快步离开了大殿,只是在经过徐济边上只是他狠狠的瞪了徐济一眼,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走着瞧。
单要说淳于琼一人徐济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但这人身后还有个袁绍。徐济一时还真不好处理,但这可不意味着徐济真的就会放过这个不断给自己找麻烦的袁绍的走狗,就这么短短的刹那徐济就决定自己回了西园就要先解决淳于琼。
而袁绍见到淳于琼安全之后也立刻便回到武官一列不再说话了,刘宏缓了口气继续道:今日将文烈召来也是因为朕还有安排。徐济,接旨。徐济闻言急忙俯下身子恭敬道:文烈接旨。刘宏转头对蹇硕使了个眼色,蹇硕便拿起刘宏面前案几上的黄绢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念徐济破贼有功,年少有为,招徐济为驸马。钦此。
这道圣旨一出满堂哗然,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而徐济闻听这道圣旨更是一怔,那个领他前来的小黄门所谓的喜事所指的似乎便是此事了,但徐济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刘宏这一手算是妙招了。今后自己是必然被人视为刘宏的心腹了。而且自己几乎不可能拒绝了,刘宏的子女不少,但是能对上徐济的年纪的无疑只有他日思夜想的伊宁了。
这消息于徐济而言算是喜忧参半。当然就如今而言这绝对是个利大于弊的事情,自己一旦有了驸马的身份在洛阳走动行事都有了名正言顺的由头了,而且袁绍再想排挤自己就得先考虑考虑徐济的身份了,但麻烦便接踵而来了,刘宏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这是个不择不扣的昏君,今后自己被打上了刘宏心腹的标记再想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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